第 7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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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特别。倒是写这首诗的章怀太子本人值得琢磨。”

    “章怀太子,为唐高宗李治与武后之子。在其兄死后被立为太子。在监国后因与武后政见不合而母子离心。之后则因私藏盔甲之事被废流放。最终被武后遣来的酷吏丘神勣逼杀。”

    话音落尽。

    青琅低头不敢接话。

    凤仪殿里陷入长久的静默。

    姜皇后捻过腕间戴着的佛珠,眼底思绪晦暗不明。

    并不止这些。

    还有几句她未说出口。

    有野史记载,章怀太子与武后离心并非只因政见不合。

    当年宫中曾经蜚语流传,章怀太子并非武后所出。

    而是武后的族姐,韩国夫人之子。

    姜皇后眉心微皱。

    她重新执起那张诗笺,在看过几次后,终是将其放在熏炉之中。

    烈焰燃起。

    这封诗笺无声无息地燃成灰烬。

    姜皇后微阖了阖眼。

    再抬起眼帘的时候,那双凤眼里已没有半分犹豫。

    “陛下的龙体愈发不好。”她捻转着腕间戴着的

    ()    佛珠:“青琅,你替本宫将书信都送出去。”

    “尤其是到边关那封,务必令人快马加鞭,万寿节前必须送到铮儿手中。”

    *

    姜皇后的信使离开长安时。

    永州城里的天幕也渐渐暗下。

    如江萤清晨时所预料的那般,今夜的永州城里确有一场大雨。

    眼见着天色阴沉,江萤便早早地吩咐宫娥们将晒在外头的东西收都拣进来。

    等到黄昏后风雨大作的时候,江萤便也安心地窝在厢房里写着祭祀要用的清单。

    刚写完前两张纸,厢房的槅扇便陡然被人推开。

    是容澈自外间回来。

    窗外的水风随着他的步履卷入。

    令江萤急忙拿镇纸压住还未晾好墨的宣纸。

    “殿下等等。”她转过脸来:“大抵还有两三页要写。等臣妾写完了一起拿给殿下……”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对上容澈晦暗的视线。

    “孤不是说过,回来后不许去找容隐求欢?”他抬手攥起她的下颌:“你又将孤的话当做耳旁风?”

    江萤微愣。

    她启唇想要辩解。

    但还未来得及出声,容澈便已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瓣。

    他吻得很重,令江萤微微吃疼。

    她的指尖抵上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些。

    但还未用力,便又被他反手握住皓腕。

    容澈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

    他欺身向前,就这般将她抵在身后的立柜上。

    吻得又凶又狠,像是要将容隐白日里做过的事数倍找补回来。

    江萤脸颊绯红。

    呼吸也变得愈来愈急促。

    直到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容澈才短暂地松开了她。

    江萤红着脸微微喘息。

    那双被吻得鲜艳欲滴的唇瓣微张。

    至今仍有些懵然。

    “臣妾什么时候……”

    容澈寒声打断她的话:“你以为不上榻,就不算求欢吗?”

    这也算吗?

    江萤语声顿住。

    不由愣怔在原地。

    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来找她发作。

    但容澈显然余怒未消。

    “你就这么喜欢容隐?”他步步向她逼近:“连半日都忍耐不得?”

    江萤羽睫微闪。

    还未想到该如何解释,容澈便已握住她的手臂。

    江萤没有防备。

    往前踉跄半步,栽倒在容澈的怀中。

    容澈眼底晦暗。

    此刻也不多言,单手便摁住她的后腰。

    同时扯开她腰间系着的丝绦。

    衣襟微敞。

    雨夜里微带水意的风拂过她的颈项。

    令江萤霎时间清醒过来。

    她慌忙出声提醒:“殿下,皇

    祖母的忌辰……”

    容澈冷声道:“是你说的。不上榻便不算求欢。”

    话音落。

    容澈便再度低头吻上她。

    从殷红的唇瓣到微扬的颈,再到雪白颤栗的心口。

    容澈毫无保留地吻过她的肌肤。

    并在其上烙下艳丽的痕迹。

    江萤的呼吸渐渐急促。

    最后近乎是软倒在身后的长案上。

    而容澈并不罢休。

    还顺势握住她的足踝。

    眼见着他还要往下。

    江萤又急又羞,绵软地握住他的手臂:“殿下,如今,如今不合时宜。”

    容澈却将她的足踝握得更紧。

    “你在怕什么?”他靠得更近,凤眼浓黑,炽热的呼吸都落在她的颈间:“怕明日不能向容隐交代?”

    江萤急道:“臣妾是怕不能向皇祖母交代。”

    容澈指间的力道半点不松:“那是数十年后的事,你现在就惦记上未免太早。”

    他眼底愈寒:“你还是在惦记着容隐!”

    江萤脸颊滚烫。

    她的视线往身上落了落,又抿着殷红的唇瓣看向他。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即便他现在住口。

    太子殿下那里也没法交代了。

    容澈冷声:“那就不必交代!”

    他以那双浓黑的凤眼紧凝着她:“孤与你说过。将他锁进祠堂,往后的事由孤来处置!”

    江萤呼吸微顿。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

    槅扇再度被人叩响。

    廊上传来段宏的通禀声:“殿下,属下有急事回禀。”

    容澈皱眉,手势微顿。

    江萤回过神来,也顺着他的话道:“段侍卫雨夜过来,定是有什么极要紧的事。”

    她说着轻推了推他:“殿下先去听完,再回来找臣妾算账不迟。”

    容澈薄唇紧抿。

    终是暂且松开她,阔步往槅扇前去。

    江萤也略松了口气。

    来不及多想,她连忙自长案上起身。

    在容澈回来前匆匆忙忙地将散乱的衣裳重新穿好。

    腰间的丝绦还未系好。

    她便听见脚步声靠近。

    她抬起羽睫,见容澈自廊上回来。

    他眉眼沉冷,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江萤指尖顿住。

    略带忐忑地低声问他:“段侍卫带来什么消息?”

    容澈眉心紧皱。

    将段宏的话复述给她:“父皇病势加重。曾数次倒地不醒。如今每日里已仅有半日清醒。”

    江萤双颊红云褪尽。

    心弦同时绷紧:“即便是快马加鞭,从长安城到永州,也要整整十日。”

    因此段宏送来的,是十日之前的消息。

    如今陛下的病情如何。

    长安城里的时局又如何。

    还犹未可知。

    容澈凤眼微深。

    顷刻间便做出决断:“请皇祖母恕儿臣不孝,今年的祭奠提前。”

    “明日祭祀过后,即刻启程返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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