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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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愕道:“殿下是想将优昙婆罗的事转嫁给六殿下?”

    她心中忐忑:“可就这般处置,太子殿下醒来后……”

    “是容铮自己心术不正。”容澈截断她的话:“若是他的心术正。在看见你与侍卫偷情的时候,就应当令金吾卫前来拿人。”

    “就这般暗自跟来,能存着什么好心思?即便容隐醒来,也当答谢孤替他出手教训。”

    他说罢抬手,隐在厢房里的暗卫当即现身。

    将不知从哪抓来的狸奴丢进密道。

    不待里头出现动静,容澈当即俯身将江萤抱起,迅速带着她往来时的路回去。

    两盏茶的时辰后。

    两人赶回偏殿。

    江萤惊魂未定,便见容澈伸手扯下那件侍卫服饰。

    他从衣箱里随意拿起件外裳丢给她:“你也赶紧换身衣裳。”

    江萤回过神来。

    她急忙将裙裳换下,还未来得及重新梳妆,便听见叩门声急急而起。

    “皇兄。”容铮语声自外传来。

    带着被骗后的咬牙切齿,以及些许不易察觉的焦躁不安。

    容澈毫不意外。

    他当即将江萤发间的簪子拔下,与她腰间的环佩一同丢到妆奁里。

    “你知道该怎么说。”他压低语声提醒后,即刻披衣上前将槅扇打开。

    “何事?”

    容铮的脸色铁青。

    他意识到被人算计,但此刻见到容澈,心中的愤怒又被难以言喻的快意所掩盖。

    “皇兄可知道,你的太子妃正背着你与侍卫偷欢?”他刻意加重着语声,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容澈此刻的神情。

    想看看他这位自幼便拥有一切,被父皇偏爱,被太傅交口称赞皇兄,在面对他的正妃与人通/奸的时候,又会是何等的反应。

    容澈的脸色骤寒:“你在说些什么?”

    容铮见状,顿时将那朵断开的优昙婆罗花抛在脑后。

    他当即道:“我亲眼所见,皇兄的太子妃跟着一名侍卫前往母后的佛堂!”

    仿佛是他的话音方落。

    寝殿里便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暖橘色的烛光照在面前。

    身着雪青色宫装的少女秉着红烛走到太子的身后。

    她也像是匆匆自榻上起身,乌缎似的长发就这般垂落在腰后。

    既未梳鬓,也未戴半点首饰。

    在听到他适才的言语后,那张姝丽的小脸上满是羞愤之色:“臣妾与六殿下无仇无怨,六殿下为何要凭空误臣妾清白?”

    容铮的语声霎时顿住。

    他的双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道:“我分明看见你跟着侍卫从我的寝殿前走过!”

    “孤的太子妃自入夜后便在孤身旁,没有离开过半步!”容澈神情凌厉,劈手便将槅扇关上:“你怕是夜里见了鬼!”

    容铮闪躲不及,险些被撞到鼻梁。

    他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未能回过神来。

    紧接着寝殿里的灯烛熄灭。

    容澈顺手将江萤拉到榻上。

    “就寝吧。”他挑了挑眉梢:“那朵花现在是他的事了。”

    江萤轻轻应声。

    她借着支摘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将外裳褪下。

    正趿鞋想要到屏风后更换寝衣。

    可还未起身,手臂却被容澈握住。

    “不必多此一举。”容澈将她抱到腿上,在黑暗里注视着她:“那么多日过去,你的癸水也该来完了。”

    江萤红唇微启,却又赧于作声。

    容澈也不想再问。

    他抬手摁住她的后颈,仰头咬上她红艳欲滴的双唇。

    江萤紧张地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在他汹急的吻里艰难出声道:“六殿下兴许还在……”

    “少说扫兴的话。”容澈毫不迟疑地重新堵上她的嘴。

    混乱间轻薄的襦裙被扯至腰间,贴身的衣物散落在脚踏。

    容澈滚烫的掌心贴上她的莹白肌肤。

    在她微颤的时候狠狠揉上她。

    他的动作恣意,肆意揉捏的时候令她有些微的疼。

    江萤的齿尖轻颤了颤,未能控制好力道,便咬在他的唇上。

    腥甜味在唇齿间散开。

    容澈不退反进,吻得更狠。

    直到她的喘息变得紊乱,方短暂地松开她,威胁似的以指尖碾过她的红唇:“连孤都敢咬,胆子是愈发的肥了。”

    江萤努力让她的语声平稳:“明日便要回东宫,殿下可否再忍忍……”

    她的话未说完,容澈便将手指垂落。

    江萤的脊背紧绷。

    但容澈并未如何,而是当着她的面抬起指尖随意地看了眼。

    上头的果然不是血迹。

    他挑衅似的对江萤抬了抬眉。

    江萤的脸颊倏地滚烫。

    拒绝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容澈也不再多话。

    他信手扯下她的小衣,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向她索要。

    江萤忍不住轻唤出声。

    又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涨红了脸(),急忙紧紧地咬住唇瓣。

    容澈冷哼(),愈是加重力道。

    江萤双手紧抱着他的颈,被咬住的唇瓣也开始颤抖。

    即便是同样的姿态,但他究竟是与容隐不同。

    就像是烈马与良驹。

    同样是日行千里,良驹的速度与马背上的起伏总是恰到好处。

    而烈马的马速更快,但脾性凶狠,颠簸不休。

    又快又狠,像是随时都会让她送命。

    江萤很快便坚持不住。

    还未百步,她便忍不住松开齿尖,颤栗着抱紧他的颈。

    容澈抬首看向她的神情。

    顷刻后咬上她的唇瓣,将她的语声尽数吞没。

    寝殿里再度变得安静。

    间或有少女轻细的呜咽声传来。

    直到天光初透的时候,帏帐里云销雨霁。

    江萤也昏昏沉沉地将要睡去。

    还未彻底沉入梦乡,她便被太子重新唤醒:“般般。”

    他清冷的语声落在耳畔:“到启程回东宫的时辰了。”

    江萤隐约觉得不对。

    她的困意暂且消去,不安地抬起视线,对上太子的目光。

    他孤身立在榻前。

    那双窄长的凤眼沉静如渊,似有名为理智与克制的冰面正在日光里分崩离析。

    这片冰层之下,是往日里被反复压抑着的,被刻意掩埋住的,那些与他所受的教诲背道而驰的情绪。

    江萤轻怔。

    她的目光停住。

    但还未深看,容隐便似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他微微垂落眼帘,再抬起目光时眼底的情绪已然淡去。

    “般般。”他递手给她:“早些回东宫歇息。”

    江萤面颊滚烫,唯有轻轻点头。

    在短暂的歇息后,她起身更衣,到皇后的跟前辞行后,便与容隐踏上回东宫的轩车。

    绣着白鹤的锦帘低垂,将轩车外的热闹声尽数隔绝。

    疾落的马蹄声里,江萤身形微僵,与容隐相对而坐。

    在这般密闭的空间里,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艰难。

    她始终不知该如何向容隐解释。

    甚至连羞耻感从何而来都难以分清。

    分明是同个人,但当容隐的视线落来时,她仍旧是有被捉/奸/在/床的窘迫之感。

    幸而短暂的僵持后。

    容隐便淡淡垂落视线:“先睡会吧。”

    他道:“待回到东宫,孤会唤你起身。”

    江萤窘然应声。

    她顺着他的话阖上眼帘,像是在逃避他的目光。

    待江萤再度醒转的时候。

    已是在寝殿的拔步牙床间。

    熟悉的朱红帏帐映入眼帘。

    江萤轻愣了顷刻后,便也如梦初醒般自榻上支起身来。

    “连翘。”她轻碰了碰酸软的腰肢,低声唤起侍女的名字。

    语声落下时,眼前的帏帐亦被挽起。

    江萤抬起眼帘。

    看见前来的并非连翘,而是太子容隐。

    他似也方自浴房里回来,微湿的墨发拢在肩侧,鸦青的羽睫半垂,那双深邃的凤眼里难辨喜怒。

    江萤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往自己的身上看去。

    见到她的领口在睡梦中微微敞开。

    几道艳丽的痕迹交错在她的肌肤间,清晰得像是在蓄意挑衅。

    江萤心跳怦然,近乎是本能地将领口拢上。

    她赧然看向容隐,视线落在他手中拿着的那盒白玉膏上,语声也因羞耻而变轻:“殿下是要给臣妾上药吗?”

    容隐握着药盒的长指微顿。

    短暂的沉默后,他垂手将药盒放在跟前的春凳上。

    “等等吧。”他的语声平静,听不出半点心绪的波澜。

    江萤愈发忐忑。

    稍顷的犹豫后,她试探着想要自榻上起身。

    可还未趿上绣鞋,容隐便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江萤听见她的心跳声慌乱。

    “殿下?”

    容隐凤眼浓黑,修长的手指摁住领口的玉扣。

    他问:“是现在,还是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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