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番外-5 婚礼计划。(2/2)
傅西泠就认真解释给她听,说他那时候狂,总和校队约着打球。人家校队里的队员训练得都挺猛的,他想赢都挺费劲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看场外。
“送水的有没有?”
“这个确实有。”
“你喝过?”
“没有。”
“为什么不喝?”
“我家教就这样,从小就不太习惯吃喝陌生人给的东西,怕有人投毒。”
有时候浪漫话听多了,时芷也会偶尔觉得,傅西泠会有更不一样的答案。
听完挺扫兴。
回答得什么破玩意,她兴致缺缺闭了眼睛,准备睡觉,敷衍地回:“哦,还能这样的......”
而傅西泠,他刚和她做过,身上有股懒洋洋的劲儿。
不知道把时芷说无语了,还挺顺着她聊,说“怎么不能”。
听说傅西泠后来还给时芷讲过:
以前国外有个老爷子,生意做得挺大,但儿子给人害死了。
这事传回国内,把傅家长辈们吓坏了,小学时期整天让司机接送他们几个,还给送饭。
为什么是听说?
因为傅西泠在隔天早晨吃早餐时,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评价她:“睡挺好。”
餐厅桌上一束浅紫色的紫罗兰,很香。
但傅西泠脸色不好看,挺赌气,又挺无奈。
他说她现在真是很行。
开导别人都能聊特久,和他聊天,跟听见催眠曲似的,睡到他占便宜都不醒。
“占我什么便宜?”
“就亲了几下。”
就是在时芷回忆傅西泠那张臭脸时,公交车抵达终点站的。
到机场后,时芷接到傅西泠的电话,说会去机场接她。
两小时航程。
她在飞机上短暂地做了个梦。
梦里应该是很闷热的天气,像今年夏天高温预警频发的那段时间。
但没有傅西泠妈妈煲的清火汤,没有何凡诚约的那场高温篮球,也没有工作变动和泳池求婚。
时芷在梦里回到高中,且情绪很焦急。
她找不到校牌,四处翻看,书桌、书包到处找过都没有。
隐约有种认知,不佩戴校牌会扣分。
同桌提醒她,会不会是之前体育课时,落在篮球场了。
“欸,时芷,你去哪?”
“篮球场——”
“可是,要上课了的。”
和同桌的关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时芷说:“和老师说我肚子疼吧,谢谢!”
踩着预备铃跑到门口,撞见追她好久的李明韬。
李明韬很关切地询问她,怎么要上课了还要往出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芷脚步没停,错身避过那个啰嗦的身影,继续往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跑去。
嗯,依然讨厌李明韬。
她避开老师们,匆匆忙忙去了篮球场。
几个校队的男生在分组训练,老师不在,这群人挺放肆,手机都掏出来了。
有人放了周杰伦的《霍元甲》练运球,有人做仰卧起坐,也有人拍着篮球在球框下面打对抗。
梦里时芷很茫然,体育课坐过哪里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体育课的印象全无。
好奇怪。
隐隐听见两遍“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梦境模糊过,可时芷没醒,又绕着篮球场漫无目的地寻找。
她看见一个身影。
那男生穿着一身惹眼的红黑配色球衣,篮球鞋也是同色系的,黑色篮球护臂。
在对手进攻时如同猎豹般紧紧盯着。
对手做假动作,被他看穿。他从容不迫地看着人家,完全没被晃到,又准确地预判了对手后手动作,成功拦截下那人投出去的球。
球拍几下,被他接到手里。
很随意的小动作,篮球在他食指指尖上转着。
被防守成功的人竖起拇指:“我去,你上周不是才受过伤么,还这么强啊?”
“十个单手俯卧撑。”
对手直接把左手背到身后开做,轻轻松松数到了十,起身,抹汗:“不行,我不服,再来,傅西泠我们再来。”
被叫做傅西泠的人笑笑,拧开水瓶,仰头灌了好几口矿泉水,沁着汗的喉结滑动,边喝水,边回视那人。
目光有点张扬,也有点嚣张。
像是在说,来呗,又不可能输你。
正式上课铃响起,时芷被惊得回神,收回视线继续找校牌。
隐隐听见那些校队的人在抱怨天气热。
没找到,又不能旷课太久,时芷准备回教室,一滴汗顺着脸侧滑落,掉在地面上,无声地蒸发掉了。
“在找东西?”一个很好听的男声,微微喘着问道。
就是刚才那个叫傅西泠的。
时芷“嗯”过一声,也没有想继续对话的意思,跑着回教室了。
老师很好,没有批评她的迟到,还关心地叫她肚子再不舒服就去医务室看看。
只是天气实在太热,电风扇驱不散的闷和燥,不止时芷,差不多半个班的同学都在课堂上昏昏欲睡。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下节数学,她去教室后面的饮水器接凉水喝,想提提神。
后门外面有个身影,靠在走廊窗台,叫她:“时芷。”
时芷回头,看见傅西泠。
好像刚才上课时间都是匆匆而过,她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很自然地拿着水杯走出去。
傅西泠满头汗,在阳光下训练那么久,皮肤还是特别白。
他很高,笑得有点坏,但帅,笑着问她:“叫你就敢出来?”
“你们校队又没有认识我的人,能知道我的名字大概是捡到我校牌了吧?”
时芷摊开手,意思让傅西泠物归原主。
傅西泠从兜里拿出校牌,凑近些,按着上面的小夹子直接夹到时芷校服的衣领上。
汗落了一滴,在她手腕处。
温热的。
他抬手,用拇指轻轻地抹掉她手腕那滴汗,转身走了。
心跳得很快。
非常快。
然后......
飞机降落,广播提示乘客暂时不要解开安全带、带好随身物品。
也许因为在照片里见过傅西泠高中时的样子、初识时伸手让他还过手串、真的被他捡到过高中校牌......
梦境格外真实。
落地后,傅西泠接机。
他和时芷讲了些在玲玲家吃饭时发生过的一些对话,顺便提到她舅舅舅妈被骗钱的事。
而时芷坐在副驾驶座位里,有些走神地在回想她的梦。
车子驶出航站楼停车场,闸机在车辆经过时自动在ETC里扣费。
傅西泠突然“嘶”一声。
她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他醋意挺浓地反问:“飞机上让你遇见心动的异性了?”
“......为什么这么问?”
“看你这状态,挺意犹未尽的。”
“是有点。我还真遇到了。”
“啧。”
时芷给傅西泠讲这个令人悸动的梦。
在梦里面,她没有做过“林萌”,一直都是“时芷”,而且从高中就认识他了。
“你是篮球校队的。”
“高看我了,我篮球打得真一般。”
“是么。”
傅西泠对时芷这个梦挺感兴趣:“怎么着,在梦里你先看上我了?”
“没有。”
“真没有?你表情不像。”
时芷真的挺喜欢她的梦,分析得还挺认真:“我这种性格,应该不会早恋的。而且梦里也是担心迟到会被骂的那种普通学生,估计没什么家庭背景,还是要靠努力学习改命的。”
“这个原因啊,挺正经。”
时芷转头问傅西泠,不然他以为会是什么原因。
傅西泠开着玩笑,说她以前暗着把他往外推的时候,经常说自己喜欢的不是他这个类型,喜欢沈嘉那种,以为她梦里也还是那个审美的。
她顺着他的玩笑:“那我梦里也不一定就喜欢你这种类型,但是......”
“但是什么?”
“我应该会撩你的。”
“那你挺坏,不处对象还瞎撩?”
时芷对飞机上的梦境没能继续,感到遗憾。
她甚至在等机舱门打开的那段时间里,懒洋洋地闭着眼设想过,如果梦境继续,她会不会在隔天课间拿着冰镇过的饮料追到球场上。
会。
她一定会。
但不会疯狂叫傅西泠的名字给他加油。
她只会默默站在球场旁边,等他主动注意她的存在。
只要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两次,她就放下饮料,转身离开。
不留纸条。
也不留电话号码。
傅西泠对此的评价是,他连陌生人给的水都不可能喝,还想送瓶饮料撩他?
时芷皱眉:“我就想这么撩,不行么?”
“行,都行。”
时芷眼睛是亮的,像算计怎么涨工资涨奖金那样算计她的撩人计划。
她说:“我得给你留个印象,万一毕业以后想找你谈恋爱,有个前缘,再撩起来才不费劲。”
傅西泠说:“其实都不用动那些小心思,只要是你,什么时候都不可能费劲。你也不用撩我,真要是你梦里那种情况,去给你送完校牌,估计我就该琢磨,怎么才能把你勾到和我同一个户口本上了。”
“傅西泠,你这么好泡?”
“只针对你。”
过了一会儿,傅西泠问时芷,梦里她穿的是哪种夏季校服。
时芷说是按傅西泠高中照片里那种样式梦的,女生校服是白衬衫,不过膝的百褶短裙。
傅西泠就闷声笑:“那我应该,更好泡了。”
时芷皱眉:“你喜欢那种?”
“不喜欢,但你穿会好看。”
还和她盘逻辑,说他这种喜欢躲麻烦的性子,捡到女生校牌不可能亲自追到班级去还,到班门口随便给个同学转交就行了,亲手给戴上更没必要。
“真有那行为,估计是已经喜欢你了吧。”
就有种“你看,无论在现实还是在梦里,我永远先喜欢你”的得意。
路上就聊了这么一个话题。
晚班航班,到家楼下已经是将近夜里一点钟。
关于傅西泠在小公园处的捐款修建,时芷反而没说什么感谢的话。
只说:“妈妈确实喜欢热闹些。”
这时候在地下车库,时芷也下车,傅西泠关车门后从驾驶位那边绕过来,拉她的手,往电梯间那边走。
车库很静,只有他们。
他没有提自己联系“心理卫生中心”领导捐款的那些过程,按下电梯,说:“那挺好,我这个做未来女婿的,也算是误打误撞地投其所好了。”
“花钱太多。”
“又不白花。”
时芷开始公事思维,怎么想都觉得,那地方的重修重建都是捐款,没有可以盈利的点。
傅西泠说:“讨好未来岳母,哪能省钱?”
他还开了个幼稚鬼故事玩笑。
说以后她真要是看上别人,想换人,估计她妈妈不能同意的,得亲自出面把那人带走。
进门脱掉厚羽绒服,时芷转身,傅西泠默契地揽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按。
他垂头,吻住她的唇。
“洗澡?”
浴缸很大,放水时间要挺久的。
他们就在水满的时间,在淋浴间里,在沐浴露植物的清香和温暖的水流中纠缠。
沐浴泡沫下细腻的触感,重新长长的、湿掉的头发,越来越乱的呼吸......
傅西泠把时芷抱起来时,她说:“幸好那个梦不是真的。”
“怎么了,刚才在车上不是还念念不忘的?”
“高中认识你不行,撩一下等到毕业再联系这种设想估计没用,作废,我等不及。”
傅西泠更用力,时芷咬住他的手臂。
......
这一夜睡得不错。
几乎按照他们平时习惯的生物钟,同时在早晨六点半点钟醒来。
时芷窝在蓬松的羽绒被里,懒洋洋地问:“傅西泠,结婚是不是很麻烦?”
他们曾在傅西泠堂姐的婚礼上,和朋友一起聊过类似的问题。
那时候时芷就觉得,结婚是件好麻烦的事情,准备工作繁琐,几乎比项目计划书更复杂。
大到要定礼服、婚礼举行地点、拍婚纱照、选摄影师化妆师司仪老师......
小到婚礼的花朵种类,伴手礼的选择,座位的安排......
本来鼓起的勇气,越想越一团乱麻。
突然又不想结婚了。
傅西泠没睡醒,睡眼惺忪地揽着时芷的腰,把鼻息往她颈窝里蹭,好一会儿才说:“应该是挺麻烦的......”
但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了,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改口:“不麻烦。”
时芷狐疑:“不是特别多的事情要操心?”
傅西泠起床,赤着上身往外走:“等我一下。”
片刻后,这个男人神清气爽地回来了。
昨晚折腾到三点钟才睡觉的好像不是他,他眼里噙着光和笑意,看上去像睡过十几个小时。
傅西泠手臂抱着整整一盒的文件夹,一个个往外拿,放在时芷面前的床上。
时芷第一反应——
这么多文件,什么大项目?
然而,每个文件夹里都是婚礼策划。
各种类型的,双人旅行婚礼有,小范围朋友亲人的有,家庭参加的那种大型婚礼也有。
地点也非常全面。
雪山婚礼,极光婚礼,海岛婚礼......
图文并茂,每个文件夹厚度都像一册书,翻到最后,设计人很统一,落款是熟悉的签名:
傅西泠。
“......你什么时候弄的?”
“你加班工作没空理我的时候。”
时芷翻着这些文件夹时,听见傅西泠清清嗓子,继续煽惑她:“结婚不麻烦,你负责选,我负责搞定,哪里不满意你找我算账。”
特别老手。
时芷说傅西泠这样子像个结过至少三次婚的人。
“你答应结婚的这半年,我在心里和你结婚三百六十五次了,能不老手么?”
“半年,哪来的三百六十五次?”
“每天两次想娶你,至少了。”
雪停了,阳光特别好,明晃晃地落满卧室。
时芷身上穿着傅西泠的短袖T恤,手里抱着一册文件,坐在床上愣了会儿。
她抬抬下颌,说:“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里有个盒子。”
傅西泠去拿。
那是时芷定制给傅西泠的戒指,夏天就开始和设计师沟通了。
但就像她说过的,她对珠宝首饰这类真的很没研究,自己平时穿搭都是怎么简洁怎么来,完全不顾是否流行。
自觉审美一般。
她花心思想了很久,也没和设计师商量出要弄什么特别的元素在戒指里。
还破罐子破摔地问过设计师,内圈设计个苏打水瓶子图案怎么样。
设计师回复时芷一个裂开的表情。
这么一比。
傅西泠当初那枚钻戒,内圈融了时梅的金耳钉做接骨木花饰的巧思,真的很难超越。
时芷最后没耐心了,直接抄作业,把剩下的一点金子重新寄给设计师,让人家融了,也在男戒内圈做相同的花饰。
傅西泠拿出戒指,有些意外。
她说:“我这个可能没有那么多巧妙构思。”
“不需要。”
“那你......喜欢么?”
“喜欢。”
傅西泠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他抬手吻了一下那枚戒指:“所以,你近期有和我办婚礼的打算。”
时芷说:“对。”
指她面前那堆文件:“选选?”
方案都摆在眼前呢,他这么会享受的人,肯拿出手的必定都是好的。
时芷想到姚姚说过的海岛旅行,老实说,还挺向往的:“海边吧,我想试试潜水。”
“行。”
床头两瓶苏打水,傅西泠拧开,一人一瓶,和时芷碰瓶颈相庆。
两个聪明人,两个又酷又稳重的聪明人,今天反常,都有些开心得懵了。
一个忘记自己不喜欢苏打水,一个忘记准备矿泉水。
时芷都喝到嘴里了,才发觉不对劲,皱眉:“傅西泠我警告你啊,结婚是可以的,苏打水我肯定不会喝。”
傅西泠笑了好半天,拉她入怀。
“刚刚是失误,婚后你依然自由,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他们拥抱,十几秒后,又不约而同地想到小叔的事情。
默契地同时开口,说的内容都一样——
“不要大溪地。”
“大溪地就算了。”
说完,相视而笑。
在忙碌中,年关到了。
时芷第一次在傅西泠家里过除夕夜,红着脸收了好多长辈的红包,还收到何凡诚家小外甥串门送来的一包辣条。
特地声明过,“给时芷小舅妈,小舅妈最喜欢吃辣。”
长辈们聚在一起,推杯问盏,傅西泠趁乱躲酒带着时芷回楼上。
家里阿姨看见了,也看见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阿姨说:“还是热恋期呢?”
傅西泠笑着点头:“必须是。”
然后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往楼上走。
床上摊开着海岛婚礼的策划内容,他们最终选了斐济。
时芷在这种事情上,很随性。
反正有傅西泠把控,她需要不考虑过多细节,只随心情就好。
选斐济没有别的原因,觉得名字好听。
然后翻到图文,斐济有鲨鱼潜水。照片里鲨鱼咬着喂食的鱼块,森森露着牙齿,她一指,说喜欢这个项目。
人家婚礼都是怎么浪漫怎么来。
时芷偏偏要下水,要和鲨鱼共舞。
傅西泠不阻止,还助纣为虐,一点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把宠老婆贯彻到底。
直接决定了,说就去斐济。
婚纱已经在定制,其他的准备工作也有傅西泠和他家人在准备。
时芷这边不打算邀请任何亲戚,所以婚礼选了小型那种,只邀请傅西泠的家人和亲近的朋友。
傅西泠手机响,接电话。
“怎么了,大伯?”
是大伯母在说话,笑呵呵的:“你大伯和你小叔在争呢,婚礼上台有个新娘挽父亲手腕出场的流程,你们要是也有,大伯和小叔都想带时芷出场呢。”
“我爸没争?”
“怎么没争,被以男方父亲的名义淘汰了。”
傅西泠看了眼鲨鱼群照片,说不一定有他们这个流程。
“真有也不用争,就他们三个一起吧,接力换人送时芷,把她带到我面前。”
长辈们的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傅西泠的妈妈开口,“两个孩子,新年快到了。”
不是提醒他们要拜年或者怎么样。
只是把手机拿到电视旁,给他们挺倒计时和除夕钟声。
时芷本来站在床边看烟花的,傅西泠喝得多,仰靠在沙发靠背上。
手机按了通话静音键,放在沙发里。
楼下听不到他们这边的声音,电视里的倒计时一声不落地传来。
在除夕夜里十二点钟声敲响时,她转过身,两只手撑着沙发靠背,低头,和傅西泠接吻。
他身上有些酒气,和记忆里之前每个陪伴她的除夕一样。
她问他有没有喝多,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他倦着一双眼睛,说,有点。
时芷先说活该,谁让他听见那些婚礼相关的话题就上头,喝那么多。
最后说:“那我冲杯蜂蜜水给你?”
“不用,过来再亲会儿就好了。”
好像对于筹备婚礼这件事,他们也没怎么特别宣扬,但听到特别多恭喜的话。
连朋友们拜年信息里,都掺着各类对他们感情的祝贺。
傅西泠揽着时芷坐在沙发里,略掉普通拜年,给所有“白头偕老”“百年好合”“长长久久”这类都回复了。
时芷看在眼里:“怎么,你还挺迷信的,真觉得祝福一下就能成真?”
傅西泠勾她的脖颈,把吻落在她唇上:“不是迷信,感情也不靠他们祝福不祝福。”
“那你只给他们回?”
“觉得他们说得对,算点赞。”
走到临近婚姻殿堂(也可能是水下鲨鱼笼)的这一步,傅西泠才问:“和我谈恋爱没风险,现在知道了?是不是没诓你?”
窗外烟花声密集,房间忽明忽暗,被染上烟花的色彩。
这一年,他们的新年愿望——
时芷的是,升职加薪。
傅西泠的是,时芷能万事如意。
另外,还有些不用许愿也会发生的事情。
他们婚礼顺利,永远热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