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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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厌离抱着人往洞穴里面走,经过某一处,萦绕在两人周身的水压突然一轻。

    阮眠感觉自己又能顺畅地呼吸了,显然是被带入了一个防水的结界。

    皎厌离的鱼尾在迈入结界时自然而然地蜕变成了双腿。

    失去了水的浮力,皎厌离也没有放开她,而是改为托住了她的臀,将她单手抱在怀里,稳步朝里走去。

    语气稍显担忧:“魔主的身体一直昏迷,会不会是因为我……”

    他怕自己办坏了事。

    “自然不是。”阮眠答得毫不犹豫。

    洞窟深处的结界内坠满了夜明珠,朦朦的光亮照亮了整个洞窟,里面被收拾得干净又整洁。

    她瞧见了魔主的身体被安置在一张柔软的蚌床之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平躺着,脸色苍白如纸。

    阮眠若有所感,安抚地拍了拍小鲛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皎厌离抿了抿唇,不大情愿就这样放开她,但知道阮眠有正事要办,最终还是温吞吞地弯下腰,将她放在魔主的床边。

    魔主的呼吸已经很轻了。

    阮眠神色稍稍严肃,探手搭上了魔主的额头,闭上眼,细致地感受着。

    系统说,无魂之躯壳容易被游魂占据。

    若她脱离的时间太久,躯壳内的生机慢慢消失乃至断绝,魔主这个身体便容易出现僵化的状况,直至彻底死亡腐败。

    幸运的是小鲛将魔主的身体带到了深海之中,海底低温且环境相对纯粹,没有智慧生物的游魂,暂时保持住了魔主的躯壳,并没有稀里糊涂地被哪个游魂捡了漏。

    阮眠省掉了和其他残魂争夺的步骤,大大松了一口气。

    皎厌离在旁细细观察着阮眠的脸色变化,见她的神情从严肃到放松,心绪也跟着起伏了一遍。

    他一直安静地等着,直到此刻,两个“阮眠”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也没有出声询问,一个人为什么会同时拥有两具躯壳。

    在他看来,阮眠的出现与神迹无二。

    他并不想听那些虚无缥缈、玄而又玄的理由,他清晰地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阮眠,是她亲手将他从黑暗之中带了出来,这就足够了。

    “怎么样,没事吗?”

    皎厌离见阮眠睁开眼,第一时间出声关切询问。

    阮眠摇摇头,“没事。”

    眼见皎厌离还是一副自责的模样,笑着和他解释:“这跟我新神子的能力成长有关。我的本体越强,被我夺舍的魔主的副身体便会受到干扰,无法再靠近我。一旦接近到一定的距离,意识就会回到我本体身上。”

    皎厌离眼珠轻轻动了下,有点明白了。

    可若不是为了安抚他,阮眠也不会让本体接近魔主这个副体的。

    皎厌离没有说话,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

    四下里静下来,阮眠若有所感地抬起眸,与之四目相对。

    那盈盈的

    眸光似有质感,刚一触碰便好似清风吹过湖面,带来一阵涟漪。

    垂眸瞄了一眼他的唇,阮眠后知后觉地感到一点不好意思。

    适才在水中时情绪上头,在黑暗中啃人啃得激动且毫无章法,好像牙齿还不小心剐蹭到他的唇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不过鲛人的愈合能力强,这会儿已经不见伤痕,只是唇色还如同被蹂躏过,红得格外艳丽,让人不得不注意。

    皎厌离见她瞧自己的唇,也不害羞,迎着阮眠的视线挪坐到她的身侧,俯身又亲了她一下,直白地笑道:“我喜欢你亲我。”

    即便两人都没有经验,磕磕碰碰的一吻,却足够热切。让他能够体会到她的爱意,这边足以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欢愉。

    阮眠心尖一紧。

    自己缓了一缓才道:“我以后会注意点,不会伤着你的。”

    也是怪,明明皎厌离才长了尖利的小虎牙,却没能伤到她,自己反倒……

    阮眠在心里给了自己脑门一下:让你没出息!

    皎厌离眸子水润润的,低低哦了一声,浅浅含笑的尾调里似乎藏着小勾子:“多练几次就好了~”

    阮眠一窒:“……”

    她败下阵来,抵挡不住这份坦诚,脑子有点过载。无措之下,惯性地闭嘴。

    皎厌离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没得到回馈也不在意。

    像是得了圣宠的妖妃,即便魔主还端坐得四平八稳,面色淡然,他也能自如地缠上去撒娇。

    明明身材高大,足足高出阮眠一个脑袋,还是腻腻歪歪地缩起身子靠在她的肩膀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手臂,“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不顾一切的干柴烈火过后,只会剩下一地灰烬。

    他们这样,说直白点就是私奔,只要魔主还要回风氏,这事就不算完,迟早要面对。

    皎厌离稍稍冷静之后,便开始想到往后要面对的烂摊子。

    虽然他早有了一些想法,但引发这烂摊子的人是他,小鲛哪里好意思自说自话地去解决此事,自然要先听听她的意思。

    毕竟魔主向来习惯于主导的地位,而他性子更随性软和些,也并不觉得被人强势安排有什么不好。只要是魔主,只要两个人不分离,他都愿意听从迁就。

    阮眠闻言,忍不住再垂眸看了一眼依偎在她怀里的小鲛。

    那一脸温顺乖巧小媳妇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

    也正是这一手言听计从的乖顺,让阮眠不可抑制地虚荣心爆棚,有了家里顶梁柱的自觉,对他的保护欲简直无处宣泄。

    常常有种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让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他独自面对这险恶的世界,她就算死了也无法安心的想法。

    他那么单纯,那么天真!

    没了她可怎么办吧!

    她甘愿为之殚精竭虑。

    哪怕面对魔域大罪仙的生死局,首先想的便是将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藏起来。

    及至此时,这样的极致保护欲仍在作祟,但阮眠已经清楚地知道,小鲛跟柔弱可欺四字基本不沾边。

    他不仅甚通拳脚,自己心里头的主意还大着呢。

    刚刚干完那么一大票,把人族顶尖世家和宗门的老祖都戏耍了一通,完事了回来却还跟她嘤嘤撒娇,整得人就有点凌乱。

    偏偏他平时听话也不是作假,让往东不往西的,纵使委委屈屈的,也能依从她的指派。

    阮眠一时不能理解,到底是她太刻板印象了,还是小鲛这种性格比较特殊。

    一般人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不是都会自命不凡,滋生野心,就想着自己说一不二的么?

    阮眠想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开口:“且等等看吧,看这事过了之后,风氏和碧落宗那边会是个怎样的态度。等风头过了,咱们再露面。”

    抢亲的事闹出来,就不可能和平落地,必然会有先退一步的那一方。她是不可能回头了,就看风氏要怎么和碧落宗协商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

    皎厌离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夹在中间还是难做。

    明明有最优解,但为了顾忌他选择了最费劲的做法。

    皎厌离稍稍昂起下巴,在她脖颈上亲了一口,低声:“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阮眠被他亲得咽了口口水:“什、什么?”

    “我看的出来,风氏对我鲛人皇族的身份还算满意,并不抗拒我的存在。”他在她耳边吹气,“如果我能够父凭子贵……”

    阮眠表情一木:“……”

    她像是火烧屁股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挡不住脸热得发烫,故意捏住了皎厌离的下巴,做出恼怒的模样:“……你、你从那听来的这些馊主意?淳厚的鲛人们肯定不会想这种事,那是骆年?是不是骆华那家伙?!”

    “噗!”

    小鲛看她被激得面红耳赤,还强自装镇定,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

    阮眠静了静,反应过来,无可奈何拿手指戳他的痒痒肉,“能耐了,开这种玩笑,嗯?”

    他被戳得笑倒在床上,便用两只脚勾她,将阮眠往自己身上带。

    等人倒进他怀里,一抱紧就不撒手了,趁机在她唇上啄了好几口,才小声:“阮眠,你是最喜欢我的吧?”

    他的眸色明亮清澈,感情炙热直白得让人心口发烫。

    阮眠摸着他的脸,也笑着直接回应:“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他凑过来,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想多确认几遍。我总是没有安全感,看不到你就会胡思乱想,看到你了也还是会想你,想怎么才能讨你喜欢……我是不是太黏人了?”

    阮眠眯了下眼,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这不是你的问题……”

    皎厌离摇了摇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态肯定是出现一定的问题了,不然怎么现在已经紧紧拥着她了,他还是觉得不满足。

    想要她满

    心满眼都只有自己一个,从头到尾都只属于他。

    皎厌离还知道,魔域那些罪仙是最大的隐患,也是一直梗在阮眠心头的障碍,他们一日不死绝,阮眠就不可能和他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

    她总会要离开,时间的长短问题而已,他再怎么撒娇也是无用的。

    皎厌离轻吸一口气,便换了话题,语调异样地平静:“想来风氏是不会太为难你的,他们若是个要脸面名声的,也不至于在明知风荷魔主是个残忍嗜杀的邪道之人后还愿意认她归宗。碧落宗则一心只想要攀上风氏这个高枝,只要你愿意承认徐行之是魔主的正夫,一切条件也好提。”

    “承认徐行之?”阮眠愣了下:“你……不生气嘛?”

    最开始的时候,阮眠确实觉得这一点是可以商量的。

    一则,这就是演戏。

    二则,魔主的身份会废弃,一个废号怎么折腾都不心疼,只要她能跟小鲛商量好就行,她个人是不太在意一些虚假的名分啥的。

    可是金明楼阁皎厌离的反应让她心惊,甚至可以说是整出了一点小心理阴影。她提都不敢跟小鲛再提这事了,不然他方才问她之后的谋划,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说是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皎厌离垂下眸,沉默了良久。

    小声道,“你们仪式没办全,没有拜过天地父母,只是给他一个空名分的话……”

    阮眠纵使再直女,这会儿听着小鲛的话头,以及他说话时的微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应的。

    一瞬间的福至心灵,斩钉截铁拒绝道:“不行,没必要,真没必要,这么做太委屈你了。”

    皎厌离没说话,埋在她脖颈处唇角勾了勾。

    阮眠能从眼尾余光扫到那点笑,背后生生出了点白毛汗。

    呼……

    好险。

    她仔细斟酌再斟酌,脑子里将几方的态度都转了一遍,终于开口:“你说得对,碧落宗的心思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人只有有所求,自会有针对性的破解之法。虽然是无心的,但我顶着风荷的名头在魔域改邪归正,帮着洗白魔主和风氏的风评,风荷的爹娘如今待我态度好转不少,想必会出手帮咱们平事。他们乃执掌大世家的家主,总不至于收拾不了这点残局,咱们自可放宽心。由他们在前头周旋,我适时给画个大饼在前头吊着就够了,没必要给出实质的好处。”

    “嗯?”皎厌离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鼓励她接着说下去。

    阮眠想了想,“我一会儿便传个消息回去,让徐行之将他的母亲接到风氏住,并以上宾之礼待之,表一表我的态度,届时风氏自会知道要怎么处理。”

    徐行之这回可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将他母亲带出魔窟,便是阮眠的赔偿之一。

    届时碧落宗宗主即便恼火魔主与人私奔一事,见她似有‘赔礼道歉’和给‘岳母尽孝’的意思,再有风氏在中间说项,想必碧落宗老祖会谨慎为上地按捺住所有的动作,只不过必然要狮子大开口地索要一些

    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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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是因为阮眠知道,他这个表面沽名钓誉,背地龌龊阴毒的老不修,这次是动了真火了。他的损失足够大,怎么可能下得去那个狠心,说一刀切再不往来,就真的再不往来了。

    小鲛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他的面把人抢走的,别说他都愿意退一步,让人坐下来和徐行之论一论名分大小,可小鲛愣是全程没搭理过他,摆明了就没把碧落宗老祖放在眼里。

    小情侣一起下了他的面子,他势必想要找回场子来,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和和美美地成了一桩姻缘。

    魔主主动发话接走徐行之母亲,落在外人眼里,要么是她对徐行之余情未了,要么就是愧疚了,想要补偿。

    只要魔主心里头有那么一点藕断丝连的小九九,就能给碧落宗老祖一个抓住她的“痛点”的错觉,筹谋着据此打个翻身仗了。

    风氏挨一刀宰还是第一步。

    届时碧落宗既能从风氏手里得到切实的利益,还能做出大度让步的姿态,让风氏矮了自己一头,也给徐行之一个搅合进两个小情侣之间的余地。

    魔主本就不是那情比金坚,能从一而终的人,等回味过来,能脚踏两条船的人,做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若日后她再想“回心转意”把徐行之收了,他便彻底能抖落起来了,依势拿捏整治住那不可一世的鲛人,扬眉吐气。

    小鲛武力虽强,抢亲当日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脾气心性,却像个纯粹又天真的少年,但凭着一腔爱意便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如此对手,对碧落宗老祖这老油条来说,实在是好对付。

    他如今缺少的,不过一个能耍弄手段的身份和立场。只要徐行之入了门,他操作起来,就是另一番的天地了。

    ……

    一条诱饵,便能钓上来一条贪心不足的鱼。

    只不过钓鱼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技巧,才能一步步地拉鱼上岸,不至于脱钩。

    皎厌离闻弦歌而知雅意,“既如此,放出消息之后你还是要回去一趟吗?”

    阮眠拖长尾调,慢悠悠地嗯了一声,思索着道:“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且再熬上他们一阵子,少说两三月吧。让他们被此事拖得心上心下,两族相互消磨之时,我再回到风氏,条件便好提了。”

    皎厌离没问她想要提什么条件,情况都是瞬息万变的,既然打定主意要急事缓办,且走且看,如今自可安心地渡过这三两月再说。

    他在意的是另一个重点,眼含期待:“你这两月不回去了吗?那我可不可以留在你身边?”

    ……

    自小鲛得到了阮眠肯定的答复,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头发丝儿都溢出了快乐,在洞窟里头吭哧吭哧地捯饬着两人要住的小窝。

    他手里头水下用具一应俱全,恨不能给她原地起个王宫出来,看得阮眠目瞪口呆。

    不是

    ()    两人不想上岸,阮眠手里有从魔主拿转移出来的行舟,但深海显然更有性价比。

    外头要找他们的人太多,与其冒头被一群苍蝇盯上,还不如清清静静地在海里头过一过二人世界。

    阮眠想过了,虽然小鲛为她幻化出了双腿,可他毕竟是深海中的人鱼,习惯了海底的日子。三不五时的,她也该陪他回一回婆家,眼下正好适应适应。

    一转头,瞧见兴致勃勃地在洞内捣鼓着装修的小鲛已经连插花都整上了,正是比对着她在阿离宫时喜欢的款式来的。

    阮眠:“……”

    感觉都用不着她来适应环境,小鲛自会将环境改造得来适应她了呢。

    她没那个艺术修养,插不上手,走到蚌床前,看了一眼直挺挺躺在这的魔主。

    阮眠还是第一次用这个视角看魔主。

    上辈子是没那个机会,这辈子习惯了从镜子中看她,从最初的怪异不适到逐渐习惯,除了觉得她面容生得有些冷,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如今再看,人闭眼躺在那,面容苍白,呼吸起伏浅淡且频率极慢。

    可仅仅只是存在,气场依旧可怖,头发丝都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邪性,压迫感极强。

    阮眠光是和她待在一个空间内久了都觉得直冒鸡皮疙瘩,就怕那紧闭的眼睛会冷不丁地睁开。

    她觉得渗人得慌,搓了搓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转头对皎厌离:“我暂时用不着这分身,搁在这感觉怪得很。而且现在魔主的身体不能靠近任何游魂,放在海底咱们身边虽然相对安全,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万一她被谁悄无声息夺舍了,咱们毫无防备容易出事。还是得给她转移去个完全安全的地方,或者给弄个能屏蔽魂灵的阵法,你有什么法子吗?”

    小鲛学的功法是《不染》,在针对魂灵方面较为擅长,阮眠想着他兴许能有什么想法。

    “屏蔽魂灵之力……”皎厌离想了会儿,提议道,“要不然,放进储物空间内试试?”

    “啊?”阮眠面目空白一瞬。

    皎厌离说着便自顾自地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祖母绿的吊坠,举止里带着点意味不明的高兴,“这个是我获得鲛人皇族传承之后,从族长手中继承过来的九品灵器‘芥’,里头是个大空间,可以存放活体的非智慧生物。现在魔主的躯壳中既然已经没有了魂魄,放进去暂存应该没事?”

    那吊坠奇得很,瞧着精致华贵,色泽浓郁,匀称而通透,一眼便知价值不菲,放哪都是打眼的存在。可戴在小鲛身上,反而收敛了光芒,不知是小鲛的容貌太盛,还是吊坠本身有隐匿自身的能力。她先前明明瞧见这坠子,却并不怎么过心,愣没认出这是鲛人皇族的传承之物,传说中的九品灵器。

    阮眠顺着小鲛的话思索了半晌。

    很怪,但感觉他说得好像又没毛病:“那试试?”

    皎厌离笑着点了点头,没立刻收人,而是将吊坠递给了她。

    阮眠不疑有他,想着这是她的分身,也许小鲛是觉得由她

    来收,若有什么排斥的情况出现,她能立刻感觉出来,便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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