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2/2)
万万没想到主母派来小徐公子,张张嘴,就给人劝回去了。
四位老者相互对视几眼。
心想看来魔主的这位夫君,还是有几分分量在的。
……
徐行之也没料想到魔主这么好说话。
短暂的愣怔之后,便是喜上眉梢,立马打蛇随棍上,在众人面前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谢谢魔主疼我!我这便去收拾行李啦!”
人一激动,动作幅度便容易放大,更容易忘记一些细节。
他风风火火转身时,宽大的袖袍正好扫过桌上的物件。
啪地一声脆响。
瓷娃娃落地,四分五裂。
里头圆滚滚的鲛珠哒哒哒地弹跳着滚远。
幅度渐小,最后停在了阮眠的脚下,贴在了她的脚尖上。
阮眠:“……”
不知为何,她方才忽觉一阵没由来地心悸,疼得她不由蹙起了眉头。
徐行之见状脸色骤白,不顾一地碎瓷片,当即跪了下去:“魔主恕罪,我、我不是故意
的!”
屋内的异变自然引起了齐老等人的注意,纷纷起身过来,尤其是在看到阮眠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之后。
倒不是想看热闹,而是魔主若要发脾气,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要听令行事。
徐行之额头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阮眠半天没有开口,弯腰捡起那颗鲛珠,握在了手心。
心口的那股刺痛带来的余韵久久未能消散去。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即便心里再不痛快,想骂人两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掀了同船共渡之人的桌子。
暗地里气得咬牙切齿,表面上还佯装无碍地温和开口:“没事,一个瓷娃娃而已,不必跪我,起来吧。”
……
夜半,北地冰海之上乌云蔽月,风浪渐起,时不时地落下一段阵雨。
巨大的远洋船在大海之中犹如一片不起眼的叶,被海浪轻易地抛起又落下。
摇晃的远洋船顶层,孤寂地燃着一豆烛火。
皎厌离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木愣愣盯着那飘忽的火光,那是他的焦灼,是他的苦闷。
他听到了徐行之的声音。
听到了他生疏地跟魔主撒娇套近乎,虽然嗓音有着不易觉察的僵硬,可言语之亲昵,尺度之大,犹在他之上。
还说魔主疼爱他。
他怎么敢这么想的呀!
一个厚颜无耻的追求者罢了,只会自顾自地纠缠人!
魔主待他态度分明不咸不淡,他还追去了人家屋子里,乱动了瓷娃娃。
魔主定然会因此厌恶他的!
皎厌离的两颗尖牙把茶盏咬得嘎吱嘎吱响。
至于那“接人一起回风”这样的话,他并没有做深究或联想。
甚至本能地抗拒,刻意地忽略了那一段内容,因为知道深挖之后的信息会给他带来莫大的痛苦。
他只想相信魔主待他的宠爱。
不愿去为那只言片语背后透出来的信息,去质疑当初的承诺。
她说过,不会不要他的。
皎厌离用力闭了闭眼睛,想着等不久后见到了魔主,定要好好诉说一番他今日的委屈,狠狠吹一吹枕边风,给那追求者上个眼药。
说话腻腻歪歪的,多半别有所图!
小鲛忽然从桌上站起来。
推开窗,任由呼啸的海风灌满了整个屋子,依旧觉得喘不上来气。
船太慢了。
海浪打断了航线,远洋船的路线走得歪七扭八地,几乎只在原地转圈。
皎厌离想到了可以御空飞行的行舟。
魔主离去前往他的乾坤囊里塞了一个,听说价值千金。
唯一的不好是行舟上面有风氏族徽的铭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宜拿出来用,会暴露太多东西。
他还可以忍一忍。
再忍一忍。
再有十天半月,
或许就能见面了。
……
接连两日,海上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滔天的海浪一次次冲刷甲板,看似凶险,但在高阶修行者眼里也不过如此。
一群船员们反倒都在腰间系上了绳索,相互比试着在滔天巨浪中抓住被冲刷上甲板的鱼儿们。
一不留神真抓了不少,统统收进新打的水箱之中,夜里便有下酒菜了。
相比起顶层船舱的寂静,其他厢房中便热闹多了。
经常多人齐聚在一起吃鱼喝酒,只是因为还没有脱离冰海鲛人的领地,彼此之间说话都收敛着,害怕船底趴着什么人,给听漏了去。
这夜终于离开了冰海。
摇晃的船舱中,船老大一行再也按捺不住,召集船员喝酒庆功,庆祝得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巨额“财宝”。
船老大听看守的人说这两日那鲛人都安安分分在屋子里待着,一副要安分配合地在这久居的模样,笑得嘴都歪了。
大着舌头不住感慨:“谁能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好骗的种族!他们到底怎么活下来的啊?”
有人嘿嘿嘿附和笑:“不是都被灭了一支嘛!剩下的那一支要不是躲到了北地冰海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估摸也早就成人族豢养的宠物了。”
水箱里,一只银白色的小鱼翻腾了一下尾巴,两只鱼眼睛直勾勾看着那些船员。
但被凝视的人浑然未觉,还在咕嘟咕嘟大口灌酒。
船舱中人声纷杂,不时有人上来拍马屁:“老大,咱们这一趟出海可是出来对了!要不是你脑子活,想到了来深海找鲛人弄回去卖,咱们上哪去找这么风险低又一本万利的生意来!”
“哈哈哈哈就是!那鲛人那么傻,自己个把自己关了,被卖了还倒给人数钱,我真是闻所未闻!”一粗脖子汉子用酒杯碰了一下船老大的杯子,“老大,你说咱们来都来了,东西也准备齐整了,要不然还是再干两票,多带点鲛人回去?”
船老大歪在床头,酒壶里的酒随着船身摇晃,时不时撒一点到被褥上,他也全无所谓,拿臭脚在上头搓了搓。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动了动:“准备了那么多‘好东西’,没能用上,确实有点可惜。”
有个黄胡子一听便拧起了眉头,细声:“可是杨老头说那药剂量不好控制,万一……我是说万一,咱们倒多了,弄死了几个鲛人。这傻不拉几答应跟着咱们走的鲛人也闹腾起来,可怎么办?这一个鲛人在手,就足够咱们一船的人日后吃香喝辣的了,何必还冒那么大的风险?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是!”
天下事物,总有个相生相克之法。
千年前海域确实有过一段鲛人泛滥成灾,祸害人族的时代。那会儿便流传下来一股秘药,仍在水里便可以短暂驱逐周边的鲛人。
后来有人改良了这种药方,重则直接对鲛人造成致命的伤害,轻则使得鲛人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人族这才彻底将鲛人逼退到了深海。
可这毕竟是古书上记载的古方,许久没有人用过了。
杨老头自称祖上保留下来了这么个方子,见船老大一行人上门来求药,便尝试着做了一批出来,却不知道药效究竟如何,毕竟也找不到对象试验去。
有人保守,自然就有人激进,高声驳斥拿黄胡子:“胆子这样小的,你还要出海做什么?之前在冰海鲛的地盘,咱们秉承着已经捞到一块宝贝,不敢乱动也就罢了,这都出来了,若是能引出两条落单的,顺便带走,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就是!而且鲛人生活在如此广袤的海域之中,之间必然有相互沟通的法子。这鲛人傻得人,咱们若能好好将他利用起来,勾引两条落单的未成年鲛出来应该不费什么力气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觉注意不错,纷纷点头:“是啊,多好的优势,怎么能白白浪费了!”
民意已定,黄胡子寡不敌众,闭上嘴不严了。
船老大见状很快拿定了主意,“剂量的事不必担心,冰海鲛在这里繁衍多少年了,数量躲着呢,死几条就死几条吧。那小鲛那么好骗,即便是给他发现了,咱们就说是魔主让杀的,不就成了?只要保住了这只,其余的鲛人能弄多少弄多少,生死不论,就算是骨头,弄回去也有人买!”
他勾勾手,对着一个手下吩咐:“海域太广,胡乱投药没效果,得将鲛人引出来,引到咱们船附近再下药。你一会去问问,那鲛人有没有办法把同族引过来。别直接问,哄一哄,就说是魔主问的,看他乐不乐意帮咱们。”
小个子手下喜气洋洋:“是!”
一个人听令去了。
其余人接着喝酒,胡侃乱侃地乱说一气后,又将话题说到了这次他们瞄准的大买家风荷魔主身上。
主要是有人表达了忧虑:“你说这鲛人美则美矣,但跟咱们毕竟不是一个族的啊,有种族隔离搁在这呢。魔主稀罕他不假,这不也另找了个夫君嘛?如今那边新婚小两口正蜜里调油,魔主多半抽不出空来应付这鲛人,咱们费劲心力把人弄过去,没赶上个好时候,卖不上价咋办?打上魔主标签的人,外头的人还敢收吗?”
船老大醉醺醺怡然地摇了摇他短粗的手指:“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你方才看到那鲛人的脸没有,正脸,往近了瞧,那颜色,那水润润的眸子,老子纯男人都顶不住。谁家后宫都不妨多出来这么一个美人,即便一时半会顾不上宠幸,花几个钱且先养着嘛,这对魔主来说也不是大事~”
“哈哈哈哈哈他娘的!这群世族老爷小姐们真是投了个好胎尽享福了,日子真不是咱们这群糙人能想象的!”
“你去想啊!那鲛人就在房里呢,你要是敢,你就去。”
“我可不敢去,那嫩豆腐似的人儿,别给我折腾坏了,砸手里我上哪哭去,那么些个钱呢……”
“哈哈哈哈哈……”
室内之人淫邪地哄笑做一团,说到兴起,抓了抓躁动的□□,一派猥琐。
船老大一直没从鲛人近距离的美貌
冲击中走出来,不愿意终结这个话题,还要嘴嗨几句,忽然听得咚咚咚三声。()
是有人沉稳有力,正礼貌地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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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射在门前的人影修长匀称,显然是个男子。
二把手笑啐了一声:“外头是谁带上船的小子啊,装模作样地很,自家兄弟一起喝酒还晓得敲门呢!进来吧,快来喝酒!”
船老大被打断了一次话头,有些不悦的回眸看过去:“谁啊?不是该来的都在这了吗?”
……
门开了,带进来一阵湿气极重的海风,冰寒刺骨,冻得在场人皆是一个哆嗦。
乌云不知何时让开了一条缝隙。
残月在云头冒出个尖来,黯淡的光线不足以让人视物,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门口出现的那人身材高挑,并不是船员的任何一个。
肌肤白如美玉,在昏暗的月光下一点血色都没有。
眸色深不见底,空洞地看着满室邋遢的汉子们。
即便他并没有出声,房间内推杯换盏的笑闹声在这一刻瞬间归于死寂。
有人跌跌撞撞从远处跑过来。
正是那个得令去骗鲛人的小个子,他浑身湿透,手提的风灯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脸白如纸。
颤抖得一边跑,一边冲着这边大喊:“死人了,死人了!!救命啊老大,老大救命!看守鲛人的两个人都被杀掉了!”
一道闪电刺破夜空。
刹那间照亮了整艘船,将在场每个人惊疑不定的神情都照耀得无比清晰。
也叫所有人都看清了门前长身玉立男人的面容,和他身后跟着的,一连串的血脚印。
鲛人仿佛感觉不到空气之中流转的,名为恐怖的气氛,轻声问:“魔主要成婚了,和谁?”
……
汴京,风府。
乌云压境,天漏了似地下起瓢泼大雨,一声声炸雷响得人心慌。
虽说今日婚宴,阮眠不过拿了个走过场的戏份,但实在未能料到两族千挑万选的吉日,居然会是个狂风骤雨天。
且这阴雨天已经绵延好几日了,始终不见有停的趋势。
她安静坐在菱花镜前,任由女使们在她的头上插满珠钗,又抬了个沉甸甸的凤冠压上来。
阮眠不适地缩了缩脖子,引得女使一阵惊呼,却不敢说什么,只小声:“奴没扯着您的头发吧?”
阮眠这下连头也不敢动了,闷闷说没有。
十一知道她心情坏的根源在哪,劝慰道:“真是没货了,我这不是帮你去想办法了嘛。你也别拉着个脸了,只是半个月和小鲛联系不上而已,之前去他去业城也没见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系统商城可兑换的远程沟通瓷娃娃只有三个。
先前阮眠还想多买一个,送去魔域马尧的手里,以便随时收集魔域消息的,但系统的库存就这么多了,它说去沟通,沟通到现在也没见出结果来。
徐行之将她手里的瓷娃娃打碎
() 时(),阮眠愣是没反应过来。
没想过这样一个系统出品的法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居然随随便便就被损坏掉了。
她因此和小鲛彻底失去了联系,至今已有半月。
徐行之为了赔罪给她送了一堆瓷娃娃来,摆满了她的书房,就想赔她一个松快的笑脸。
但阮眠是真笑不出来。
蹙眉,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看看窗外低垂的乌云,在脑海中道:“我总感觉不太对劲,心里压抑得厉害。”
“你这就是关心则乱。”
“可远洋船走得再慢,这么久了,给小鲛送去的东西也该到了,但是小鲛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应该吧?”
阮眠理智上晓得小鲛身为鲛人中的皇族,身在海中,出现危险的概率极低极低,可她感情上总是觉得牵扯着不对劲。
“兴许只是船走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阮眠刚要说话,右眼皮突然猛跳了两下:“……”
十一:“……”
“不成。”阮眠忍不了了,对十一道,“你帮我看看小鲛的情况吧,至少确认一下他如今安全与否。”
十一很为难:“这么大个世界,那么多人,要找一个人很麻烦的。”
阮眠岂能不知它的德行:“行了,开价吧。”
“得二十功德。”
“行。”阮眠没二话,直接答应。
【滴——】
账户余额瞬间少了二十,十一领上薪水,不再说话地安静了下去。
……
阮眠知道十一是在找人,没出声打搅,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桌边摆放着插花,安安分分地等着结果。
未等到十一出声,反倒是向来安静少人的栖梧院外传来人接近的脚步声。
人未到,声先至,嗓音隐没在飘摇的风雨声中,气势冷冽:“你们怎么准备的?这么大的雨,打算如何安置宾客?”
外头人噤若寒蝉,似乎没一个敢应声的。
一声低喝,夹杂着法力,震得人脑仁发疼:“还不快去给我把乌云打散了去!”
“是是是!”
这一下将院子里所有人都惊动了,连正忙着往她脑袋上插累赘的小女使都吓得抖了抖,下意识想跪,又记着手里的活,生生挺直了膝盖。
阮眠等了两息,那炮仗一样裹挟着满身火气的人才走进门,一路走,一路还在低声跟身边的人嘱咐什么。
婚宴来的人多,难免东家和西家有亲,南家和北家有怨,明的暗的,都得安排调顺,事情自然多,主事之人忙得头脚倒悬,赶到今日才有空过来见闺女一眼。
阮眠望见那与魔主有七分相似的脸,愣了愣,出声喊道:“娘亲。”
林雅匆匆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没什么感情,抬手便丢给她一个乾坤囊。
阮眠:“?”
林雅言简意赅:“嫁妆。但不在嫁妆单子上,这是娘额外补给你的,你这次听话,肯来成婚,这
() 是奖赏。”
阮眠:“……”
行(),特别可以。
林雅拿钱砸完她就走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比来走过场的阮眠更像个走过场的。
瞧着没什么温情脉脉,母女情深。
阮眠自嘲一笑。
她本是孤儿,没见过自己娘亲什么模样,自小便听世人传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她以为世家大族都薄情寡恩,没什么真亲情。
但不得不说,她这一刻还是有些羡慕风荷,羡慕她有个娘。
哪怕不细腻,但她阔绰。
……
屋外,不停有修者御剑飞上天,在乌云之间穿梭。
云层被打散,天色短暂地放亮过一阵,可没一会儿又暗了下来。
好在阮眠出门的时候没再下雨。
她先是入前厅拜过父母,便自己出门上轿,一路乘坐花轿来到金明楼外楼,在这里接上徐行之出门,随后便准备去往金明楼内阁的露天的广场,在宾客的注视之下拜天地,举行仪式。
整个婚礼的章程怪得很,路上行人见新娘独坐在花轿上游街,议论纷纷,背地里指指点点。
但阮眠只管按部就班,引导的嬷嬷让她怎么做,她便怎么做就完事。
花轿兜兜转转地在城里瞎晃荡折腾了大半天,可算是接上了“新郎”,走到了金明楼内阁。
她累得懒得做表情,无喜无悲地牵起徐行之递过来的红绳,正要领着人上台阶,就听他呜咽着低声道了一句:“唔,好饿,他们三天没给我饭吃了……”
打量一眼阮眠的颜色,继续耍宝道:“这腰带勒得我都要窒息了,嬷嬷非说这样好看,还叫我走路的时候一直收腹挺胸。不是,我怎么不好看了,我八块腹肌清清白白,做什么要收腹收成这样!”
阮眠本来还因他毛手毛脚弄坏瓷娃娃的事,有点想远着他。
这人显然就是个给点阳光就泛滥的主,若不是他胆子够大,溜进了她的房间,何至于后来又那么多的事儿?
可见他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没绷住,噗嗤笑出声来:“你——”
不待她说完,自从清晨得了她二十几分,整个大半天过去了,都一丝没反应的系统十一冷不丁出声,在她脑海里发出刺耳警报:
【皎厌离罪恶值爆表,请宿主注意!】
【皎厌离罪恶值爆表,请宿主注意!】
【皎厌离罪恶值爆表,请宿主注意!】
重要的话连说三遍。
阮眠脸上的笑因为系统严肃的语气而骤然僵在了脸上。
细细消化过那段文字后,反而又能轻松地笑开了。
小手轻摇,嗤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能不知道小鲛是什么性子么?同名同姓罢了。”
话音未落,传说中坚不可摧的金明楼阁被人拦腰斩断,轰然坍塌,惊呆了婚宴上的宾客。
阮眠骇然回头,望见外楼断口处尘烟滚滚,如鬼魅般出现了一个人。
眨眼睛便近在咫尺,扼住她身边身穿喜服新郎的脖颈,指尖寸寸收紧。
眸光幽深黯淡,眼眶却微微泛红,活似他才是被掐的那一个,嗓音暗哑:“喜服脱下来,这是我的。”
阮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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