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1/2)
什么都不行的。
心跳鼓鼓的发慌,她抿唇不答他。但手脚是再不敢乱推他了,紧绷着不敢动。
总算是老实了……裴镇低哼一声,再次躺下来。
但这回没有再侧抱她,而是仰躺着,手臂曲折,把她抱得趴在他臂弯里。
这个姿势比之前还要亲密,两人的身体接触也要多的多。
越姜不自在,他就不能好好的躺么?偏要把她也拉在跟前。便没见过如他这般无视礼法的。
可这回已经不敢再乱推乱操,只能僵着这个姿势就这么卧着。
呼吸一阵一阵的贴在他的肩上。
见她没有再抗拒,裴镇的心情勉强变得好点了,他放松身体,闭目深眠。但不知怎的,这回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睡意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反倒是她……过上一会儿,裴镇睁开眼皮眯她,她僵硬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因为不自在而轻轻堆起的眉心,也不知何时慢慢松了。
眼睛浅浅闭着,眼睫在脸上打下一道阴影,侧脸在他肩上压的脸肉微微鼓起,呼吸更是轻缓有序,是已经安睡过去的模样。
出乎意料,还以为她会一直紧绷着,没想到她倒是比他先睡了过去。
这倒是也不怪越姜,今日一早天还没亮她就被吵醒,客栈里夜宿的人起了争执,一早就吵闹不休,闹得许多人都没法睡觉。
她自被吵醒后就没有再睡下去过。
白天在马车里时又因为归家心切,时不时盯着窗外许久没见过的洛都城看,也没能抽空歇上半分;再之后又接连赶路毫无预兆的直接被送到宫里来,一连串的事下来,身心俱疲,起初卧在他臂弯里时是紧张了会儿,但眯着眯着,困意不由自主就来了。
她也就这么无知无觉眯过眼去,慢慢模糊了意识。
裴镇盯着她瞧。睡着的她要安分多了。
乖乖枕在他臂上的模样也让他不禁有点心痒。舔一舔牙,抬手忍不住捏她的下巴。
捏着捏着,好像不满足于此,有些想做别的。
腹下起了异动。
明明
他刚刚只是捏了捏她的下巴而已,也没有做别的什么……啧一声,盯着裤上翘高的那处神色不明。
看一会儿,又来瞧瞧她。
眯眼想了下,他光明正大的捏起她的手,打算往他腹下去,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和她便将成婚。
只是尚不待碰上,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声音,是马岩庆领着尹碣过来了。
“主公,尹先生已至。”
一瞬间,裴镇的脸色黑极,暗暗低骂了一声,冷眼面色不善的管过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没听到里面的回应,马岩庆回头与尹碣面面相觑。
尹碣于是问他,“主公吩咐你来时,可急?”
马岩庆摇头,语气里听着是不怎么急的。
尹碣咳一声,道:“那你再请示一句。”要是这回主公还是不应,那就先老老实实等着。
马岩庆:"……"说实话,他有点发怵,不敢。低声,“不若先生来?”
尹碣望天,假装没有听到他这句。
马岩庆歪嘴,得,得罪人的事这位先生是一点都不肯沾,只想让他来。可他也不敢得罪主公啊!
马岩庆犹犹豫豫,迟迟不敢开口。
但不开口也不行,主公是吩咐他去叫人,如今人领过来了,自然也得由他来说。
咬咬牙,心一横,他再出声一次:"主公,尹先生已至。可要把人领进来?"
殿内依旧是迟迟没有回应。
马岩庆心里发苦,这要他怎么办?
查着脸回头望尹碣,却见尹碣脸色微动,忽然正色,恭恭敬敬的站立。
马岩庆心头一耸,在他做出这般反应时同样迅速的调整站姿,低眉垂首,呈恭敬至极之态。
因为他也听到了殿内走过来的脚步声,应该是主公过来了。
大殿殿门豁的一声打开,裴镇的目光似乎要杀死人,冷飕飕的刺过来。马岩庆被吓得腿脚一软,趴跪下去。
裴镇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想到刚才的匆匆忙忙,又感觉到身上尚且未完全消软下去的力量,拳头上的青筋绷起,冷冷瞥着马岩庆的眼神刻得他如芒在背,冷
汗涔涔。
马岩庆要吓死了,“奴……奴才…该该”死。直接吓成了结巴,哆哆嗦嗦一句话凑不完整。
裴镇心想他是该死,还差点把越姜也吵醒了!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他现在如此黑脸。
冷冷睨他,且让他在这跪着,只瞟一眼尹碣,声音似腊月天里的寒冰,“进来。”
“是。”尹碣后怕,背上也是一阵冷汗,主公的心情,极差啊。还好,刚刚不是他当出头鸟。
背着药箱,目不斜视的跟进去,只留马岩庆一人在这跪着。
马岩庆嘴角苦的像咽了黄莲,他,他真的什么也没干啊……一切都是按规矩行事,怎的主公就生怒了呢。
早知道,刚刚无论如何也不会喊后面一句了。
殿内,尹碣在看到卧躺着的越姜时眼皮猛跳。越姜竟在?马岩庆没说啊。
同时又想,马岩庆跪得不冤,知道越姜在这他却还喊第二句,实在是没眼色。
他悄悄挪回眼神,打开药箱拿着脉枕到主公这来。
一刻钟后,摸清病情,他压着声音问:“可是早些日子主公便觉不舒服了?”
裴镇淡淡的又揉一把额头,“没有,是今早才头疼起来。”
今早?可尹碣摸着不像啊,主公这场病并非来势汹汹,而是是事出有因,还是那日淋雨所致。
唉————这几日,主公仍在伤怀公台之事?
尹码咽下叹息。
他收起脉枕,道:“您的热起的有些高,需好生歇息,不可再熬着了。”
裴镇仍旧淡淡,不大在意,“先生去熬副药,喝上一两顿我也就好了。”
看这架势,倒是比尹碣这个做大夫的还要笃定。尹碣一噎,脸黑,"您这回的病,可能得喝上两日。”
要是再早个一两日,或许一顿两顿马上就好了,如今却是不行。
裴镇扫一眼越姜,已经有些不耐烦,挥手打发他。随他一日两日,他且快些走人。
尹碣:……
彻底无言,噎着一腔的嘱咐退下。
心里却嘀咕,主公也过于着急了些,他在这又没惊着越姜什么,却不让他把话给说完了。
/>裴镇走回榻边。
身上的感觉没退,但刚刚尹碣在这里面杵了那么一会儿,即使这会儿感觉没退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了。
咬了咬牙,脸色不好看的坐下,搭着膝盖盯着自己的身上瞧。
越瞧脸越是黑,暗暗骂了好几声。
重新躺回去,直到把她又抱到怀里了,脸色才好上一些。
越姜是被热醒的,身边跟有个烧炭炉似的,不断在烤着她,愣是硬生生把她给热醒了。
而且靠着他的地方还一阵密汗,不舒服。
她偏开身起来,坐起抹汗喘气。
缓过劲来了,朝他这瞥一眼,他后来倒是肯松开她了。
此时他两条长腿大刺刺敞着,一只手臂也敞着,只挨着她的手臂虚虚环着,但这时因为她已经起来,虚虚环着的手臂也压了下去,搭在褥子上。
越姜收回眼神,打算下榻去,但腿挪了一半,又顿住,犹豫的回头来看他。梦里的火炉应该就是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烫成了什么样。
尹先生还没来过吗?他还没有吃药?
终归他病狠了她也讨不得好,于是挪着臀部上前,倾身试探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变得更严重,但摸着热度也不低。
穿上鞋下榻,翻出一块帕子捏了冷水,搭到他额上来。
做完这些又朝殿外去,打算问问外面的人怎么回事。
一打开殿门,看到的就是马岩庆跪的笔直的身影,越姜惊了一下,偏身避开他正跪着的方向。
马岩庆见是她,弯下半边腰身,“见过夫人。”
越姜瞥他,裴镇罚他的?
压下猜测,只问:“尹先生可来过了?”“已是来过了,先生正在熬药。”
如此,越姜点头。
之后又看一眼周围,她抬手招来一名离得最近的宫人,吩咐她,“去取些温水来。”
“是。”言人迅速跑出去。
越姜又回了大殿。
不回她也没处去,这重重宫宇,没有裴镇的令她想出也出不去。
走到他身边,挽袖摸摸帕子,已经热了,得重新换了水来。帮他又重新换上一块。
这般换了两三次,言人把水拿来了,
尹碣也把药端来了。
见主公额上有帕子,尹码心下大慰。
他当然知道主公得湿敷退热,可先前的情形,主公连听他多说一句都不耐,又哪里耐烦言人在殿内进进出出的扰他和越婆,他也就识相的没有提,只心想他把药熬得快些,好让主公尽早喝上便是。
幸而主公虽不耐,越姜却是个心软细心的。
冲她赞赏的点一点头,他把手中的药也给她,笑道:“药已经好了,夫人且喊主公起来罢。”
越姜看一眼药碗,点点头。分出一只手推裴镇。
第一下没醒,第二下依然没醒,直到第三次他才拧紧了眉醒来。
醒就是不善的目光,极俱威慢的扫荡在屋内,似乎要将眼前所有人都削平了一样。
这种极不耐的目光在触到越姜时,又顿住。
虽顿住了,眉毛却依旧是拧着的,被吵醒的他很烦躁。
“何事?”噪音比睡前还要哑,也还要低,说得也很慢。
这场病看着不小。
裴镇也意识到了,眉头拧的更深。
越姜把药碗往他跟前递,“药好了,先起来喝些药。”
裴镇闭一闭干涩的眼眸,嗯上一声。
撑着手臂要起来,但哪想第一下要起时,竟然没起来,腿脚酸绵,身上发飘,起不来。
他捏了捏鼻梁,一只手搭上越姜白皙的手掌,哑声:"扶我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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