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2/2)
“是啊！”沉醉科研的老头立刻重新兴致勃□□来，“如果将这个成果公布到科研界，说不定世界就会迎来划时代的进步——”
“我建议您不要。”
栗山阳向温和地说：“如果不想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有个外星生物站在床前问你想不想陪它去星际旅行。”
阿笠博士肩膀一缩，立刻没了声音。
他低头对着喷雾器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问：“真有这种好事？”
栗山阳向忍不住对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露出慈爱的眼神。
“对。”他温和地回答，“如果您愿意让它剖出大脑的话。”
“缸中之脑其实最先是作为思想实验被提出的。”阿笠博士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地道，“如果外星人真的能够将这一假想变为现实，我真的很想知道它们是如何——”
在栗山阳向温和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如何保证那些大脑的感知来自真实世界而不是……好吧，如果真的要我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直接让人把大脑剖出来，我承认我还是有不少疑虑的……”
“……如果我说刚才只是个冷笑话，你会相信吗？”
青年慢悠悠地收回了眼神。
还好，没有因为天天实验把脑子熬坏。
他在密大见过的科研疯子已经够多了，要是把其他世界的普通人也祸害成那副模样，心里难免有点过意不去。
“博士你还没睡？又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
柯南打着哈欠推开门：“等等，栗山先生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昨天晚上不在研究室吧？”
距离他们从月影岛回来已经过了些日子。至于究竟过了几天，计算这个对栗山阳向来说有点污染精神，尽管他已经极力去避免习惯性地使用日期进行加减。
“我看离咖啡厅开门的时间还早。”栗山阳向放下焊接面具，“就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博士果然到早上也还没睡。”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阿笠博士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您也要注意休息。”青年叹了口气，“虽然时间并没有那么充裕……好吧，事实是我现在没法估计时间了，但不管怎么样，拖得太久总不是件好事。”
月影岛发生的连环凶杀案影响太过恶劣，为了不影响公信力，东京警视厅很快就联系媒体，发布了有关这起案件的通告。
用工藤新一这个身份打过招呼后，目暮十三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的确帮忙去掉了其中有关栗山阳向的部分。
柯南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怏怏的：“案件最后被定性为几人为了利益自相残杀，凶手则在突如其来的一场地震中意外
() 丧生。”
“某种程度上这个说法也没错。”栗山阳向安慰道，“总不能真的告诉民众是外星生物做的吧。”
事实上，警方直到现在还在挖掘调查那些残骸，但除此之外，他们连一点米戈的黏液都没见到，内部都差点因为这件事吵起来。
栗山阳向想想警视厅究竟要为此加多少班，就觉得着实有点惨。
作为某种程度上造了这份孽的家伙，他识相地在这些天保持安静如鸡，只偶尔来研究所催催进度的生活。
“不过，看来现在博士的研究进度也不是很理想啊。”柯南托着下巴，“最近事务所的委托也都是些普通的案子……你真的打算依靠这个东西来主动引起组织注意吗？”
虽然柯南一开始也打过这个喷雾器的主意，但那是平田和明的死讯还没有公布的时候，现在官方通告都出了，他不认为用交易的借口还能瞒过组织。
“没办法，总不能去自爆我是那天晚上的幸存者吧。”
栗山阳向叹了口气：“谁让我们俩同一天遇害，我倒是没什么，但你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闻言，柯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鉴于栗山阳向用这张脸这个名字在东京晃悠了这么长时间，组织也没发现有个曾经的“死人”复活了，说明对方当时的确没查出青年的身份。
既然一开始就没对应上身份，那两个行凶者八成也都没记住他的脸——就算记住了，记住的也是那血刺呼啦的模样。
为了捂好工藤新一的马甲，还是将这个大变活人的真相先埋在地里吧。
“他们曾经特地寻觅的特殊武器或是金属忽然出现在了地下市场上，如果这个组织真的有大家想象得那么神通广大，不会注意不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吧？”
栗山阳向拿起喷雾器：“同时，既然组织以前就拿到过疑似同类的金属，那他们应该很清楚正品与仿品的区别，不放出去点真饵的话，鱼恐怕是不会上钩的。”
实验室内三人的目光又全都集中到青年手中的喷雾器上。
柯南忍不住问：“博士，真的不能再快一点吗？”
“新一，你知道科研究竟有多难吗？”阿笠博士这几天都快把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头发给挠光了，“不是我想快就能快得起来啦……”
“直接把用空的喷雾器放出去的话，又担心是把武器拱手送给对方。”栗山阳向道，“其实博士说得也有道理，不管组织之前究竟有没有拿到这个，在真正对上之前就给对手送武器总归是下下之策。”
想切一块末端金属下来，目前又很难在不损伤唯一样品的前提下做到——难得拿到被偷渡回来的样品，研究者也想好好研究下外星科技。
三人不免一起陷入沉思。
忽然，柯南问：“既然实物很难做出来，那图纸呢？”
“我不是说1:1等比还原的详细构造图纸，只要大概还原一下肉眼可见的结构就好了吧？”
他对着喷雾器比划道：“看，它本来就是造型十分独特的武器，只要能相似个七八分，就算拿不出样品，但在图纸上标注需要极其稀有的特殊金属进行打造的话……”
栗山阳向若有所思：“不知情的人大多会认为这是个离谱的假消息，而组织如果对此有所研究，明白这张图纸的真实性，说不定就会派人前来调查真相。”
……
“组织派人来调查，然后呢？”看这两个人迟迟不继续说下去，阿笠博士问。
“然后啊……”
一大一小两人对视一眼，分别露出一个笑容。
“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就好了吧！”
阿笠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