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2)
这回盛帘招也没再问他,眼睛移回屏幕上,自己决定点什么去了。
两人各玩了会儿各的,外卖很快到了。
时舟摇开门拎进来一看,两份烤鸭。
他心想这人还真是会挑,好像时时刻刻能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似的。
盛帘招接着昨天的戏演,没房卡回不去屋,下床在这里洗了脸刷了牙收拾妥当,出来后两人坐下来拆热乎的外卖。
一只鸭两人份,这家的鸭架炸得特别香,时舟摇睡了快三年,
这还是醒了以后第一回吃。
包肉蘸酱,本来不是什么难事。
盛帘招一直在看时舟摇不大娴熟的动作,顿了顿道:“多久没吃了,卷都不会卷了。”
说着探身从时舟摇手里拿过包了一半的半成品,把自己手里卷好的肉卷放到他碟子里。
时舟摇不由得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咳一声。
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着动手,这和喂饭有什么区别?
接下来盛帘招连着卷了三个,都没往自己碟子里放,统统放到了时舟摇那儿。
时舟摇忙喊:“学会了!”
吃完饭盛帘招还是没走,走去窗台边给小林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说小林有点事儿,房卡暂时送不过来。
明明打个电话给前台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搞得很复杂一样。
阳光明媚的午后,光线透过半遮的窗帘映进来,屋内半明半暗,透出一丝旖旎。
他们谁都没多说话,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各看各的手机,倒也不觉尴尬。
像极了从前。
时舟摇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也不知为什么,他不太希望这时候有什么人或者信息来打扰这宁静的气氛,干脆关了网百无聊赖地玩起了单机消消乐。
直到下午快五点,时舟摇手机玩没电了,平板又在车上没得玩,他这才丢开手机坐了起来。
这时盛帘招的手机也响了,他接起来,是小林打来的电话,隐约能听到那边传来“没找到”
、“可能丢酒楼了”
之类的字眼。
时舟摇眉心又跳了跳,心里啧啧了几声,心道做戏做全套啊,连助理那边都骗,兜了一大圈子,只有盛帘招自己知道房卡的真实去向。
盛帘招起身去衣架拿外套,昨天的脏衣服洗了还没干,他穿着时舟摇的衣服说:“衣服明天让小林给你送回来,先回去了。”
时舟摇在床上盘着腿看他,故意问:“房卡小林给你送过来了?”
“不在车上,估计是丢了。”
盛帘招抖了抖外套,朝门口走去,“我叫前台帮我开门。”
时舟摇忍着笑点点头,说:“好。”
说真的,要不是他撞破了那张房卡,估计真会被这娴熟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艺术来源于生活,演技果然要从平时抓起。
放了一天假,第二日全剧组精神饱满地开工。
今天的戏份比较温情,算是莫宇白和陈路两人的破冰阶段。
陈路又过回了原来的生活,再没见过莫宇白,可他心里还记挂着莫宇白的安危,甚至有好几次下夜班都感觉到有人在身后跟着他,可回头又发现没有人。
直到有一次下夜班,陈路故意放慢脚步,七拐八拐地绕路,在途径一个岔道时突然转身,看到了一直跟着他的人。
是莫宇白。
莫宇白从那个雨夜之后每次夜班都会跟着他,他怕那些人不讲信用背着他动手。
陈路问他跟着自己做什么,莫宇白说那些人反复无常,他怕他们会再回来。
陈路撂下一句话,说你回去吧,他还犯不着让一个毒贩保护。
话说到这份儿上,莫宇白仍然默默跟着他,护送他一次次夜班回家。
两人似乎陷入了僵局。
后来有一天,陈路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进了一家酒吧。
灯红酒绿,他把自己喝得烂醉,出来时晃晃悠悠分不清路。
时舟摇被化了醉酒妆,白净的脸上红扑扑的,是Lily磨了两个小时磨出来的效果。
化完后Lily捏着他的脸满意地拍了拍:“稀罕死人了。
等会儿让李导看看是不是我见犹怜,我倒要好好问问他化妆对拍戏到底重不重要,别成天老守着他们年代那老一套的。”
陈路本来就是个温吞软弱的角色,其实和时舟摇的性格相差挺大。
但时舟摇对这个角色上手还挺快,可能是和盛帘招对戏的缘故,对方隐忍深情得传神,他这边就柔弱内敛得逼真。
时舟摇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转头问Lily:“姐,这能行啊?”
他倒不是嫌Lily化得不好,是化得太好,怕待会儿自己没演出感觉,白瞎了这妆。
Lily啧声道:“你问我我哪儿知道,等等又不是演给我看。
你不得问问对手戏演员啊?”
操,在这儿等着他呢。
至于对手戏演员有什么意见……他不由抬眼看了看另一边,盛帘招正坐着低头看剧本,从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分过来过。
对手戏演员挺敬业的,他心想。
莫宇白站在外面等了半宿,看见陈路出来的时候喝得不分东西,跌跌撞撞地找回去的路,磕绊地走出十几步,接着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莫宇白一直在街对面看着,犹豫了很久,最终几步跨过马路去把人一把扶了起来。
他打了一辆车将陈路送到家,出了电梯门走到门口,他问陈路钥匙在哪。
陈路酒劲上头,倚在门边低低地咳,难受得五脏六腑都要搅翻。
他从来没喝成这样过,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喝成了这样。
莫宇白站在一边看他咳嗽,微蹙着眉,可手最终没扶上去,又问了一遍:“到家了,钥匙给我,我给你开门。”
陈路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红着脸低声道:“我没带钥匙,所以才去酒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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