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蛊(1/2)
老乌贼一阵唏嘘,无奈而又惆怅。
我特理解这情绪,他看见这琳琅,就跟我看见他一样,我心头一阵暗爽,不过脸上可不敢露出来,我装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蛊是什么意思?”
我问。
“所谓蛊其实就是人工培养的毒虫,自有苗,就有蛊,数千年传承下来的秘术,殷墟甲骨文时就用象形图示如何养蛊,《诸病源候论》记载:‘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这蛊术,与南洋降头,并为亚洲最邪门的两大秘术啊!
湘西、贵州、川蜀之地均有传承,这琳琅就来自湘西!”
我听得目眩神迷,厉害啊,三千年下来,沧海都变成桑田了,这秘术居然传承至今。
老乌贼是个特愿意炫耀博学的人,见我听得入迷,就继续说:“这蛊又细分为螭蛊、蛇蛊、金蚕蛊、泥鳅蛊、肿蛊、蚁蛊、蚂蝗蛊、蜂蛊、蝴蝶蛊、牛皮蛊、羊毛蛊、虱蛊、针蛊、拍花蛊等,这些蛊虫养法各异,厉害各有不同,非下蛊者不可解,唯有死路一条,防不胜防啊!
这迷路避役这蛊术厉害,我却也不惧她,问题这小姑娘是蛊、毒双绝之才,在毒术上也是登峰造极,比之唐门的用毒高手,也是丝毫不逊色,我一个郎中如何斗得过她。”
老乌贼哀叹道。
“这迷路避役在渡者六道之中到底负责些什么事物啊?”
我问老乌贼。
“就这浑身是漆的聊?你怎么那么爱打听啊?”
老乌贼翻了翻白眼之后,拂袖而去。
第四、第五冲着老乌贼嘿嘿直乐,脚底下却一点不耽误,就跟抹了油一样,往远处遁去了。
“这两个二货,哎,我老曹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
走吧,发什么愣呢?”
我只好跟着他走进休息区,这入口位于立方体的左下角。
这个立方体被分割成了两层,也是,八米的层高有些浪费空间,内部灯火通明,我讶异的站在了原地,这地方怪异。
空中的灯不是日光灯也不是节能灯,而是白帜灯,古旧的如同文物。
我的正前面是一米宽,红色的钢制楼梯直达二楼,钢制楼梯与墙面的夹角处,摆了一个黝黑的铁制容器,墙面上是一个旧式的黄铜水龙头,正在往那铁缸里注水,那水却永不见满,一直维持在距离缸沿一点点的恒定高度。
水面上有一株碧绿的藤状植物,一直攀附到钢制楼梯上,翠绿的叶子带着淡金色的边,生机盎然,红绿相间,这让那冰冷坚硬的铁楼梯也温柔了许多。
地面与四壁都是钢板,原本的灰色油漆已经难觅踪影,只剩下氧化后的锈迹斑斑,褐红色的铁锈已经鼓起,随时都会变成飞灰。
右手边是一个长五米深二米的酒吧,吧台面板是实木的,看着像是老物件,呈深红色,那些岁月留下的木纹就像是融入咖啡的牛奶一样不规则的溢开。
酒吧里是黑色的铸铁架子,四米高,一直顶到天花板,架子上放着各式好酒,一排排斜躺着的红酒,还有无数我甚至念不出名字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洋酒,陶瓶、瓷瓶、玻璃瓶的华夏白酒,光这些白酒怕就有几百瓶,这些我认识,全是茅台、五粮液、剑南春之类的好酒,我顿时眼睛发亮。
我就像是耗子掉进了米缸一样,感觉到幸福。
“小酒鬼,怎么样!”
老乌贼见我看得心驰神往,口水横流,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设计的怎么样?这些钢板还不是真锈,而是做锈,是油漆做成的效果!”
老乌贼得意洋洋的问我。
“你不是临床医学和心理学博士么?怎么还会搞装修啊?”
“装修你个大头鬼啊,不懂别瞎说,这叫设计,这叫风格,严格的来说,这叫蒸汽朋克,是一种文明模式,在蒸汽机的基础上而繁衍出的文明,你能想象那种几十层楼高的机械怪兽么?你能想象靠翅膀飞翔的飞空艇么?你能想象具有生命力的机器人么?”
老乌贼如痴如醉,有这种童话般的梦想,是不容易的。
“那一定很辉煌!”
我被他所描绘的场景而感染,一时间也很是心驰神往。
老乌贼听了我的回答,镜片后的眼睛里投射出一种我前所未见的光亮,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在犹豫,旋即他微笑起来,他说:“恩,一定很辉煌。”
他指了一下左边的那扇门,他说:“更衣室、浴室、厕所、洗衣、烘干。”
又指了指右边那扇门:“餐厅。”
最后他指了指上二楼的铁楼梯,他说:“禁区!
男子禁区!
连铁楼梯都不允许踏足一步!
我可是告诉你了,你要是去了后果自负!”
“为什么啊?”
我很是好奇。
“拳头大就是道理!
哪有什么为什么!
自古湘西多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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