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一更(1/2)
叶诚山当着众人的面正式将谢稹玉从流鸣山除名。
除此之外,问剑宗昔日外门弟子沈无妄无故消失,根据剑冢残留气息,沈无妄正是进入剑冢盗取魔骨的魔物的消息已不是秘密。
魔骨再次出世,意味着昔日魔尊将再次携众魔物卷土重来,修仙界气氛凝重。
作为和谢稹玉有关,又与沈无妄诸多牵扯甚至最后见过的‘桑慈’,‘她’被关押在问剑宗密牢。
因为‘她’身上有伤,一直昏昏沉沉的,周道子等人在当日问不出什么来,便先命她在密牢养伤。
但因为‘她’平时的单纯善良已经广为人知,所以即便被关在密牢,待遇依旧不差,密牢的司狱长每日都会送来诸位弟子给‘她’送来的东西。
有时是吃的,有时是药物,有时是穿的,甚至还有各种小玩意,仿佛担心‘她’在密牢里受委屈一般。
但待遇再好,密牢依旧是一座牢笼。
阴暗的地下牢室,玄铁制成的栅栏,地上总是渗出水来,带着血的气味,潮湿难闻,饶是‘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依旧生出愤慨来,在这密牢半个月了,只觉得自己为了人世间辛苦忍耐太多。
“沈无妄从这里出去,绝不能负了我!”‘她’带着恼意对系统愤愤道,又忍不住怀疑,不等系统回答,喃喃道:“我为沈无妄付出那么多,他一定不会负了我吧?”
沈无妄那等狼心狗肺的魔物,离开问剑宗怎么还可能为了你回来!
做你的春秋大梦!
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直接捅了他,却装善良不动手!
我看你不是为了什么人世间,你就只是为了你自己,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你喜欢上了那只魔物!
你就只是因为那魔物偶尔的温柔体贴,还有那张昳丽俊俏的脸你就喜欢上了他!
桑慈在黑暗里大声道,止不住的,她又想起了谢稹玉。
自从知道谢稹玉失踪后,她既担心又高兴。
她担心他会不会被雷劈得魂飞魄散,这也是掌门师伯等人怀疑的一个可能,但她又有些高兴,她坚定地认为像是谢稹玉那般天赋卓绝又心性坚忍的人一定可以挨过劫雷。
所以,他失踪就是逃走了。
他留下来没什么好结果。
想是这么想,但桑慈还是忍不住会偶尔噘嘴,小小委屈一下。
她又一个人在黑暗里了,见不到唯一坚信自己还在的人。
不,现在更委屈了,谢稹玉一瞬白了头发,他那时那个样子,好像是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她已经神魂俱灭了。
若是这样的话,他以后还会来找她吗?
如果他不来找她,那以后这世上,就真的再无桑慈了。
被人彻底遗忘了的人,就像埋在了时间的流沙里,因为无人记得,存在过的痕迹也终究会消失。
“宿主放心,现在沈无妄对宿主的好感度已经高达9
1,按照我的经验,他是绝对不会忘了宿主的。”系统信心十足地安抚‘她’。
‘她’点点头,在不知哪位师姐送来的柔软布垫子上,皱紧了眉头,“如今最令我烦心的还是谢稹玉,化神境劫雷那么厉害,他那个时候有伤又被心誓反噬,加上伤我还会受你攻击,那种身体,难道还不够直接被雷劈死吗?”
系统迟疑道:“谢稹玉对此界影响大,未来是无上剑仙,带领正道斩妖除魔,功德深厚,泽被苍生,所以他命不该绝,照理是不可能被雷劈死的。”
‘她’听出了系统语气里的迟疑,眼睛都亮了,“照理?也就是说,你其实现在也不知道谢稹玉是死是活?”
桑慈听到这,心一下就被揪起来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谢稹玉的命格发生了变化,在那一日破镜化神后,他原有的未来模糊了,被云雾遮蔽,看不清楚,一片空白,我不确定他究竟死没死,主脑那边也是同样的结果,但谢稹玉应该是没有死的,他不该死的。”
桑慈攥紧了手。
怎么会这样!
那什么主脑不是天道吗?怎么能不知他的生死!
这个消息显然取悦了‘她’,心情都愉悦了起来,“一般修士破镜都需要准备法宝,法阵,甚至吃丹药增强力量,像是谢稹玉那样重伤的情况下,我看八成是被劈得魂飞魄散了,如果他侥幸活下来了,不说化神境巅峰的叶诚山,周道子是合体境,定是能察觉他动向的,他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那里。”
胡说八道!
谢稹玉怎么可能是一般修士?!
他肯定还活着!
肯定还活着!
桑慈视线模糊,却一时不知道是为自己难过,还是为谢稹玉难过。
密牢的门在这时忽然被人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她’赶忙低着头做出一脸难过的模样。
周道子、叶诚山,祝风以及方莲华一过来就看到‘她’这个脸色惨白纤弱的可怜样子,一时皱眉的皱眉,叹气的叹气。
方莲华是看着桑慈长大的,又是女长老,性子温柔,看到此刻‘她’被关在潮冷的地牢,忙上前打开门进去将‘她’揽抱着,“小慈,你的伤如何了?”
‘她’乖巧地窝在方莲华怀里,声音哽咽,“方师叔,我疼。”
这话令方莲华接下来的问询都不好接下去了,抬头和几步外脸色凝重的周道子与叶诚山对视了一眼。
但‘她’却自顾自接着往下说:“方师叔,沈师兄不是坏人,他只是小时候受过太多的磨难,没有人好好爱过他,所以他性子有些偏执而已,他不坏的。”
“沈无妄取走魔骨一事已是定论,九幽魔地近日有异动,显然他已经潜回九幽魔地,等他吸收了魔骨,再想对付他极难,到时他率魔众为祸世间,世间将有大难!”叶诚山神色威严,声音更是严厉,“小慈,你要是知道什么,比如沈无妄的计划,就应该赶快告诉师伯,以免造成大祸。”
虽然叶诚山语气严厉,但依然有关爱小辈的意味。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祝风忽然上前一步,他居高临下,平淡的面容因为脸上的伤疤变得狰狞起来,“那晚你是否见过江珠溪?”
终于问到江珠溪的事了,‘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脸上却是茫然的神情,她摇了摇头,“没有见过,江师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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