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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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大小姐允许他亲吻的柔软双唇……

    这些都是他曾经拥有的东西。

    现如今就要让他笑眯眯拱手相让?

    哪怕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这样异常的,想要择人而噬的情绪也只宣泄了不到万分之一。

    不甘心,不甘心,好不甘心……

    另一边的夜兔庄园内。

    神祈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疑惑地看着老管家带着一个档案袋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怎么,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么?”

    神蠡顿了顿,试探着汇报道:“作为星浆体的天内理子已经在驻扎附近的第八支队帮助下,成功在当地入学,夏季暑假过去后,也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

    神祈点了点头,不由从星浆体又想到了那天和伏黑甚尔决裂的大雨。

    双眸略微失神了片刻后,神祈随意挥了挥手:“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也和咒术高专那边说下,我看那些小鬼相处得挺好的。”

    见团长回忆起了那件事,态度却没有那么抗拒,神蠡也便递出了那个档案袋:

    “团长最近可能还是睡不好,这些是我最近搜罗来的睡前读物,或许可以帮助睡眠。”

    神祈这些天晚上确实睡不好。

    原本十多年没有做过的梦似乎想要让她补回来一般,频频侵入她的脑海,让她最近的休息质量暴跌。

    最近的状态不好被神蠡发现,这倒是十分正常的。

    只是这所谓的“助眠读物”,就让神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夜兔一族可不会有这种温柔的东西,而普通人的助眠读物对她来说又怎么会有用?

    纤细的还带着一层层带着痂的手指打开了档案袋,抽出了里面的一叠材料。

    里面的东西很眼熟,一下子让神祈瞪大了眼睛。

    一瞬间,神祈仿佛倒退了时间,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秋季。

    看着大小姐没有立刻撕掉,神蠡松了口气,安静地像根柱子一般站在了角落,并没有打扰大小姐的专注。

    他南征北战,为了夜兔一族的延续操劳了大半生,在男女爱情方面一窍不通。

    清楚团长心里完全没有放下那个男人的他也不知道能

    做什么,只能和那位孔先生联系,把真实的伏黑甚尔档案放在了团长的面前。

    然后把剩下的一切交给团长自己评判。

    神祈脑中的两种想法开始交锋: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不不不,他至少在惠酱这件事上有隐情,万一呢万一呢?

    当两种想法缠打的时候,神祈的目光已经下意识落在了纸张上。

    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对他当初伪造的简历记得一清二楚。

    她竟然曾经那么在意他。

    而与那份简历相对照后,神祈也才更加清楚地知道了伏黑甚尔欺骗了自己多少。

    她轻轻总结着上面的信息,也在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

    “伏黑甚尔,原名禅院甚尔,原籍贯和户籍全都在京都禅院家。父亲是禅院家嫡系,母亲未知。”

    “没有学历,没有任何受教育的经历。”

    “父母倒是和原本的一样,早早去世了。只是一个是被咒灵杀死了,一个对外的名义是病逝。”

    “他从来没有什么在工地边打工边寻找机会上学的过去。”

    “因为是丝毫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所以受尽族人虐待,甚至在年少时被丢入咒灵群中,他嘴唇上的伤疤就是因为这次的受伤而留下的。”

    神祈看着这逐渐开始莫名其妙的经历,忍不住开始皱眉。

    她的目光继续往下看去:

    “后加入了禅院家的躯俱留队……”

    看着那一长串曾经接取完成的任务,神祈拧紧的眉暴露了她的大量负面情绪。

    “因为不知名原因与躯聚留队彻底闹翻,杀出禅院家,开始自力更生。”

    神祈的语速越来越快,手也开始捏得咯吱作响。

    “最后,和孔时雨合作,以接取任务赚取酬金为生,带着尖锐的反社会性格,并获得了‘术师杀手’的称号。”

    “哈???就这?”神祈使劲往下看,试图找出更多的信息。

    将纸张翻得哗哗作响后,神祈猛地抬起头:“这么多年,他有对禅院家展开报复么?”

    早就知道团长会问出这个问题的神蠡也觉得伏黑甚尔确实很难懂:“没有,这些年禅院家不仅没有遭到报复,反而拉拢着其他家族对抗五条家,变得更加壮大了。”

    此时此刻,在神祈的心里,什么骗不骗她倒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心里的愤怒和不满让神祈重重一拳捶在桌上,成功将名贵的红木桌平整地一分为二,纸张像是飞舞而起的蝴蝶,散乱在各处。

    但是就算这样,神祈心底涌动着的熔岩暗火还是憋闷得难受。

    她的胸腔不停起伏,来不及去思考她为什么要为他揪心,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就已经在心底肆意蔓延。

    她像是读了开头看似爽文实则憋屈至极的烂文一般忍不住接连怒骂:

    “咒术界是不是脑子有病,弱肉强食,强者制定法则,肉.体的强大和术式的强大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么?”

    “禅院家和咒术界高层的脑子是被布裹住了么?”

    “还有,这个家伙,受了那么多欺凌和侮辱,他就这么平静地承受了?”

    “和禅院家决裂的时候那一架有让禅院家伤筋动骨么?遇到这一家子脑袋被裹住的家伙,就算没有翻身上位,去支配禅院家,也能得不到就毁灭吧?”

    夜兔凡事就轰轰烈烈打一场的性格让神祈完全不理解伏黑甚尔的所作所为:

    “他那几l年和普通人结婚了有所顾忌也就算了,但是后面那段时间他去赌马?哈?难道不该去把禅院家灭了?就算一开始能力不足,但是一个一个杀,总比禅院家生的快,总会有一天让禅院家崩溃的一天。”

    “他明明有实力把事情做得很漂亮,完全牵连不到惠酱的身上,结果就这?”

    “把鱼目当珍珠的禅院家绝对是傻*!把自己也真当废物过日子的他也绝对是傻*!!”

    神祈按捺着对某个男人这些年经历的心疼,暗蓝的双眸只余下烧灼着的恨铁不成钢:

    “禅院家算什么东西?咒术界算什么东西?他们说的定义算什么东西?”

    “甚尔的天资需要这些脑子被裹的家伙定义?”

    神祈说得铿锵有力:“甚尔他就是天才!万中无一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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