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无责任脑洞向·番外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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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扶琉站在木桌边上,心浮气躁地喝水,身后的幽邃眸光便跟去木桌边。

    她嫌屋里太热,拿手扇风转去窗边开半扇透气,身后乌黑的眸光边跟去窗边。

    她在屋子里转悠了三五趟,脚步一停,赫然发现屋里已经打理得整整齐齐。

    暖脚的汤婆子——灌好了。随意乱扔的头饰佩件——归放匣子里。临睡前漱口浓茶——桌上温着。人——站在六尺宽的大木床床头,看起来也准备好了。

    “哎?杯子谁放的。”叶扶琉一眼瞧见床下一仰一覆摆好的两只空酒杯。或许之前忙着交拜时,喜娘按规矩悄悄做下。

    魏桓早看见了,不甚在意,“不过是些习以为常的寓意说辞罢了。无需理会。”

    说的也是。两只空酒杯摆上还是摆下,难道能影响他们日常相处?

    叶扶琉把空杯抛去脑后,往屋里四下打量,发觉

    只有最后一件事好做。()

    她过去吹熄桌上蜡烛,在黑暗里摸索着往床边几步,隔一层单布料摸到温热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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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开帐子,勾着自家夫婿的手上床榻。

    描金复帐放下了。

    ——

    星光闪烁。

    今夜天幕里的星辰格外耀目,星光从半开的窗缝泄露进屋里,奇异地闪了闪。

    垂落的帐子密密实实,遮掩住里头细微响动。

    二更时分,动静稍歇,屋里响起亲昵的私语声。

    “时辰还早,为什么催我睡。我不要睡。”

    “不早了。天明时还要给长辈敬茶。闹腾得起不来身,你家几个阿兄如何想?”

    “别跟我说道理,我就问一句,你行还是不行。”

    “……”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帐子里悄声闷笑,“从前在五口镇时,姓沈的话里话外说你不行。三郎,你行不行,行不行?……”

    这下真正到深夜了。

    夜深人静时,帐子里消停下来。叶扶琉抬手掩住呵欠,困倦得眼泪汪汪。

    “好困,五更还得起来敬茶……”

    “现在想起敬茶了?”魏桓不轻不重地握住四处乱探的手腕,塞进被窝里,再把软被一层层裹紧,被角压在身下。“睡了。”

    两人相拥睡下。叶扶琉睡梦里不老实,无论什么姿势睡下,醒来不是压在人身上就是霸了整张床。她自己也知道,睡下的姿势刻意规规矩矩的,侧身拢手,小巧的下巴搭在身侧郎君肩头,睡相极为乖巧。

    但乖巧的只有睡相。刚刚洞房花烛的新娘子兴奋地睡不着。

    “三郎,说说看,你从前是什么样的。”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没见过你在京城时的样子,听二兄陆续说起几桩,你性子似乎变了不少。从前行事如风如雷,不像如今处事过水无痕,沉着不惊。”

    魏桓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下,“从前在京城时确实锋芒毕露。当时你不在京城,是我之幸事。”

    “嗯,怎么说?”

    魏桓把怀里的温软身躯搂近了些。

    相差七岁有余。若她在京城……

    “我少年时很是纨绔了一阵,那时声名不算好。你若跟随长辈在京城,多半会避开我。好了。”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大好良夜,何必费功夫乱想些有的没的?我们如今就很好。”

    叶扶琉似乎被说服了,蜷在被窝里安静了好一阵。

    就在魏桓几乎陷入浅眠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好想看看三郎当年的样子呀。”

    魏桓从浅眠里醒转,声音里带出几分睡意。“有什么好看的。那时性子不算好。”

    “哪里不好了?”黑暗帐子里,叶扶琉吐气在耳边,满怀期待,“性子再张扬肆意些,也还是三郎呀。明早肯定还会给我家长辈敬茶的。只不过我说‘还要还要’,那个三郎肯定

    ()    不会劝我节制,而是直接把我按倒……唔唔。”

    魏桓啼笑皆非,低头寻到柔软芳馥的唇瓣,把不省心的嘴给捂住了。

    濡湿的亲吻良久才分开,魏桓低声道,“其实我也偶尔会想,如果……”

    “如果什么?”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不必想。”魏桓不再往下说,安抚地拍了拍,“睡罢。”

    叶扶琉累了,闭眼睡下。小巧的下巴靠在温暖宽阔的肩头,轻浅均匀的呼吸一声声回荡,不知何时手臂从被窝里挣脱,又大剌剌地压在身侧郎君的胸腹上,垂下的帐子扯开一道缝隙。

    窗外星光闪烁。

    格外耀目的星光,从半开的窗缝泄露进屋里,映在床下两只一仰一覆的两只空杯处,又透过缝隙映进帐子,奇异地闪烁个不停……

    星光隐于晨曦亮色。

    雄鸡叫起的同时,叶扶琉从沉睡中醒来。

    晨光透过半开木窗,映出床上郎君的轮廓。

    人显然已经起身,帷帐左右撩开,让晨光进来,此刻正背靠床头坐着看书。

    叶扶琉顿时安了心。没把人挤下床,也没把人捶醒、踢醒,这个新婚夜睡得不错!

    她懒洋洋打个呵欠,准备起身去师父房里敬茶。

    但就在打呵欠的瞬间,她突然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

    为什么三郎坐在帐子里,自己却蹲在屋檐下?

    视线居然能越过床前的遮挡屏风,直接俯视往下看到床上的人?

    等等,这个前后左右同时收入眼底的诡异视角又是怎么回事?!

    叶扶琉震惊地扑扇了两下翅膀,站起身来。

    “咕?”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有个中气不足的苍老嗓音叹道:“桓儿,是老夫。身上伤势今天可好转些了?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少年人啊。”

    五十来岁的清矍老者推门进来。

    床上坐着的年轻郎君不能起身,颔首行礼,“老师。”

    晨光映亮少年郎君的眉眼。眉目清俊,身姿修长,穿一身近乎墨色的深青色寝衣。

    眼睛倒是丝毫未变,瞳色比普通人深,直视时显得浓黑专注,叶扶琉一眼便看出是魏桓本人。

    就是精气神感觉不同,肩胛轮廓略显单薄,年纪小了六七岁的样子……

    人坐在床头,左边胳膊层层挂着裹伤绑带,雪白绑带隐约显出血色。

    叶扶琉:哟!

    瞧着像当初魏桓试验火炮炸了膛,躺家里半个多月不能动弹那阵子?

    刚才发现身上多了俩翅膀、蹲在屋檐下的茫然很快消散了。她心里琢磨出点门道,反倒不慌不忙起来。

    昨夜入睡前想着见一见京城时年轻的魏三郎,睁眼人就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这其实是场梦境吧。

    谁会在自己的梦里害怕来着?

    叶扶琉懒洋洋伸了个懒腰,顺道瞥了眼自己翅膀。

    嚯,好一只灰白羽色大肥鸽。

    她心里一动,翅膀便展开飞起,扑啦啦穿过敞开的窗棂,笔直飞到魏桓床边,收拢翅膀往前跳两跳,歪了下头,从下往上好奇打量,“咕咕咕!”

    少年魏桓果然低头看了她一眼,修长手指伸过来,抚摸几下长羽翅,又轻轻地挠了挠脖颈细毛。

    叶扶琉:“咕咕咕?!”

    乌溜溜的圆眼睛不受控制地眯起。

    救命,好、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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