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chapter33(1/2)
一刹那,舒云念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再看面前的男人,目光清明,脸庞冷白,并不像是喝了酒。
“傅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么?”
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傅司衍看着她:“不是你说,想报答我?”
舒云念:“……”
她是这样说了,可以身相许什么的,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台词?
傅司衍:“你不愿意?”
舒云念红唇无意识翕动两下,脑袋还有些怔怔的:“不是,我肯定是想报答你的,不过你这以身相许……是指哪方面?”
那四个字说出口,她脑中随之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难道他是想她……陪他睡觉?
虽然他们是夫妻,做那种事不是不行,但如果扯上报答,好像成了某种见不得光的权色交易。
看着她轻蹙起的眉,还有那一脸的窘迫无措,傅司衍眼睫轻垂,片刻,他淡淡嗤了声:“和你开玩笑的。”
舒云念:“啊?”
傅司衍望着她,薄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然你以为?”
舒云念微窘,面颊一阵发热。
她心里咕哝,哪有人开玩笑的时候像他这样一本正经。
而且他这种从不开玩笑的人,突然说这种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腹诽归腹诽,她面上干笑两声:“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刚才真的吓我一跳……”
傅司衍道:“你很怕?”
舒云念:“……?”
傅司衍:“怕真的和我当夫妻?”
“不是……”舒云念支吾,看着男人那难辨情绪的黑眸,心头莫名有些紧张:“只是你刚才的话太突然了,而且我们之前不是约法三章么。我以为你会一直按照那个来,没想过其他……”
约法三章。
傅司衍额心轻跳。
忽然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都没说话,车厢里一时静了下来。
少倾,傅司衍在轮椅上坐正,抬手轻敲隔板,吩咐司机:“回去。”
轿车很快启动,苏城夜景在车窗不断后退。
舒云念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有点微妙。
大概他真的不擅长说笑话,一说整个场子都冷下来了。而她也不知该说什么,让氛围融洽一些。
低头纳闷了一阵,见身侧之人再无动静,她悄悄抬眼瞄去。
只见窗外不断变化的昏暗光影里,男人双眸阖着,似乎在闭目养神。
流动的光影打在他轮廓立体的面庞上,宛若一座摆在博物馆里完美精湛的雕塑,这张脸,实在是无可挑剔的英俊。
怔怔看了片刻,舒云念才挪开视线,心里却始终没有平静。
他刚才那句话,真的只是玩笑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对她……其实有点好感。()
只是舒云念也无法分辨,那点好感是纯粹的喜欢,还是,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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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女生,就像女生在经期结束后那几天会受激素影响,会格外想谈恋爱一样。傅司衍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虽然腿残疾了,但应该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她是他的妻子,又是他每日接触最多的异性,无疑是床伴的最好选择。
舒云念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他真的要她以身相许,她愿意吗?
应该是会的吧。
毕竟新婚之夜她就做好了那个准备,何况这段时间相处起来,她并不讨厌他,甚至……真心感激他。
车上两人各怀心思,一路安静地回了御湖华府。
临睡前,舒云念照旧给傅司衍送去一杯水。
只是这回,她放下玻璃水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床边,面露迟疑。
她纤细的影子映在墙边,傅司衍抬眸:“还有事?”
舒云念飞快扫了他一眼,手指轻掐掌心:“不然,我今晚睡在这?”
最后几个字越说越小,几乎都成了气音。
哪怕傅司衍没听全她的话,但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握紧手指,头颅低垂,雪白肌肤从脸庞红到耳尖,一副羞窘紧张的神情,也猜到怎么回事。
他说的以身相许,她从字面上理解了。
莫名的,有些好笑。
喉头微滚了滚,他嗓音略沉:“都说了是玩笑。”
见她纤长的眼睫蝶翼般颤了两下,他握着轮椅扶手的长指也不觉收紧,语气愈发淡了:“之前说过,找医生给你妈妈会诊这事,就当我日行一善。而且,我如果想要……”
他嗓音微顿,幽邃眸光扫过她透着绯红的白腻脖颈,暗了几分:“也不会是这种方式。”
不等舒云念想明白他这句话,傅司衍转过轮椅,背过身躯:“很晚了,回房吧。”
被直接拒绝,舒云念也很尴尬,头也不敢抬,讷讷说了声好,急忙转过身。
主卧床边,看着那道逃也似的背影,傅司衍扯了扯唇角,眼中一片凉薄嘲意。
-
夜深人静,窗外刮起了风,吹得窗户轻响,也乱了舒云念的心。
一想到自己竟然主动提出留下来睡,她扯过被子蒙住脸,既懊恼又羞耻。
太丢人,太尴尬了。
不过他那句“如果想要,也不会是这种方式”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指他可以自行解决,还是指去找些更漂亮更年轻的明星嫩模?也是,凭着他的权势财富,真想要女人,不愁找不到。
她越想脑子越乱,最后什么都没想明白,还熬到了凌晨两点。
翌日她顶着倦容出门,看到同样眼下有淡淡青色的傅司衍,还愣了一下。
难道他也没睡好?
“昨晚没睡好?”傅司衍先问
() 了出来。
舒云念微怔,而后勉强牵起个笑容:“想着马上就要见到我妈妈,太兴奋了。”
稍停,她觑着他的脸庞:“你昨晚也没睡好吗?”
傅司衍:“……”
静了片刻,他淡淡道:“昨晚刮风,有些吵。”
被风吵的?舒云念眼睫轻眨,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脚,但他这样说了,她也没去多问。
两人一起在饭厅用早饭,兰姐还惊讶他们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知道舒云念是要赶去见她妈妈,兰姐也为她高兴,“这叫做否极泰来,太太,您妈妈熬过这一次,以后定然顺顺利利,无病无灾了。”
这种好话舒云念当然爱听,柔婉面庞也染上笑:“嗯,我打算等她出院,带她去寺庙拜拜。”
兰姐点头:“要的要的。”
傅司衍吃着三明治,听到这话,看舒云念一眼:“你也信这个?”
之所以说“也”,自然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位天字第一号的狂热迷信者,傅老太太。
舒云念想了想,道:“好的我信,不好我就不信。”
见傅司衍眯起眼,她解释:“比如去财神庙,抽签说我会发大财,我就信,还会给财神爷添点香油钱。如果抽签说我最近会倒霉,我就是唯物主义,不信。”
听她这话,傅司衍一时失笑。
他笑起来,眉眼如寒冰消融,笑意宛若清泉波纹,徐徐漾开,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温润。
舒云念一时看得有些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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