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2)
“我们不用暴露真实身份,可以假装普通的道侣。”殷晴乐狡辩,持续推销自己,“谁能想到,曾经一心向道的天才剑修晏不知,会有个凡俗道侣呢?与我同行,能完美掩饰你的身份。”
“玄赤宗的人,已经知道你的存在。”晏不知点出她话语间的漏洞。
“那就再加个易容术。”殷晴乐据理力争。
看到晏不知摇头,她知道自己没法在说理上占据上风,于是转瞬红了眼眶:“我们被看到了,昨晚有只妖鬼蹿进房间,客栈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我又在你的房间,他们一定会浮想联翩。人界很看重名节,我不想遭受流言蜚语。”
原来是因为这样。
晏不知思量许久,终是点头:“我答应你。你放心,等我再好一点,我就向你渡灵力助长修为,与你结心契。”
殷晴乐:“哎?,我都说不用了。”这是否过于隆重。
“既与你有约,便不能放任你不管。”晏不知正色道,“我确实能即刻为你渡送真气,只是眼下事态未定,我担心如此一来实力下降,你我都会陷入危险境地。你且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人陷入危险。”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殷晴乐猛摇头,连连摆手,“我不要你的灵力,也不要你的心契,我要个名分就够了。”
她扶额,又觉得自己的措辞实在奇怪,想了半天:“契约,我们不是在玲珑市买了灵符纸吗?模仿玲珑市的规矩签张契约,不就行了。”
趁晏不知还没反应过来,殷晴乐先扑上去扒拉空间囊:“灵符纸、灵符纸。”
殷晴乐抓着储物囊,举到晏不知跟前。
等他为她取出后,铺在书案上,往晏不知手心里塞笔:“知知哥哥,我毛笔字太丑,你来写。”
她清了清嗓子:“就写,某年十一月十五,晏不知与殷晴乐签订合约,达成假扮情侣的关系……”
声音逐渐低下,她扭扭捏捏,把以前看到的强取豪夺的小说从脑子里尽数翻出,生搬硬套,组成一段契约情人的文本。
晏不知耐心地听,俯身提笔,以灵力为墨,一笔一划地书写。
到了最后,逐渐听不见殷晴乐的声音,他疑惑转头,看见少女早已别开脑袋,有些艰难地往外蹦字:“待殷晴乐回家,或晏不知有心仪道侣时,此约作废。”她不是什么纠缠不清的人,该放手时,她不会死缠烂打。
等晏不知写完,殷晴乐凑上前去看,发现她最后补充的一段,只写了半句。
“你怎么光写我。”殷晴乐伸手去点,“你自己呢?”
晏不知低头去看渗入纸面的灵文:“我忘了。”
他提笔去写:倘若晏不知中途身故……
字还没写完
,笔就被抢了过去。殷晴乐的力气小,第一下没拽动,让晏不知把“故”字的最后一笔写完。()
“不许写。”她强行叫停,“我都说了你不会死,你不许说自己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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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不知轻笑:“你还不知道我要写什么。”
“我管你想写什么。”殷晴乐一肚子气,“无非是觉得占了我的便宜,对我很愧疚,想留些遗产给我。我什么都不要,哪怕你想把修为、根骨无偿送给我,我也都不要。”
“我只要你……活着。”最后两个字,险些被她吞下去。殷晴乐拉进距离,和晏不知靠得极近。
寒毒的发作歇止,晏不知身体恢复,又变回与往常无一的寒凉。他站在那儿,不似活人,像个死物,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吸取他的生机。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晏不知总不喜欢她谈论常安道和温如月,她也不喜欢晏不知提及他的未来,那一片灰暗的,毫无光芒的死路。
“我找到九阴木了。”殷晴乐对他说,“昨天闯进屋的身欲鬼,就是由九阴木所化。剩下三种灵药,我也会专心去找,总能找到的。”
她听见晏不知颤抖的叹息:“殷姑娘,你何至于此。”
一旦他心思变重,就会喊她殷姑娘。
“谁知道呢。”殷晴乐抬手,抢过晏不知手中的毛笔,在纸上画了个插入符号,歪歪扭扭地补全了自己的话,“或许是因为我喜欢你。”
晏不知抿唇,他想告诉殷晴乐:那并不是喜欢。
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不再写别的东西,示意殷晴乐署名。
此约并非他求来的,既然是她主动要求,他总能像只偷腥的猫,放任自己去享受一时半刻。
像个被选中的幸运儿,欣然赴约了一场温暖又迷人的过家家。
殷晴乐在手机上搜:【‘殷晴乐’繁体字该怎么写。】得到回复后,方才接过笔,拿出小学初中时练毛笔字的架势,如临大敌般坐在桌前。
一撇、一横折——哎呀,手抖了。
“知知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写。”眼见漂亮的灵符纸上,马上就要多出两团脏兮兮的墨水,殷晴乐哭丧着脸仰头,试图寻求帮助。
“需得本人签上名字,才算得上有效。”晏不知站在她身后,看殷晴乐屏息谨慎,描画般往上写字,低声道,“别急。”
他很认真地虚握上她的手,以灵力牵引,带着她书写。
殷晴乐不高兴:“我不要隔着灵力,一点都不舒服。”
察觉晏不知的犹豫,她又说:“等以后我们出双入对的时候,你也要隔着灵力不碰我吗?立马就会被人发现不对劲。”
夹在一人中间的灵力散去,晏不知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殷晴乐得逞地笑了笑,再度把注意力放到笔上。
有外力加持,她下笔顺利不少,晏不知引导着她,让她每一笔都有了神韵,很快,“殷晴樂”三个字,整齐地浮现在密密麻麻的灵文之下。晏不知接过笔,工整
() 地在她后面署上名。
殷晴乐的指腹蹭上一点墨迹,她一边蹭,一边试图在晏不知面前挽尊:“我只是不会写毛笔,那种工匠、手艺人的硬质炭笔,我用得可顺畅了。”
晏不知取来面盆给她洗手,殷晴乐抖干手上水珠,仰头,朝晏不知灿灿一笑:“知知哥哥,我们现在是恋人了。”
虽然是假的。
她骤然想起了什么,假装露出凝重的神色:“我都忘了,你还没吃药。”
温如月曾给过她几包快速冲泡药粉,用以压制寒毒。殷晴乐凭借记忆,从木柜里翻出整齐堆在一起的药包:“我去打热水,你在房间等我,不许逃跑。”
“等一等。”赶在殷晴乐推门前,晏不知叫住她,“你难道就像这样出去吗?”他示意她去看镜子。
镜中少女容颜俏丽,乍一看没什么问题,殷晴乐侧过脸去,才发现她头上的发髻早就乱成一团。她伸手去解,听见身后人低笑,气鼓鼓回身:“都是你的错,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是我的错。”晏不知唇角上扬,他搬开椅子,“你坐下,我重新给你梳。”
殷晴乐本想随手扎个马尾了事,想到昨日自己的古装扮相,又忍不住心痒:“你还记得?”
“我已尽数背下来。”晏不知严肃道。
过于正经的语调,险些让殷晴乐笑倒在梳妆台。听晏不知的意思,他是把各色发型的图册当成剑谱,趁着在玲珑市的时间快速默背,牢记在心。
“你背下了多少?”殷晴乐笑问,“要不以后我天天来找你,那样每天都有新发型。”边说,边把放在盒中的木梳送上,免得晏不知为了做个梳子浪费灵力。
晏不知想了想:“可以,要是我出了事无法起身,会提前与你说。”
殷晴乐挑起眉:“那我更要过来了。”她轻哼一声,却没生气。
她的发髻被解开,乌发垂落,落于晏不知的掌心。殷晴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她逐渐变了模样,头发半披半束,顶着两个垂髻,像是原本就活在此世的古人。
呼吸莫名的一滞,听晏不知问她:“想要戴哪一支簪子?”
殷晴乐抬眼向后瞥:“木雕那根吧,挺好看的。”
心脏重新平稳地跳动,好似无事发生。
“好了。”晏不知放下木梳,退开两步。他目光平和,起手用力抓住想抚上脖颈的皓腕:“我在这儿等你。”
殷晴乐回首转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
她提起放在角落的空壶,一溜烟钻了出去。甫一出门,立刻有人注意到她,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向她扫来。
殷晴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罢了,有那么引人注目吗?且不说在大部分眼里,他们还是兄妹,晏不知好歹是个修士,她是修道者身边的人,怎么想也不该被如此赤裸裸地打量。
她避开灼热的视线,去柜台前打热水,结果乔老和乔姑娘也盯着她看。
“
仙、仙子……”乔家姑娘语气中满含敬意,“你和你阿兄,昨日做了什么吗?”
“我们什么也没做。”殷晴乐茫然地答道,把水壶递给小一,“麻烦打壶热水,我冲药用。”
小一满怀敬意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水壶转身离去。乔老和乔家姑娘对视一眼,一人离开前台,直接屈膝朝殷晴乐拜倒:“多谢仙子和仙长的救命之恩。小人一早就想拜访,怕惊扰一位,这才迟迟不敢敲门。”
殷晴乐莫名其妙,总算想到那只被晏不知抬走击飞的妖鬼,她知道是这些人误会了,正打算解释,忽见温如月打开门,从房间走出。一楼的顾客又把目光转向她,和看殷晴乐的眼神无一,满是崇拜和敬畏。
乔家姑娘没有移开目光,她看向殷晴乐:“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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