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最后修罗场(1/2)
那万蛇藤花辇上架着一具淡粉皙冷的男胸,上头还叠着一张乖戾娇颜,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恩爱,嚣张冲击着众生的底线。
当前,度厄剑派的少剑主却是冷冷一笑。
“金骋萝,你诏令我们来此,是为了看你玩男人的吗?还是当众玩会让你更有感觉啊?”
他的大师哥被她祭了门墙,她裙边却是男人不断,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还说什么大师哥死了就要继承他的遗产,包括他这个师弟!
实际上呢?
这五年之中,这贱人一次都没有主动来过度厄剑派,唯一的一次,还是诸派的比试,她身边环绕着一群俊男俏女,腻腻歪歪的,她见了他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姿态,浑然忘记当初她是怎样将他压在师哥的尸身前,要将他就地正法的。
容雪诗略微抬掌,余光捉了去,就见那少剑主一身冷柏青的银花剑袖,脖颈披着毛茸茸的黑貂毛领,分明是最清亮的、俏簇的圆润猫瞳,无端生出万里寒气,一双劲瘦小腿如同利刃落地,直插进那高筒黑靴里。
也落到了诸多女修的心里。
楚穗穗躲在暗处,不禁抬头瞧了一眼,怎么回事,她之前来这二十万年前,怎么都没发现有这么一个猫猫眼的小帅哥?
度厄剑派有这么一个少年英杰吗?
她怎么记得度厄剑派好像是青黄不接,最后从十大圣地里败落下来,门宗也分崩离析,到了二十万年后,几乎是销声匿迹的状态,这才让人族一直势弱。
不过能坐到少剑主之位,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但楚穗穗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小师弟的来历过往,好像一节小青笋,突然就拔节长高,凌驾于那庸碌平凡的众生之上。
不仅是这黎危潮,还有很多人,在楚穗穗记忆里都没什么颜色跟记忆点的路人,在某一天里突然就声名大噪!
连她结交的那些天骄都被衬得黯然失色,这让楚穗穗很是肉疼,感觉努力了那么久,结果就像打了一场无用的水漂似的。
而容雪诗收回目光,“他想舔你,但他不敢。”
在场的哪个耳力能差的?
黎危潮当场夹起一张少年冷脸,为了给大师哥守孝,额头扎捆着一条白素带,越素越英俏,而为了铭记阴萝给他们师哥弟的耻辱,少年还亲手斩断了那一把狼尾,短茬锋利,刚刚及肩,此时一听,当场奓毛。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老子舔什么不好,去舔这个杀我师哥的贱人?我恨不得她肠穿肚烂至死!你以为谁都会像你这种骚贱货,被她玩得脑子都是水吗?”
容雪诗轻飘飘来了一句,“但她一叫你,你还不是叼着根狗绳,屁颠颠来了?”
“你个骚贱货你敢污蔑老子?!”
黎危潮拔起了剑器,冷然一笑,“正好,缺个祭旗的,老子大方,送你一程!”
这争风吃醋的场面,众人看得是津津有味,连山塔的凌穗儿都忘
得一干二净。
但阴萝可没忘。
她干脆双手交叠,就支在这男狐狸精的小把淡粉可爱的葡萄前,边玩边笑,“凌穗儿,午时都过了,废话说了一箩筐,你到底跳不跳?不如我给你开两个条件好啦。”
“其一呢,你稍微有点求生的骨气怎么样?你本就把自己当杂草,贱了半辈子,要不是那个预知梦,你还得贱个一辈子,要不从现在开始,你反抗起来呢?”
阴萝已经厌烦这些小蠢货,尤其是初代神女的诞生,估计就是从凌穗儿这一跳开始的,众生陷入了献祭的怪圈,好像神女不为男人跳一跳崖,不为众生献祭死一场,就不够惨烈凄美,就没资格担当救世似的。
谁教你们这样玩的?
连自己都不会爱,还想着爱男人爱世人呢?
阴萝又恶劣添了一句,“当然啦,反抗归反抗,至多让我刮目相看,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但这个选择,你会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呢。”
仅是这一句话,阴萝又气哭了凌穗儿。
她还想要她怎样?金夫人又不是她逼死的,她非得这么狠心,把全宗逼上绝路吗?
掌门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把她献上!她理解他们的无奈与叹息!
如今这恶女还在万人面前,折辱她的雪诗哥,把她贬损到尘埃里,还假惺惺说什么让她反抗,让她刮目相看,有一线生机!
她以为,人人都像她这般不讲道理,离经叛道,满手血腥吗?
“至于其二,你还是像那个预知梦里一样。”阴萝竖起一根中指,“你尽管跳,大方地跳,从这高高的山塔呀,像是最惊艳凄美的纸鸢——”
“嘭澎澎!!!”
她模仿纸鸢被石刺狠狠扎破的尖利声响,凌穗儿被吓得双肩一抖,脸色更是惨白得像是浸水的纸。
阴萝暴起一阵狂烈快活的笑声。
“哈哈快来瞧呀好美好碎的纸鸢呀捞都捞不到一块完整的呢!!!”
而下一刻,姑奶奶那变幻莫测的孩儿脸又收敛了笑容,轻蔑挑起眼梢,“你要是选第二个,我保证呀,你非但没有一线生机,你是永远都没有轮回转世的机会,自己不会自救,谁来救你都没用——”
阴萝瞟了眼容雪诗。
“连畜生都惜命,偏你这些难得做人的,成天要生要死的,动不动就献祭殉阵,践踏自己的性命,转世也是浪费,还不如把机会让给别人!”
“诺,选吧。”
“呜呜……”
凌穗儿被架了起来,不住哭泣着,她都快逼死了,能怎么办啊?
有一只蝴蝶飘过她的发梢,停靠在她的肩头,是小姐妹楚穗穗的传音,“穗儿,别怕,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秘密武器吗?你不会死的!而且只有你证明了,你比那金骋萝更爱你的狐狸哥哥,宁可死也要向他表白——”
楚穗穗笃定道,“在我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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