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2/2)
在场的是人精,在她提到‘冯稷’二字时,知道她想做什么,因此太多惊讶,此刻听她再开口询问,立刻有人应承:“殿下说得极是,臣等一切听殿下的。”
“皇上昏庸能,实在德不配位,殿下此举意断尾求生,虽悲痛,却也对大乾有利。”
“臣等听殿下的。”
冯稷已彻底失民心,华家一派也被收拾得七七八八,朝臣不会反对也在冯乐真意料之中。
她微微一笑,正要继续说话,又有人问:“可是殿下,不能一日君,皇上如今又没有子嗣,一旦退位又该谁继承大统呢?”
冯乐真看问话的人,是朝中难得的中立清流,她先前费极大的力气也没能收拢:“孙大人觉得谁有资格?”
“依微臣拙见,不如从宗室子中选出一位……博仁侯爷的曾孙冯越就不错,年纪不过八岁,却已写得一手漂亮文章。”那人斟酌道。
陈尽安抬眸扫一眼,将的脸记在心里。
冯乐真唇角噙笑,听真推举人也不动怒,是问其人:“你们觉得呢?”
“当然不行!”余守门生立刻出反对,“那冯越快出五服,又是旁系末枝,若是做皇上,岂不是混淆皇室血脉?!”
“胡说!冯越是王爷嫡曾孙,是实实在在的皇室人,你说混淆血脉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不合适。”
“微臣觉得冯越小世子不错,但其宗室子未尝没有好的,还是要细细挑选为好。”
“说得也是,挑选君可是大事,一定要慎之再慎。”
些人还真就议论起,冯乐真唇角始终含着笑,想看们还能聊出些什么,旁边的人突然跪下去。
‘杨阅山’掌控大半个南,虽然不是朝臣,但分量也非同小可,陈尽安一跪,其人顿时静下。
“卑职觉得,唯有殿下可当重任。”朝堂之上的人喜欢迂折行事,就连殿下的人,也打算在将所有旁的人选批判之后再提殿下的名讳,偏偏不要,殿下就在里站着,凭什么要听们胡言乱语。
“卑职请殿下登基为皇,庇护大乾繁荣万年。”陈尽安低着头,一字一句慷锵有力,在偌大的宫殿里余音绕梁。
冯乐真眼底的笑意更深些,只是还未开口说话,有人跳脚:“胡闹!简直胡闹!殿下是子,怎能登基为皇!”
“可不就是(),牝鸡司晨?()_[((),不会有好下场的!”
先前那些推举宗室子的臣子们突然激烈反对,冯乐真一派的也不肯退让,当即掐着腰反驳:“当今皇上倒是男人,干的那些事有好下场吗?”
“殿下虽是子,可也是先帝唯一的儿,论血脉不比当今皇上差,些年还建下不少功绩引万民爱戴,若是一个只会写文章的八岁小儿能登基,她为何不能?”
“总之就是不能,人当权,将不……”
“你放屁!”
冯乐真眨眨眼睛,也是没料到能吵得浑话跑出。
朝臣们分为两派几乎要打起,也暂时没人顾得上她,她默默踢一下陈尽安的脚。陈尽安顿顿,不解地看她。
“起吧,傻跪着做什么。”她说。
陈尽安耳根又有些红,默默起身站到她身侧。
朝臣们还在吵架,热闹得如五百只鸭子,陈尽安听一会儿,又默默拉拉冯乐真的袖子。
冯乐真抬头:“怎么?”
“卑职将些人的脸记下,”陈尽安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等下朝……”
抬手,示意手起刀落。
冯乐真哭笑不得:“那可不行,朝堂之事不是非黑即白,总要有不同的声音,君才不会偏听偏信,你把反对的杀,只剩下一种声音,本宫将只怕会很辛苦。”
她么一说,陈尽安顿时有些遗憾地看某几个臣子一眼。
某几个臣子觉脖子突然一凉。
吵将近半个时辰,大家总算是口干舌燥没力气,再看冯乐真,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看戏,连糕点吃上,一时间不少人心里憋屈。
“本宫早上没用膳,各位大人不会介意吧?”吃就吃吧,她还偏偏要问一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她是怎么个意思,也没敢说别的。
冯乐真慢条斯理吃一块糕点,视线落在反对她做皇帝的几人身上,几人默默咽下口水,没敢吱声。
“一早就知道诸位大人是有骨气的清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本宫不明白的是,本宫接管皇宫请皇上休息已半月有余,诸位早先为何不曾过问皇上半分?”她似笑非笑,直指们的伪善。
朝臣面色讪讪,当即跪下去:“那是因为微臣也觉得,皇上做得实在太过……”
“所以你们一直不吱声,就等着本宫行事,再到今日摘本宫的果子?”冯乐真笑意更深。
几人愈发不敢抬头:“微臣不敢,微臣也是为大乾考虑……”
“若真是为大乾考虑,就该睁开眼睛好好瞧瞧,究竟是谁更有能力让大乾百姓过上好日子,不是纠结在位者□□里有没有那二两肉,”冯乐真眼神泛冷,一拍椅子扶手直接站起,“本宫今日可以直接告诉各位,继位者只能是本宫,若哪个宗室子敢不安分,本宫为大乾的安定考虑,不介意送去见庆王!”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陈尽安淡定将她背起,直接将一屋子朝臣抛在身后。
() 直到上马车,冯乐真才舒口气:“本宫刚才如何?()”
大杀四。?()_[(()”陈尽安评价。
冯乐真扬唇:“真会说话。”
随即又有些烦躁,“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且等着看吧。”
“一群文臣,能掀起什么风浪,们若敢反,卑职替殿下收拾们。”陈尽安很是笃定。
冯乐真有些愁,可一听的话又想笑,纠结半天后叹声气:“哪有那么容易,文臣是不会反的……但们会做很多窝囊事,故意恶心你。”
陈尽安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有文臣身体力行解释——
当天晌午,有几个文臣换上囚衣去法场,高呼长公执意登基,们愧对先皇愧对列祖列宗,愿意以死谢罪。
还有人跑去炸毁的皇陵,抱着碎砖痛哭流泣。
更有甚者一上朝,直接表演抽搐昏厥鬼上身,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怒斥冯乐真想登基的心思。
总言之,热闹至极。
秦婉因为些人整日沉着脸,阿叶好几次想拿着麻袋去套人出气,连一最听话最沉稳的陈尽安,也好几次生出带兵将们几家踏平的冲动。
相比之下,冯乐真就淡定多。
只是淡定归淡定,一听到们干的蠢事,她仍是额角青筋直跳,要好一会儿才能平复。
就么闹十余日,本以为该平息,可事却有越闹越大的意思,连远在营关的祁景仁写信,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饶是冯乐真再冷静,也一时间烦躁起。
就在她越越焦头烂额之时,傅知弦突然找上门。
冯乐真本正在吃饭,看到多日未见的男人,索性放下筷子:“傅大人怎么有空?”
“一直等不殿下,只好亲自登门,”傅知弦似笑非笑,扫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神色缓和些,“还以为会在里看见杨将军,怎么就殿下一人?”
“还在养伤,近日不常长公府。”冯乐真看也不像太着急的样子,索性再次拿起筷子。
傅知弦扫秦婉一眼,秦婉低着头送一副新的碗筷,自顾自在冯乐真身旁坐下。冯乐真也不介意,只管吃自己的饭,两个人谁没有再说话,一顿饭竟然用得十分和谐。
吃饱喝足,冯乐真歪头看某人:“现在可以说?”
“殿下要我说什么?”傅知弦不解。
冯乐真轻嗤:“少,你若事,怎么会突然找。”
“只是想殿下,看看殿下不行?”傅知弦脸上笑意淡几分,“什么时候开始,你我已生分到必须有事才能见面?”
见又将话题扯远,冯乐真不欲多说,起身就往外走。
傅知弦沉默地看着她,直到她一只脚迈到门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可以助殿下解决眼前困境。”
冯乐真停下脚步,扭头看。
“换个说法,”傅知弦扬起唇角,举起茶杯遥遥相敬,“我可以帮殿下顺利登基,不必落个逼宫夺位的名声,还能让那些文疯子闭嘴。”
冯乐真盯着看许久,道:“先帝的第二道密旨?”
傅知弦笑不语。
冯乐真索性又折回:“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殿下给?”傅知弦反问。
冯乐真抱臂:“你先说。”
傅知弦笑意褪去,看她的眼眸里多几分认真:“我要做殿下的皇夫。”
冯乐真沉默一瞬,笑:“个好说,后宫屋舍三百间,不至于连一个你容不……”
“殿下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傅知弦平静打断,“我要正夫之位。”
冯乐真倏然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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