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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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和她纠缠,应当也有这样的默契吧。”

    "她有。"

    "那就好。"

    洛悬点点头直接转身准备开门出去,她眸色深深,清透漂亮的脸上染着忧愁,如融化的霜。

    "但她忍不了,"蓝乐然冲洛悬的背影说道,能看见女生停顿了半秒,再毅然决然走掉。

    蓝乐然回房间照看宁一卿时,发现女人已经被发.热折磨到筋疲力尽后睡着,眼尾绯红,濡湿的睫毛旁隐隐挂着泪痕。

    她叹了声气,只能给宁一卿盖好被子,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办法。

    这两年来,女人都是靠忍度过发.热期的,有时候还会以为自己和洛悬并没有离婚,清醒后便怅然若失很久。

    从酒

    店房间出来,站在阳台吹风时,洛悬才发现白檀信息素和旁的液体洒了自己一身。等风一吹,湿滑粘腻,恰似某人温热如水。

    女人的身体已经一塌糊涂,泪与水多得流不完。

    半小时后,洛悬才回到楼下的派对现场,简单和在场的人打过招呼坐下来,沈芊尔明显已经喝过一轮酒,兴奋得眼眸发亮。

    “你怎么换了件衣服?”

    “那件沾了水,就换了,”洛悬目视前方,努力做到面不改色。

    "你很奇怪,"沈芊尔敏锐察觉到其中的猫腻,正准备继续盘问,旁边的朋友突然发问。

    "听说宁董会来参加你的婚礼,给你捧场?"

    "没有了,只是刚好遇到的时候,发了张结婚请柬,又给了喜糖这些,但是人家根本没答应过会来。"

    “芊尔,你什么时候搭上宁董的?我哥想跟宁家做生意可麻烦了,尤其现在宁家跟政府的基建、医疗还有人工智能的项目,没点实力根本连边都摸不到。”另一个粉头发的年轻人说道。

    沈芊尔笑得开怀,谦虚地摆摆手说:

    "人家是百年世家,老派旧贵,你想想能屹立不倒那么多年,哪里会是简单人物。人脉、资源、财富、地位,咱们都望尘莫及,就是联姻也联不上,人家看重的东西咱们这些暴发户没有。"

    "之前洛家不是有过机会嘛,后来黄了?”粉头发端着酒积极地讨论起来,“你们知道原因不?"

    "洛家十几年前还是不错的,虽然现在底蕴还有,可惜洛唯她爸洛国恩是个败家子,到处留情,好端端一个家族,名声都给败坏干净。也就洛唯是比较少见的S级这点拿得出手。"

    “正常,谁家有宁家那么严苛,还出了宁董这种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Omega,又古板又禁欲,想想都刺激。我上次遇到洛唯,那失意的样子,还蛮搞笑的。"

    “诶,你们都不知道吧,宁董其实是个痴情种,”粉头发得意洋洋地继续说。

    旁边人立马反驳道:

    “你怕不是在造谣,宁董虽然是Omega,但一直都洁身自好,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冷淡得要死,平常在商务酒会上,不怎么

    说话,要不就是谈公事,对一众好看的、优秀Alpha的讨好追求,一概拒绝,活得无情得很。上次有个想接近她的Alpha,故意放出信息素,然后被宁董的保镖丢了出去。"

    “不会吧?”沈芊尔诧异出声,眼睛直接瞥向洛悬,她明明感觉宁一卿见到小崖的时候,也没那么冷淡,"她对Alpha都那么冷淡?"

    察觉到沈芊尔的目光,洛悬神色复杂,不自然地侧身,沉默地听着这群人聊天。

    "怎么不会,一年多还是两年以前,那个Iucy在宁老爷子的特意安排下,跟宁董见了一面,你猜怎么着?"粉头发一副“你们都是土包子"的表情。

    "怎么着?,宁老爷子亲自出马还能有差错?"

    “宁董是被家宴名义骗过去的,在那之后他们祖孙两个大吵一架,宁董都不怎么回宁家老宅了。

    “那可不,人家是不会为情所动的谪仙,手腕上那串佛珠难道是白戴的吗?听说是专门找大师开过光的,持诵七七四十九,佛光普照,断情绝爱。"

    听到这里,洛悬忽然抬眸,犹记起刚才宁一卿的佛珠,并没有戴在手腕上,而是随意丢在桌上,佛珠看上去还伤痕累累的。

    下一刻,她立马将这份“好奇”甩出脑海里。

    “看来你们的消息都很落后,那是因为宁董有求而不得的人,为人家守身如玉呢,跟劳什子佛珠没关系。”

    “守身如玉,真的假的?”沈芊尔让酒保给她们续上一轮酒,不敢置信地问,“我以为什么白月光这些都是谣言,平常说来听听就算了。"

    “你们这几个玩咖,一点不关心正事,现在那个圈子里都传遍了,说宁董在洛家那个小怪物墓碑前哭瞎了一双眼,现在都没好,留下的后遗症还很严重。"

    众人刚喝下去的酒,差点儿尽数喷出来,急急忙忙拉着粉头发,继续讨论“洛家小怪物是谁,为什么宁董会哭,真的哭瞎了吗”等一系列火热话题。

    听见哭瞎、洛家小怪物这几个字,洛悬手中的酒杯一下没拿稳,摔在桌上,再滚落地上,金色酒液与玻璃碎片散开如花开荼靡。

    这一下,八卦的众人都回头看她,洛悬欲盖弥彰地笑,“喝多了,有点热,手

    一滑没拿稳酒杯,你们继续聊。"

    沈芊尔奇怪地看向洛悬,房间里的冷气明明开得很足,而且小崖明明滴酒未沾,拿着杯酒做样子而已,这也叫喝多了?

    众人点点头,之前还在打牌的人也不打了,聚精会神地听八卦,那几个人又回去纷纷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粉头发摇头晃脑,得意地说:“我家可是做媒体的,家里的记者狗仔蹲宁董好多年了,还是查出

    点蛛丝马迹,不过也就这么一点。"

    在场的人嘘声一片,只觉得都是捕风捉影,不可信不可信。

    "原来又是狗仔八卦,我们可不敢真信,你惯会开玩笑。来来来,喝酒喝酒。"

    "诶,你们别不信,有时候越邪乎越不可能的东西,它往往才是真相,你们敢不敢跟我赌?""赌就赌,你说的这要是真的,我就把我那间酒吧送给你。"

    "行,我就免费再说点八卦。"

    这场宴会结束得很慢,一直闹到午夜十二点都没结束,好在洛悬用身体不舒服的借口脱身出来,提前回到家。

    于一片黑暗中冷嗤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腕的伤口重新裂开,空气中弥漫出血腥味,她感到很热,随手拿了一根雪糕,敷在伤口上。

    大大

    最近虽然是夏天,但气候多变,澄澈的天空转眼间就变作阴云密布,连带远处的海水都变得浑浊,风急浪高。

    因商出差主办方安排下榻的酒店套房里,蓝乐然刚跟分公司的人联系上,聊完一通电话。走回来就听见宁一卿打开电脑,然后……放的是娱乐节目?

    "宁总,您确定要看沈芊尔和洛悬小姐的恋爱特辑访谈?"

    她不太明白宁一卿的自虐行为,按道理来说,自己深爱的人要和别人在一起了。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应该是逃避,是下意识封闭掉这些信息。

    而不是疯了一样地刻意去寻找,接近于自毁式地于痛苦间隙觅得一丝慰藉。

    “嗯,这样我还能多看看小悬。”

    娱乐访谈的播放室特地弄成了粉色桃心、气球的粉色主题,就连之前看起来正经庄重的沙发,都特地换成了悬空的粉红色桃心床

    。

    两位主人公正坐在床边,穿着差不多同色系的牛仔背带裤,跟这个粉嘟嘟的环境非常搭。主持人满脸星星眼地坐在小猪沙发上,装模作样地拿着话筒开始聊天。

    "沈总好,小崖好,两位好事将近,我先在这儿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谢谢,”沈芊尔非常配合地露出幸福的笑容,同时还故作娇羞地拉了拉洛悬的衣袖。

    “嗯,谢谢主持人,”洛悬今天特地戴了黑色假发,和黑色美瞳,面色冷白嘴唇殷红,似一株薄雪枝头盛开的梨花,清凌凌的目光淡淡的。

    “你们二位果然很般配呢,美艳海王Omega和纯真艺术家Alpha,”主持人特意做出夸张的表情,“不好意思,沈总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但我们观众朋友也很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被小崖拿下的。"

    “嗯,这个嘛,你是想问我们的恋爱经历吧?”

    "对对对,二位谁来替我解惑?毕竟,你们一个是老派雅致的艺术家,一看就不食人间烟火,沈总是红尘中最艳的那只花,锦绣金玉堆里娇养出来,你们到底怎么相遇的?"

    "让我家Alpha来说吧,我害羞,”沈芊尔回头睨向洛悬,刻意避开镜头,一副“上节目呢你必须配合我”的霸道表情,"小崖,你来说吧,我们是怎么相遇的。"

    按照排练好的话术,洛悬目光幽远,轻咳一声说道:“我们是在宴会上一见钟情的,当时芊尔在喝的奶油海盐鸡尾酒,刚好是我喜欢,然后她就调了一杯给我,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

    “对啊,然后我就单独邀请小崖来我家,用的是要鉴赏木雕的理由,”沈芊尔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甚至演得绘声绘色,确有其事一般,"然后小崖很单纯就来了,我们就聊了一晚上的木雕。"

    "哇喔,这么说来,是调酒让你们结缘的?"

    主持人刚问完这句话,蓝乐然愕然发现宁一卿揉皱手里的文件,指.尖破开纸张,深深没入掌心,隐隐能看见几丝刺眼的红。

    屏幕上主持人起哄的声音和沈芊尔的笑声此起彼伏。

    "沈总,那你和小崖以后准备生几个孩子啊,有偏好Alpha或者Omeg

    a吗?"

    "不会啊,是我们的孩子就会一视同仁地爱他们,毕竟我很爱小崖嘛,有她血脉的孩子我爱都来不及,还会在意是Alpha还是Omega吗?"

    "沈总,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哦,跟你结婚的话,小崖应该会很幸福的。"

    主持人让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三层的婚礼蛋糕,上面精心用糖霜奶油做出了爱心图案和沈洛两人的Q版。

    "这是我们节目组特地给你们准备的新婚蛋糕,快来一起切第一刀。"

    屏幕上穿着情侣装的洛悬与沈芊尔,一起切开大蛋糕,分给现场的工作人员,顺便沈芊尔还带了新婚红包和喜糖散给众人。

    蓝乐然眼尖发现宁一卿的办公桌上,似乎也有同款的喜糖。

    “宁总,这个糖是?”

    "沈芊尔说怕我没空去她和洛悬的婚礼,提前给我的,沾沾喜气,"宁一卿自嘲地笑,琉璃似的黑色眼睛流光破碎,"小悬竟然会选择她。"

    “可能因为沈芊尔跟您爱好比较像,都喜欢调酒?”蓝乐然脱口而出,忽然觉得自己好越安慰越糟糕,“其实也不是,可能只是巧合。”

    “调酒?沈芊尔和我像,”宁一卿清矜自持的神色逐渐有些邪肆妖冶,即便她的语调仍旧云淡风轻,"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啊,那不是因为,因为,”蓝乐然张大嘴呆了几秒,本来想说你们不也结过婚,但被女人起身离开的动作打断,“宁总,做什么去?我们现在该过去考察了,几位公司代表都在等您。”

    宁一卿答非所问:“乐然,你知道吗?小悬和沈芊尔的婚期就在明天。”

    “我知道,但我们现在回去要飞十几个小时,”蓝乐然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了,她表示自己现在压力很大,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现在去祝福她们会不会来不及啊?”

    “祝福她们?"宁一卿勾了勾唇,声音冷寒,如坠深潭般的霜雪感,“我祝福不了,也不可能祝福。"

    “可是,这件事不是您不许就可以阻止的吧?”蓝乐然不确定地出声,意图阻止自己老板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您先冷静下来比较好,我给您泡杯西洋参茶来,您最

    近太累,都没怎么睡觉。"

    忽然之间,洛悬说的话在宁一卿脑海里浮现:[要么做仇人,要么做陌生人。]

    女人嫣红唇角弯出虚弱的弧度,像一株开到荼靡的花。不如做仇人吧,至少洛悬会记得自己。

    "乐然,现在去机场。"

    “要做什么?”

    蓝乐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更可怕的胆战心惊,女人依旧清贵淡然,自持优雅。

    可她能充分感受到疯狂的爆裂与无助的纤细,徘徊盘旋在女人身体里,亟待在破坏与寂静的剧烈反差中,将那根凄美到摇摇欲坠的弦崩裂。

    终于,那根弦“啪”地一下断掉。

    “小悬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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