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1/2)
“你听不懂话……你是不是不清醒?”洛悬觉察到宁一卿声音里的柔妩,与她所熟悉的那个宁一卿差别巨大。
很多时候,宁一卿的温柔中也透着自持与清醒,从未像现在这般放纵甚至是放.浪。除了她们曾有过的荒唐一晚,这很反常,洛悬对此下了个定义。
"星星,好热,帮帮我。"
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女人十指拽着白色被面,黑发半湿地垂下,水光润泽的唇,发出这样细若蚊的轻吟。
酒店房间太过安静,虽然宁一卿神智不清时的声音很小,但洛悬还是将女人言语中的亲昵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宁一卿的音色太过自然和温柔,生出一阵恍惚,就好像她们都做了噩梦,噩梦中她们离婚决裂,绝情绝义,纵使肝肠寸断也不回头。
现在噩梦惊醒,原来她们仍然有着最亲密最深入对方的关系。洛悬盯着羊毛地毯上的瑰色曼陀罗花苦笑不已,上天很喜欢开玩笑。
比如让两个不该相遇的相遇,让人爱上不该爱的人,让不应发生标记的两个人,于昏聩中完成永久标记。
现在的情景与当初太过相似,但唯一庆幸的是,她不会再因为宁一卿的白檀信息素过分迷乱失控,而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
腺.体官能消除手术,果然是个好东西,能让她在一定程度上抵御S级信息素。虽然只是一定程度,因为房间里信息素的浓度还没达到令Alpha易感的状态。
冰袋唤回陷入情绪的洛悬,纤长的睫羽轻抬,房间里的暗光落在她那如雪似霜的银发山,将她衬得恍如不染纤尘的白水晶,清透纯净。
刚好这时候洛悬的电话响起,是沈芊尔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不已,好像几百支鸭子同时在叫,很多人高喊着沈芊尔的名字,叫她快点过去喝酒,
"喂,你好慢啊,送个冰袋都这么慢,我的朋友都想见见你,快下来我们陪他们一起打个昆特牌。"
"昆特牌?"洛悬转过身,背对着宁一卿,看向苏方色窗帘起伏的间隙,霓虹与轻雾将这个城市笼成芳草萋萋的朦胧模样。
沈芊尔那端的笑意更甚,&
#34;一听你就是个没玩过游戏的,桥牌、麻将、斗地主都可以了,我们这边开好威士忌和白兰地等你,赶快下来。"
“我这边事情还没做完,你们等一等,”洛悬将窗帘拉好,被浓郁的白檀气息刺激到轻轻咳嗽了两声。
"对方没开门吗?"沈芊尔愣了一下,觉得不应该啊,不是房主主动要求的送冰袋嘛。"开了的,"洛悬含糊地回应沈芊尔,声线冷冽,“出了一点状况,我很快就来。"“你该不会是被美色.诱惑,难以抗拒吧?”沈芊尔故意调侃道。
洛悬屏息半晌,无奈地说:"你能不能想点好的,我们可是要结婚的人,你亲自八卦造谣我,算是怎么一回……"
象牙般瓷白柔腻的双手,环上洛悬的腰,她清晰感觉到带着洁净气息的温热柔软,贴住了自己。洛悬的呼吸倏然浅了,玉似的鼻尖染上红,沁出薄薄一层汗,麋鹿似的眼睛有一刹那的迷失。
“行行行,你这个人好无趣,都不让人八卦逗乐,无聊死了,也不知道谁会喜欢你,”沈芊尔在电话里喋喋不休了半天,却发现对面突然没了声音,“你怎么不说话了?”
女人曼妙身体毫无缝隙地贴上,洛悬几乎能感受到,水珠从她修.长的天鹅颈,湿漉漉地滑过颈线,流入锁骨,在二人贴合的肌肤间被碾得粉碎、泥泞。
"芊尔,我等会和你说,先挂了。"她努力维持着平稳的语调。"好吧,那你快点来,我这儿一堆姐妹等着见你。"
手机挂掉,洛悬眼神幽冷,深吸一口,果断推开宁一卿,直接站到远处,一言不发地看着浑身无力的女人。
女人系着在眼睛上的黑色缎带,经过激烈的动作后,松松垮垮地垂在她精致如玉的鼻梁上,纯黑与冷白交织出难言的yu色,令人遐想联翩。
明明才和这个女人说过,“要么做陌生人,要么做仇人”,然后立马与她在房间里发生这样荒唐荒淫的过界举动。
重逢之后,她与宁一卿说过许多话,到底哪句是可耻的谎言,哪句又是虚弱的真话?似乎连自己都快分不清。
“星星,我看不清你,你把我抱紧一点好不好?”宁一卿轻颤地伸出手,想要再次触摸洛悬,却直接被床角的沙发绊倒,跪在地上。
她不明
白为什么小悬会这么冷漠地走开,她们不是结婚了吗?自己是她的妻,为什么不抱自己?
听见宁一卿低声呼痛的吟声,洛悬垂于身侧的白皙指.尖微微一动,终是止住了动作,只居高临下凝视着娇弱女人跪倒在地。
“宁一卿,麻烦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你的星星,早就不是了。”
"你不是……星星?"宁一卿顾不上小腿的闷疼,仰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红唇微张,半跪的身体曲线柔软起伏,莹白于真丝睡裙间,若隐若现,无比诱人。
她的声音满是气喘与娇气的哑,带出清冷与靡艳结合的放纵感。宁一卿呼吸如潮,处于发.热期神思恍惚的她,丝毫不知自己此刻有多么易得。
明白发.热期的Omega理智几乎不剩下多少,洛悬长叹一口气,将银发撩至耳侧,垂阖下金绿眼眸,走到宁一卿身边,毫不温柔地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回床上躺好,自己能敷冰袋吗?我看你有力气得很,能照顾好自己。"
"小悬,我不想要冰袋。想要……"昏聩中的宁一卿保有最后一丝清明,让这个“你”字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那我给你去找个Alpha?你这么神通广大,两年过去,还没给自己挑到一个满意的吗?"
听见洛悬冷漠的话语,宁一卿咬唇忍住喉间的呜咽,她不明白洛悬为什么会这样说话,她只想被小悬标记,只喜欢小悬的信息素。
“不要,我们结了婚,有婚内的义务。”她的声音很轻,像是羞于开口求.欢。
惊讶于宁一卿一脸清冷矜贵,却能说出这么蛮不讲理、时间线混乱的话,洛悬细细地打量起女人来,似乎想确定发.热期的宁一卿到底有多荒.淫失序。
“你在做梦?"洛悬有点不确定了,“还是喝多了,说胡话也要有个限度。”
她把冰袋丢在宁一卿的枕头边,女人身体发软,根本无法支撑身体,塌着细腰跪在软被之间,乌发披散,流落于翩翩欲飞的蝴蝶骨。
那根覆着女人双眼的纯黑色缎带,落于洁白无瑕的肩头,被不知名的液体洇湿,再娓娓垂下,欲坠未坠地悬在身侧。
刚好缠绕住她嫩白的腕骨,越缠越紧,紧到手指垂落,无力地想要攀附些什么。
“你的眼睛严重到要敷药?”洛悬发现缎带落下后,白檀香气里混杂着苦涩的药味。"小悬,我看不清你,你不要走,不然我会找不到你。"
她神思混乱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渴望至死都爆烈的爱,无所顾忌又孤注一掷,而非冷情禁欲、矜贵绝色,永不为情所困的神明。
得到答非所问的话语,洛悬无奈又愠怒,浓黑长睫下的眼眸,漾着瑰异妖冶的邪肆微光。
"我是问你眼睛为什么要敷药?你正常点。"
"那你不要走,我就告诉你。"
“我暂时不走,你说。”
"想给你吃草莓。"
洛悬:"……"
现在就想一走了之。
"你打过抑制剂了?"她看见床柜上空着的抑制剂瓶子,看样子应该是强效抑制剂,还是两瓶。
但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宁一卿的发.热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连强效抑制剂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自从永久标记消失后,女人再也没有闻过任何一个Alpha的信息素,更别提标记什么的。
想到这一点,洛悬眉心紧拧,苍白的脸孔染上恼怒的薄红,她觉得这个世界荒谬,宁一卿亲口和自己说过,需要S级的继承人,自己不可以标记她,那一抽屉的止咬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两年多过去,这个女人宁愿每个月都忍受发.热期的痛苦,也不和相配的Alpha结婚,还总在自己身边徘徊。
想起甜品店里六年前照片上的宁一卿,洛悬止不住酸涩和怒意的上涌,这个女人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明明女人说她根本不记得过去的相遇,却还用希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问还记不记得摩天轮。到底是谁不记得摩天轮,甚至都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愿记得。
小老虎木雕已经烧成灰,现在却让她发现原来女人曾经回来找过自己的事实,只是错过了。
这些又有什么用?只会让人觉得又是一个充满陷阱和利用的阴谋。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反而不断纠缠于过去之事,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她和她就不能心照不宣地从此陌路吗?
“打过了抑制剂,”于迷梦中的女人,身体依旧软成一滩水,细软的腰无力,仿佛已经被鞭鞑得软了烂了,声线隐忍着气喘,竭力不发出任何惹人遐思的轻音。
酒店房间的通风很好,盛夏时节夜晚的青草香,透过通风口徐徐掠过每一个角落,带来清新淡雅的气息。
“你应该去看医生,"洛悬音色遍布寒意,“找个医生让你正常点,别再追着恩断义绝的前妻。"
女人一双失去焦点的眼眸含水,空幽清寂许久的身体,如盛着沸腾春水的容器,只想再次包缠锁住樱桃味的液体。
可是看医生也没用,医生只会建议她,用高匹配度的Alpha信息素抚慰自己。可唯一能抚慰自己的就只有清冽的樱桃,曾经像酒一样在她的身体里发酵。
而现在,她好像找不到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找不到樱桃?
热潮又一次上涌,笔直滑腻的双腿并拢,宁一卿只感觉到身体里漫上一蓬蓬热度,让她呼吸不畅,剩下的一丝清明也随之散去。
"小悬,嗯……"
女人绯红眼尾上挑,身体里藏着的暗欲,含着絮语,都化作酥软如骨的轻音,像是被欺负狠了。清冷出尘的神女,于九天之上坠下深渊。
“别叫我,我只会觉得可笑,"洛悬精致的面容遍布戾色,漂亮得仿佛荆棘玫瑰,“我标记不了你,也不想标记你。"
明白这是发.热严重的影响,洛悬冷眼看着女人露出不敢置信的迷蒙神情,把温度刚好的冰袋放到她额头上,便推门离开。
洛悬稍微有点慌乱地从卧室走出来,正好撞上满脸通红的蓝乐然,从衣帽间偷偷摸摸地开门。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许久。
“蓝秘书,原来你在啊,”洛悬神色幽冷,带着薄茧的净白长指轻轻扣在雀眼纹木架上。“我……我刚才肚子疼,所以一直没办法出来。有心无力,有心无力,见谅。”
蓝乐然心虚地转移视线,本来她过来开门,想接过冰袋就走,竟然发现门外的人是洛悬,于是心念一动,打开门后迅速躲进衣帽间里,边喝酒边等。
好吧,她必须承认自己有私心,私心希望宁一卿能好受一点。
她还以为洛悬多多少少会有
点触动,没想到如今长大的Alpha真能完全坐怀不乱,甚至还挺绝情。
想来,能面对宁一卿还坐怀不乱的Alpha,应该找不出几个了。
“宁总现在的发.热期很混乱,而且来势汹汹,经常容易神思混乱,你能不能帮……”
“她找个S级的Alpha结婚就好了,我也帮不了,”洛悬直接打断了蓝乐然的话,阴郁面容噙着冷笑,"这不是一早就定下的流程,她自己不遵守,又与我何干?"
“洛悬小姐,你也应该清楚,宁总她后悔了,”蓝乐然心想宁一卿要真能看得这么开就好了,可惜这人被困在原地,再也逃不出来。
"我说了,与我无关,她后悔我就该回头吗?"洛悬咬着牙说道,像是动了真怒。
蓝乐然顿感哑口无言,犹犹豫豫地说:“可能你不信,但她这两年来,过得并不快乐,而且你和她有……"
“我的确不信,并且再也不会信。”
蓝乐然意外从洛悬眼里察觉到一丝看不清的情绪,她心底无措惋惜感慨,觉得自己这次也算越帮越忙了。
“但那些都是客观事实,宁总,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快疯了吧。”
"别告诉她我来过,让她以为是梦就好。"
“可是,你的信息素,她很敏.感,发.热期过去清醒了肯定会发现的。”
“那又怎样?她明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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