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愁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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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了什么?”

    赵意将魏阳王的事告诉她,王妃听了,宽慰他说:“那些话本也不是你说的,你不过是做好人,在中间打个圆场。皇后不会不知道。她不至于为这个记恨你的。回头我入宫时,见了她,替你分辨分辨。”

    王妃耐心开解,然而赵意还是食不下咽。王妃让人送来晚膳,他也没吃,直接进了书房。

    一连半月,赵贞都睡在书房,连晚膳,也是让仆人送到书房。王妃想去见他,他也不见。这天夜里,赵意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仆人进来,告诉他:“王妃送来两名侍女,吩咐她们伺候殿下歇息。”

    赵意放下笔,一时疑惑,转头看向门外的方向。仆人见他不言语,只当是默许,片刻,便领了两名侍女进来。皆身穿绫罗,满头珠翠,花枝招展一般,向他请安。赵意一时回过神来。他眉头紧蹙,斥责道:“不知道规矩吗?这里是书房,任何人不得擅入,让她们出去。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他语气不怒自威,仆人吓得立马将侍女领走。

    赵意被这么一打扰,顿时也没了心思。他意识到这些日子没回房,王妃大概有些怨怼,只得暂时放下了公务,回到两人的卧室去。

    “你何必如此。”

    王妃正卸了妆容,换了寝衣,见了他,连忙迎上来。

    赵意有些懊恼,握了她手:“你何必总要这样试探我。我近日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不是有意冷落你。”

    王妃低了头,默默不语。赵意搀扶着她,坐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她肚子:“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只有些恶心。”

    赵意道:“好好休息,若是不舒服便让人去请御医。”

    王妃道:“

    我不是为试探你。只是有了身孕,身子不便,也不能服侍你。你身边也不能没人伺候,小厮们到底笨手笨脚,端茶倒水、穿衣洗漱的事,比不得女子细心。”()

    “好了,别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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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意宽慰她:“我需要人,自会吩咐。你照顾好自己便是。”

    “我有些公事还未处理完,你自己歇息吧。”

    赵意伸手搂着她,轻轻拥抱了一下:“别胡思乱想,早些睡吧。”

    王妃入宫,拜见皇后。

    萧沅沅留着她用饭,王妃说起陈平王的事。萧沅沅得知自从那日陈平王入宫,被自己斥责之后,回了王府便与王妃分房,独自搬去书房住,还拒绝了王妃送他的侍女,心中大是吃惊。

    她回想那天自己说的话,顿时有些不自在。她不过是心里不爽,讥讽他几句,他何必做这些过场。

    好像自己妒忌他似的。

    笑话,他们夫妻如何,又与自己何干?

    王妃只替陈平王辩白,说:“魏阳王毕竟是他弟弟,他们平日里往来颇多,也难免在一起饮酒宴聚,这些年惯来如此。他怕魏阳王乱言语,惹皇上生气,因此替他遮掩了几句,绝没有对你不好的意思。这几个月,他除了上朝入宫,连门也不出,已经好久未同魏阳王他们饮酒了。”

    话虽如此,萧沅沅心里到底是有些芥蒂。

    她旁观着,陈平王而今,在朝野声名鹊起。身担机要,最受赵贞的信任不说,名声也好。朝中官员,对他都颇为赞赏,在民间百姓的口碑更是完美,说他至孝至悌,忠义仁厚,清正廉洁,礼贤下士。士臣们渴求进谒的,都要去陈平王府登门拜访,而陈平王并不以权谋私,从来不曾收受贿赂,向赵贞举荐的都是贤良之辈。

    萧沅沅见此情景,总是会想到前世的阴影。

    萧沅沅最近总召见萧煦。

    为了拥有更多的朋友,她不惜去拉拢萧煦。萧羽和萧煦两兄弟,也是陪着赵贞长大的,其中萧煦更受赵贞宠爱。萧沅沅刚进宫时和他不和。这人着实是没有什么才能,自幼就跟着赵贞读书,然而文不成武不就,样样都拿不出手,只会媚上邀宠。赵贞去哪,他都跟着。萧沅沅看他简直是佞幸之流,但好在没什么劣迹。

    前世,他曾经在赵贞面前,说萧沅沅的坏话,而今萧沅沅也懒得再记仇。毕竟都姓萧,同出一族,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这人虽然姓萧,却是赵贞忠心耿耿的死党。赵贞很会拉拢人,好像有人都愿意围着他转。不过,在萧沅沅这些年有意的亲近拉拢下,萧煦而今同她的关系很友好。平日里他跟随赵贞出入,遇到什么事,也会私下告诉她,等于多了个耳目。

    萧沅沅大抵是心中烦闷。感觉担忧,难受,烦躁不安,但又说不出什么缘故,也不知该如何做。迷茫之感甚是强烈,然而这些心情却无人能倾诉。赵贞,她不能说,赵意,八竿子打不着,父母兄弟姊妹虽然亲近,她却不愿同他们诉说烦恼,怕他们会担心,会不停追问。

    ()    宫人奴婢们,更没什么可说,最后能说话的,竟只剩下一个萧煦。

    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同宗,勉强算得上是自己人,但是,又不是太过亲近,因此让她感觉放松。

    萧煦对她的频繁召见,大概也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见了面,也不过聊些闲话。萧煦倒是耐心,陪着她在御园中散步,听着她发牢骚。

    萧煦不知道她的这些牢骚从何而来:“娘娘而今独得陛下宠爱,又有太子依傍,有何可烦恼呢?”

    然而她就是烦恼,萧煦问不出来答案,也就不问了,只是听她说。

    萧沅沅问他:“你不觉得,皇上太宠信陈平王了吗?”

    她突然找到了烦恼的关键,那就是,陈平王最近太得意了。赵贞也太得意了,他们赵家人都太得意了。

    他们得意,她就不舒服,心里觉得不安全。

    萧沅沅道:“你与陈平王,都是自幼伴皇上一起长大的,同皇上感情亲厚。可皇上封他做中书令,就给你一个散骑常侍的闲职,仅仅是让你伴个驾。你不觉得皇上太偏心?”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知道萧煦就是个草包,根本没有陈平王的才干。但她必须这么说,发泄一下。

    萧煦被她说中了心事,只能叹气道:“这又有什么办法。陈平王既是皇室宗亲,又学识渊博,皇上自然重用他。我自来也不是做官的料,何必去争那些。”

    他道:“我记得小时候。在宫里给皇上伴读。有一次,因为上课打瞌睡,被夫子罚抄论语。可我实在是写不好,还是皇上帮我抄的,拿去给夫子过关。我也没什么才能,而今皇上还记着旧情,厚爱于我,我心中便知足。何况咱们是外戚。”

    萧沅沅听他这么没出息的话,心中只纳闷,这萧家的男人到底都怎么了?怎么一个赛一个的不中用。

    萧煦劝解她:“我知道,你是想像咱们太后姑母一样。可人和人不相同,时运机缘也不同,咱们家能出一个姑母那样的女人,已经是世间罕见的了,岂能再有第一个?皇上心地仁厚,从不计较上一辈的仇怨,待咱们情深义重,咱们该好好尽忠才是。”

    萧沅沅被他说的心里一惊,顿时侧了他一眼。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

    萧煦道:“天底下有姑母那样的女人,哪个女人看了不羡慕,哪个女人不想成为她。何况你我还是她的侄儿,亲眼见过她的尊荣。”

    萧沅沅以前只觉得这人蠢笨,相处久了,听他说话,倒觉得这人也不傻,言行举止,也是有礼有节,倒还端方诚实,倒有了些好感。心想也难怪赵贞颇喜欢他,里边是个草包也还把他留在身边,这人确实也有些可取之处。

    萧沅沅成日和他闲谈。这日,两人正在园中散步说着话,一只野猫突然窜出来,萧沅沅吓了一跳。萧煦眼疾手快,抓着她胳膊往旁边一扯。他是个男人,且是个相貌十分俊美的男人,萧沅沅被他一扯,猛然撞在他胸前,只觉硬邦邦的很结实,男人衣服上的熏香也顿时扑鼻而来。异样的感觉

    忽然流遍全身,她一瞬间莫名地上了脸,面颊顿时红透了。

    醒过神来,她突然止不住地掩面大笑。大概是为了掩饰尴尬,她足足大笑了有好一会。萧煦早就松开了她的胳膊,然而被她笑的表情也有些尴尬。他好像也红了脸,讪讪道:“娘娘笑什么?

    萧沅沅笑摆摆手:“无妨。”

    那一下午,她心跳的感觉久久不去。萧沅沅心里想,她大概是有些太寂寞了。这几年过得有些压抑,同赵贞虚与委蛇,日子久了有些腻味。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同陌生男子的激情,也多年未有心动的感觉。她跟赵贞太熟悉了,老夫老妻,哪怕床上那些事,做起来也快活,但总归少了点刺激和心跳,以至于被这么个人勾得走神。

    她可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也并不喜欢此人,只觉有些可笑。

    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回了寝阁。赵贞听说她不舒服,特意回房来瞧她,见她面色红艳,醉了酒似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沉思着。唇颊鲜妍,如春日海棠一般,没有病容,倒有几分春意。

    赵贞坐在床畔,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火烫一般,关切道:“生病了?怎么烫成这样?”

    她睁了眼,瞧着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就心动的厉害。奇奇怪怪的,也没有着凉受风寒。”

    赵贞问道:“有无头晕,四肢酸痛?”

    她摇头:“没有别的。”

    赵贞见她春意浮满面颊,心中忽地一动。他笑了笑,弯腰俯下身,轻轻搂着她,只觉她心跳如雷,浑身滚烫。手往她怀中一探,心子跳的噗通噗通的。他以手攥之,笑道:“我看你是禁欲的太过了,让我试试,给你调理调理。”一边说着,嘴唇便吻上了她,一只手解她的衣服。

    她手抓着他的胳膊,却没有力气拒绝他,只道:“你别胡来,我这几日行经,身子不方便。”

    赵贞腿压制住她腿,两手牢牢按着他的手,身体顺着她胸前下移到她腰腹处,头埋在裙间嗅了嗅:“你又骗我,这都来了几天了,怎么还不方便。我没闻到血腥气,只闻到你的香味儿。”

    她有些着恼,手握成拳,朝他头肩击了一拳,反换来他的笑意:“等我亲自看一看就知道了。”

    萧沅沅忽对萧煦有了兴趣,时不时召他进宫,陪着下棋解闷,散步赏景,借此打发闲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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