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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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要带荷花酥,临了容棠仔细想了想,又多带了几份式样糕点。

    宿怀璟多疑,做的太刻意了反而得不偿失。

    李府坐落的松荆巷地价很是昂贵,左邻右舍基本都是朝堂官员,李长甫对仕途的野心,由此可见一斑。

    双福前去敲门,门房很久才应,一出来看见一辆奢华的马车,愣了一下,顿时点头哈腰:“不知是哪位大人?”

    双福:“宁宣王世子。”

    门房连忙赔笑道:“世子爷来的不巧,我家老爷今日去武康伯府赴宴,一时回不来,不如世子爷先行回府,待老爷回来后我再禀告,来日必登门拜访。”

    李长甫不在正好,容棠一点都不想跟他接触,闻言下了马车,双福会意,脸一板:“我家少爷乃是皇上亲封的宁宣王世子,岂是你一小小门房让回去就回去的?”

    门房慌了神:“这……”

    容棠单手握拳抵在唇边闷咳了几声,和煦道:“我身子不适,想借贵府歇歇脚讨杯水喝,想来李大人若在府中也不会拒绝。”

    岂止不会拒绝,要是知道宁宣王世子亲自上门,李长甫怕不是会扫地相迎。

    门房犹豫了一瞬,侧身让开路:“那世子爷请随我来。”

    “多谢。”容棠低头道。

    穿过影壁,门房原想带他去客厅,容棠却在卵石小路上停了下来,抬手指向最西边一处小院,问:“不知那处是府中哪位主子居住?”

    门房脸色变了变,道:“是家里的表少爷居所。”

    容棠点点头:“既如此,还劳烦小哥带我过去。”

    他说着偏头看了双福一眼,双福掏出了几枚碎银子递给门房。

    门房立时喜笑颜开:“世子爷请随我来。”

    这间院子紧邻后门,他上次送宿怀璟回来便是在后街停的马车,这次走进院内却没看到人。

    容棠原想等他一等,可往屋子里一走,人霎时愣了。

    李长甫官职在京中权贵人家、如王秀玉之流眼里看起来确实不高,但再也不高他也是个四品大员。

    仁寿帝自己是谋反得位,便更是清楚对手下干事的人要恩威并施,防止他们有异心。

    因此,大虞官员俸禄不仅不低,反倒还相当可观,更别提地方官每年孝敬的“冰敬”和“炭敬”,李长甫虽是刚刚入京,但也绝不至于寒酸到连自家亲外甥住的地方都布置不起。

    可容棠触目所及,竟连双福的卧室都比不上。

    一张老旧的四折屏风分割了内外室,内室一张窄小的床,大概少年人十三四岁身量正好躺下,成年人躺进去则需要蜷缩着。

    外室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软榻,倒是要比床长上些许,看被褥摆放位置,容棠有理由怀疑宿怀璟这些天都是在榻上睡的觉。

    窗户纸破旧,透了好几个孔,现在虽然是二月,但京城正在倒春寒,晚间还是寒凉,这样睡过去必定容易感冒。

    容棠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步子都快了许多,走到塌边一提被褥,顿时更气了。

    又潮又薄!

    原文对反派描写甚少,所以有一次提到宿怀璟使计致使李长甫被革官查办的情节,评论区一群人都义愤填膺,纷纷骂反派没良心,姨父再是不对,也好吃好喝地养了他近十年,若是没有李长甫,他哪来的机会韬光养晦?

    李长甫是个小人,也是个小炮灰,读者希望他死,却希望他是被男主杀死的,一朝得知居然是反派出了风头,他们竟觉得出离愤怒,容棠很是不解。

    当时他不清楚大反派怎么会纡尊降贵地对付一个小炮灰,可自从风月楼之后,容棠只觉得这人万死不能辞其咎。

    与下药相比,苛待好像都算不上什么了。

    ——如果容棠不知道宿怀璟幼时曾主动将一颗可抵万金的夜明珠送给李长甫,作为自己受他家养育庇护的报酬的话。

    他突然不敢想,在原文没写到的地方,为了让反派成长得更加邪恶崩坏一点,宿怀璟究竟吃过多少苦?

    容棠怒火中烧,心脏隐隐抽痛,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跨步出去问下人:“表少爷呢?”

    别说李府下人,双福双寿都惊了一下,对视着交换一个眼神。

    他们何曾见自家少爷这般生气的模样?仿佛被触了逆鳞的兽,又似被偷走幼崽的狼,望之令人害怕。

    容棠闷声咳嗽了几下,眉心浅浅蹙起,烦躁丝丝缕缕地向外溢出来。

    他让下人领路,带着双福去找宿怀璟,又吩咐双寿替他去办事。

    而一直没吭声的系统却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最开始的宿主。张扬、肆意、精力旺盛,哪怕被箍在一个随时会死的壳子里,也挡不住他那样耀眼的光。

    这些日子以来宿主嘴上不说,但真的……太苦了,灵魂被锁住,行尸走肉般的老态龙钟。

    连它都看不下去。

    -

    李府尚文阁,新聘请来的西席正在讲课,下手摆放了两排共六张矮桌,李家子弟在听先生讲学,李盼烟也端坐其中。

    她至今还觉得把宿怀璟送到武康伯世子床上去是对他好的行为,况且这些天父亲对宿怀璟态度好了不少,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计划成功了,所以跟宿怀璟的相处模式又恢复了往常一般。

    ——好像那天她送过去的不是下了药的糕点,而是鲤鱼跃龙门的跳台。

    先生今天讲的是《中庸》,她听的很是乏味,坐在座位上用毛笔画画,让宿怀璟跪坐在一边蒲团上替她研墨。

    这种相处模式持续了好几年,最开始李盼烟是用“这样表哥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上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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