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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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棠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他又说不上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宿怀璟依旧会每天跟他撒娇,喝完药一定要亲亲,不然就说嘴巴苦;亲到之后却又狡黠地笑开,像个顽童,让人恨得牙痒痒。

    系统照旧每月十五会来见他一面,咋咋呼呼说上许多,思绪比它身上那些光点还要跳动。

    江南的信每月一封,柯鸿雪提笔,絮絮叨叨说一些容棠在意的事,有王秀玉、沅沅、临渊学府的分院,自然也有他跟沐景序,信中描述的生活寻常又鲜活。

    一切都很正常,但容棠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京中入秋很快就会转凉,因着太后的薨逝,仁寿帝这一年不过万寿节,四方使臣也不会入境。

    亲友离京,外敌不侵。

    祥和宁静过了头,某一日入睡前,容棠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太安静了,山雨欲来尚且风满楼,而今暗潮涌动不假,却不像曾经的任何一世,也不像原著中所描述的场景。

    ——那种每走一步,仿佛都是在尸山血海中艰难前行的场景。

    他看不见宿怀璟夺权的打算。

    容棠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伸手推宿怀璟,力道用大了几分,大反派闷哼了一声,抓住他手指,音色喑哑,沉声问:“睡不着?”

    简简单单三个字,莫名含着几分危险,在幽深的夜里,不加掩饰侵略的欲望。

    容棠这次却不打算惯他,直接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宿怀璟被他推醒,睡意逐渐退散,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开襟钻进了容棠里衣,温热的掌心贴着瘦韧的肌肤游走,宿怀璟眼睛微微眯起,脑袋动了动,脸就贴上了容棠的颈项。

    呼吸喷洒在颈间,宿怀璟伸出舌尖,若有若无地游移,一寸寸挑逗起那些脆弱柔韧的软骨,以及骨骼肌理之上附着的神经:“在喜欢棠棠。”

    “不止是最近。”他轻声补充,“每天都在喜欢棠棠,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

    手掌已经完全侵入了腹地,宿怀璟翻身欺上,不等容棠继续提问,不轻不重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哑声诱惑:“来做吧。”

    肌肤触感与生理欲望麻痹了大脑,容棠差点忘记自己推醒宿怀璟的那个瞬间究竟想要问什么,灵魂沉沦欲望,肉-体忠诚野性,被心上人蛊惑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容棠抬眼,在一片雾蒙蒙的黑暗中,挣扎半瞬,还是吞下了疑问。

    ——宿怀璟不愿意告诉他。

    彻底沉迷之前,容棠有了这个认知。

    不愿意回答,又不想欺骗,索性用别的办法转移他的思想与注意。

    容棠沉默片刻,随他一起沉浮,到底什么都没说。

    ……

    秋风卷动院中树叶,容棠倚在美人靠上,手中卷着一本话本,心不在焉地翻着。

    宿怀璟很少瞒他什么,又或者说容棠很难得会有什么强烈的探知欲,当他有好奇心

    的时候,

    大反派通常比他自己还要兴奋。

    他会不遗余力地满足容棠所有好奇和探索,

    也会想方设法将他带进自己的世界里。

    波云诡谲与容棠无关,但所有的坦诚相对,宿怀璟从来不瞒。

    而今他藏的太过明显,容棠不得不怀疑他要做的事其实跟自己有关。

    有所关联,又有会被伤害的可能,所以宿怀璟不愿意告诉他。

    但……

    容棠闭上眼睛,意识空间里那半边黑雾已经变成了灰黑色,被大片大片的灰色坚持不懈地同化和渲染,最终让本该处于色系终点的黑淡了浓度,转成灰色的主体。

    与他有关、需要瞒着他的,在如今的京城,便只剩下一个盛承厉。

    宿怀璟和盛承厉……

    达成了某种协议吗?

    为了什么?

    容棠睁开眼,心下有些不安地思索着。

    -

    被官兵压下去的流言到底又一次卷土重来,且比上一次更甚。

    京中有戏班名紫玉,情-色露骨、又大胆创新。

    七月初,紫玉班上新戏,只演一场,只卖三十张座。

    可就是这三十张座位,短短三天之内,便将皇室秘辛又一次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容棠第一次去紫玉班听戏,被宿怀璟发现他看小黄文的秘密;第一次去紫玉班,主动蹲在地上极尽所能地“哄”了一次宿怀璟。

    于是之后不论大反派怎么诱哄,柯鸿雪怎么相邀,他都没松过一次口答应再去那地方听戏。

    所以所有消息或传闻,都是双福口述转达。

    分明显贵与平民,全都讳莫如深,却又偏偏几天之内,就传的满城皆知。

    新戏是一出家长里短,一共分为三场,名为《食腐》。

    第一场兄友弟恭,兄长家庭和睦,掌管家族兴衰荣辱。然幼弟不满自己独居一隅,所拥权柄财富不足兄长十分之一,与家族的敌对势力勾结,趁兄长不备,一举偷袭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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