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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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朴鸿亦步亦趋跟着阿嫂, 双指去夹树叶,但没拈到树叶,反而推它滑的更深了。

    两片树叶呲溜,顺着阿嫂光洁的脖颈下游, 溜进了她的后背。

    贺朴鸿属于怪咖, 整天关门造炸.弹和发动机的, 长这么大风月片都没看过。

    在男女和两性方面,他比贺朴铸和Gonda,顾凯旋几个半大小子还要纯情。

    他也没想到这有什么不妥, 一下没够着,下意识两指一伸就还想继续够。

    苏琳琅觉得痒,挥手甩开他的手,回头问:“贺朴鸿你干嘛呢?”

    贺朴鸿伸着两根指头刚想说话, 大哥挑刀抬头,恰迎上他的目光。

    癫公这时才反应过来, 苏琳琅是他的长嫂,而这间屋子是长嫂的卧室。

    还有, 大哥回来了, 还提刀看着呢, 他该怎么回答?

    他属于, 要让他在一艘舰船和一个女人之间选跟谁过日子,会毫不犹豫推开女人, 从此在舰船上住一辈子的人。

    不然, 要当初他回来结婚, 可就没大哥什么事了。

    而且他对苏琳琅真没有那种想法。

    但是刚才去拈树叶,贺朴鸿才发大嫂的皮肤好像很滑很滑,该怎么形容呢, 就是,那种软腻的手感让他的心在瞬间怦怦狂跳,再看到大哥,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他向来不鸟大哥,见了大哥就喜欢怼几句。

    但今天莫名心虚,没敢怼人,反而乖乖问候:“大哥出差回来了?”

    贺朴廷但凡出差回来,疲惫,脸色都很臭,今天脸色当然更臭。

    他冷冷扫了癫公弟弟一眼,没说话。

    而贺朴鸿看到的,是大哥眼里满满的杀气,他心说大哥该不会要砍我吧?

    还好这时阿嫂转移了大哥的注意力。

    一看贺朴廷手里的刀就不是凡品,苏琳琅接了过来,眉宇间都透着兴奋:“阿哥,这是什么刀,哪里来的?”

    贺朴廷没说话,示意她后退两步,举起一枚先令在空中晃了两晃,然后向上丢起。

    夫妻间的默契,苏琳琅抽刀一划,银光如蛇游走,转眼先令落地,已经成两半了。

    贺朴廷再举一枚,这次是捆在一起的五枚先令,他往空中一丢,苏琳琅扬手挥刀,只见寒光一闪,再听叮铃咣啷的乱响,被斩开的先令辟哩啪啦,落的满地都是。

    “好刀!”贺朴鸿都不由惊叹说。

    又问:“大哥,这刀哪里来的,怎么那么锋利,五枚先令都能一刀分开。”

    先令是大英的硬币,是由黄铜铸成的,其硬度可想而知。

    普通的刀斩一枚先令都会卷刃,但这把刀齐刷刷斩开五枚先令,刀刃毫发无损,可见其刃之锋利。

    苏琳琅仔细打量,就发现这把刀能那么锋利的原因了。

    首先,它的刀型跟雷切很像,这也是刀能锋利的关键,但这把刀的刀刃处多了一条镐线,刀背多了一条栋线,刀背比雷切的厚一点。

    要拿这把刀斩人,应该不如雷切那么锋利。

    但它的优点在于,能斩钢。

    也就是说只要掌握好力道,这把刀也许能够把那把雷切刀削成两半!

    于一个农场的甘蔗冠军来说,还能有什么礼物,能比得过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

    苏琳琅横刀看柄,见上面有个浮雕的戚字,猜到刀的来历了:“阿哥,这是戚家军军刀吧,是明代的古董刀,对不对!”

    雷切,曾经倭寇提着,用来斩杀大陆沿海老百姓,抢劫老百姓用的钢刀。

    而戚家军军刀,就是在大陆沿海深受倭寇侵扰后,为了消灭倭寇而设计,锻造的一体精钢刀,它也是冷兵器时代,军刀的巅峰了。

    苏琳琅万万没想到丈夫送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把比雷切还要锋利的军刀。

    封刀入鞘,她开心的差点都要跳起来:“谢谢阿哥!”

    妻子欢喜雀跃,贺大少却是语气淡淡的,边扯领带他边说:“我还没洗澡,先去洗个澡。”

    走到贺朴鸿面前,上下打量,他又说:“不错嘛,我不在家,你都学会洗澡了?”

    贺朴鸿指尖还残留着阿嫂脖颈上那种软腻凉滑的触感,正好他心里有鬼,而且他原来不洗澡,又馊又臭,最近被阿嫂逼着天天洗澡,整个人就显得很清爽了。

    望着大哥寒森森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好像明白大哥不爽的原因了。

    大哥以为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打扮成一只花孔雀,在处心积虑,勾引阿嫂!

    贺朴鸿有自尊心的,而且特别强。

    他也有道德感,才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

    但他想辩解吧,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呲牙半天,说:“我走还不行吗?”

    贺朴廷冷笑,丢了领带进厕所,说:“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大哥进浴室了,贺朴鸿欲走又没走,折了回来,对苏琳琅说:“阿嫂,我刚才不是故意碰你的,是因为你衣服里有树叶,我想帮你拿出树叶!”

    苏琳琅就说自己总觉得痒痒的,探手一摸,还真从脖子里摸出两片树叶来。

    “谢谢你提醒我,去继续监听刘佩锦吧。”她说。

    贺朴鸿被大哥误会了,但不屑于跟他解释,跟阿嫂解释完,气悻悻的走了。

    苏琳琅放开了刘佩锦的录音来听,但她不懂日语,也听不出所以然来。

    她想到许天玺懂日语,就准备给许天玺打个电话,喊他来做翻译,好分析一下情况。

    但她刚拿起移动电话,身后响起贺朴廷的声音:“这是谁说话的录音,是日本人吧?”

    录音会失真,而且贺朴廷跟刘佩锦没搭过话,所以听不出对方的声音。

    丈夫回来了,还带了那么好的礼物,苏琳琅当然开心,伸手拍沙发,示意他坐过来,她靠近丈夫怀里,笑问:“阿哥竟然懂日语?”

    “意语,法语,英语,日语,对了,我还懂点印第安语,阿拉伯语。”贺大少语气里不无傲娇,搂过妻子,又问:“这录音里的女人是个日本人吧,日本道上,山口组的。”

    看来不必找翻译了,苏琳琅放开录音,让贺朴廷再听一遍,紧接着,把马鸣和刘佩锦的录音也找了来,得跟他讲这整件事情。

    ……

    话说,但凡华人,因为曾经的抗战历史,对日本人基本上没有好感。

    大部分港人也跟大陆人一样,痛恨日本的。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

    从1941年到1945年,港府处于日占时期。

    而在那段时期,原本有一百六十多万人的港府人口迅速萎缩到了六十万,也就是说,有大约一百万的港人,死在了日占期间。

    港府居民不论贫穷富有,家家户户都有死于日占,日军战火下的冤魂。

    于战犯,人们当然痛恨无比。

    所以哪怕钱爵爷活着,会卖力抱大英的大腿,但决不抱日本人的大腿。

    这几年日本经济迅速腾飞,日系财团的商业版图也迅速向全亚洲扩张,像澳城,湾岛,南洋各国都有日系财团的产业投资。

    日系财团的百货和酒店,画廊的产业也几乎开遍了全亚洲的每一座发达城市。

    但港府是个例外。

    尤其是港府的老牌富商们,他们会跟大英合作,但坚决不跟日系财团合作。

    再就是山口组了,其是日本道上第一大社团,同时,还是目前日本第八大经济体。

    也就是说它不仅仅是个打打杀杀的社团,更是一个庞大的财团。

    日系的酒店,百货和文娱行业,都有其的投资和占股。

    而日资要往外扩张,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就需要像山口组一样的社团来保驾护航。

    所以山口组就像4K帮,斧头帮,无冕澳督一样,是闻名亚洲,赫赫有名的大社团。

    不过迄今为止山口组还没敢来过港府。

    无它,怕来了以后,会被港府道上的人发现,给生生打死!

    说起山口组,苏琳琅突然想起来,白天马鸣和刘佩锦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它。

    正好贺朴廷还不知道马鸣和刘佩锦的事,等他再听了一遍录音,她又把马鸣和刘佩锦的通话放开让他听,然后,再把自己发现的事原原本本跟丈夫讲了一遍。

    这才问贺朴廷:“阿哥,刘佩锦刚才是在跟谁聊天,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贺朴廷没答这个,而是凑近了闻了闻妻子的味道,问:“你身上怎么臭臭的?”

    又语气悠悠的说:“朴鸿最近天天洗澡吧,他看着好干净。”

    苏琳琅跑到瘾君子聚集的地方去打架,还差点打死一个警员,身上不但臭,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知道丈夫心眼小,爱吃醋,需要她哄。

    但苏琳琅今天没选择先哄他,只说:“少废话,快点说刘佩锦的事!”

    妻子冷冷淡淡,贺大少的心里就更不爽了。

    但这间卧室里目前有四把削铁如泥的刀,全是他泡在潘家园耐心搜集来的。

    而且他不会使,而他的PLA娇妻要真生气了,是能一刀夺他的命。

    还能怎么办呢,哪怕他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也得先跟她讲刘佩锦的通话内容。

    说来也是叫贺朴廷头痛,因为刘佩锦说的事情,就是关于他的,而且是,要杀他的。

    ……

    是这样,刚才刘佩锦通话的是一个叫石田的人,他是个日本人,也是这届赛马会日方赛马团的赞助商。

    刘佩锦给石田打电话,是想让他来的时候带上几个山口组枪法和刀法都比较高超的兄弟,来现场见一见贺朴廷,看一下他的身高,相貌和行走特征,以备将来刺杀用。

    也就是说,刘佩锦本来想找马鸣杀贺朴廷。

    但马鸣觉得这个任务太艰巨,拒绝了,她于是喊了一帮子山口组的杀手来港。

    当然不是说一来就要杀人,而是先见见贺朴廷,熟悉一下他,以后再找机会慢慢杀他。

    要知道,贺朴廷虽然见过刘佩锦,但俩人甚至都没有主动交谈过一句。

    他只知道对方是季德情妇上位的太太而已

    她竟然策划要杀他,他也很惊讶。

    不过毕竟港府首富,想暗杀贺朴廷的人多了去了,即使知道了,也没太害怕。

    总结了一下,他就对妻子说:“这个叫刘佩锦的,季太,她想让一个叫石田的人带山口组的人来围观我,并找机会刺杀我。”

    又说:“山口组的大佬们我大概都见过,家里有赛马周刊吧,拿来我来看看,那个叫石田的人到底是山口组的哪一个大佬。”

    家里当然有赛马周刊,就在会客厅里。

    苏琳琅拿进来翻开,上面刊登着参加这届赛马锦标赛的,来自各个国家的赛马团体,以及各只战驹的身高,年龄等。

    同时还有各个国家的主要战驹,选手,以及教练,赞助商的合照。

    翻到日方赛马团的简介信息,贺朴廷毕竟天天在外面跑,认识的人多。

    他盯着日方赛马团的成员照片看了片刻,指着站在最中间,一个笑眯眯的中年男人说:“这人叫石田六章,是山口组的商务会长,是山口组专门负责经商的一个大佬。”

    默了许久,他又说:“真是没想到,我们一直在港府和大陆两地做调查,但害咱们的高管的,竟然是日本社团,山口组!”

    苏琳琅其实也早就这样的猜测了。

    她遂问:“阿哥,在大陆,咱们和日资是不是有利益相争?”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而商业方面,当涉及几十上百,乃至千亿的资本时,企业的战略规划将没有任何用处。

    它要较量的,会是决策者的权谋和手腕。

    金融战争看不见硝烟,但也很残酷。

    因为金融战争的输赢是商业版图,是以亿为单位的金钱,和成倍翻番的财富。

    贺朴廷点头,说:“确实争过,申市百货大楼,它是申市的黄金地标,本来日商想投资,一直在跟申市政府谈,但我想要,跟京市的领导聊了一下,京市这边直接下令,合作就归咱们了。”

    也就是说,一座一线城市的百货大楼,贺朴廷争到了,日商被大陆政府逐出局了,于是,对方恼羞成怒,又明处斗不过,就玩阴招,害他的高管了。

    还别说,几个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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