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第七十三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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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很晚了,我该回家了,再见。”

    她转身才要走,钱米莉突然说:“对了,还有指纹!”

    又说:“那个散播照片的人肯定会留下指纹的,通过指纹我也能找到她。到时候,我会让鲍勃,戴维和威廉,大家一起起诉她,我要让她知道,港府可不是无法无天,PLA最大的大陆,我们白人在一百年前来到这儿时,这儿还是一片荒滩,是我们白人拯救了你们,并让这儿变得富有起来的,我们白人就天生该在这儿拥有更优越的权力,以及更多,对于财富的支配权,而我,会让那个传播照片的人,为自己今天的过失付出代价的!”

    话说,苏琳琅当初之所以放过钱米莉,就是为了先收拾那帮子会保她政府官员。

    什么鲍勃,戴维和威廉的。

    不然的话,就凭她给张华强提供AK和源源不断的子弹,还授意斧头帮专杀大陆仔,甚至杀过她农场亲人的人,苏琳琅怎么可能放过?

    先收拾他他们,让她没后台,没人保她了,她才准备好好收拾她。

    听钱米莉宣扬这种所谓的,白人是救世主,白人更高贵的论调,苏琳琅觉得很可笑。

    她故意问:“钱小姐,你确定你是个白人?”

    钱米莉气的已经失去她的涵养了,咬牙,挺起她罗马柱似的脖子,她反问:“不然呢?”

    苏琳琅回头,再仔仔细细看钱米莉,这位港府有名的混血儿女强人。

    对方看着她,一脸的蔑视。

    那种蔑视,是她在港府横行霸道惯了,又被人捧惯了,才会有的,而这种人,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欠骂。

    狠狠骂一顿就好了。

    要知道,苏琳琅可曾是上将,为了能够驾驭,驱使男性们,她能骂比男性在澡堂子里,在厕所里所能骂的更加恶毒,恶心,肮脏。

    “不,你才不是白人,你只是个狗爹养的狗杂种而已,虽然你沾沾自喜,以为和白人混在一起,你也就是白人了,但不是的,那帮白皮猪只当你是条杂种狗,才不认同你和他们是同类,不信的话,你就回家洒泡狗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再去问问你的白皮猪主子们去!”苏琳琅说完,转身就走。

    钱米莉愣在原地,还目瞪口呆。

    苏琳琅,贺朴廷的太太,贺氏的董事局主席,还穿着那么优雅的旗袍,拿着那么昂贵的包包,但是,她竟然张嘴就会骂脏话?

    还说什么,狗爹养的,狗杂种,白皮猪?

    那可都是钱米莉说出来,都怕要脏了自己嘴巴的字眼,她是怎么能骂出那种脏话来的?

    而当被骂成杂种爹养的杂种狗,从来没跟下等人吵过架钱米莉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然后,她就目瞪口呆,看着苏琳琅骂完脏话,大摇大摆的走了。

    她好比被喷了一身污秽,却毫无抵抗

    ()    之力。

    话说,钱米莉的身高比她丈夫还高的,今天的事又起自丈夫,她的怒火无处发泄,一路冲上楼,找到丈夫,就狠狠扇了他巴掌。

    当然了,然后就是到电视台调录像,找指纹,她誓要找到苏琳琅散播裸.照的证据。

    然后送她去坐牢!

    ……

    苏琳琅出了港督府,就见季德,顾镇东,郭氏的郭董几人都在街边,和贺朴廷聊天。

    要知道,大英驻港官员才不足万余人,而港民有足足六百万之巨。

    在原来,除了贺氏,别家都是倾英,抱英方大腿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股交所是利益,裸.照是催化剂,虽然商人们是为了逐利,但来向贺朴廷站齐,或者说,要听他话事了。

    这帮人也想加入股交所,正好大家都没吃晚饭,就想等苏琳琅出来后,大家一起吃顿饭,边吃边聊一下的。

    贺朴廷是这样,原来他不敢那么想的,但现在,在有苏琳琅那么一个神乎其乎的妻子后,他想达到的,是在97之前彻底驱逐英资,由港人彻底掌握港府经济命脉的局面。

    那种事单凭他一个人当然办不成。

    他得把这帮老牌家族的掌门人联合起来,大家一起来做这件事。

    但今天晚上,他不能跟大家一起去吃饭的。

    因为他信一句话,百密必有一疏。

    在宴会上,他不论上台,还是跟总督聊天,都只是很寻常的事。

    但苏琳琅做的不一样。

    她在大庭广众,媒体360度无死角的摄像机之下,让一帮白人官员像狗一样爬来爬去,斯文丧尽,那么,她有没有留下证据?

    偷拍官员,侵犯他人隐私,万一被发现,她要上法庭的。

    那不但会影响她的个人形象,也会影响贺氏的股价。

    再说深远一点,她所代表的是贺氏,她的行为,会让贺氏成大英政府的眼中钉的。

    所以贺朴廷和季德他们随便聊了几句,推辞掉吃饭的事情,就匆匆上车了。

    正好路边有家肠粉店,他差司机去买肠粉,就得让妻子在车上赶紧复盘一下,看她有没有可能被摄像拍到,或者留下什么证据。

    要有的话,当然就要立刻花钱打点关系,赶紧把证据买回来。

    贺大少没别的,也就平平无奇的钞能力了。

    苏琳琅没有急着回答丈夫这个问题,却是问坐在副驾驶的贺朴鸿:“朴鸿,咱们先不说照片的事,我问你,你确定还要回大英?”

    贺朴鸿虽然自苏琳琅一进门就盯着她,

    也知道那满场子的照片都是她洒的。

    但她出手太快,他也没有看清楚全部,此刻也正在脑内复盘那整件事。

    而关于回大英,于他来说有一个答案。

    他说:“当然要回!”

    关了几天,他终于没那么傲性了,解释说:“阿嫂,只有在大英我才能继续搞研发。”

    这人很可笑的,专门搞军火研发,但又不想跟任何一个政府合作。

    偏他又是贺家人,就随时有可能拉着整个贺氏家族为他陪葬。

    他好比小孩玩炸.药吧,他还又不自知。

    苏琳琅又说:“我传播裸.照的事一旦被抓到,顶多判一两年刑,而你研究的是军事机密,一旦被抓,是会被枪毙的,还会祸及家人。”

    贺朴鸿蛮不在乎,说:“阿嫂放心好了,我一直是悄悄搞的,中情局抓不到我的把柄。”

    苏琳琅没有直接反驳他,而是又说:“在会场上你一直是盯着我看的,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是怎么做到全程没有动手,却让整个宴会大厅里都是我扔的裸.照的?”

    这个贺朴鸿大概知道,她的照片不是在总督准备离开的时候洒的。

    而是从她一进门,就把照片全洒出去了。

    但是,她要是洒了照片,按理来说,至少服务人员应该会发现的。

    那为什么从总督开始讲话,到贺朴廷讲话结束,一直都没人发现地上有照片的?

    所以这个推论也不对,

    贺朴鸿自恃智商高,谁都瞧不起的。

    但今天不得不承认,他这位娇小迷人的阿嫂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一桩完美犯罪。

    他当然想知道内情,他年龄也还不大,还是孩子心气,搓搓手又搓搓下巴,就说:“阿嫂,我承认我没有看到,也想知道,快点讲吧,我洗耳恭听。”

    苏琳琅倒也没有故意卖关子,让他着急,就直说了:“我帮鲍勃先生捡过烟盒,当时就在他和戴维,威廉三人的脚下,一人放了几张照片。”

    真相就是,她弯腰帮鲍勃捡烟盒时,就把照片塞他们几个人的脚底下了。

    当他们站起来,要走路的时候,照片自然就被带出来了。

    苏琳琅再说:“总督的椅子上也有一张,他站起来的时候屁股上粘着照片,是鲍勃的裸.照,他一走路,裸.照就掉地上了,这才是鲍勃在总督起身后,突然往地上扑的原因。”

    结合当时的情况一回忆,贺朴鸿恍然大悟,还真是这样。

    鲍勃突然发癫,往总督脚下扑,是因为总督的脚下恰好有他的裸.照。

    而他一扑吧,带出了自己脚底下粘的裸.照,于是他越跑,就发现照片越多了。

    他就爬来爬去,四处乱捂。

    还剩最后一个点了,主席台上的照片,那总该是苏琳琅自己洒的吧?

    但是贺朴鸿没有看到她上主席台,甚至,她几乎没有靠近过主席台,那又是怎么回事?

    苏琳琅性格直爽,凡事还讲究快,当然不会绕弯子,这就讲到主席台上的照片了。

    她一笑,说:“其实是总督和秘书玛丽。”

    这下不止贺朴鸿愣住,贺朴廷也刷的侧首,在看妻子:“总督,秘书玛丽?”

    总督和秘书帮她往主席台上洒的裸.照,确定?

    那怕贺朴廷自从从

    冰箱里被捞出来那天起就对妻子无条件相信,此刻他都不敢信了。

    说总督和秘书玛丽帮她洒□□,这太匪夷所思了。

    而向来高傲,也骄傲的贺朴鸿直接就说:“阿嫂你是那我当小孩子,在故意骗小孩吧。”

    贺朴廷反问弟弟:“难道你不是孩子。”

    跟成熟的大哥相比,贺朴鸿稍微有点心虚。

    但他还是强调说:“我已经19岁了,我是成年人了,不要拿我当小孩子看待!”

    其实在苏琳琅看来,他不但是小孩子,而且是个很单纯,单纯到有点傻的小屁孩儿。

    她再问贺朴鸿:“如果是真的了,我能不能跟你提个要求?”

    贺朴鸿想都没想就说:“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它是真的。”

    又说:“阿嫂是不想我回大英吧,您就别提要求了,在武器研发方面,我绝对不会妥协,我也向你们保证,会做好隐蔽工作,不会牵连到你们的。”

    他所说的隐蔽,就是明面上搞各种合法的研发,却在私底下悄悄搞军武了。

    他自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但苏琳琅却怀疑,英方,从他的导师到中情局,应该早就知道他的各种研究和发明了,也一直在盯着他,就好比养兔子,人家把放在笼子里养着,是为了养肥肥,再一笔宰个大的。

    要不然,大英的军舰图纸,国家机密,从中情局到军方,会同意他的导师给他?

    导师给他,只有一个原因,人家盯着他的研发,一直在暗中观察,并随时按进度,拿走研发结果。

    说明白点就是,他其实依然在帮大英搞研发,不过是没有薪水,还要自掏腰包买材料罢了。

    他自以为聪明,其实也是个,空有钱的傻阔少。

    不过苏琳琅心里虽然能看得清醒透彻,但是并没有选择说出来,而是继续说主席台上的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他们刚进场的时候,秘书玛丽曾经过来扶钱爵爷,并把自己手里的资料全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大沓的宴会行程安排,宾客安排一类的东西,苏琳琅在扶钱爵爷的时候,就把照片赛进去了。

    玛丽一直是站在主席台上的,一开始她打横抱着文件,照片就不会溜出来,但后来总督被洒了一身的汤,她要打电话喊人,竖提着文件,一大沓子照片,自然就洒满主席台了。

    这也正是是为什么苏琳琅会那么自信,钱米莉找不到她传播照片的证据。

    照片确实是她带进会场的,但是,确实没有一张是她自己洒的。

    在贺朴廷看来苏琳琅所做的一切,只要她能解释,他就能接受,他也早就接受了,妻子除了在床上,在别的方面都比他强这个事实。

    但于贺朴鸿来说,这个打击很大的,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全家智商最高的人。

    今天,比他矮一头的小阿嫂不说完虐他,但着实打击到他了。

    她一个人,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五六抬摄像机,几十架相机,以及一百多双眼睛的环绕下,完成了一桩堪称完美的犯罪。

    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指控的证据。

    不过既说是完美犯罪,就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就是指纹。

    她一直是裸手在接触照片,又没有专门的指纹擦拭液,指纹是怎么消除?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问指纹的事,就听苏琳琅突然冷冷说:“贺朴鸿,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坦陈开来给你看的,结果呢,你一样都没看懂,还好意思觉得自己聪明,智商高?”

    再一声冷笑,她又说:“就你这种智商,我劝你还是呆在港府吧,除非大英中情局所有人都是傻子,智障和白痴,但凡有一个正常人,早晚都会发现你盗窃军舰图纸的事,你就等着挨枪子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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