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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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跳就砰砰砰跳个不停,聒噪吵闹,她控制不住,尤烬的视线从上往下移动,落在她的胸口,说:“你的心跳比你的眼睛更诚实。”

    那时她没脑子怼了一句,说:“是吗,那你的眼睛岂不是一直在说谎,只有撒谎的人才这么会总结经验。”

    后续她忘记了,不记得有没有被呵斥,有没有怂得不行立马拿出自己的成绩单,就知道那是秋天,尤烬看她是眼尾是有些湿意,不是哭,像是被秋天的薄雾浸洗过的玻璃珠,不成熟的年纪两个人僵持着,书桌距离床的狭窄距离里,她站得笔直,尤烬斜睨着她,她们都不说话,就硬碰硬。

    如今两个人对视着,度清亭的手从腰摸到她胸口,姿势对换,她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两个人突然打起了谜语,似乎谁也不敢去戳破当年两个人之间那一层落在秋日里的霜。

    度清亭说:“我以前,经常在窗户上写你的名字,无意识的写,写完就立马擦掉了。”

    “嗯,知道了。”

    “今天也写了。”

    “好。”

    话题到此为止,夜里回到房间,度清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到结霜的窗户,又看到能看见她家的阳台,她很想弄懂“蠢货”的意思,想更明确一些。睡着了开始做梦,梦到尤烬喊她蠢货,她拉着尤烬,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是不

    ()    是在等她。

    然后梦不下去,这个梦就梗揪在她心里。

    如果,那时候尤烬对她有好感,自己那一次逃跑,七年……消失在人海,不主动联系,算是一种下落不明。

    如果这七年,尤烬都因为对她心动拒绝和别人相处,拒绝着拒绝着把自己变成了坏脾气,成了别人口中的拒人千里之外、苛刻、严肃、老古板……那她……

    那度清亭。

    你是罪魁祸首。

    梦的最后她醒了,迷糊之间她看了眼窗外,秋日变成冬,青树变枯,冬霜似茫茫白雪下了一地。

    /

    隔日是双休,尤烬不用去公司,两个人就没在家里待着,要去做一些妻妻间该做的事儿——约会

    出门时,度清亭穿好衣服,蹲下来系鞋带,仰头看向尤烬,尤烬正在和尤卿川说话,好像是新闻上有什么新动向之后可能有投资方向要改。

    度清亭想到很久以前尤烬说的一句话,在她不记事的年纪说的所有话,尤烬都当成情话来听。

    其中,包括她说要和尤烬结婚的事儿吗?

    那也太该死了。

    她大脑储存太有限了,根本记不起来自己第一次说要跟她结婚是什么时候,当时尤烬又是什么表情。

    尤烬和尤卿川说了很久,度清亭以为不出门了,尤烬扭头看她系好鞋带了拿起大衣穿上,喊她可以走了。

    度清亭跟在她身后拿车钥匙,问:“不忙工作吗?”

    尤烬温声说:“不是答应你出去玩的吗?工作等之后再说吧。”

    “嗯,好。”度清亭笑着立马起身跟上去,在她身后一会掐她的腰,一会儿牵她的手。

    她们出去吃二人餐,购物,看电影。

    尤烬带着她回了之前那个房子,两个人要在这里过二人世界,买好了菜,准备煮火锅吃。

    尤烬下厨,她在旁边打下手,冷不防想到那天尤烬系着围裙喂她吃水果的事,今天不知道行不行。

    吃饭的时候把电视打开,两个人听着声吃饭,尤烬说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初雪来的很悄无声息,突然就一片片飘落下来,尤烬抬头看时雪花落了,她惊讶的让度清亭看。

    度清亭扭头去看,又去飘窗那里。

    她看完,拿手机,人要骂了。

    “不是……不是说过几天下吗。”

    “天气预报也就前一天,或者前三个小时准。”尤烬说。

    度清亭骂,管天气预报的人在干嘛。

    “怎么了?”尤烬问她有什么事儿。

    “吃完就回去吧。”度清亭放下手机说。

    “在这里看雪不是更好吗。”

    “我那些签名纸全部都放在阳台上了,要是雪花飘上去那基本完蛋了。”度清亭急急地说,又怕尤烬会失落,她说:“你在这里,我回去一趟马上过来,你在这里等我,这雪下得好仓促。”

    “那直接回去吧。”尤烬停下筷子,

    她笑着说:“其实在哪儿不重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好了。”

    原本两人还要喝点酒?()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因为这场雪停下了一口没喝,度清亭心里软软的,应了好几声好,突然又觉得这雪早点来也挺好,那样她就不用往下等了。

    “先吃,下的还不是很大。”度清亭说着,“我走的时候在上面盖着盒子,吃完再说,不急。”

    “行。”尤烬给她想办法,“是纸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她想着的是度清亭那两箱子黑历史。

    如果坏了也挺可惜。

    两个人都加快了速度,吃完把碗放进洗碗机里,度清亭是想自己回去再过来就行了,尤烬坚持送她回去。两个人去车库,尤烬开车回去,度清亭手塞到兜里,低着头,脸颊被方才火锅熏红了。

    雪越下越大,没有预热一下,也没像以往那样下一会儿停一会儿,没有给人留一点瞎想的空间,半个小时的雪籽立马把天变冷迅速过度成了雪花。

    两家父母都在提醒她们,天气寒冷了,待会估计路面会打滑,去哪里玩都要注意安全。

    尤烬开车,度清亭看着窗外。

    车到家,尤烬问她回哪儿,要不要自己帮忙,度清亭让她在门口等着,想了想又说:“你把车开回去,在家里等我,我收拾好了就过来。”

    “真不用我帮忙吗?”尤烬问。

    度清亭点头。

    尤烬握着方向盘停了一会儿,把车送了回去,度清亭风风火火着急的跑上楼,家里正在吃鱼肉火锅,陈慧茹刚给她发完信息,纳闷地问:“你怎么回来了,尤烬呢。”

    度清亭没回她,很快度清亭又下来了,没多久又上去了,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好像总有拿不完的东西。

    “干嘛呢。”陈慧茹不解。

    度文博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问度清亭要不要自己帮忙。

    度清亭喊的声音特别大:“不用!”

    度清亭把跑鞋换成了靴子,更厚实一点,她把大衣衣领竖起来朝着外面走,呼着一口一口白气,天气实在太冷了,就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尤烬出现在路的另一头。

    度清亭停下,手插在兜里,“你怎么又过来了?”

    尤烬抬头,就看到她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帆布袋,袋子特别大,鼓鼓的,像是塞了不少衣服。

    尤烬说:“还有什么吗,需要我帮忙拿吗。”

    “不用。”

    “嗯?”

    度清亭半张脸藏在衣领里,下颚蹭了蹭大衣布料,她停在雪里,有话说似的,嘴唇被冻得失去了颜色,半天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怎么了?”尤烬问着她。

    尤烬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袋子上,心里隐约猜到是什么了,尤烬没有再往下问,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着大衣。

    “之前不是开玩笑说,白天当保姆,晚上织毛衣嘛。你说想要一件毛衣,然后……”

    尤烬手指松开,往前走了几步,近距离看到度清亭的脸颊,头发被

    ()    吹得飞飞扬扬,她的头发经过几个月的生长,已经到了胸口下面,吹得毛毛躁躁的,尤烬想帮她勾到耳后,又因为怕她太冷,控制住了手指。

    度清亭继续说:“我就闲着无事给你织了一件,我手比较笨,你也知道的,所以我就……织的不是很好看。”她低着头找毛衣,尤烬看着她头顶,低着头在里面翻找,最先找到的不是毛衣,是一条围巾。

    她扯出了围巾的一头,从针脚上来看手工很巧,织得很细,雪花落在上面很快就融化成了水珠,也很保暖。

    尤烬的手指从袖子里伸出来,她去摸了一点,毛线选得很好,捏着手感很柔软。

    度清亭说:“这个叫草莓泡泡围巾。”

    尤烬问:“这个围巾是你……买的?”

    她心中有答案却不敢问。

    “也是我织的。”度清亭低着头,下颚藏进衣领里,她拿出来的还有一条黑色,“就是、就是什么都想给你,越织越多,织了一大袋子……”

    她低着头继续从袋子里面拿,一件毛衣,一对手套,她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话,也可能是天气太冷了,她说:“冬日快乐。”

    “嗯,冬日快乐。”尤烬捏着手中的围巾,软软的,红色的草莓泡泡,捏着很软和,一条黑色的平针,还有一条是白色上面是各种彩色点点。

    度清亭说,这是彩虹糖,网上挺火。

    又舌头打结,说:“是初雪,初雪快乐。”

    毛衣是黑色的,短款,她本来想织一个长款的毛衣裙,但是每天这个想织一点,那个也想织一点,就导致织出来了一件短毛衣,长毛衣还没起针。

    手织毛衣很厚实,掂在手里很有重量。

    尤烬望着她,度清亭很不好意思,手里提着袋子,过了一会儿,把手塞在兜里,又从里面拿了个站在星球上的小王子收纳包,“这玩意拿针钩的,不是很会使,所以有点瘪,挺奇怪的……”

    钩针是第一次上手,松紧度弄不好。

    尤烬把身上厚厚的羊毛大衣脱了下来,度清亭给她拿着,尤烬把黑色毛衣套在身上,毛衣织得恰到好处,这是她织上手在网上买课跟着老师学的,腰收紧,一个大V领,尤烬再围上红色的草莓泡泡围巾,手套也戴上,最后再穿上她的黑色大衣。

    纷飞的初雪里,她的头发上藏了白色结晶的雪,更多的是因为雪花融化的雪珠子。

    度清亭愣愣地看着她,觉得她这样好看,又觉得太着急忙慌的,应该进屋再说,会暖和一些,现在两个人吹着寒风。

    尤烬认真的,眼睛微红,说:“喜欢的。”

    她戴着度清亭勾出来又肥又胖的手套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她说:“度清亭。也喜欢的。”

    这一场初雪,下得又凶又猛,被冻在寒风中的那些人都会说冷极了,而同样处在寒风冰雪里的尤烬的心在说:“暖和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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