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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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一个先低头。

    洛月卿面色稍缓,继而又哼了声。

    钟觉予耐下性子,又哄道:“别生气了,我赔你好不好?”

    洛月卿这才被提起些兴趣,又抬眼瞧她。

    “我刚刚对你做了什么,你就对我做什么,好不好?”钟觉予语气温柔,眼眸倒映着对方身影。

    “嗯?!”洛月卿终于来了兴趣,眼睛珠子一转,又问:“都可以?”

    “都可以,或者你可以更过分一点,”钟觉予向来大方,在金银方面从不吝啬,更何况洛月卿只是想要回去。

    她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话。

    洛月卿揪住手里的红纱,两千两的面纱实在难以割舍,从那边又拿到这边来,这下好了,又有了用处。

    她抬手便递给钟觉予,说:“那你也系上。”

    钟觉予没想到对方报复心那么强,连这个也要一模一样,她犹豫了下,还是照着方才的模样系上。

    之前作为主导者还不觉得有什么,眼下自己蒙住,没了视觉才觉得有些无措,再加上之前的泪痕未干。

    于是,长公主殿下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旁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窸窸窣窣的,像是对方在靠近。

    垂落在床边的手不由抓住布料,紧紧揪住,不过下一秒就被束住手腕。

    连最前面的内容也要学?

    钟觉予皱了皱眉,只能配合着对方往下倒。

    柔软床铺下陷,双手被压过头顶,继而有人覆了上来,

    熟悉的檀香缠绕在鼻间,眼前一片红,瞧不见对方在犹豫什么,大抵是在挑选位置,好半天只俯身张开嘴。

    虽是原模原样照搬,却没长公主殿下的利落帅气。

    钟觉予莫名有点想笑,却碍于小道长的自尊心,选择刻意忍住。

    而另一个人还浑然不觉,对着挑选好的位置,试探咬下。

    这样子实在有趣得很。

    让钟觉予有些想摘掉纱布,垂眼看看某个人现在的模样。

    可她却不能,没被多大力度压住的手不自觉抓住床单,好像在克制自己的想法

    。

    并不尖的牙齿在薄皮上滑过,像是第一次吃肉的小猫在努力,轻轻叼住,又怕太重,用舌尖小心抚过,安慰猎物不要害怕。

    在这方面,小道士倒是挺有慈悲心肠的。

    钟觉予再等了一会,才觉得有点疼,其实也不算,最多是有了些感觉,这感觉还不如被舌尖舔过,带着小心翼翼的意思,估计等一会就彻底没了印子。

    笑意强压在唇角,连身上的四爪蟒龙都看着好笑,不似之间的骇人。

    可小道士还未察觉,自顾自地咬了口,然后又往下,学着对方的样子吸了口,却不得章法……

    还没有等一会,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动的钟觉予又听见,小道士可怜兮兮的声音。

    “钟谨言,这个怎么弄啊?”

    她照虎画猫,实践了半天也没弄出个印子,懊恼之下,只能和对方求救了。

    身下人突然沉默,不像往日那样第一时间就回答,反而紧紧咬着嘴角,身体微微颤抖。

    洛月卿迷惑,便俯身去问:“你怎么了?是我咬得太疼了吗?”

    她问的是真心实意,却让身下的人彻底破了防,那些抑制不住的笑声终于响在洛月卿耳边。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笑声掺着说话声,断断续续的,自成年以来,长公主殿下还从来没有那么失礼过,笑得颤抖不已。

    跨坐在她身上的小道士,从愧疚到面色青紫,提高声调,喊道:“钟觉予!”

    底下人试图忍住,却一直在笑。

    那小猫终于彻底炸毛,恶狠狠扑向对方,对着嘴唇就是一口,一副要证明自己的模样。

    这力度确实比之前重了,但钟觉予笑意难止,抬手覆到对方脑后,一边笑一边愧疚安抚。

    可洛月卿却不吃她这套了,兔子逼急了,也能来个后蹬腿,更何况是她。

    齿尖划过软肉,再用力一咬,即便扯到自己原本的伤口都不肯松口。

    “钟觉予,你最过分了,”洛月卿气得不行,那缓下来的哭腔又席卷而来。

    哪有人这样过分,简直恶劣。

    钟觉予终于想起心疼,忙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可另一人却不放过,咬过嘴唇又叼住她下巴,硬生生咬出个牙印才肯停。

    钟觉予也不阻拦,反而抚着对方后脑勺,发丝从指间溜走,好似在让对方更过分些。

    气狠的小猫终于忘记了疼人那一套,一口更比一口凶,直接扒拉开对方衣领,对着锁骨又是一口。

    分明是钟觉予在受罪,哭的却是她。

    失去视觉之后的其他感触都变得格外清晰,咬出的刺疼和泪水滴落的感觉,莫名揪着心脏。

    “钟觉予你过分!”小道士一边报复一边哭诉。

    “是是是,我过分,”钟觉予连忙附和。

    “你坏。”

    “是我错了,”钟觉予真心实意。

    扯开的领口越发往下,露出

    里面的白色中衣,还有更薄的赤色布料,同色的细绳栓在颈后,在拉扯中变得摇摇欲坠。

    洛月卿不见停顿继续往下,另一人也不阻拦,反而捏着对方耳垂鼓励。

    带着水痕的牙印从脖颈往下,落在平直的锁骨、被布料掩去半边的起伏上。

    小道士不懂怎么印红痕,但咬出牙印也是本事。

    眼泪还未止住,前头是气的,后面是扯到嘴唇伤口,疼出来的,原本要结疤的地方,又一次扯开,当真是疼的很。

    再往后,就彻底乱了套,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复了,总之到了这一步就很难停住。

    钟觉予只能将原因归结于极乐坊,这种地方的香薰总是别的成分,让人失了理智。

    即便她配合小道士脱去外袍时,仍然清醒地不行,但她还是如此怪罪于香薰。

    线条匀称的小腿勾住上面人的腰肢,蟒袍掉落在地上,里衣也不知何时没了大半,虚虚贴在身上。

    原本气势汹汹的咬改做了一下又一下地轻贴,温凉的指腹压着起伏,故意往上提。

    钟觉予便轻嘶了声,但仍没有阻拦,将道歉的态度摆得端正。

    木头搭建的房屋,总避免不了隔音差这个缺点,即便在此刻,也能听见一楼的吵闹。

    喝酒的人总是会不自觉地大喊,一群人闹成一片,嬉笑声、怒骂声、呵斥声溶在一块。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悬挂在漆黑的夜色中。

    繁华的街道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冷清,反而越发热闹拥挤。

    不知道是哪位官家的孩子偷跑出去,一群仆从慌慌张张地追着跑,周围人就站在旁边看热闹,笑个不停。

    屋里的香炉不见停止,带着奇异香气的白烟弥漫到何各处。

    蒙着眼睛的女子拽住另一人的手逐渐往下。

    指尖沾了水迹,逐渐蔓延到其他指节,不仅不见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流淌到掌心。

    钟觉予似低哼了,好似在忍疼。

    不过小道士在这方面不算莽撞,耐心等她缓回来后才慢慢继续。

    衣袍彻底落在地上,大件小件叠在一块,床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半边,但无人在意。

    初学者在这个时候总是生涩,即便有钟觉予这个瞧过画本的人指导,也不能一下子就很厉害。

    总要反反复复试探,逐渐进步。

    曲起的腿落下又绷紧,那平坦小腹随着吸气而下陷,之前就存在的线条就变得更加明晰。

    底下的人还在吵闹,不知道什么时间才会停下,不过还好,并不影响房间里的人。

    阮鹤和李时归两人守在门口,不知道在说写什么,李时归被训得直低头。

    阮鹤怒容不减,一直说个没完。

    中途还有人来打扰,不过被两人冷眼瞪了回去。

    屋里又传来哭腔,不是钟觉予,是洛月卿。

    声音低而委屈,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哭着道:“谨言,我手疼。()”

    手酸了,手腕也疼。⒄[(()”

    不知道的还以为挨欺负是她。

    幸好另一人最会惯她,两人位置调换,躺下的人变成洛月卿,另一人跨坐在她身上,又慢慢沉下去。

    红纱还在眼前,几次落在又被抬回原来位置,木床发出几声响声,好一会都没有停。

    钟觉予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只能说下属真有先见之明,否则这一会就该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过也该庆幸,她这人向来聪慧,看过一遍之后就能领悟且带着某个家伙实践。

    水流从掌心滑落,将覆着青紫指痕的手腕淋湿,再染上床单,弄湿一片。

    钟觉予突然吸气,仰头往下屋顶,却依旧只能瞧见朦朦胧胧的一片红。

    屋外的月亮依旧,不曾被涌来的乌云遮住,倒是街道安静了些,不如之前热闹。

    贪玩的小儿还想待一会,却被父母强硬拽住,只能哭嚎着耍赖。

    清风从窗户吹入里头,有人的声音若隐若现。

    有些嘶哑低沉,又无奈温柔,贴在身下人的耳边,低声呢喃:“这下可以满意了吗?”

    “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的小道长。”

    越来越轻的尾调,好似要被风吹走。

    另一人终于点头,将对方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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