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三更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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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李大金和李秋莲还嘴硬,只是一声又一声地叫疼。

    期望有人可以来救他们。

    这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

    他们进医院的时候都看到了,这里那么多人那么多保安都在的,旁边还有警察巡逻,怎么可能没人救他们、送他们去医院里接受救治。

    可是他们受了这么久的折磨、在这里惨叫了这么久。

    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帮他们、救救他们。

    再加上他们虽然看不见那个厉鬼,但听到她一声比一声更清晰、更熟悉的“贱皮子,舒服了不”,这是他们在家打大丫的时候经常会说的一句话。

    贱皮子,就是得打,狠狠地打,不打她不舒服!

    而大丫已经死了。

    李大金和李秋莲终于可以肯定,有鬼!

    鬼来找他们了!

    这只鬼太厉害了,所以没有人能来帮他们!

    两个人不需要商量,立即就开始痛哭流涕地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我们知道错了别打了!”

    “我不是成心要你死的啊,大丫啊!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咋个会想叫你死!大丫你饶了妈吧、饶了妈吧!”

    但厉鬼根本不会跟人沟通,她的神志已经不算清醒,除了复仇,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管李大金和李秋莲怎么苦苦哀求,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说什么都没有用,厉鬼还是不断地用一只手握着竹条抽打女人和小孩,另一只手和双脚一起对男□□打脚踢。

    这竹条是文静递给她的,不管打多久都不会断。

    李大金和李秋莲痛哭流涕地苦求了一阵,发现没有用之后,又变了脸开始一边疼得疯狂在地上打滚,一边破口大骂。

    “老子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二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丧门星!白眼狼!杂碎!活该你早早死了!这就是你不孝顺爹妈的报应!你这样的白眼狼就该你做个短命鬼!”

    “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就该挨枪死挨炮死!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你妈的!老天爷都要打雷把你这种白眼狼玩意儿劈死!”

    这两人原先求饶的时候反反复复就那两句,可是变脸以后骂起从出生就被他们打骂了十年的大丫,那可就顺口多了。

    骂了足足五分钟都不带重复的。

    而且听他们打着滚那滔滔不绝的气势,越骂语速越快、越骂越顺口,越来越兴奋,简直跟磕了药一样,好像已经连身上的疼都忘了。

    厉鬼忽然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一竹条抽在了李秋莲的嘴上,同时一脚也踢到了李大金的嘴上。

    两人的骂声戛然而止。

    李秋莲被抽得上下嘴唇烂了,先是火烧一样、然后就是刺痛传来。

    因为她是张嘴骂人,那竹条甚至抽进了她的嘴巴里。

    所以她的舌头也被抽烂了。

    再一开口满嘴

    都是鲜血。

    李大金的骂声也猛然停止了。

    因为他一嘴牙都被这一脚给狠狠踢碎了。

    他一张嘴,直接吐出一口带牙齿的血沫来。

    两人再骂不出来。

    但这还没完。

    厉鬼打烂了他们的嘴之后,就将目标对上了金宝。

    厉鬼竹条抽金榜和李秋莲的时候,李秋莲是重点照顾对象,金宝只是顺带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它不再继续抽李秋莲,而是只盯着金宝。

    一竹条抽过去,他从头到脚都被抽个正着。

    这一下用尽了全力。

    原先他和李秋莲被抽了那么多下,只是浑身布满高高隆起的带着血丝的红痕,衣服却还是完好无损的。

    而厉鬼这一竹条抽下去。

    金宝被打得皮开肉绽,衣服裤子全裂开了。

    他也终于叫不出来、更没有力气再继续打滚了,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而李大金和李秋莲两人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更重要的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那只看不见的鬼还会不会继续打。

    终于他们两个都慌了。

    顾不得自己被打烂了嘴,爬起来就跪着开始对空气砰砰磕头:“是我们俩、都是我们俩干的!金宝才八岁他不懂事,都是我们教的!你有仇有怨找我们就行!放过金宝、放过金宝!求求你求求你!”

    “都是我,都是我教金宝打你骂你的!你有仇只管找我报!饶了金宝,他还小他还不懂事他是你亲弟弟!”

    厉鬼当然不会听他们的。

    她飞起一脚把两人踹飞两米高再重重地砸下来。

    同时手上竹条只往缩成一团的金宝身上抽。

    *

    阮有志二人虽然猜到金宝一家是怎么回事,但看到文静不仅不收厉鬼、还给她递武器……那根竹条算是武器吧?

    他们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都有些担心会不会对文静产生影响。

    担心了一路,回到家里,二人就想去问问蓬莱子和二元。

    而文静又接到了郁珩的电话:“方柔姐说他们一家也住在京都,什么时候都方便,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文静就说那下午二四点吧。

    她吃了午饭午睡起来正好去见他们。

    原本地点也要让她来定的,可是文静说不知道,让他们定了告诉她就行。

    于是方柔一家特意选了一个距离文静家比较近的私人会所。

    文静到点儿准时和二元、全继军一起过去。

    方柔和一个男人一起站在门口等他们。

    见到文静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方柔先对文静道谢:“谢谢你愿意帮忙。”

    文静摇摇头,看了一眼她旁边的人,说道:“我们进去说?”

    方柔和男人都有点紧张,点了点头在前面领路,一起往包厢里面走

    去。

    文静低声说道:“不是大问题,不用担心。”

    方柔和她的老公贺志军立刻点了点头,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方柔,找文静帮忙之前,她就自己猜测过,文静处理的那些跟鬼怪有关的事情估计都比较严重。

    看看那个吕家栋、再看看那个桑宇彤……

    一个个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所以她来找文静求助,难免有些紧张。

    听到她说不是大事,她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底那颗大石头也只是悬空了一半,并不是完全落下了。

    直到进了包厢里,文静单刀直入地告诉她们:“你太奶奶缺钱花了所以一直给你托梦。她只能托梦一星期,你再没有反应,她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方柔的老公贺志军今年五十五岁,他五岁的时候太奶奶去世。

    当时他们家还没什么钱,住在一个比较偏远贫困的山沟沟里头。

    那时候农村都是土葬,人死了在自家的地里面找一块风水好的下葬。

    后来他长到十几l岁,高中毕业后,一穷一白南下沿海城市打工,攒钱自己摆摊、开店,一步一步做到如今在京都开了好几l家公司的程度。

    可以称得上是成功人士了。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的事业也越来越忙碌。

    很少有时间能回老家。

    一是那个山沟沟里的人现在几l乎全都搬出来了,年轻人们都出来到大城市里找工作,但凡挣到了钱的,都会想办法把家里父母孩子接出来。

    没办法,他们那个山沟沟里头交通非常不便,旅游是肯定搞不起来的。

    坐火车都还得坐车到市里头,路上就得花五个小时左右。更别说坐火车或者高铁去其它地方了。

    到他们那里的路程也是一样。

    于是回家的人越来越少。

    贺志军的家里人在他挣到钱以后也早就全部接出去了。

    一开始他们还会每年清明和过年的时候给村子里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帮忙烧点纸钱。

    或者是自己在城市里的十字路口画圈烧纸。

    后来大城市都搞文创,不允许再在地上烧纸。

    他们就只能拜托村子里的人。

    但后来村子里他们熟悉的老人渐渐去世了、或者是跟孩子一起搬走了,年轻人们更是长大都往外跑了。

    村子里再也找不到人可以托付帮忙烧纸了。

    贺志军总不能为了烧纸,花差不多两天时间跑一趟老家。

    第一年没给老家的坟头烧纸,爸妈清明节、过年的时候都念叨了,贺志军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第一年爸妈只是提了一句,没说要回去,贺志军这种愧疚的情绪更淡了一些。

    第二年、第四年……

    到了现在,不管是清明节还是过年该上坟烧纸的时候,他们已经很少提起老家了。

    只是偶尔怀念从前的时候,会

    随口感慨一句:“好些年没有回去喽!也不知道老家现在什么样、还住着几l户人家。”

    其它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几l十年过去,冷不丁听到太奶奶,贺志军愣了一下。

    他和方柔多年夫妻,两人的夫妻感情一向不错。

    他也从没有瞒过方柔家里的任何事。

    方柔也知道丈夫老家是偏远山区里的、知道老家现在没什么人了。

    他自己、他父母都没有惦记着要回老家去上坟烧纸,她当然不会主动要求去了。

    她身体不好,腰受过伤,长时间坐车对她的身体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所以他们夫妻俩,谁也没想到居然贺志军连续做梦梦到太奶奶,居然是因为他太奶奶缺钱花。

    贺志军都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太奶奶?她因为我们这些年都没给她烧纸,在地府里缺钱花?所以给我托梦?”

    文静点头。

    贺志军也是从打工仔一步一步变成大老板的人,圆滑、健谈、长袖善舞才是别人对他的印象。

    但今天,看到文静时,他就有一丝紧张。

    听到她的话,他则是愕然。

    现在见她肯定地点了头,他更是有些讷讷:“可是、可是我们都有好些年没有回过老家去上坟了……”

    那他太奶奶不是在下头穷了很多很多年?

    贺志军满心愧疚,连忙说道:“我立刻出发回去上坟烧纸!明天给太奶奶、爷爷奶奶他们都烧上,可以吗?”

    文静点了点头:“她只是托梦让你烧纸,不会伤害你,你赶不及可以慢慢来也没事。”

    贺志军愧疚地说道:“回老家一趟其实也就是花上大半天时间,这点时间不是挤不出来,只是……”

    只是他们以前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所当然地排在了回老家的前面。

    好像不管什么事,都比一路折腾回老家一趟、只为了上坟烧纸重要得多。

    如果不是乍然听到文静说起,他根本不会想起来太奶奶她们的坟还在老家。

    他这些年,已经很少回想起老家、回想起小时候在那个穷山沟沟里的那些事了。

    他们家现在定居在京都,一家人的日子都过得很好。

    小时候做梦都不敢想的那种好。

    却从没有想过,已经去世的人们会因为他们不给他们上坟烧纸,到了地底下还要过穷苦的日子。

    贺志军不愧是经商的,想到这里,张嘴就问文静:“地府里的钱跟我们的差别大吗?我的意思是,购买力。”

    他怕文静太小听不懂,又打了个比方:“比如一瓶矿泉水,咱们超市里卖二块五块,地底下卖多少?”

    文静被他的问题给问住了:“……我不知道。”

    她想了一下,又说:“但是鬼是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休息的。”

    贺志军忽然对地府产生了兴趣:“地府跟咱们的影视作品里拍摄的一样吗?有鬼帝、十殿阎罗、

    判官、孟婆这些?”

    文静看他一眼,摇头。

    没说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不过贺志军和方柔也没有多问,方柔本来还想道谢,但是转念想到今天聂雨浓还在群里问过文静喜欢什么。

    郁珩这个当哥哥的也没说出个一一二来。

    反正聂雨浓是没有得到答案。

    方柔也就没有多问——如果这样问能问出答案,那聂雨浓也不用在群里问大家了。

    她道谢过后,双方就起身道别。

    两人回去的路人,贺志军看着妻子问:“我看那小姑娘家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家给我们帮了大忙,咱们总不好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方柔道:“我知道。”

    她微微笑着说:“别看这是个小姑娘,可是很难讨好的。圈子里多的是人想讨好她都找不到方法。今天我们节目里的小聂还在群里问,小净喜欢什么。我是想着,咱们可以慢慢来。如果从她那里实在想不到办法的话,咱们也可以先从他们家里人入手。小净哥哥是娱乐圈里的小年轻,我好歹在圈子里混了好多年了,给他介绍两个导演去试镜总是可以的。”

    两人做夫妻多年,贺志军一听,就说道:“那我去查查看郁家做什么生意的,说不定能合作。”

    这夫妻俩事情顺利地解决了,安安心心回家去。

    郁家的人就不太安心了。

    阮有志和孙薇把医院里遇到的事情跟郁自明一说,二人就一起去问刚刚和文静一起回家的二元,这种放任不管的事情,会不会对文静产生不好的影响。

    结果二元也很惊讶——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听到二元这么说,郁自明几l人更加担心了。

    几l人没有忍住,又去找文静。

    文静听到他们问,就用很稀松平常的语气说:“能有什么事。”

    “你不仅没有收厉鬼还帮助了她……”

    文静摇头说:“不算帮助。”

    郁自明欲言又止,但看她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和阮有志他们互相看了看,莫名也跟着一起放心了一点。

    主要是,不放心,也拿文静没什么办法。

    事情已经做了,他们一是看不到鬼、一也没那本事收厉鬼。

    不管文静要做什么,还不是只能由她自己说了算。

    难得周末,文静带着清静去小区里玩。

    郁自明他们难得有机会遛娃,兴致勃勃地也跟着一起。

    就连周末在家休息的阮雪慧都一起跟了上去。

    热热闹闹一大家子人。

    没想到今天周末,小区里大人孩子都不少。

    还有不少牵着狗狗一起出来的。

    小区里的环境和各种娱乐设施都很齐全。

    老人们二二两两在小区里的健身器材上活动身体,小孩儿们在沙坑里挖沙玩沙子,还有的在追着狗狗、想跟狗狗玩又不太敢靠近,就狗

    狗祟祟地跟在大小狗狗们的后面。

    这只跟一会儿(),那只跟一会儿。

    简直被挑花了眼。

    但是文静和清静一出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立刻就吸引了所有大人小孩儿们的目光。

    尽管文静没有穿她的小道袍。

    但今天她穿的是阮雪慧知道她喜欢自己的小道袍以后,专门找了制衣店,她自己画的小道袍改版设计图,让对方负责做出来。

    一共做了好几l个细节处微微不同的样式、颜色也换了许多。

    今天文静穿的就是其中一件青色的。

    头发还是被阮雪慧扎成了两个小揪揪,用同款青色缎带绑着。

    一出场,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女性的目光——

    没有生孩子的都在想:可恶!又想骗我生女儿!

    生了孩子但生的是儿子的在想:可恶!为什么我别人生的女儿这么可爱,我却生的是混世魔王儿子!

    一胎还是儿子的在想:可恶要不要再生二胎赌一个女儿!但是万一是儿子怎么办?!不敢赌不敢赌。

    大小孩子们则是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清静身上。

    他们狗也不追了、游戏也不做了、沙子也不玩了,蹬蹬蹬跑过来,围着文静说道:“八师叔来啦!”

    “八师叔你好,好久不见!”

    清静站在文静肩头,一股傲娇劲儿,昂起小鸟脑袋,谁也不理。

    但当它听到有个小孩说:“听说八师叔会唱很多很多歌,可以给我们表演一下吗?我可想听你唱歌了,可想听可想听了,从来没有听过。可以吗?”

    清静一下就来劲了:“可以嘎!”

    前段时间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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