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四合院吃瓜敛财人生(十四)(1/2)
先不管那不正经的局局,大伙儿的注意力又被郁绒绒口中的天价彩礼转移。
“这老登毕心真黑,闺女都嫁人了,还给她添堵呢。”
这会儿城里的彩礼比乡下高,但寻常也就五十八,六十八,讨个吉利数,条件好些的人家,往上再加个百来块,再添个二大件,已经算十分阔绰了。
一万块,在场这些人的家底掏空了,都拿不出这个数。
听到大家的议论,郁建国这才从被冤枉的气愤中回神。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问她要一万块彩礼!我只要了一千——百,我只要了一百!”
郁建国气得哆嗦。
“老郁啊,你别解释了,刚刚我们在门外头都听见了,你就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万块。”
人群里有人扯着嗓子反驳,实际上刚刚关着门,大伙儿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可谁让郁绒绒的话让大家先入为主了呢,仔细想了想,刚刚听见的好像就是一万。
“是啊,就是一万,你家马春芬嗓门那么尖,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千哪有一万吸引眼球啊,到时候她回娘家的时候跟那边的亲戚朋友讲讲,保准吓死一片。
“是一万!”
“一万啊!马春芬这娘们脸皮白,她心黑啊!”
……
“那个……我听见的好像是一千……”
……
“是啊,不仅要一万,还要招娣那丫头哪天成了男人才有资格回家,我听得真真的,郁建国这事想儿子都想变态了!”
于大嘴振振有词,刚刚齐屿在进郁家门前,当着大伙儿的面给她塞了一个大红包,于大嘴捏了捏,红包有点薄,但她打开一条缝瞟了一眼,顿时心气顺了。
那可是簇新的大团结啊,今年刚开始发行的第二套人民币里最大的面值。
整整两张呢,顶上她之前做十几次媒的谢媒礼了,她知道齐屿不会小气,可在她之前的幻想里,想到的极限也只是一张大团结。
看在钱的份上,她都得站在小两口这边。
于是在于大嘴积极的干扰下,所有人的想法都被带偏了。
偶尔有那么几个贴着门,隐约听到好像说的是一千这个数字的人,不那么确定的开口,可惜都被其他笃定的声音淹没。
看着边上的人说的信誓旦旦,纷纷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似乎,好像,大概,是他们听错了吧。
“我没说过这种话!”
郁建国无力的反驳,他又不是脑子有病,不知道女儿怎么样都不可能变成儿子。
这种怎么解释都不被相信的憋屈都快把他气吐血了。
啊啊啊啊啊,他也要疯了!
“郁建国,你也别怪绒绒那孩子先斩后奏领结婚证,实在是你们两口子不干人事。”
于大嘴冷笑得看着一脸憋屈的两口子。
“虽说现在街道动员未婚没工作的知识青年下乡,可这都是有前提的,得是多子女家庭,独生子女并不在动员下乡的行列之内。”
按道理,郁建国只有郁绒绒一个女儿,她本来就不用下乡,是马春芬带着郁招招改嫁过来后,将郁招招的户口迁到了郁家的户口本上,使得现在郁家必须出一个人下乡。
对郁绒绒来说,下乡完全是无妄之灾。
但凡马春芬有心,可以把郁招招的户口挪回她亲爹的户口本上,这样一来两人都是独生女,便没有下乡的烦恼了。
只不过是马春芬闲麻烦,也舍不得放弃郁建国这边的利益,郁招招的户口要是挪出去,以后郁家的财产,还能有她的份吗?
在于大嘴看来,马春芬就是这个想法,而且把郁绒绒送去乡下,可能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回来了,她也能达到霸占整个郁家的主意。
原本还有一些人觉得郁绒绒没知会过父母就结婚的行为有些离经叛道,现在听于大嘴这么一说,忽然就清醒了。
是啊,本来下乡这件事根本就和郁家小闺女无关,她是被逼得做下了这个决定啊。
你还别说,于大嘴的话算是提醒,让郁建国想到了不用让继女下乡的主意。
之前他怎么没想到独生子女不用下乡的政策呢,他琢磨着小闺女那边摆明靠不住了,大闺女和齐家的那门亲事绝对不能出差错。
迁户口又怎么样,郁建国自认大闺女贴心又孝顺,而且她从小就养在郁家,对生父那边没有感情,而且她亲老子短命,也不可能复活来和他争抢这个闺女。
户口迁了,只是一个形式,名义上,她依旧是自己的女儿啊。
郁招招也忘了,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
于是父女俩齐刷刷看向马春芬,却看见她的脸色刷白。
“我、我的肚子。”
马春芬捂着肚子,她的脸色不容作假,围观指点的邻居这会儿也收声了。
毕竟是个孕妇呢,真把人气流产可就造孽了。
阻止了郁建国想带她去医院检查的想法,马春芬摆摆手往屋里走。
“让我躺会儿休息休息就好。”
此时的马春芬心乱如麻,一时间也没了章程,只想暂时躲避。
唱戏的人少了,围观群众的热闹也没法看了,只能四散着离开,只是没一个是往家去的,一个个脚步飞快,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也健步如飞的下楼。
好大一个瓜,哪个能憋住不跟人分享呢。
郁招招知道,恐怕半天的时间,郁家这点家务事就能在附近传开,不知道齐家是不是也会听到这些丑闻。
到时候她想嫁进齐家,可就更难了,郁招招心机再深,毕竟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在意识到她妈刚刚的躲避时,心顿时沉了下去。
不行,她不能下乡!
郁招招不是没见过那些从乡下回来探亲的知青。
早几批还不是街道动员强制下乡的知青,那些少年少女下乡的时候,怀揣着带领农民过上好日子的美好憧憬,一个个热烈又激情,可时隔多年,等他们再回家时,眼底的光早就熄灭,一个个面黄肌瘦,与曾经的他们相比,判若两人。
几乎每个回家探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人跪下,求他们想办法让自己回城。
男知青还好些,女知青要是运气不好,没被分到建设兵团,而是去乡下插队,几乎熬不了多久,就会嫁给当地人,甚至没办法判断她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郁招招就见过一个女知青回家探亲的时候带了二个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身边跟着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那猥琐的相貌,让她回想起来就反胃恶心。
她不能过那样的日子!
郁招招攥紧拳头,为什么郁绒绒不能乖乖替她下乡呢?
她总觉得,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
齐屿带着郁绒绒回了四合院,他骑着自行车,郁绒绒坐在后座,趁着天色暗了,没人注意,双手环抱在他腰上。
一路上,齐屿都忍着回头看她的冲动。
总觉得好像上当受骗了,可一想到怀里还热乎的结婚证,又安慰自己娶都娶了,还是认命吧。
其实仔细想想,郁绒绒的牙尖嘴利他也是一早就知道的,这可是相亲的时候直接让对方喊她妈的人物,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色迷心窍,直接给忽略了而已。
而且他一开始找媳妇的本意,不就是想找一个出生清白,又有手段,能应对四合院里那一些无耻之徒的女人吗。
郁绒绒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巴,或许还能给他带来意外之喜。
这么想着,齐屿蹬腿的动作更卖力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带着郁绒绒来到了雨花胡同。
“咱们家就在前头,四合院里没有茅房,晚上小解可以用痰盂,大号就得出来上公厕,每天早上附近的住户都会来这里倒痰盂。”
齐屿按下刹车,指了指边上扩散着恶臭的茅房。
一整条胡同的住户,都指望着这间公厕解决五谷轮回问题,因此只有每周收粪便的那两天,这一片的味道才会不那么浓郁。
郁绒绒还来不及为这一片比筒子楼更宽阔的住房环境欣喜,率先就迎来了恶臭攻击。
“呕——”
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之前住筒子楼的时候,好歹每一层楼都有厕所,而且这些厕所都能冲水,一扯拉绳,排出去的东西就被冲没了,而且每一层的住户都会轮流打扫公共卫生间,保持一个相对干净的环境。
以前打扫的活轮到郁家头上时,都是原身做的,但在郁绒绒穿过来后,还没轮到过郁家,所以她并没有真实感触过。
现在倒好,胡同的公厕街道承包了,倒是不用附近的住户打扫,可家家户户的痰盂,实打实是每家每户自己倒,自己冲洗的。
“呕——”
郁绒绒又干呕了一声,“你
倒!”
她骄纵的说道。
“好,我倒。”
齐屿也没想过让郁绒绒做这种事,只是提前告知她四合院的有别于筒子楼的一些生活习惯。
离开公厕,再往前骑了五十多米,就到了齐屿家所在的四合院。
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现在的人没什么夜间活动,有些住户已经睡下了,有些人家聚在院子里,还在闲聊着什么。
见到齐屿推着自行车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红裙,看上去格外漂亮的小姑娘,顿时炸开了锅。
齐屿知道这些人说不出人话,先他们一步把他们的嘴巴堵上。
“这是我媳妇,郁绒绒,我们今天刚领了证。”
说着,齐屿掏出那袋基本被掏空的糖袋子,在场的每个人都均等分到一颗。
就这样,齐屿海觉得自己亏了,和之前在郁绒绒家那边分糖时的大方相比,判若两人。
“怎么就领证了呢,小齐你这事做的糊涂,之前应该把人领回来,让我们这些长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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