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酒桌文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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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在诗人的眸中流动,“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想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是那句话,来这儿之前都挺好的。

    当然,能被云苓说出口的只有上述独白的最后三个字,但这三个字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吟游诗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只见他背靠窗户,将手撑在窗台上,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不见你那位朋友,在蒙德的时候,我见你们形影不离的。”

    云苓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对方,心说您老什么时候见过我们形影不离了,唯一有时机露脸的大胃王比赛他们也是一个在场上一个在场下,几乎完全是分开的,还是说……

    “您……认识他吗?”

    风神与风龙特瓦林是好友,那祂会不会也认识希尔,或是知晓希尔的过去?

    “欸?云苓是觉得我该认识他吗。”吟游诗人用手指轻轻敲了几下窗台,像是在拨动某种乐器的琴弦,单看表情看不出他是否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犹豫再三的少年垂下眼眸,终究是低声喊出了对方的神名:“巴巴斯——”

    等等,是巴巴斯托还是巴巴托斯来着?

    好在吟游诗人更喜欢自己的另一个名字:“叫我温迪就好。”

    其实早在酒馆的那次,名为“温迪”的诗人就发觉自己的身份貌似暴露了,他本应像删除那些偶然发现真相的普通人的记忆那样,删除少年脑海中“温迪就是巴巴托斯”的认知,但少年身上存在的诸多疑点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首先是最直观的另一位魔神的力量,其次是他那位朋友的气息,还有……

    吟游诗人抬头望向窗外,窗外的天空高而广阔,深邃悠远。

    “欸呀,老实说,你那位朋友突然出现在蒙德,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吟游诗人用轻松的语气描述出了当时的感受,实际上,当他认出那位冠军的身份后,心理活动远比惊讶来得复杂。

    唯恐友人受到误解的少年摆手道:“您不必担心,他没有任何恶意。”

    难道是担心龙会让蒙德陷入恐慌吗?可希尔看着分明就和正常人类一样,而且他能干出最坏的事情,可能就是和他一起观看被冰墙挡住的丘丘人什么时候才会放弃原地踏步吧。

    “如果他对蒙德怀有恶意,那一定是件很不美妙的事情……”经过了特瓦林那次,元素龙的破坏力蒙德居民有目共睹,但诗人所担忧的显然不是这个。

    “据我所知,你那位朋友不该出现在蒙德,也不该出现在璃月。”

    什么叫做不该出现……对方的话让云苓抓紧了手边的衣料。

    他身前站着一位神,身后的不远处也坐着一位,魔神尚且可以行走于人间的各个国家,为什么轮到龙就是“不该出现”?

    一股愤懑不平的情绪在胸腔中蔓延,他没来由的感到自己与希尔的相识、相知以及共度的旅程遭到了否定,指甲在掌心留下

    了半月形的深痕。

    “为什么?”

    为什么?

    一缕青色的微风拂过,温柔地包裹了他发力的指尖。诗人的叹息吞没了少年的愤慨,也缓缓抚平了他不安的心。

    “世上大多生灵生来是自由的,但总有个例。”

    “您都知道些什么?”少年焦急地上前一步,“拜托了,他对我很重要……这样吧,您接下来一个月,不,一年的酒钱,我都包了。”

    嗯?画画这么挣钱的吗。刚刚才进入氛围的温迪使劲眨了眨眼。

    饶是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也为这位在璃月名不见经传的画师的资产感到震惊。由于那未知的酒量,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年要喝掉多少摩拉,反正这个数字肯定不会小就对了,能做出这样的承诺,简直是——太慷慨了!

    若是让几分钟前的云苓听见对方的心声,估计不仅不骄傲,还会心虚地摸摸后脑勺假笑两声。常言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单是画温迪的生草条漫,就让他狠狠地赚上了一笔,更别说什么身着神装、女仆装的同人图了……

    但当下的他即便听见了,也失去了插科打诨的心情。

    “咳咳。”吟游诗人清了清嗓子,无奈的面色中显出几分纠结,像是在舍不得免费的酒水,又像是在犹豫该不该把信息透露给少年。

    云苓的筹码无以复加,紧紧攥着衣角,企图以情感打动对方。

    如果不是我一厢情愿,那么——“我和他的友谊,与您和特瓦林是有相似之处的。”

    他的言辞显得极为小心。为了不揭对方伤疤,他没有提起吟游诗人诗歌中那位为自由而生,为自由而死的少年,将话柄落在了诗人的另一位伙伴上,也不敢说他和希尔的友谊与风神风龙是“相同”的。

    风龙陪伴这位自由的神明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其间产生的深厚情谊他无法想象,而且他对希尔的感情,似乎也没有他们之间来得那么纯粹……

    “唉唉,我知道的也不多。”

    不知是对特瓦林的回忆,还是对方眉宇间积攒的愁绪,终是触动了这位容易心软的诗人。他摸了摸头顶的小圆帽,洁白的塞西莉亚花落下一片花瓣,为这个缺少月亮的夜晚增添了几缕温和的风。

    “记得吗,你曾问过我有关命运的问题。提瓦特的众生或许生而自由,但都被关在命运的囚笼里,这样的囚笼也分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

    “他能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你的身边,本就是一件充满了危险的事情。”

    “危险的来源?”

    瓦西里萨……不,应该不是她才对。

    碍于限制,很多话他没办法明说,而这般瞻前顾后的挤牙膏式发言,导致少年频频向他投来困惑、祈求的目光。

    再多说不了了,而且……

    寒气从窗口灌入,吟游诗人打了个喷嚏。他开始后悔尝试向这个本就身陷囹圄的少年讲述这些久到他几乎都要忘了的信息,想了想,将帽檐下的白花摘下,赠与了对方。

    璃月的「风」告诉他,受到□□诅咒的怪物,要在这片土地上游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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