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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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宋拂之崩溃地用额头抵住碎花,尾音扭曲。

    时章从后面将两人紧紧地压在一起,伏在他颈边,掰过宋拂之的下巴和他接吻,顺势舔去他溢出的泪。

    宋拂之此时完全碰不得,强大的

    力量却还从身后禁锢着他,让他几乎要嘶喊出声。

    时章埋在他耳边,一声声地唤他的名字,喊他“拂之”,喊他“老师”,声声温柔,让人心脏发颤。混蛋教授还会哑着声音说些遥遥无期的安抚:“我快了,我快了。”

    *

    床头花瓣纷碎,香气沾惹,一片狼藉。

    殷红的花粉沾染两人的指尖,宋拂之侧躺在时章怀里,疲倦深沉地呼吸,连指头都懒得抬。

    时章从后面讨好地吻吻宋拂之耳后的皮肤,宽厚的手掌按揉他的后腰,却突然被宋拂之反手抓住了手腕。

    宋拂之连头都没回,嗓音柔软地求饶:“别碰。”

    时章放回手,用鼻尖蹭蹭宋拂之的颈侧:“怎么了。”

    宋拂之拧着腰转回身,和时章面对面地躺着,两人呼吸还是很急促。他笑笑:"教授饶了我,碰过头了。"

    时章说声“抱歉”,抬起手臂,从肩膀处把宋拂之圈进怀里。肌肤光溜溜地触着,又漾起一阵余波未平的心动。

    宋拂之闭着眼回味,简直不能回味,稍稍回味他就又要失控。

    真没想到,他们俩的第一次,他竟真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到了。那种新奇而极致的刺激,宋拂之从没感受过。

    时章揉了揉宋拂之的后脑勺:“感觉怎么样?”

    宋拂之闭着眼笑:“舒服得要死。”

    他感到从对方胸腔里传来的笑声,带着空气都在微微颤动。时章分明很受用:“评价这么夸张啊?”

    宋拂之真没怎么夸张。时教授虽然力道强,但动作从始自终其实都是温柔的,耐心的。

    他让宋拂之疼,但后面又被绵延的爽盖过去了。

    宋拂之不知道时章这次其实收着力了,而且几度在失控的边缘。

    每次看到宋拂之光滑的脊背线条,时章还是不忍心放纵横行,攥着拳把那些近乎是破坏欲的想法收了回来。

    他希望宋拂之能感到快乐。

    况且,在时章看到宋拂之硬生生全靠着自己获得快乐时,经年累月的欲求在那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他已经太幸福了。

    时章抱了宋拂之一会儿就放开了,赤足下床,把用过的东西

    收拾起来扔掉,然后走进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放水声。

    宋拂之闭目养神,听到时章在他耳边轻声问:“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吧。"宋拂之睁开眼看他,柔和地笑。

    他还不至于脆到这地步,做一次就走不动道,还要人抱。

    宋拂之起身,突然感受到始料未及的肌肉酸痛,没忍住轻声“嘶”了一下。好像大话说早了。

    时章张开双臂,俯身勾唇道:“来吧。”宋拂之仰起脸,手臂还没伸出去,视线就定住了。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顾不上肌肉深处的撕扯,宋拂之直接站起来,捉住时章的手臂,拧眉急问:“你手臂怎么流血了,在浴室划伤了?"

    看到时章手上伤的这一刻,宋拂之什么都忘了。前几个小时的欢愉,还有什么章鱼老师,全都为这道伤痕让开道路。

    宋拂之这话一出来,时章才记起来这件事。

    时章侧头一看,果然,伤口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淡淡的血痕。"小事,就在野外不小心……"

    宋拂之倒抽一口凉气,有点不敢相信,轻声问:“野外?你什么时候弄的?”

    时章抿了抿唇,叹了口气,简略道:“野外考察的最后一天,一个学生不小心从山坡滚下去了,我下意识护了他一下。"

    看着宋拂之越来越沉的脸色,时章急忙补充道:“第二天就去医院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放那儿让它自己好就得了。"

    宋拂之的面色更冷,沉默半晌,指了指身边的床沿:“坐。”这语气,十足十的班主任。

    时章顺从地坐下了,头微微垂着,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宋拂之问:“所以,你最后一天不跟我打视频,是为了不让我知道你受伤了?”“我不想让你担心,因为真的是小事,野外磕着碰着都太正常了。”时章解释道。

    宋拂之没理他,继续问:“你再外面多待了一天,是因为去医院看伤口?”

    时章犹豫了会儿,还是点点头:“怕会感染,但医生说了完全没事。”

    宋拂之拧起眉:"你,你刚刚从背后进——"是不是就是不想要我

    看到你受伤的手臂?

    “不是。”时章睁大眼打断他,话赶话地说得很直白,"第一次这样比较合适,而且能很深。"

    宋拂之突然感到腹部残留的触感,他一语不发地站起来,往卧室外走。

    时章也跟着想站起来,被宋拂之一个回眸,冷冷地钉在了原地。

    “别跟来。”宋拂之说。

    时章只好又坐了回去。

    宋拂之走路的姿势还没那么利索,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还扶了一下墙。果然听到时章试图起身帮他的声音,宋拂之回头瞪他一眼,自己走出了卧室。

    过了几分钟,宋拂之拿着一个药箱进来,居高临下地站到时章面前,道:“手伸出来。”

    时章心里又暖又怕,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你,我只觉得这是小事,告诉你徒增担心。”

    宋拂之夹着棉球往时章胳膊上抹药,皱着眉停下:“你还不是故意的?”

    简直一切都是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

    "依我看,要不是我看见了,你压根不打算告诉我。"宋拂之说。时章这次没讲话,因为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他是真觉得没必要,小时候受的伤比这重得多,时章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所以早就养成了受伤自己处理的习惯。

    “以后要告诉我。”宋拂之垂眸道,“我有资格为你担心。”

    时章心中一酸,点头说“好”。

    宋拂之替他上好药,话音一转,慢悠悠地说:“既然时教授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手——”

    “那下次你也别用手了吧,就用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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