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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成禾的建立,初衷都是为了投资攻克一型糖尿病的研究。
成与禾,取自“盛穗”姓名各自一半。
“......”
世上怎么会有,如她一样迟钝的人。
溺毙与爱意的窒息感卷席涌来,盛穗深深低头,视野被几欲冲出眼眶的泪意模糊,甚至要提不起勇气去读,周时予留给她的那份手写信。
不能再哭了。
不论怎样看,她都是唯一的既得利益者,是最没有资格落泪的人。
指尖轻颤,盛穗小心谨慎将文件纸放回原位,拿起膝上的手写信阅读。
不同于普通纸张,更为昂贵的牛皮纸显然分量更重,触手可感知到的表面粗粝,纸上字迹因为经久年份,墨色已然有些淡退。
【致盛穗: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我想,收到这封信时,比起讶异、你更多感受会是莫名其妙;如果以下文字会惊扰你原本平静安稳的生活,允许我先作抱歉。
毕竟与你而言,这封信写自一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未曾闻其音、也不曾见其面。
事实上,我们的初见,是在你十四岁那年的凛冽寒冬。
在医院走廊,我坐着轮椅撞见你父亲行径粗暴;许是因为相同的童年经历,我出声阻止你父亲即将落下的巴掌。
事后你主动向我而来,推着输液架,笑着递给我一颗水果糖——那颗糖我存放许久、始终不舍得吃,直到夏季天热时,糖果在彩色透明的包纸中化烂。
之后的日子我常想,或许老天爷从最开始就暗示过,我经年妄念的不得而终。
后来你出院又回来,给曾经给予过善意的人都求得一份平安袋,还特意来到我病房,希望我早日康复。
那天我不知是因为你一声“哥哥”,还是当时恼你独独忘在我的平安袋里写上姓名条,总归是傻愣愣地放你离开。
就这样,我错失在你心里留下姓名的唯一机会。
往后时间,皆是我在无人欣赏的舞台,自导自演。
16岁那年,我转学来到你所在的高中,在每个暮色深重的晚自习后,远远护送你安全到家。
18岁高考,听闻你想去魔都大念书,填志愿时我写下相同校名,脑海不停幻想,能无所顾忌走向你的场景。
19岁大一,得知你即将成为校友,拿录取通知书那日,我不顾一切、排除万难也想见你一面,却在离你不过十数米距离时,大脑里深埋的炸弹爆裂;
我当街被认作疯子、病情发作的视频被发布在网络,隔日确诊双相情感障碍,无奈退学,不得不去往国外治病。
20到21岁两年间,我有一半时间留在精神病院治疗,难得清醒的日子,打听到你在魔都过得并不好,于是想办法加入你参与的课外活动小组,以“Z”的身份同你保持联络。
22岁大学毕业,那年病情反复发作,电击治疗救回我性命、却忘记以Z同你相处的太多细节,看着你的屡屡来信,不知如何回复;
于是在出院第三日搭乘飞机回魔都,寻到你在猫咪咖啡馆打工;只想进去远远见你一眼,满空气的猫毛却引发严重过敏反应,只能又一次就医。
23岁你生日那天,也就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