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2/2)
“你也要跟来吗,检察官先生?”
“都说了我不是检察官。”坂口安吾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因为在海上也可能被袭击,我的身份起码能起到一层威慑的作用。”
“哈哈,随你吧。”
泷泽生的态度微妙的有点儿阴阳。
“你在找什么东西?”游艇驶动时,坂口安吾忍不住问道。
“是我死而复生的秘密。”
坂口安吾呼吸一紧,“这种话就这么说出来吗?”
那个东西可能是个异能造物,发动效果可能为永生。
“没有关系,因为只有我知道那个东西有什么效果。”泷泽生说,“而且据传递的情报来看,只有我能动那个道具。”
立原道造凑过来,“什么叫只有你能动?”
很快,他们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穿上下属递来的潜水衣,泷泽生跳入了冰冷的海水里。
冻得他差点儿溺水,但是辅助人员时刻关注着他的状态,氧气
() 瓶也尽职尽责的发挥着作用,所以泷泽生还是咬牙潜去了深处,然后将那枚金色的徽章带了回来。
“呼……”
爬上游船,泷泽生听着下属一遍遍解释道,“抱歉,泷泽先生,还得您亲自跑一趟,因为这东西总会消失,我们怕它消失的次数拥有上限,会像自动锁一样彻底不见,所以便没敢动它。”
泷泽生被立原道造拿毛毯裹住了身体,他摆摆手说没事,并让船启程返航。
……成功了。
下属们紧盯着泷泽生手里的徽章,眼睁睁看他们进入了会消失的范围,可那反射着微光的东西却乖乖的待在原处。
异能造物果然是有脾气的!
这次任务应该结束了,他们能交差了!
而泷泽生站在码头上,盯着手里的工具人徽章出神。
有意思的是,上面刻着字,但是只有泷泽生能看懂。
而让他出神的原因是——
徽章碎掉了。
大概是在待机室里被泷泽生砸了的关系,这枚徽章的一角缺失了,面上还有蜿蜒的裂纹。
碎掉真的不会出问题吗?而且碎片掉到哪里去了?
泷泽生都有些后悔当时的失智暴怒了……可怎么办,那已经是他盛怒状态下想到的唯一脱离方式了,如果连这都要指责的话,便是此时显得安逸幸福的他在欺负那个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抓住的泷泽生。
“这东西看上去像纯金的,很沉吧?”身后有人靠近。
“再沉我单手也能拿住。”泷泽生裹紧了厚重的大衣。
“不在屋里待着吗,你不是怕冷吗?”
“是挺冷的,但是吹冷风能让我的头脑清醒,心情舒畅一些。”泷泽生望向黑沉沉的海面,唯有岸边的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安吾,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
“这里没有你的人了吧,我也落单了。”
泷泽生叫人不要打扰他,所以下属们只在不远处注视着他。
坂口安吾似乎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可要说出来的思考结果逼着他此时站在了这里,“一直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你们瞒我的事还少吗?”
“这次不太一样。”
泷泽生耸了耸肩,“哦,那是什么?”
“我曾经用堕落论读取过你随身携带的钢笔。”
“这个太宰给我提了一嘴,你们想看看我是否接触了什么不怀好意的家伙。”
“而那支钢笔的原主人其实是……”坂口安吾垂下眸,他现在仍然能回想起发现这件事时的心情,那已经不能用单纯的震惊来形容了,更像是……对命运弄人的无力和不小心触碰到深埋秘密的震撼。
“它原本属于港口mafia的前代首领——森鸥外。”
泷泽生的表情就像在说你到底在讲什么废话。
他冷淡道,“那是森给我的信物。”
“我知道,有看
到这个景象,但我想说的不止这个。()”坂口安吾的视线落在那枚不知来处的徽章上,“那支钢笔经历了战争,经历了战争的后续,然后看到了……⒗()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冰冷的墙面,匆匆行走的研究人员,以及皮肤上被印上编号的泷泽生。
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能是药剂的后遗症,可能是大脑受到刺激后的自我保护机制。
“老师,帮我救一个人!”
紫红色眼睛的男人急切的对一位气质儒雅的绅士说道,“将他的履历清干净吧,不要让他顶着‘资源’的名号活下去了,不管是怎样的要求我都会做到!但是,救救他吧!”
不知是托了几层关系,泷泽生被从那个地方带了出来。
而在政府记录的异能力者中,恰好有一位能随意更改年龄的异能力者。
于是,泷泽生再次出现在镭鉢街时,已经是个全新的人了。
“政府不会查到你有参与战争的记录,关于不死军团的一切都在被抹除,那件事已经被特殊时期合理化阴谋化,甚至有传言说参与那场战役的人是以杀人取乐的疯子,因为想享受无尽的鲜血才绑架了死亡天使为他们的治愈身体……事实上,只要他们想,可以给你安无数罪名,战争犯,逃兵——当年也是以这个理由杀死你的,但是显然,你的履历太清白了,他们不能如此清除你。”
坂口安吾定定道,“所以当年你的死亡,完全能够追究为他们仗着权力浩荡施行的欺凌。”
“只要能拿到那场事件的佣兵记录,你知道的,他们动用武力都会有记录。”
他们都曾做出过努力。
森鸥外将他的前半生割开,从此泷泽生只是突然出现在镭鉢街的孤儿。
他的房子,他那被羊后来当作基地的房子,他那在贫民窟永远没有被人夺取的房子,也是森鸥外的手笔。
……
泷泽生抓了抓头发。
他听懂了安吾的意思,“你说是森把我救出去的……”
碧眸青年望过来的视线显得空茫且荒芜,“可我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
不仅如此——
“不死军团我倒是记得,森我也记得,但是我们是那么深切的关系吗?”他捏着下巴想了又想,无视了安吾陡然怔住的视线,“他做了这么多却从来没有告诉我哎,但是我感觉被蒙在鼓里的好像只有我,所以太宰知道吗?你们都知道?”
“……”
随后,泷泽生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道,“啊……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掀开身上的大衣,像是为了什么东西的收音更清晰,
泷泽生忽然对着空气说道,“喂太宰,你听到这些作何感想?”
“……”
安吾:“………?”
“什么啊,你就任由他在你身上粘这种东西。”坂口安吾吐槽道,“他一边工作一边带着窃听器不会写错字吗,你们之间的信任关系已经到有些恶心的地步了。”
“我会当你在吃醋的。”
泷泽生淡淡的说道。
半晌,他突然憋出声嗤笑。
他气得五官都扭曲了一瞬,“不是吧太宰,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我刚刚回想了一下我们相处的细节,那些我不理解的点,直到今天,才从安吾的话里弄明白了——”
“你踏马的该不会一直以为自己是替身吧?啊?!”
啊??!
老子可真要气笑了。
泷泽生仰头长叹了一口气,他发牢骚一般把自己蓬乱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清俊又含着郁色的眉眼,
“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们才好,为什么总觉得我是那么可怜脆弱的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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