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你们惹到我了。”...)(1/2)
他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盛惊澜开始发布命令:“把安琦带过来。”
喻阳夸张地打了个呵欠:“这一大早的,急什么。”
他困得不行,盛惊澜却像打了鸡血:“我要速战速决。”
“出什么事了?”昨天还说慢工出细活,一刀刀割肉才疼,睡一觉起来大变样。
“也没事,这几个人不值得我浪费太多时间门,我还有人生大事要办。”他轻快的语气完全不像被舆论骂得狗血淋头的人。
这天中午,曝光渣男后就消失的安琦再次现身于网络,放出录音原版,以及自己跟盛憬言出入酒店的一些照片。
她在微博上写到,之前曝光渣男事件被有心人利用,害盛惊澜名誉受损,因无法忍受良心折磨,在此曝光全部的真相,以及对盛惊澜表达歉意。
博文内容矛头直指盛憬言,这一手牌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公司高层临时召开会议,对本次事件造成的影响进行探讨,无数双眼睛盯着,身为董事长的盛齐天也无法光明正大袒护劣迹斑斑的儿子。
会议结束后,盛齐天在反锁的办公室徘徊:“盛惊澜,你出尔反尔。”
电话里传来盛惊澜的笑声:“爸,您真是老了,曝光大哥的是安琦,与我何干?”
“你究竟要把你大哥逼到哪一步?”盛憬言犯的事儿太多,以至于他完全摸不清,盛惊澜手里还有多少张底牌。
中气十足的声音实在刺耳,盛惊澜把手机拿远,对旁边的喻阳说:“我爸就是太闲了,还有心思袒护大哥。”
他懒得等那些人慢悠悠的发现真相,直接把之前给过盛齐天的东西送到阮琴面前,彻底打破父子俩在她心里的形象。
不出意外的,阮琴找到丈夫大闹一顿:“我对你尽心尽力,疼你儿子这么多年,你却要把我儿子推出去给你儿子当垫背!”
她原以为是自己亲生儿子犯错,作为生母的她不敢在丈夫面前硬气,结果却是盛齐天跟盛憬言父子俩把她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努力维持多年的幸福家庭一夕之间门破碎,阮琴好面子,不会对外宣扬,只能在家里撒气。
盛老太太亦是无法接受这一切,她尚且不知大孙子的恶行,只晓得盛憬言毁了一个叫做安琦的女孩,而盛齐天作为父亲还极度偏心。
面对母亲和妻子双双指责,盛齐天一连几天都不愿回家。面对跑来献殷勤的盛憬言,他也避而不见。
盛憬言现在是有公司不能去,有家不能回,偶尔还会接到亲弟弟的问候电话,气得他脸色发青:“盛惊澜,你现在满意了?”
电话里的人“啧”声:“还不够。”
盛憬言愤怒捏拳,不甘向他示弱:“别白费心思了,无论外界如何待我,我永远都是盛家大少爷。”
“大哥别着急,你很快就不是了。”他轻飘飘的语气,杀人不见血。
这天早晨,警察找上门,以涉黄涉赌的名义带走盛憬言进行调查。
盛齐天试图用钱疏通关系,熟人却告诉他:“上面发了话,这事儿得严查。”
如果盛憬言是被污蔑,自然平安无事,如果证据证明他有错,也绝不姑息。
盛齐天从里面出来,亲眼到盛惊澜跟某局长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他彻底明白,盛惊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手下留情,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屡次受到威胁。
父子俩眼神交汇,盛齐天只觉得眼前的儿子十分陌生:“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盛惊澜抬眸,声线凉薄:“你们惹到我了。”
那天,亲生父亲将他骗进别墅,亲生母亲把害他的人捧在心尖,没人能够理解他心里的恨。
硬碰硬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盛齐天不愿父子反目成仇,高高在上多年的他第一次向自己不起的小儿子低头:“惊澜,之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爸爸都可以给你。”
瞧着这幅虚伪的面孔,盛惊澜眉头一挑,十分不客气地提出要求:“盛家公司,你给吗?”
盛齐天面色一僵,委婉道:“你是我儿子,等我百年之后,公司自然有你的一份。”
对于这个答案,盛惊澜丝毫不觉得意外:“您那公司,我不感兴,爸要是觉得愧对我,不如就将大哥的股份划到我名下。毕竟,盛家要是继续袒护一个有污点的人,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盛齐天不敢再低估小儿子,只能先稳住他:“此事我需要考虑。”
盛惊澜抬头望向威严的徽章,收回视线,弯唇道:“那您慢慢考虑。”
出了警局,父子俩背道相驰。
手机振动,盛惊澜掏出来一,是喻阳发来的消息:“之前盛憬言派去抓安琦的两人已经找到了。”
安琦在网上闹出事后,盛憬言让那两人离开了景城,故而找人多费了些时间门。
但现在也不晚,一切刚刚好。
盛惊澜准备回复,又忽然接到阮琴的电话,他瞥了一眼,直接挂断。
没过一会儿,老太太的助理小璐跟着打过来,盛惊澜眉头一蹙,终于肯接:“喂。”
小璐语气急切:“惊澜少爷,你快来医院吧。”
老太太在听闻盛憬言被警察抓走后,气急攻心,出现急性心肌梗塞,如今躺在手术台上,生死难料。
赶往医院的路上,盛惊澜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沉静的瞳孔中泛起波澜。
他回到景城,每一步都为报复对不起他的人,唯有老太太无辜。
年迈的老人本就多病,这次手术长达几个小时,里面的人毫无知觉,外面的人内心煎熬无比。
等待越久,风险越大。
时间门流走的每一秒,都仿佛在他心里剜上一刀,他迫切地需要救命药,不由自主拨打了一通电话:“温瓷。”
他的声音低沉,不似往日油嘴滑舌,温瓷瞬间门察觉不对劲:“怎么了?”
“陪我说说话。”他嗓音微哑。
“好。”温瓷毫不犹豫应下,循循善诱,“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人垂下眼眸,没有往日的桀骜:“奶奶病了,在手术室。”
温瓷呼吸一沉。
虽然盛惊澜嘴上不说,但她知道,这人恩怨分明,很重感情。
“她是因为盛憬言被警察带走,急火攻心。”他开始怀疑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错事的人不是你,盛憬言触犯法律,理应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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