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哥哥喜欢,那又如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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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同意的。”一道没有起伏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撼动的沉稳力量。

    温茹玉转身望去,着年迈的母亲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温茹玉忍着心里的火,喊了声:“妈。”

    宋兰芝摆手示意程叔等人出去,慢悠悠坐上主位,才向女儿:“阿瓷跟我说过出远门的事。”

    “她去哪儿?要去多久?跟谁一起?”一堆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

    宋兰芝失望摇头,觉得女儿越来越不可理喻:“茹玉,这些年你对阿瓷的保护欲越来越过了。”甚至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她是我的女儿,我作为妈妈保护她不是理所当然吗?”温茹玉大声反驳,“阿瓷生得那副好模样,对人又没什么防备心,她自己出去很容易遭遇危险。”

    “我知道你担心女儿,但你总不能一辈子把阿瓷困在南城,困在这小小的温家大宅吧?”

    “我哪里困着她?她要出去玩,要出国交流,我从来没阻拦过吧?”温茹玉铿锵反驳。

    “是,你是没有阻拦,但你每次都要安排一个助理跟在她身边,把她当做没有自理能力的孩童。”宋兰芝面色不悦。

    “十五岁,她跟朋去爬山,你让老程以开车名义跟着去。”

    “十岁,她去景城参加美术训练营,你安排助理时刻照顾她的生活。”

    “高考的时候,你怕她大学离得太远,非逼着她填报南城的志愿。”

    “大学的时候,你怕她在学校偷偷交男朋,还买通她同学给你传递消息。”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摆在眼前,温茹玉无言以对。

    宋兰芝摇头叹气:“阿瓷已经够听话了,你还想要她怎么样?”

    “我只是……”温茹玉试图为自己争辩,“我只是怕她年轻不懂事,犯错。”

    “不懂事的是你!”这么多年,宋兰芝头一次把话说得这么狠,“当年不听我们劝告,执意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分开后决定生下阿瓷的是你,不要把自己遭遇到的不幸加著在孩子身上。”

    “妈……”温茹玉脸上失了血色。

    见她这样,宋兰芝心里也在滴血,可事情发展至今,她不能再装糊涂。

    “茹玉,你是我的女儿,作为母亲我也心疼你,所以这些年我都劝阿瓷体谅你。”宋兰芝苦口婆心,“可是你呢?你瞧瞧自己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阿瓷是个聪明的孩子,心思柔软并不代表愚笨好欺负,我相信她能照顾好自己,也请你这个当妈的,多给她一些信任。”说到最后,宋兰芝深深提起一口气,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叮嘱女儿,“阿辞已经答应每天跟我报平安,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去打扰她了。”

    -

    展翅的银鹰划破长空,随着漫长的降落,一架驶向景城的飞机终于着落。

    温瓷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却是第一次揣着逃离母亲的心情,跟自己喜欢的人出现在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遇到什么事,认识什么人,也不确定掌控欲强烈的母亲是否会想方设法找到她。

    但当她抬头望向宽阔无际的蓝天,不由得感叹,自由真好。

    “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家。”

    盛惊澜口中的“家”是他独居的一栋现代式公馆,装修低调奢华,氛围感强烈。环形楼层设计,抬头就能望到明亮的天空顶。

    温瓷站在大厅打量住所,问:“我住哪儿?”

    盛惊澜一手拎着她的行李,一手牵着她进入电梯,直达三楼,推开一扇门,示意她去。

    屋里的装修充满男士风格,宽敞的布局不像客房,而是……

    “这是主卧吗?”温瓷已经出苗头,这间房里明显有男人居住过的痕迹。

    盛惊澜揽着她腰,侧头贴在她颈窝旁,手也不老实。

    “你还想住哪儿?”当然是跟他一起住。

    出温瓷犹豫的态度,盛惊澜在她耳边保证:“放心,我要去工作室,没那么多时间折腾你。”

    温瓷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

    不过也无所谓,就算她住隔壁,有些人也不见得老实。

    盛惊澜带她熟悉周围的环境,温瓷在后花园发现一片错落有致的园艺布局,问道:“这里面种的都是什么花?”

    “谁知道呢。”都是园艺师傅安排的,出设计图前给他过了一眼,他点头,这花园便种上了。

    温瓷笑了一下。

    这人有时精致到过分,有时又随意懒散到极点,他是矛盾点的集合体,每发现一处反差都让人觉得惊喜。

    温瓷打量四周,顺口提出建议:“你周围的装修风格都偏法式,如果这里是一片玫瑰园,一定很好。”

    “行。”盛惊澜随口应下。

    中午,厨师呈上一顿丰盛的午餐,温瓷一眼出这些菜式风格跟南城相似。

    她分明记得经景城人的口味跟南城不尽相同,那么吃到这顿完全合口味的菜的原因只能是——他。

    “很好吃,谢谢。”温瓷笑眯眼对盛惊澜道谢,相信这将是一段非常愉快的旅程。

    席间,盛惊澜告知她接下来的安排:“下午要回趟盛家老宅,晚点回来陪你。”

    “好。”温瓷没有异议,毕竟这一切本该在昨日进行,是她一通电话把人叫走。说起来,她都担心盛家人介意。

    盛惊澜回了趟老宅,从昨天到现在也不过十几个小时,老太太对他的态度大变样。本以为老太太会气哼哼地举着拐杖训他一顿,事实却没有。

    老太太和颜悦色的留他吃饭。

    傍晚时,盛憬言风尘仆仆归来。

    两兄弟同席,老太太很是高兴,忽略两人气场不和的暗涌,维持这场似和谐的晚宴。

    老太太心里惦记着盛菲菲透露的消息,又深知小孙子逆反,没有直接问,曲线救国从性格温和的大孙子开始入手,引出话题:“憬言,最近公司很忙?”

    “还好,刚谈好鑫海的合作,完成金琦的续约……”一串全是公司事务蒸蒸日上的“说明”,老太太从不插手这些事,听完只觉得孙子辛苦。

    盛惊澜斜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就听他这位伪善的大哥一项接着一项报成绩。

    这些合同哪样是他亲自去谈的?

    他们的父亲盛齐天掌管着公司,每天醉心于工作,付出大量精力。

    老太太不懂,只觉得大孙子能力出众,眼睛笑眯眯的,夸孙子厉害,又叮嘱他不要太辛苦:“工作要发展,个人问题也得上心,年前接触那几个还在联系吗?也怪你爸,非要带你去拓展什么海外业务。”

    “如今你回来了,有什么打算?如果有在联系的,赶紧定下来,如果没有,奶奶这里还有一些不错的人选。”

    老太太一副心急的模样,但凡说句“没有”,她能立刻把人绑出去相亲。

    盛憬言温和笑道:“奶奶,不用麻烦,目前我有一合适人选。”

    老太太眼睛一亮,问:“是哪家的姑娘?”

    盛憬言回:“她不在景城,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您。”

    “好好好。”盛老太太的心落下一半,欢欢喜喜地打听小孙子,“你大哥算是有着落了,你呢?”

    “巧了,我也有。”盛惊澜盯着他那好大哥的方向,轻蔑勾唇:“她也不在景城。”

    老太太笑容减半:“啊?”

    这兄弟俩,都喜欢上了外地的姑娘?

    当着老太太的面,两人没有正面交锋,背地里却充满波云诡谲。

    “听说你最近收敛了性子,这次又上哪个?”盛惊澜端着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和面孔,“惊澜,玩了这么多年,你也该定下来,让爸妈和奶奶少操些心。”

    盛惊澜也笑,桃花眼里带着丝邪气:“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的好大哥。”

    盛惊澜给温瓷发了条“准备回来”的信息,温瓷拍了张图片,兴高采烈分享自己刚找到的电影片子:“我在影音室。”

    盛惊澜亲口说过她可以去家里任意地方,打消了温瓷拘谨的心态,再加上两人早已亲密接触,她在盛惊澜的地盘上很自在。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有人推开影音室的门,温瓷转头望去,欢喜地朝他挥手:“你这里好多找不到原版的片子啊。”

    盛惊澜走到她面前:“喜欢?”

    温瓷连连点头,心情极佳:“嗯嗯。”

    盛惊澜自然坐到沙发上,搂着她:“那就留在这里慢慢。”

    愉悦的气氛下,温瓷心念一动,主动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

    逃离的半路上,兔子又被狐狸抓回去,一阵乱揉。

    隔天温瓷坐在梳妆镜前,盯着锁骨旁的痕迹对盛惊澜一阵控诉,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癖好,每次都喜欢在朱砂痣上留印记。

    “盛惊澜,你属狗的吗?”

    “宝贝,你最近越来越暴躁了。”

    “啊啊啊,你好烦呐。”

    她今天还要跟盛惊澜去工作室,幸亏旗袍能够遮挡。

    盛惊澜要亲眼去那幅送来的古画,温瓷则是好奇工作室的样子,听说盛惊澜还在里面修建了“藏宝”,里面全是古董。

    前往工作室途中,盛惊澜简单向她说明情况:“工作室平时是喻阳在打理。”

    “喻阳?”

    “嗯,喻阳十几岁开始跟着我外公学习,算是朋。”

    “懂了。”即将见到盛惊澜的朋,还蛮好奇对方是怎样的人,之前见过盛菲菲和周贺临,感觉都是开朗且善结交的类型。

    听说盛惊澜今天要过来画,喻阳早早到了工作室,结果到盛惊澜身旁那位旗袍美人,喻阳直接傻了。

    女人一身堇色旗袍,娉婷袅娜。柳叶弯眉,肌肤无暇,堪称仙姿佚貌。

    走近了,她抬眸打量室内,美目流转,顾盼生辉,远比照片上更加美丽动人。

    盛惊澜简单介绍两人,喻阳一概忽略,倒是温瓷抱着善意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温瓷。”

    在美人娓娓动听的介绍声中,喻阳缓缓回神,故作镇定回道:“温小姐你好,我是喻阳。”

    “咳,那什么,有个事要先跟你说一下。”喻阳尴尬的摸摸鼻子,示意跟盛惊澜单独谈。

    盛惊澜瞥他一眼,指向室内一圈,跟温瓷说:“你先在这边,等会带你去古董室。”

    温瓷微笑道:“好。”

    进了隔间,喻阳确定外面的人听不见,一改刚才风平浪静的表情,急忙问:“你知不知道她就是盛憬言一直在找的那位?”

    盛惊澜抬眸,朝他勾唇一笑,没有丝毫意外。

    喻阳恍然顿悟:“你早就知道?”

    盛惊澜抄起双手,棕色瞳孔闪烁着挑衅的意味:“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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