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危险又迷人的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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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挂在门口就走了,他要是去追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岂不是更奇怪?

    他也没跟温瓷争论不休,迅速作出明智回答:“明天我就把药还给她。”

    饶是如此,温瓷也没有完全被哄好。

    像盛惊澜那种男人,即使站在那里不动,也能吸引一堆蝴蝶扑过来。

    想到他从前来者不拒的先例,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温瓷搜索飞往榕城的航班,订下后天的机票,没有告诉盛惊澜。

    切回微信页面,温瓷在好列表搜索了“元西茉”的名字,发去一条消息:[西茉姐,最近在榕城吗?]

    很快,对方回复:[在。]

    温瓷花一天时间安排好玲珑的事,出门前跟外婆报备,说要去榕城。

    宋兰芝好奇:“怎么突然要去榕城?”

    温瓷早已打好腹稿:“好久没出去了,刚好到榕城有场手工艺活动,想去凑个热闹,还可以去西茉姐姐和她女儿。”

    元西茉比她大五岁,曾是他们的邻居,温瓷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元西茉的喜好也跟大部分女孩不同。

    元西茉喜欢机车、喜欢调酒,温瓷曾有几次为数不多的发泄,就是元西茉带她去尝试的。

    宋兰芝也记得以前住在附近的人:“你还在跟她联系?”

    温瓷:“嗯。”

    “那孩子也是可怜。”宋兰芝感叹一句,又叮嘱,“你出去散散心也好,到时候你妈问起,可别提到元西茉。”

    温瓷点头:“我知道的,外婆。”

    温茹玉不喜欢元西茉,因为有次她跟元西茉出去玩,不小心摔伤胳膊,养了一两个月才恢复。

    后来她偷偷跟元西茉学喝酒,被温茹玉捉到,从那之后,温茹玉禁止她跟元西茉一起出行。

    其实她从来不嗜酒,只是喜欢尝不同的味道,酒香对味蕾带来的刺激,而元西茉刚好喜欢研究。

    去年去榕城出差跟元西茉见过一面,平时没怎么联系,但经常到对方更朋圈。

    温瓷发的大多跟刺绣有关,而元西茉发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酒。有时被高颜值的调酒吸引,温瓷也会问她调配方式。

    这大概就是,朋圈姐妹情。

    除温家这边,温瓷没告诉其他人航班信息,飞机落地榕城才给元西茉打电话:“西茉姐,我到榕城了。”

    “怎么不早说?人在哪儿,我开车来接你。”元西茉行事果断,边说边拿起车钥匙出门。

    温瓷连忙打断:“你发我地址就好,我打车过来,你来回反倒耽搁时间。”

    “那行。”元西茉又倒回去,把钥匙搁玄关,“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酒店距离元西茉所住的地方不算太远,打车二十分钟。

    剩下一公里,温瓷打电话过去,元西茉说下来接她,手机里还传来稚嫩的童声。

    到达目的地,温瓷一眼就见站在小区大门口的母女。

    女人一身中性打扮,白色打底吊带外罩着一件轻薄的黑色外套,跟长裤同布料。

    她旁边跟这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蘑菇头,脸蛋圆润可。

    待她走近,元西茉提醒女儿:“叫人。”

    元果果“哇”的一声,主动上前牵起温瓷的手,笑得一脸灿烂:“温阿姨,你好漂亮哦。”

    温瓷弯腰摸摸她红彤彤的脸,心里一片柔软:“果果也很可。”

    元果果不是第一次见她,所以不算陌生。况且,元果果是个十足的颜控,只要见到长得好的人,彩虹屁一串一串的来。

    母女俩请她进屋,元西茉打开玻璃橱柜,问:“想喝什么酒?”

    温瓷怔愣住:“一来就上酒,不太好吧。”

    元西茉打开橱柜,从第一层拿出干净的玻璃杯:“你在微信上问我那么多,不想亲口尝尝?”

    温瓷摇头:“不急,大白天的,喝点水就好。”

    元西茉很给面子:“行,你晚上跟我去酒吧。”

    “酒吧……”真不愧是姐啊,人家请吃饭,她请喝酒。

    “今天可能不太行,我晚上还有事。”温瓷不得已拒绝她的热情邀约。

    “嗯?”元西茉狐疑地盯着她。

    “咳。”温瓷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还有个朋在这边。”

    元西茉打道:“你这来一趟也挺忙。”

    元西茉为人直爽,温瓷性格随和,两人互补。元果果特别喜欢这位香香的漂亮阿姨,把自己的玩具一堆接着一堆抱出来,拉着温瓷一起玩。

    元果果随手推了两个自己近期最喜欢的玩具到她面前,问:“温阿姨,你想开小车车还是钓鱼?”

    温瓷心都快化了:“果果挑自己喜欢的就好。”

    “温阿姨喜欢的,果果都喜欢。”小嘴抹蜜似的甜。

    温瓷一边小朋,一边给盛惊澜发了张机票照片过去。

    没想打那人直接打电话过来,温瓷了一眼,周围只有元果果,就没避开,直接接通。

    盛惊澜问:“在哪儿?”

    她答:“朋家。”

    盛惊澜很直接:“发个定位,过来接你。”

    听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温瓷的叛逆劲儿又冒出来:“什么呀,我又没说要去你那儿。”

    那边的人没有反驳,手机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宝贝,我想见你。”

    猝不及防一句情话让温瓷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准备回答时,却见坐在地上的元果果抱着玩具卡车,睁着两只圆溜溜的葡萄眼盯着她。

    明明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朋,温瓷还是心虚了一下,收起嘴角的弧度,故作淡定对着手机说:“地址等会发你,先挂了。”

    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挂断后,却听见元果果稚嫩的童声:“温阿姨,你是不是在跟男朋打电话呀?”

    “……”真是人小鬼大。

    她不信,偏要问:“果果为什么觉得是男朋呢?”

    元果果摸摸自己头顶的小揪揪,一脸天真道:“因为阿姨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在笑啊。”

    温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阿姨还没有男朋呢。”

    元果果:“哦,那温阿姨想要男朋吗?果果可以给你介绍哦。”

    天呐,温瓷不禁感叹:“你妈妈每天都在教你什么。”

    从旁经过的元西茉只听到一半,问她们在干嘛。

    元果果仰起小脑袋:“妈妈,我们给温阿姨介绍男朋吧。”

    旁边的温瓷直摇头。

    大约半小时后,盛惊澜到达楼下。

    温瓷跟元西茉母女俩告别,在路边到盛惊澜发来的车牌号,他竟坐在驾驶座。

    上了车,温瓷诧异问道:“你又买车了?”

    盛惊澜解释:“同事的车。”

    “我倒不至于每去一个地方就买辆车。”

    “在南城不就买了。”

    “南城买车的原因,你不知道么?”盛惊澜轻飘飘地把话抛给了她。

    温瓷战术性沉默,过了会儿,听他问:“饿了没?”

    “在朋家吃过。”元西茉拿了一堆东西招待她,还差点给她灌酒。

    “那就先跟我回去一趟。”盛惊澜把车开到公寓楼下,从后备箱拎出温瓷的行李,娇嫩的鹅黄色,在一个大男人手里显得格外别具一格。

    刚从考古所回来的宋怡欢匆匆一瞥,恍然发觉走在她前方的身影有些眼熟,身边还跟这个女人。

    没仔细,那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宋怡欢加快步伐追到电梯口,电梯经停过三个楼层,其中一个正是盛惊澜所在的十楼。

    “不可能……”

    宋怡欢希望那个人不是他,毕竟之前在所里的同事聊天时,盛惊澜说自己还没有女朋。

    在榕城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待在工作室修复瓷器,应该没机会认识别的人。

    但那个男人如此耀眼,上学时总有不同的女陪在身侧,他想要女朋,勾勾手指就有人主动。

    -

    “叮——”

    电梯到达十楼。

    盛惊澜输入密码锁,从玄关取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到她面前。

    米色的拖鞋,还带花型珍珠,温瓷第一反应:“你这怎么有女士拖鞋?”

    “不是你说要来?”他的回答真是无懈可击。

    换了鞋,温瓷要去洗手,问他洗手池在哪儿。

    盛惊澜领她过去,打开水龙头,在温瓷冲水的时候,按压出两泵洗手液给她敷上。

    温瓷嫌弃:“你手都没洗,脏死了。”

    盛惊澜不怒反笑,甚至得寸进尺:“那你帮我洗洗?”

    温瓷扑哧一笑:“盛先生,你是小孩吗,还要人帮你洗手。”

    温瓷才不管他,抹着香香的泡沫认真揉搓几次,伸到水流下,很快冲洗干净。

    “喏。”她故意举起双手,得意洋洋地展示给盛惊澜,表示自己洗得很干净。

    盛惊澜注意到的却是她细长白皙的手指,指尖沁着水珠,沿着手纹清晰的骨节滑落。

    盛惊澜低头含住她手指,轻咬一下。

    “啊~”小声惊呼飞快从喉咙蹿出,温瓷反射性抽手,却被男人拽住手腕,无法挣脱。

    “放开我。”女人的推拒更像欲拒还羞的娇嗔。

    盛惊澜哪里肯放,捉她的手到唇边轻吻:“你先招惹我的。”

    “我哪有。”她不过就是把手洗干净,哪知这个变态连手都不放过。

    退一步,腰已经抵到洗手台。

    男人用手替她垫着,宽大的手掌几乎完全掌握她的后腰,五指一收,带动温瓷身体起伏。

    距离上次已经半月未见,温瓷推攘两下,更像情。

    今天的盛惊澜格外有耐心,没有横冲直撞,还给她缓慢接受的时间。

    两道气息逐渐拉近,快要亲密无间的时候,一道刺耳的门铃声忽然响起。

    暧昧氛围瞬间被打断,温瓷推他胳膊:“门铃响了。”

    盛惊澜眯起眼,脸色很不爽。

    两人从洗手间出去,打开监控一,宋怡欢拎着一袋水果站在门外。

    得,献殷勤来了。

    温瓷睇他一眼,转身不再。

    盛惊澜无奈:“你去开门?”

    “不去。”温瓷坐在椅子上不动,“你惹的麻烦,为什么要我解决。”

    她盯着男人那张招惹是非的脸,不满地评了句:“招蜂引蝶。”

    盛惊澜啧声,伸手在她嫣红的嘴唇上蹭了下,温瓷瞪圆眼睛:“你还弄我!”

    这是她从元西茉家里出来时才补的妆。

    下一秒,却见盛惊澜用那只沾着口红的手指擦过喉结,那一抹粉色,像极了暧昧不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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