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男朋友亲近女朋友,有问...)(1/2)
“当初有人把她从你身边带走,你就不想抓到那些人?”盛惊澜一开口就挑起他的怨恨与怒火。
“我当然想。”他做梦都想让那些人受到法律制裁,然而闻蝶失忆,线索也断了。
“失去记忆的人缺乏安全感,她因为长时间待在镇上,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觉得还不错。但如果她哪天恢复记忆,发生一切成为定局,想起你找到她却不跟她相认……”盛惊澜字字句句全在铺垫,蓄力到最后,直接抛出,“你就不怕她恨你?”
“恨”这个沉重的字眼砸在风有致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盛惊澜词锋犀利,刀刀扎人心坎:“亦或者,你大度到可以将她拱手让人,亲眼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为别人生儿育女,你也不介意不后悔?”
一连串的质问将风有致击得节节败退,拳头握得青筋暴起:“够了。”
毋庸置疑,他想找到真相,不甘心闻蝶成为他人的妻子,更害怕闻蝶恨自己。
风有致单手覆上脸庞,心如石桥下的流水一般冰凉。
原来自己的内心,并不像口中说的那般坦荡。
如果能够放下,他就不会每年在闻蝶生日那天于各大城市投屏;如果能够放下,他就不会等待一个被判定死亡的人八年之久;如果能够放下,他不会在明知闻蝶有男朋友的时候,仍然守在小镇上贪图片刻安宁的相处。
他所谓的沉着冷静,只是因为令他失控的事情还未发生。
诊所附近有座石桥,夜晚不少人到这边乘凉,风有致从无人靠近的角落走到灯光下,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
以他的性格,或许会默默守在她身后,护送她回家。然而盛惊澜的敲打言犹在耳,“闻蝶”的名字脱口而出。
曲水下意识回头,两人遥遥相望,直到李凌远的声音再度从手机里传出来。
李凌远没有听清那声名字,接着发出质疑:“没关系?你在南城的时候,我们关系好好的,这才没过多久,你就要跟我分手。”
曲水已经听不清电话那端的人在说什么,只看到前方的男人一步步走向自己,直到他们的影子在地面重叠、交织。
他什么话也没说,曲水却不禁往后撤了一步。
似乎是不想让两人直到对方的存在,甚至有点不知因而冒出的心虚。
当着风有致的面,曲水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进行刚才的话题,她拐向旁边,对电话里的人说:“我们见面谈吧。”
“行,见面谈。”李凌远的话里满是不服气。
挂断电话,曲水一抬头,发现那人又跟过来,这步步紧逼的态度不像是平常所见的风有致。
“风先生,你又把我当成你朋友了?”她还记得风有致刚才从背后唤出的名字,不是曲水是闻蝶。
风有致专注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是谁。”
曲水:“噢。”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开口,谁也没先走。
曲水非常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心里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她咬唇,试探性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风有致抬手挡住她的去路:“有时间的话,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曲水心中升起强烈的预感,风有致打算现在告诉她,关于闻蝶的故事。
不知怎么,本该离开的她选择留下:“好。”
闻蝶十二岁那年成为宋兰芝的学徒,因此结识了风有致。
温瓷一句“闻蝶风有致”的调侃将两人绑在一起,旁人都爱拿这句话打趣。他们同年级,好学的闻蝶经常向风有致请教课题,一来二去,两人的联系越发紧密。
青春时期的少年少女互相吸引,谁也没有主动戳破,直到一场意外,闻蝶为救风有致伤到手。
“那是一次校庆会,我们在舞台排练,头顶的道具忽然掉落,她抬手去挡,铁皮砸到她的胳膊上。”风有致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勇敢的女孩冲到他面前,替他挡下灾难。
“那个道具是铁做的,很沉,她在我眼前倒下,流了很多血。”
他用最朴实的语言叙述故事,明明与自己毫无关系,曲水却觉得心跳忽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
透过风有致的眼睛,她仿佛看见故事中描述的那一幕,少年站在耀眼的舞台上,头顶重物坠落,女孩毫不犹豫冲上去,试图以手抵挡。然而那道具冲击力太大,让她整个人躺在血泊之中。
曲水感觉自己的右臂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跟随风有致的故事,体验了一番心惊胆战的滋味。
“难怪……”难怪他对那个叫做闻蝶的女孩念念不忘,年少初心加上以身相护的恩情,闻蝶这辈子都将在风有致心里深深扎根。
故事仍在继续。
闻蝶为保护风有致受伤,风家倾尽全力给她提供最好的治疗,保住了那只手,只是从此以后无法握针绣出精美的作品。
她的刺绣之路,基本算是走到头。
风家愧对闻蝶,在风有致搬离南城时,他们将闻蝶一并带走,去另一座城市生活。
她在那里过得很好,风家父母知晓两个孩子心意相通,几乎默认他们的关系。
大学时,两人正式谈起恋爱。
他们是校园中的佼佼者,专业成绩优秀,外貌也登对,从小相识的缘分更是让旁人羡慕不已。如果没有意外,风有致打算在毕业那天跟闻蝶求婚。
故事到这里,风有致变得沉默。
曲水迫切地想知道后面的发展,于是主动追问:“后来呢?”
“后来……”风有致瞥头,看向她的求知的眼神,艰难地开口:“她失踪了。”
“很平凡的一天,我们约好在书店见面,她没有来。”
闻蝶消失在很平凡的一天,从此成为风有致多年迈不过的心结。
那段时间他整夜无法安眠,睁眼就在寻找闻蝶的踪迹, 但凡有人提供一点线索, 哪怕再不合理,他都会亲自去查证。
“我找了她很久。”
“所有人都让我接受失去她的事实,可我并不觉得她会这么狠心离我而去。”
“一年、两年……五年……”那无数个日夜累积起的思念,如绵延山河,永无断绝之时。
这些年,他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的世界,闻蝶哭着问他为什么没有找到自己。
他时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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