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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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态度,就说明夏家平时是怎么提及这个孩子的,如何看不起他的身份。

    怎么这群人都觉得靠关系了不起?

    郁诃本不想插手,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想看。”他道,“开吧。”

    闻言,夏以历赶紧说道:“好、好,那就开——”

    “……”

    那就开?!

    除了一开始说话找了点存在感,现在又被两人忽略,夏修霖直接气得要原地发疯了。

    自己看都没被看一眼,这句话甚至是对那人说的!

    而他本人的成年生日宴,眼下能不能开,居然和他没关系,还得征求这个家伙的意见?!

    “你——”

    “啪!”

    一声响亮的声音。

    所有仆人顿时大骇,全都低了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自己的眼珠子被挖出来。

    夏修霖手掌用力收紧。

    掌心方才没丢的香烟被挤的变形,心底的暴-虐几乎要呼之欲出,却硬生生地忍住。

    狗咬狗。

    郁诃就像没看到两人的互动:“什么时候走?我困了。”

    闻言,夏以历立刻回过神来,迅速走到了仆人的身后,那里停着一辆汽车。

    夏家太大了,这里只是私人停飞地。

    光走路当然不可能抵达庄园,所以他们会坐车去目的地。

    郁诃走到车门,正要拉开门自己上后驾驶座,却忽然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夏以历收回了小心翼翼的表情。

    他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夏修霖,表情忽然变得强硬,活脱脱两副面孔。

    “开门。”

    他的声音不容拒绝。

    什么?

    开门……

    这是司机才做的低-贱的活路。

    怎么敢、他怎么敢——

    夏修霖深呼吸一口气,磨了磨后牙槽,浑身发抖,但最后还是不得不走到了两人面前。

    他俯下身,拉开了车门。

    内心的耻辱已经达到了顶峰,让他手都有些颤抖,强烈的不甘、愤怒的负面情绪将他淹没。

    但下一刻,因为离眼前的人很近,他似乎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意识不由恍惚了一下,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

    郁诃道:“这是还给你的。”

    闻言,夏修霖莫名打了个寒噤。

    他恶心这种感觉。

    自认为高人一等。

    觉得所有事都会被轻易摆平。

    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只有让他体会一下被人用关系碾压的痛苦,感受到那股不甘心、不公平,才叫做一报还一报。

    车内,一片死寂。

    司机不敢说话,而副驾驶的夏以历更是不敢说话。

    方才夏修霖犯了太多错误。

    郁诃虽然似乎没多在意,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内心异常不安、心脏狂跳。

    那位邪神的血脉……

    会是这么好相与的性格?

    绝不可能。

    夏以历如坐针毡,恨不得再抽夏修霖几耳光,才能解心头的恐惧和烦躁。

    想到最高联邦调查局的要求,他试探地开口:“我现在……是您的父亲。”

    他的意思是,想再和郁诃确认一下。

    毕竟他要扮演这个身份,是为了让其他人不怀疑邪神有血脉这件事,表面功夫还需要做一下。

    郁诃“嗯”了一声。

    邪神的血脉。

    听上去就麻烦。

    既然要进首都军校了,他认为自己确实需要一个挡箭牌,免得其他人来干扰他要做的事。

    在弄清楚里世界之前,因为邪神来找他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闻言,夏以历顿时大喜。

    太好了,这说明对方起码现在还不会弄死他。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需要确认一下。

    “那、那您以后是要准备叫我父亲吗?”

    话音才落下——

    “碰。”

    一声巨响。

    他骇了一跳。

    受到惊吓,猛地转过头,看向右边。

    一只死鸟不知何时,忽然撞在了他这边的车窗上,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粘腻的血拖了很长一截。

    和窗外寥错的黑色树影重叠在一起。

    从尸身来看,这只鸟早就头破血流、死了很久了。

    夏以历呆住。

    这一段路没有树。

    也不可能有死去多时的鸟。

    他下意识地摇开车窗,头往外偏着看了一眼,想要再看看那只落在地上的鸟。

    但就在他将头探出去的下一刻。

    地上猛地升起了一张血盆大口,探出无数条藤蔓一样的血管,直接朝着他的脸袭击而来。

    是恶种!

    这里怎么会有恶种!!

    “啊——!!!!”

    夏以历惨叫出声,疯狂地往后退想要避开,却直接撞在了靠背上。

    这一撞,他头晕眼花,视线却骤然清醒。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眼前平静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身旁车窗紧闭,根本没有被打开过。

    无论是死鸟。

    还是恶种。

    什么都没有。

    反倒是他刚才情急之下咬了舌头,差点咬掉,这会儿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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