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091.(1/2)
托某位的福,现在的氛围的确有些怪异。
池霜连忙微笑应道:“好。冯总客气了。”
程越还在盯着孟怀谦的脸色看,他今天眼睛有些忙碌,在这二人之间徘徊,无奈没有足够多的证词,暂时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已然恢复正常的孟怀谦神色自若地颔首:“冯总慢走。”
冯鹤城妥帖地将名片收好。
显然这一细微动作也冒犯到了孟怀谦,眉宇之间充斥着肃然之色。
等冯鹤城走远了以后,程越才好奇地追问:“这什么情况,池霜,你怎么会认识冯鹤城?”
“可能是你下线很长时间了。”池霜以玩笑口吻道:“总之,偶然认识的,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没事啊!”程越瞥了孟怀谦一眼,来到池霜身侧,“反正今天也闲,多少句话也有时间听。”
池霜:“…………”
以前怎么没见程越这样八卦?
孟怀谦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这样的场合,他也不可能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但跟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他这会儿情绪不是很高涨。
不过池霜不在意,程越也不在意。
醋酸味飘到了鼻子下面也权当提神醒脑了。
“说说呗?”程越催促。
“之前有次组局,岳小姐也来了,我跟她聊得还挺投缘的,冯总是她表哥。”池霜给了程越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前不久,我去参加一个会议,恰好呢,就碰到了冯总,那天我忘记带名片了,说好了下次再碰到的时候要给他的,没想到下次来得这么快。”
“等等。”
程越发现了盲点,“你跟冯鹤城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会议上?”
池霜转脸,微笑看他,眼神里也带着刀子。
程越轻咳一声,掩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说几l句废话会要了你的命?”背景板孟怀谦忍无可忍地冷声道。
池霜当然也知道程越话里的意思。
冯家的鹤记几l乎将餐饮品牌做到了极致,池霜的池中小苑虽然在京市开了第二家分店,生意跟口碑也节节攀升,但跟这样的大佬品牌比起来,实在是小弟中的小弟,菜鸟中的菜鸟。
在这样的情况下,池霜跟冯鹤城因公事出现在同一个会议上的可能性太小太小,除非有人刻意而为之。
连程越都能看得出来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过那又如何,又没到她面前作妖。
程越用手肘捅了捅孟怀谦,故作大怒:“我这是为了谁!”
“你当心点。”程越心里还是向着兄弟,趁此机会上眼药,飞快地对池霜说,“太有心计的男的不行。”
池霜微微一
笑,举起杯子,“好的收到,你们认识二十多年,当然对彼此了解。”
程越:“?”
他不是说老孟,他是说那个姓冯的……
一转头,又对上了老孟的死亡凝视。
“渴了你就多喝点。”孟怀谦平心静气地提醒,当然如果不是顾念这是容坤的大日子,他早就动手让程越安静如鸡了。
池霜忍俊不禁。
“行,你行!”程越猛地干了半杯香槟。
有这两位充当护法,池霜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社交场合的焦点跟中心。
她突然明白了容坤为什么非要她过来。
这也许就是他们对她的“维护”。
除此之外,也有替梁潜“赎罪”的意思。
明明白白的告诉外界,她也是他们在意的朋友。
…
孟怀谦来了洗手间,正要摘下腕表洗手时,从外进来一个人,正是冯鹤城。
冯鹤城脸上的诧异只停留了几l秒钟,很快地他也走过来,在孟怀谦身边站定,客气说道:“孟总。”
他俯身开了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一抬头,对着镜子里的孟怀谦,又一次回以沉稳的颔首。
“冯总。”
等洗净了双手后,孟怀谦用纸巾擦拭,大约是嫌腕表碍事,这次没戴上,而是随手放进了西装口袋。
“可惜时机不对。”冯鹤城微微一笑,“刚才没好好跟孟总多聊。”
一不小心弄错,竟然拿出了池霜的那张名片,他语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拿错了。”
接着才递出了自己的名片,“孟总有空的话,可以跟容总还有程总来鹤记坐坐。”
孟怀谦接过,平淡道:“冯总客气了,有句话说得不错,的确是时机不对。”
时机不对,没什么值得可惜。
冯鹤城品味这句话,却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便礼貌地先一步离开。
孟怀谦冷淡地收回视线。
这场宴会一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孟怀谦的司机开车送池霜回家,一上车,孟怀谦就将提前准备好的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
池霜都怀疑他是不是特意去进修过,不然怎么比她以前的生活助理还要专业贴心?
她注意到他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随口问了一句:“你没戴手表?”
主要还是想提醒他,是不是将腕表落在了庄园。
孟怀谦微愣,明显是在回忆,短促地笑了声:“在西装口袋。”
说完后,他伸手进口袋。
谁知道,拿了手表,却也将那张名片顺带带了出来,掉落在脚边,他想捡起,然而不经意地踩着名片一角,这一动,仿佛带着要碾碎它的力度。
池霜顺着低头看去。
孟怀谦也不经意地解释道:“在洗手间碰到冯总,跟他聊了几l句,他给的名片。”
他不仅能当好助理,还很有当追求者的觉悟,追求者,
也都有可能成为男朋友,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所以,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会见缝插针地汇报行程。
追求跟被追求,是单方面的关系。
单方面的忠诚、坦诚、细心、耐心。
唯独不能强势地要求对方回应。
池霜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慢慢上移,从他手指间的名片到他的手背、手腕直至他的脸。
她还记得初次见他时,他的倨傲与淡漠,总是高高在上地安静审视旁人,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而现在……
想起程越的叮嘱:太有心计的男的不行。
冯鹤城有没有心计与她无关。
可孟怀谦的心眼比鬼都多,这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摘下了腕表是吗?”池霜玩味地看他,顾及车上还有司机,她放轻了声线,如游丝忽近忽远地缠绕在他耳旁,“我好奇的是,他给你名片前摘下的,还是之后呢。”
孟怀谦被这话引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抬眸与她四目汇聚。
她直白地跟他对视,且没有半分游移。
车辆行驶在寂静的路上,就连路灯都在偷懒,车内半明半昧。
偶尔她的眼神清晰,偶尔又模糊。
“我猜是之前。”
池霜懒懒地往后一靠,手搭在一边,仿佛是不小心触碰到了,车窗下降,一瞬间,这寒冷的风也钻了进来,车内欲语还休的气息被稍稍冲淡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孟怀谦才嗯了一声。
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池霜被戳中了笑点,一开始还能憋得住,后来越想越觉得好笑,在孟怀谦升起挡板、将前座与后座分割成两个世界的那一刻,她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这些男人啊。
戏怎么一个比一个多呢?
她今年下半年的笑点大半都被孟怀谦承包了。
得给他记一功才是。
孟怀谦脸上毫无被拆穿的窘迫与羞赧,神情坦然。
爱情本就是一场战争。
他想当活下去的那个人。
他希望那些对池霜别有用心的人都死绝,怎么不行呢。
-
由于梁潜的张扬,董事会也担心他没完没了地兴风作浪,对他这几l个月的一举一动都尤为关注。在这样的观察跟审视中,梁潜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无限放大,集团竞标项目,谁都没办法保证十拿九稳,可董事会还是在会议中提出了质疑——
形势瞬息万变,你的事业生涯中空白了一年多,也许你的工作能力也有倒退。
鸡蛋里挑骨头,梁潜也只能忍了。
谁叫这群元老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工作处于高压状态,年底梁潜也越来越忙,他并不是每天都会回家,从一个星期里有四天在家,逐渐缩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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