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纪念 “之前好像没见你这么见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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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奖答辩之后,宁岁如释重负,轻松了一段时间。谢屹忱因为还要忙闪映和家里的事情,一直都比较忙,不过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国外研究生申请的截止时间大概是十二月中旬,临近跨年那一阵,两个人就经常在一起自习,互相帮忙修改文书,也一起复习期末。
宁岁的文书是磨了很多遍了,再加上她的绩点和社工,申请到国外的学校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谢屹忱申到同一所学校。
他们俩一起自习,有时候在京大,有时候在清大,如果在清大,谢屹忱还是会预定北馆的独立研讨间,环境比较安静,外面看不到里面,也不会人打扰。
宁岁一般都选择坐他斜对面,隔一段距离,这样能比较专心一点。
如果正对着,就忍不住看他的脸,如果并排的话,又忍不住和他牵手。
所以每次谢屹忱只能看着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女朋友:“……”
宁岁刚准备休息一阵,此时埋着脑袋,正在专心致志地给宁越解答数学题。
宁岁觉得宁越真的挺惨的。
有她这个珠玉在前,芳芳的要求只会更高,一直在让他学数学竞赛内容,希望他高二的时候就能冲一冲CMO,看看能不能考出个成绩来。
面对那些难题,宁越头都快秃了,一有不会常常就给宁岁发消息:【姐,球球救命!】
宁岁一开始还会问他怎么了,后来次数多了,她就直接拍拍他,那头就会像个狗腿子一样麻溜地把题和答案都发过来:【我连答案都没看懂……】
不得不说,现在数学系专业课讲的也不是高中竞赛的内容了,宁岁都有点忘记了,看着密密麻麻的引理和公式,很自觉地把位置往某人那边挪了挪。
谢屹忱在她刚抬眸的时候就看过来了,挑眉:“怎么?”
宁岁眼睛微亮,试探:“能不能帮我看一道高中数学竞赛题?”
他眼神里有点兴味:“怎么看这个?”
“我弟在学。”
“行啊。”
宁岁:“那我发给你。”
谁知他说:“不要,你坐过来。”
谢屹忱直勾勾地看着她,宁岁心里跳了一下,缩着指尖哦一声,起身走过去。
他旁边那个位置比较靠里,宁岁侧过身,正准备绕过他时,谢屹忱忽地抓住她手腕,将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宁岁结结实实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懵了两秒,耳尖清晰发烫。
她手臂还下意识搂在谢屹忱脖子上,第一反应是想先下来。
却被他按住,惹人心痒的低笑声撒在耳畔,带着几分坏意明知故问:“又没站稳?”
“……”
宁岁无言地瞥他一眼。
她不自觉仰头往天花板看,还没出声,就听谢屹忱未卜先知地说:“刚看过了,没摄像头。”
“……”
他不让她走,宁岁就故作镇定地坐在原处,把电脑挪过来,给他看宁越刚发过来那道题。
谢屹忱:“这不是有答案吗?”
是道数论的题,答案真的写得又臭又长,还很复杂,一个引理推到另一个,宁岁就算有点不太记得,也觉得应该有更简单的方法。
她看了谢屹忱一眼,也完全不遮掩自己的意思,表情诚恳:“太长了,懒。”
“……”
行,所以这是理直气壮拿他当苦力。
谢屹忱视线灼灼看她,似笑非笑勾了下嘴角,但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抱着她,一边认真看题,一边顺势将下巴懒散搁在宁岁肩上。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宁岁心里痒了痒,听他语调斯理地说:“这种题其实有个很好用的套路。”
“什么?”
“遇事不决反证法。”
宁岁睫毛扑簌了下,好像被点通:“感觉能行。”
“嗯。”谢屹忱笑,“让你弟试试,答案不会超过十行。”
“喔。”
宁岁就低头给宁越发消息。
宁越:【哦!遵命!】
那头兴致勃勃去试了,手头的事儿告一段落,宁岁觉得,坐在这还挺舒服的,就呆着没动。
她刚抬起眼,又对上谢屹忱的目光。
眼前这人虽是仰头看她的姿势,眼里却清晰勾着笑意,宁岁舔了下唇,顾左右而言他:“那个——”
他桌底下抓着她的手把玩,面上一本正经点点头:“嗯。”
“……纪念日你想要怎么过啊?”
他们的纪念日在跨年这天,学校经常有大型晚会,三俩好友也都会约,以前偶尔会和大家一起,活动还挺精彩纷呈的。
谢屹忱想了想,嗓音低磁:“看你,你想要热闹,我们就去参加活动。你想要安静,我们就单独过。”
宁岁其实也有点选择困难症。
谢屹忱这学期课没有以前那么多,空闲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去闪映,帮杜骏年的忙,也算是慢慢在还他的人情。
之前他就说了年底还有些事儿要做,她不想让他那么累,想了想,道:“那要不,我们就晚上一起去参加跨年晚会?”
——反正回去以后还是住在一起的,也算是独处了吧。
谢屹忱凝视着她,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更握紧她手,笑着捏了捏:“没事儿,除了晚会,你想去哪,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那闪映那边还会不会有别的事呀?”
“最近还好。”
“哦。”她松了口气,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饶有兴致地玩起他套头卫衣领口那根绳子,片刻眉眼弯弯地抬头,“嗯……你想要什么礼物?”
每一年他们互相都记得很清楚,都会提前准备给彼此的礼物。
宁岁一直觉得越花费时间的东西越能证明心意,之前好几次过纪念日,她自己会做一些手工的东西,譬如用积木拼出来的3D立体画,他们之前看电影和旅游的手账本,还有钩针勾出来的小挂件等等,上次她给他做了一颗椰子,谢屹忱就一直挂在自己的背包上。
走到路上回头率特别高,宁岁都不好意思了,觉得是不是这玩意儿过于可爱,和他那个简约又酷的深灰色包风格不搭,但谢屹忱根本不在意,就闲庭信步大大方方让人家看。
此刻他眉梢微扬:“今年让我自己说?不给惊喜了?”
“也不是。”宁岁挨挨蹭蹭的,“就,你可以暗示我一下,想要什么类型的。”
她举例:“比如是那种可以一直用的耐用品,像之前做的手工挂件,还是想要一次性体验感的那种。”
“一次性体验感的?”谢屹忱语调蓦地拖长,当下就有点耐人寻味地问,“哪种啊?”
宁岁:“……”
她想说的明明是吃的那种,比如自己做的烘焙蛋糕,或者像是出去玩什么的,结果一下就被他带偏了。
“……”
“想要的礼物——”
谢屹忱挑着眼尾看她,意味深长道:“还真有。”
宁岁心浮气热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人要说些坏意的话,谁知他的答案竟然很正经。
“我想听你弹一首钢琴曲。”
“哎?”
“嗯,以前不是经常弹钢琴吗?”谢屹忱看着她,眼神像是落了点潜藏的温柔,片刻,他耐心将手指抬起,捋了捋她的发,目光专注道,“想听你弹。”
宁岁睫毛颤了下,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有点意外。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她对钢琴的阴影也慢慢淡化,好像刻意不去想当年那次失败,恍惚间也能慢慢回忆起,最初接触钢琴的时候,自己是有多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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