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赤诚 混蛋和笨蛋,不是正好挺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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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清大,不说所有人都认识他,但是打过照面的也不少。

    不想别人传她些不三不四的话。

    宁岁被亲得迷糊,换她绝对想不到他这么细致,心颤着啊了声。

    “先用那两个。”谢屹忱眸光显出点漆般深暗的黑,但宁岁清晰地看到他耳根上蔓延过去的一点浅红,低下来小心亲了亲她额头,“我下回再出去买。”

    宁岁抬手搂住他脖颈,听他哑声问:“好不好?”

    她下意识喃喃应一声:“嗯。”

    四目相对,心猿意马地缠绕一瞬,谢屹忱托着她腿,将整个人都抱举起来,抬步就往客厅里走。

    宁岁身体一下子腾空,腿上没称力的地方,情不自禁挂住他窄劲的腰身。

    空气里响起他翻找东西的声音,过了会儿,应该是拿到了,他又返回去把她放下。

    “谢屹忱……”

    “嗯?”

    宁岁发誓她不是挑衅,她只是真的好奇:“这个上次为什么戴那么久。”小声顿了下,“你是不是没找对方法?”

    “……”

    那双漆黑的眼睛霎时幽沉地凛过来,宁岁缩了缩脖子,仍旧不怕死地补道:“感觉也不应该会很难呀。”

    谢屹忱绷着咬肌,表情有点可怕,接着径直握住她脚踝把人往下扯。

    宁岁慌乱闭眼前只听到他烙在耳边恶狠狠磨出的一句:“——那你来。”

    后面几个时辰都过得很快。少年眉眼英俊如刻,身上的气息炽.烈而潮.热,宁岁心底幢幢地跳,想哭:“谢屹忱,我不行……”

    他似乎低促笑了声,懒洋洋又恶劣:“怎么会不行,我还没找对方法呢。”

    宁岁:“……”

    中途两人交换位置,谢屹忱搂着她腰低低道:“小椰。”

    “嗯?”

    “这几天想不想我?”

    “想……”对着他也说不出别的答案。

    “我也想你。”

    宁岁忍不住叫:“谢屹忱。”

    耳畔他又低沉地笑了声,却半点没松劲:“怎么总是喊我全名?”

    “你不喜欢吗?”

    宁岁很喜欢他的名字,感谢的谢,屹立的屹,热忱的忱。

    听上去就让人感觉很有温度,如同他整个人一般,肆意烧灼得像太阳。

    “没不喜欢。你叫什么我都喜欢。”他额际贴着薄汗,热热盯着她,“但也想听你叫点别的。”

    “喊什么?”

    他又在捉弄她了:“不知道,你自己想。”

    宁岁没咬住唇:“男朋友?”

    谢屹忱垂眸笑,偏头亲过来一口:“嗯。”

    他嗓音含着哑之后就很性感,宁岁耳边热了热,但揣摩他表情,感觉这称呼太稀松平常,可能没那么戳他。

    她又试探:“阿忱……”

    张余戈和林舒宇他们是这么叫的,谢屹忱挑了下眉梢,眼神更灼人,目眩神迷地定定看她。

    宁岁也不知道他究竟满不满意,还在想别的措辞的时候,忽地被弄到,猝不及防啊出声。

    “怎么?”罪魁祸首坏意地问。

    “混蛋……”她真没忍住。

    谁知他脸皮厚得要死,竟然若有所思:“倒也是个称呼。”

    须臾又低笑:“混蛋和笨蛋,不是正好挺配?”

    “……”

    宁岁哪有心思去想这两个到底是不是一对,最后也没探讨出个所以然出来,头一歪很困倦地要入睡。

    谢屹忱捏她软乎乎的脸:“去洗个澡。”

    她在这种时候胆子也不小了,还有点脾气,很会拒绝人:“不要,我好困。”

    谢屹忱敛着眼看她片刻,直接把人拦腰抱起来,拿着干净毛巾和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折腾一番又出来,宁岁的睡衣很多,在衣柜里排列整齐,一件件都叠好,他选了她很喜欢的那件牛油果绿的棉睡裙,给人套上,又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

    夜晚悠长安静,宁岁侧着脸,柔顺的黑长发散落在枕边,气息一起一伏,看上去很是恬静。

    谢屹忱坐在床边,垂下眼出神地看了半晌,喉结忽然缓慢地滑了滑。

    不由自主又想到前两天回槐安的事情。

    邱若蕴打电话让他找个时间回去,什么也没说。

    他妈很少有需要他做什么事的地方,但谢屹忱隐约能猜到什么。

    ——外婆仍旧住在那个疗养院里,不愿离开,不过比上一次去更安静了一些,木木地躺在床上,也不说话。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直到谢屹忱来,她才有点儿反应,张口要喝水。脸上的皱纹斑驳,遍布浑浊的眼睛里只透出一丝微光。

    旁边年轻的小护工告诉他,老人家这两周都是这个状态,油盐不进,每况愈下,最严重的一天又想寻什么物件伤害自己,今天他来了终于算好点了。

    谢屹忱低应了一声,给外婆倒了水,就坐在旁边看着她。

    小时候外婆待他最好,印象里父母不着家的时候,她还会抱着他在阳台数星星。现在却只化为这样一张生机黯淡的脸庞。

    谢屹忱光是看着她都觉得特别遭罪。

    不过他想也没办法,生病了,的确是会额外再辛苦一点。

    日暮西斜,两人坐了几小时,后来一直都很安静。谢屹忱极为耐心地在旁边看书,计算机英文大部头,最后外婆到底没能耗过他的精力,头一歪睡着了。

    橘色的夕阳光染了进来。更远的街道外伫立着各色各样的小店,手工作坊,六元小食店,学校,忙碌而形形色色的人们在过着属于他们的生活,谢屹忱俯身,为她掖了掖被角。

    其实他知道,他妈虽然商场大事能办妥帖,可是却拿这样的小事束手无策。

    外婆一看到她就有很多话要说,最后演变成情绪激动,两人开始互相翻旧账,谁也起不到谢屹忱这样的镇定剂作用。

    谢屹忱一直觉得原生家庭会对人产生很大的影响。有时候想想,好像他们这个家,就是通过这么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绑在一起的。

    今年寒假的时候,谢镇麟和邱若蕴邀请亲戚们来家里过年。主要是大伯一家还有几个老人们,邱兆没来。

    可能再过几年,估计连这样的局也凑不出了,公司发展蒸蒸日上,已经小几百亿估值,不知道谢镇麟和邱若蕴有没有上市计划,但是谢屹忱之前听到他们争论过这个问题,意见还是有分歧,估计一时半会儿应该达成不了共识。

    顶楼安静的别墅区,各家各户装饰富丽堂皇,但是互相之间隔得远,都是用铁栅栏生疏地隔开,衬得天空也淡白遥远。

    谢屹忱其实一直是个不太重物欲的人。他想,其实有时候人活一世,不需要那么多的财富也没关系。

    在世界上颠沛流离,最后病痛缠身,居无归所。

    不如三俩碎银傍身,但求拥有另一个惺惺相惜彼此赤诚以待的灵魂。

    宁岁大概是睡熟了,卷翘的睫毛一翕一动,随呼吸拂动。

    昏昧的灯光底下,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也似染着一层暗金色的镶边,绒毛柔软,很可爱。

    谢屹忱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又小心低下头去,轻轻地亲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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