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心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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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

    林殊自诩不是善人,因为他无差别地攻击每一个人,学不会共情,极度缺乏怜悯心和同理心,和苏清敏如出一辙。

    一种陌生的情绪席卷,不是烦躁,也不是生气。

    林殊说不清,心口像是被放在柔软的棉花糖上,荡来荡去,如同失重,很是怪异。

    “我......”林殊心慌,下意识想凶人,却忽然注意到秦渝池嘴角的伤。

    近距离看,那伤口比照片里严重得多,已变成深红色,指甲盖大小。

    到底得打多狠才能留下这种伤痕?

    林殊怀疑秦渝池的父亲是个大变态,不然怎么下手这么狠,就算是他,以前打架都不曾打人家脸。

    蓦然间,在林殊眼里,秦渝池的笑忽然没那么讨打了,反而变得可怜又苦涩。

    秦渝池的生命里没有正常人吗?

    他不会是秦渝池遇见的第一个“善人”吧?

    凶人的话卡在喉间。

    林殊不自在地咳嗽,清了清嗓子,稍稍放软语气,“我带你去房间。”

    秦渝池走路时没有声音。

    林殊走几步,怀疑秦渝池没有跟上来,皱起眉往回看,却看到秦渝池紧跟在身后,只隔二十厘米。

    距离过近,秦渝池愣怔一瞬,急急往后退,垂下头说:“抱歉,我不是要故意离您这么近。”

    秦渝池一低头,额头上的伤痕又映入眼帘。

    比起嘴角,额头的疤痕淡了许多,血痂已经脱落,只留下淡淡的粉。

    林殊煞有介事地清嗓,转过身继续走,“别一天到晚‘您您您’的,我听着烦。”

    “好的。”

    二楼有两间房,都是向阳,一间是林殊的,空间极大,另一间稍小一些,不过仍比秦渝池东苑那小房间大上许多。

    林殊将窗帘拉开,朝晖照进来。

    金光有些刺眼,但秦渝池不愿意闭上眼睛,因为那些光子落在林殊身上,波光粼粼,实在漂亮。

    “看什么呢你?”林殊打两个响指,“把账号告诉我,别和我说话,有事微信联系!”

    加上好友,林殊大步走出去,等回到自己的房间,那种心慌才消去一点。

    邪门。

    秦渝池这人真是邪门!

    林殊烦躁地坐在书桌前,看向桌上的曲面显示屏时,才发现他的头发乱七八糟,跟鸡窝似的,每一根都翘成意想不到的弧度。

    他刚才就是以这种面貌示人?

    还让秦渝池瞧见?!

    想到这,林殊更烦了,烦躁地站起身,去自己房间的浴室冲澡,心气不顺。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相安无事,秦渝池果真不常出房间,有任何问题都通过微信询问。

    秦渝池每日去学校解决三餐,很早就出门,他们几乎不见面。

    而开学不满一个月,林殊就飞去巴黎看苏清敏,顺便

    见见几个品牌高管(),再去伦敦同专业教授沟通交谈。

    等林殊忙完学校的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确定要在翌年去伦敦入学,才在冬日时飞回B市。

    天灰蒙蒙,阴沉的云积在上空。

    冬天就是这点不好,阳光无影无踪,冷意无孔不入,细雨如冰,穿再多都不够厚。

    傍晚是堵车的高峰期。

    从机场回到西苑时,天色已晚,林殊在车里加急复习,快速扫视各学科真题,赶在期末考之前完成计划。

    今年的考试在元旦之前,实验班会在考试后继续上课,国际部直接放假。

    冬雨越下越大。

    司机先下车,在车门外撑起伞。

    车门打开,冷意侵袭,林殊缩紧肩膀,快速躲到雨伞下,想早点进家。

    然而,一阵许久未闻的鸢尾香飘来,林殊停下脚步,似有所感地往旁边看去。

    秦渝池仍骑着那辆自行车,身上完全没有避雨的工具,没有雨伞雨衣,整个人浸在模糊的水雾中,口间呼着白汽。

    看见林殊时,秦渝池先是一愣,而后勾起惊喜的笑,像个傻瓜一样朝他招手。

    这人下雨了不知道打伞吗?!

    还有这破自行车到底有什么好骑的?

    就这一瞬,平静了几个月的心绪骤起波澜。

    心头既有生气,还有慌张,各种情绪混在一起,冲击极大。

    见他表情不对,秦渝池的笑渐渐收敛,手也收回去,眼神从惊喜变成怯懦的试探,似在思考该怎么同林殊说话。

    秦渝池的校服湿了大半,头发已经湿透,雨水从鬓角滑落,滴滴答答往下落。

    这人怎么比几个月前还要可怜?

    心头的燥意与愤怒到达高点。

    林殊非常抓狂,直接将秦渝池从自行车上拽下来,逮着人往家里走。

    屋子里提前开了暖气。

    知道林殊要回来,阿姨提前炖的玉米鸡汤正放在桌上,用珐琅锅装着,仍冒着热气。

    “滚去泡澡!洗好了出来喝汤!”进了门,林殊将秦渝池往楼梯口推,极度暴躁。

    秦渝池欲言又止,在林殊的监视下乖乖上楼,快速洗个澡,又急匆匆跑出来。

    林殊坐在餐桌前,听见动静,恶狠狠瞪一眼秦渝池,将盛满汤的碗重重往对面推。

    汤洒出来一些。

    秦渝池坐上桌,动作很轻,先用纸将桌上的汤擦干净,再安静地举起碗喝汤,没有一点声音。

    这是林殊第一次和秦渝池同桌吃饭。

    林殊惊异地发现,秦渝池不止喝汤没声音,还要把鸡骨头全部挑干净,整齐地摆在空碗里,才开始吃肉。

    难道,这人吃玉米时,也要把玉米一粒粒剥下来再吃?

    带着这个疑问,林殊夹了块玉米在秦渝池碗里。

    秦渝池停止咀嚼,抬起头,愣愣看着林殊,眼里透出某种林殊看不懂的情绪。

    “看着我作什么?吃

    ()    !”林殊努努下巴,语气暴躁。()

    “好的,谢谢。”秦渝池微微勾起笑,果真将玉米一粒粒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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