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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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那日,林殊特意不准高静歌来接送,而是让人把大敞篷开来,自己开车带着秦渝池回家。

    高静歌本不同意,年纪轻轻就准备无痛当妈,打算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林殊搬出夏医生做靠山,说自愈的第一步就是自立,自立这一步非常关键,高静歌才勉强答应不来了。

    4月一过,温度越来越高,日光明媚,莫名有种夏天的味道。

    林殊戴着墨镜,嗅着各类花香,带秦渝池去山头转了一圈,才开车归家。

    终于能回家,秦渝池似是很激动,连门都不让林殊开,偏要自己输入密码才行。

    嘀——

    门开了,玄关处却和秦渝池想象中不一样。

    满地的礼物包装盒从门口一路铺进家,有大有小,缤纷的彩带和花瓣铺在旁边,到处都是。

    礼物堆在一起,林殊踢开了一些,踮起脚,小心翼翼踩在礼物间的缝隙里。

    高静歌会做这种浮夸的事?林殊不信。

    那剩下的答案就只有那一个。

    “殊儿!”

    有人影从客厅窜出,愈发近。

    林殊一听就知道是谁,秦渝池却很戒备,一把将林殊往后拉,护在身后。

    咻——

    林殊还没反应过来,蓦然间,一飞镖从秦渝池手里掷出,直直朝边星澜飞去。

    “艹!什么东西?!”边星澜被吓了一跳,求生欲上线,敏锐地往一旁偏,飞镖便从侧颈旁擦过去。

    边星澜被吓得失了神,躲过飞镖后仍心有余悸,捂着心口发愣。

    刚才那一下,边星澜如果不躲,有极大可能被飞镖扎着气管,危险万分。

    屋子里陷入寂静。

    林殊也被这骇人的举措吓着了,没出声,沉默地站到前面去,先将两人分隔开。

    “抱歉,我看错了,以为是别人。”秦渝池跟着进家,把飞镖从花瓶上拿下来,揣进衣服口袋中。

    难道别人就可以用飞镖扎了吗?

    秦渝池的道歉轻飘飘的,没一点诚意,但边星澜还是勾起笑,摆摆手说:“没关系,哈哈。”

    话虽这样说,边星澜的动作却很诚实,整个人躲到林殊身后,不安地挽着林殊的手腕,寻找一点安全感。

    林殊叹口气,拍拍边星澜的手臂,安抚道:“他受伤后脾气变大了,你别管他。”

    说完,林殊又看向秦渝池,冷着声音说:“飞镖哪里来的?全部交出来!”

    秦渝池不答话,想装作没听见,快快上楼去,但边星澜一直挽着林殊,他又不乐意这两人挨得那么近,便气鼓鼓站着不说话。

    “秦渝池,别让我说第二次。”林殊说。

    片刻后,秦渝池才不情不愿摸进口袋,将衣兜里的几个飞镖拿出来,放到架子上,“我让保镖偷偷买的。”

    秦渝池以前很少用替身,估计就是拍戏时学的,才会扔得那么准。

    “以后不准用飞镖扎人,记住了吗?”林殊恶声恶气警告。

    秦渝池不情愿,沉默着不答话,被林殊瞪了好几眼,才道:“记住了!”

    被林殊教育了,秦渝池很不悦,就把气撒到边星澜身上去,“你还要挽多久?能不能放开他?”

    “好好好,我放开。”边星澜赶紧松手,不敢惹这疯子,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秦渝池收回视线,自顾自往里走,四处巡逻,似是在检查自己的领地是否有异样。

    仔细行过一楼的每一处角落,秦渝池才又返回客厅,看着满地的礼物问:“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边星澜赶紧解释:“这些是殊儿的生日礼物,忘在我家里了,一直没找到时间送过来。”

    林殊一听就知道边星澜在撒谎,这些礼物少说有百来件,堆得到处都是,比边星澜公司里的艺人总数还多。

    这蠢蛋,肯定是知道他生病,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粉饰太平,每天又忍不住在朋友圈发正能量语录,现在还弄一堆礼物送来家里。

    林殊失笑,倒也没觉得边星澜烦,少见地没有骂人。

    秦渝池走到茶几前,随手拆了几个大包装的礼物盒。

    车钥匙和戒指香水都被放在茶几上,直到拆出一台PS5,秦渝池才停手。

    “我上楼打游戏了。”秦渝池朝林殊说。

    林殊点头,笑着说:“去吧。”

    秦渝池往二楼走,消失在视野中。

    边星澜似是送走瘟神,长舒一口气,问道:“他怎么知道礼物里有这东西?”

    因为前世时边星澜也做过这种事,热情地送一堆礼物来家里,让秦渝池一件件拆开。

    林殊将沙发上的礼物推到地上,坐下身,明知故问,“你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闻言,边星澜轻咳一声,吊儿郎当笑着说:“这么久不见,我想来嘛。”

    边星澜还在演,提都不敢提他生病的事,也和他初时一样,不愿相信想要逃避。

    林殊环抱双臂,淡笑着凝视边星澜,等其说实话。

    “对了,”边星澜被盯得不自在,从桌上拿出几个册子递给林殊,“殊儿,我给你选了几个岛,你看看要不要出门玩一阵?”

    林殊没说话,随意扫几眼册子,旅行地都是边家的私人岛屿,册子上印着的海面蔚蓝极了。

    “殊儿?”边星澜试探着喊。

    林殊将册子放回去,朝边星澜道:“你知道了吧?我和他生病的事。”

    边星澜收了笑,面色很无措,怕说错话,非常紧张。

    一向吊儿郎当的人怎么会拘谨成这样?

    林殊笑了笑,坦诚道:“我没事,这又不是绝症,很快就会好,你不用紧张。”

    林殊自己承认了,边星澜却更无措,又是挠头发,又是整理衣服,小动作不断,就像小时候一样。

    “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多关心桃子,他可比我严重多了。”林殊用手

    臂碰碰边星澜的肩。

    “我知道,”边星澜叹口气,正经问道,“殊儿,你是因为秦渝池才生病的吗?要和他继续在一起?”

    林殊细细思忖片刻,“是因为别的事,我还没有同他和好,要等到病好了再说。医生说我们俩现在就像缺了一条腿的人,得先相互搀扶,等适应了单脚走路,再打算下一步。”

    边星澜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点头,装作听懂了,脸上带着微苦的笑。

    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害怕?

    高静歌害怕,边星澜也忐忑。

    “你真给秦渝池那公司投钱了?”林殊转移话题问。

    “是啊,”说到别的话题,边星澜自然了些,“我觉得他那公司有潜力。我思考过,等秦渝池一部部去演,速度太慢了,还不如买剧本让他把关制作。”

    《苦生》大概率会获奖,但那只关于秦渝池,边星澜实在想要实绩,所以才会急。

    林殊撇撇嘴,“如果亏了,那可不关我的事。”

    “不会亏。”边星澜信誓旦旦地说。

    “行行行,”林殊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有什么事?没事就赶紧滚,别总杵在我家里烦我。”

    以往边星澜被林殊嫌弃,总是嬉皮笑脸的,现在却笑不出来,表情苦得很。

    “厨房里有我从家里带来的饭菜,还热着,你和秦渝池饿了记得去吃。”边星澜难得像个老父亲一样嘱咐,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肩也塌着。

    砰——

    门开了又合。

    林殊还没说话,边星澜就已离开。

    林殊怀疑不是他生病了,而是别人,因为其他人竟然比他这个病患还要自责伤心。

    看着满地的礼物,林殊叹口气,让高静歌叫家政来家里收拾,趁着他和秦渝池睡午觉的时候。

    书房中,秦渝池坐在林殊过去工作时用的沙发椅上,拿着手柄全神贯注玩游戏,林殊本用来视频会议的屏幕也被占领了。

    林殊轻手轻脚走到秦渝池身边,没看懂屏幕上的游戏,提醒道:“该睡午觉了。”

    秦渝池转头看向林殊,手还在动,游戏不停,委屈地问:“我能再玩一会儿吗?”

    秦渝池眼巴巴望着林殊,看着怪可怜的。

    不就是想玩游戏,用得着装可怜吗?

    不过这么幼稚的秦渝池,他还是头一次见。

    林殊被看得心里发软,明知秦渝池在演,却还是妥协,“好吧,就让你再玩一会儿。”

    秦渝池勾起笑,伸手攥住林殊的手腕,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坐着。

    “你想玩吗?”秦渝池低下头,下巴靠在林殊肩上,把手柄递到林殊手里。

    林殊拒绝道:“不用,我没兴趣。”

    秦渝池撇撇嘴,继续玩游戏,也没忘了搭话,“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林殊认真思考,答说:“我对压榨别人,让他们没日没夜地替我工作有兴趣。”

    “那你的兴

    趣真是特别。”秦渝池低笑着说。()

    后背传来稍热的温度,秦渝池贴得实在是紧,双臂也紧紧束着他,林殊也没在意秦渝池的讽笑,而是看着游戏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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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无趣,但林殊不在乎,因为被紧紧抱着。

    秦渝池的任性维持了不到十分钟。

    “我不玩了,去睡午觉吧。”秦渝池主动放下手柄,朝林殊说。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林殊能品出秦渝池残存的那一点沉稳和分寸。

    两人走上楼,在楼梯口分路而行。

    秦渝池往小卧室走,林殊往大卧室走,分开睡。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一切从零开始,慢慢发展。

    但当林殊躺上床,手边空荡荡,再没有温热的手握住时,反而不习惯了。

    窗帘将日光挡在外,只留下一丝光渗进来。

    温度正好,湿度不错,床也软绵,鼻尖全是鸢尾雪松的味道,可林殊就是睡不着。

    明明他在医院时睡得很安宁,怎么一回家反而睡不着了?

    林殊翻来覆去,明知答案,却不想承认,就是因为身边少了秦渝池,他才会睡不着。

    一整个下午,林殊闭着眼睛,数了羊,数了饺子,数到一千一万都无法入睡。

    终于熬到闹铃响起。

    林殊立刻跳下床,趿上拖鞋往门外走。

    空气里逸散着饭菜香,林殊匆匆走下来,发现秦渝池正穿着围裙,将晚饭从厨房里端出。

    秦渝池半裸着,只穿了条裤子,围裙腰带系得很紧,腰线在布料间若隐若现,勾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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