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番外(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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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护士没有办法怀疑,真的是他把病人撞成这样的,他的陈述也很简单,他听到两人在吵架就想阻拦,谁知道病人居然想揍他,他挣扎之中就把对方撞破了鼻梁。
他满头都是血,看起来很惨,医生护士焦头烂额,只能够先带他和病人去检查。
至于沈星燎,在宁随的解释中,沈星燎也是被他撞的——这点就更没有办法反驳了,因为他们刚才隐约似乎看到了,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到最后宁随哭着解释自己没有事,不肯走。
病人被带走了,从七荤八素中勉强清醒了几分,还在破口大骂沈星燎,甚至拼命地挣扎,还想要去跟沈星燎拼命。
这下医生彻底信任宁随的说辞了,这个病人说不定才有狂躁症。
沈星燎不知道多久以后,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宁随的背后。
宁随正低头揉眼睛,他哭得有点凶觉得很不舒服,而且后脑勺刚刚是真的撞到了,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他揉得很用力,察觉到动静回过头看的时候,眼眶通红,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看来,显得有些触目惊心,是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心疼的那种孩子。
更别说他的头发上还黏着肮脏的血污,看起来更觉得可怜了。
但是沈星燎只是盯着他,幽邃的眼眸戾气未散,仿佛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而宁随刚刚所做的一切都很多余,甚至还激发起他的深压在心脏的阴沉晦暗。
“小撒谎精。”沈星燎幽凉地出声。
少年的声音还是初次听到的那样,清朗低沉。
即便骂人也是这样,改变不了动听悦耳的事实。
宁随揉眼睛的动作却慢慢停下来了。
他背着手,沉默地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偶尔才掀起睫羽,看了看沈星燎,大约是在确认他还有没有在生气。
……但更多的应该是难过。
宁随也不是纯粹地在难过。
在他的认知里面,被骂是正常的,他在福利院就经常被骂。
而且养父背着他也会骂他,宁随都听到的,但是他很平静。
他会反思自己为什么被骂。
沈星燎都已经这样说他了,宁随便沙哑着嗓音解释,“我以前没有撒过谎。”
沈星燎没有说信不信,宁随的这张脸很有迷惑性,谁都会觉得他是个乖孩子,但是谁也不知道居然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沈星燎对他没有兴趣,转身就走了。宁随跟在他的背后,边难过边反思,声音听起来就觉得低低的,“而且我撒谎也是在帮你,刚刚我都让你不要揍他了,但是你不听我的。”
“你今天才被他们送进来
() ,要是被抓到你揍人会很麻烦的。我知道他们会把你重新带去做检查,说不定还会说你是狂躁症……”
沈星燎的脚步豁然停住,回过头来看他。
他不说话的样子有点可怕,尤其是在夜间,就像是危险的野兽。
但是宁随就好像没有怕过什么,即便刚刚眼睁睁看着沈星燎揍人,在急促呼吸和瞳仁剧颤的身体反应下,好像脑子也很清醒。
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做出这么有效的反应。
现在也是同样,他那双漆黑圆润的眼睛注视着沈星燎,眼角刚刚揉过还很红,甚至脸上的泪痕都没有干,但是沙哑的嗓音已经很认真了,“星燎,我昨天都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他们说要逼疯你。”
沈星燎无法理解。
他很显然不是笨蛋,关键时刻反应比他都还快。
但是他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刚见面就交底牌,就连留着些信息用来威胁自己都不会,他都不怕自己借此钳制他吗?
刚刚被磕得不疼?半点记性都不长?
宁随的内心却非常忐忑,心脏怦怦地狂跳。
他现在都没有空去难过了,只要想到那天的话,就觉得很后怕。沈星燎是他第一眼看到就很想交朋友的人,但是却有人这样对他。
如果刚刚自己没有反应过来,是不是沈星燎就会被带走了?
残余的难过情绪转换成了别的,除了担心还有揪着疼,宁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被这样对待,是因为他是家族的继承人吗?
这个疗养院里面进来的人,好像大多都跟权势有关系,最后才疯的。
他不想看到沈星燎也变成别人那样。
不知道多久过去,久到宁随都觉得沈星燎不会跟自己说话了。
他忽然听到沈星燎道:“不要叫我星燎。”
宁随刚要张口说什么,又听他冷淡地道:“我姓沈。”
说完直接转身,这次再没有留恋的关门。
宁随有点发懵,想起来白天自己是问过他,到底姓什么的话。原来他姓沈,这样的话自己直接叫他的名字确实不是很礼貌。
他比自己大很多,办公室里面的男人说他已经快十六了,那就是比自己大整整六岁,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喊他哥哥的。
也难怪不得他白天就已经很生气了。
爱反思的宁随又敏锐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抿了抿唇,觉得眼睛有点疼,刚刚哭得用力也揉得太用力了,后脑勺也疼,那病人的鼻子是真的很硬,撞得他脑袋发晕。
宁随又看了看紧闭的屋子,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今晚他是没有办法接着抄书了,越动脑子越觉得晕,匆匆洗了洗就爬上床睡觉。
结果第二天差点没有能起得来。
宁随昨天洗头太晚,没有擦干就睡,直接发烧了。
后脑勺还有个很大的包,摸着就觉得疼,宁随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就连衣服穿反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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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医生看看。
路过沈星燎所在的屋子时,宁随下意识地看了眼,发现窗门紧闭,也不知道到底在不在,他张了张口想要喊,但是发现嗓音也疼,还是算了,先看病吧。
治疗室分成了好多种,宁随去的是普通诊室,但是旁边还有个骨科诊室。
在夹着温度计的时候,宁随听到旁边的门开了,医生被气得咆哮的声音传出来,“你这是在狡辩!不要以为那个角落没监控……”
宁随一听,顿时间混沌的脑袋都清醒了大半,直接冲到走廊上去,果然看到沈星燎从里面出来了,手正放在门把上,情绪很沉郁。
他一下子就猜到到底是什么事情,昨天晚上来的医生信了自己的话,但是别的医生不一定会相信。
也不知道养父有没有同意,把疗养院的大半股权都给沈家,但是肯定里面好多好多都会是沈家的人,他们想要把沈星燎逼疯,就会用很多肮脏的手段。
昨天的病人像是狗皮膏药似地,还在发疯指控是沈星燎揍的他,就宁随这么丁点大的小孩,只是撞他怎么可能撞成骨折!
而且当时他被砸倒在地的时候,差点被砸出脑震荡,宁随才多少斤,怎么可能把他这个成年人砸成这样!
疗养院里到处都是沈家的人,当然会想尽办法让沈星燎确诊,病例上要是再添加上狂躁症一条,他们就能好操作得多。
就算暂时没有办法把他继承人的名头摘下来,外面的媒体记者会拼命报道,原家主的那些走狗也会疯狂咬着不放,但他们却能够逐步顺理成章地控制他和软禁他。
宁随都能够明白的事情,沈星燎怎么可能不明白。
但是宁随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当时真的受到情绪控制了吗?
还是他压根半点都不在乎?
昨天宁随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姓什么,连朋友都还没有能交上,却已经要见证他被送去特殊治疗室。在那里他极有可能穿上拘束衣,每天的活动受限,甚至还有可能遭到精神上的摧残。
宁随浑身冰凉,似乎连烧都不发了,执拗地堵在门口,不准沈星燎从里面出来。
他更希望沈星燎去跟医生争吵,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兵不血刃地证明,病人的鼻梁就是自己撞断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治疗室的房门半掩着,背后医生似乎还在说什么,但是沈星燎没听,就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站在门边盯着宁随。
宁随也听到了自己的医生叫他名字,但是没有吭声,将体温计从腋下拔出来看了看,还好,只有三十八。
养父跟沈星燎的主治医师全都来了,知道这件事后跑得很急,前者在看到宁随堵在门口的时候脸色微变,后者则是迅速地推门进去,打算在沈星燎的身上找个交代。
宁随终于也能够进去了,站在沈星燎的身边,抿了抿唇想要去碰他的手,但是被沈星燎应激似地弹开。
宁随便没有动了,过了会儿尝试性地往他身边贴,沈星
() 燎低头看他的时候,他就装作不知道,努力直视着前方。
但是沈星燎没有再避开他,破天荒默许了他的行为。
室内争吵得非常厉害,情况甚至非常诡异,养父拼命地将问题往沈星燎的身上推——不单单是因为,现在他还需要保证宁随的安危、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这样以后才好哄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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