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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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受伤的事为何没告诉我?"

    到了别院,容辞冷着脸进门。

    侍卫头皮发麻地跟在他身后,解释道: “昨日阿黎姑娘跟书院的同窗赛马崴了脚,回来时阿黎姑娘觉得无大碍,没让凝霜告诉世子,不曾想今日夜里阿黎姑娘喊脚疼。"

    容辞加快脚步,到了卧室门口,听见里头阿黎喊疼的声音。

    "凝霜姐姐轻点,别弄了,兴许明日就好了。""姑娘,大夫说得用药酒揉一揉,把这块皮肤揉发烫才好。""可是太疼了,不揉还好,越揉越疼。"

    容辞走进去: "就得揉疼,才有效果。"

    “容世子。”凝霜站起来。

    "容辞哥哥怎么来了?”阿黎抬头: “他们也真是的,这会都半夜了还去喊你过来。"

    容辞在床边坐下: “我看看。”

    他抬起她的一只脚放在膝上,脚踝处青紫了一块,还肿了。

    “怎么受伤的?”他问。

    阿黎心虚,低头嗫嚅道: "骑马受伤的。"

    “我听说你与人比赛马了?”

    “嗯。

    "为何赛马?输嬴那么重要?居然连身子都不顾惜?"

    阿黎的头埋得越发低。

    “说话。”容辞突然严厉起来。

    阿黎点头: “输嬴重要,我必须嬴的。”容辞盯着她,目光平静,却极其压迫。须臾,他对凝霜道: "把药酒给我。"

    凝霜不敢出声,将药酒递过去,福了福,悄悄退出门了。

    容辞将药酒倒一些在掌心,然后抹在阿黎的脚踝处,微微用力揉搓。

    "哎哎……疼疼疼,容辞哥哥,很疼。"

    容辞手劲大,比凝霜的还大,疼得阿黎眼泪都出来了。

    她眼冒泪花,瘪唇可怜巴巴地望着容辞。

    容辞心下一软,无奈道: “我还没责问你,你倒是先委屈起来了。”

    “我就是委屈。”阿黎说: “我跟旁人比赛设了

    赌约的,若是不嬴,我岂不是………”“岂不是什么?”

    阿黎底气弱了些: “岂不是没面子?”

    "面子重要?"

    "当然!”阿黎认真地说: “我们姑娘家也是要面子的!"

    容辞手上动作放轻了些,开口道:“我并非生气,只是恼你不爱惜自己。今日崴了脚,若是他日不慎伤了性命又当如何?"

    “我不知你设了什么赌约,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准再随意与旁人比试。人生输嬴何其多,若次次争赢恐怕也争不过来。"

    阿黎点头: “我知道了。”

    她认错认得快,垂眉低首老实巴交,一副诚挚悔改的样子。可容辞清楚,她下次还敢。

    他瞥了眼装乖的少女,视线移向脚踝处。

    “你忍着点,”他说: “这是伤到筋骨了,若不用些力,恐怕一个月都难好全。”"哦…………嗷嗷嗷……疼呐——"

    最后,阿黎被揉得半死不活,泪眼汪汪地躺在榻上。容辞净手后,坐在一旁拿帕子慢条斯理擦。

    “容辞哥哥还回去歇息吗?”阿黎问。

    容辞看了看天色,从城里出来,又折腾了半宿,天都快亮了。

    "不歇息了。”他说: “我坐片刻,等会直接去官署。"

    "嗯。”阿黎这会儿也睡不着: “那我陪容辞哥哥说话。"

    想起一事,她道: “容辞哥哥,我听说贺将军罪名澄清了。”

    容辞眸子微动: “嗯。”

    “我就知道贺将军是冤枉的,那个内阁知政姚大人真可恶。”

    贺将军被姚升平构陷入狱已经不是秘密,更有甚者,民间还传了无数个构陷细节,跟话本子似的

    精彩。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贺将军是被诬蔑的,贺家人也能从牢里出来了。”

    "容辞哥哥,”她问: “贺将军蒙受这么大冤屈,我听别人说皇上肯定会重赏,是吗?"少女刚哭过,眸子水润晶亮,盛满清澈的欢喜。容辞看了会,垂眼沉默。

    这一世,他的阿黎变了许多,不再

    如上辈子那般胆小怯懦,也不再郁郁寡欢。她活泼如雀,单纯如鹿,自信宛若春风朝阳。

    可一事变,事事变。

    前两世的阿黎,是依赖他的,也是崇拜、爱慕他的。每每两人说话,他总能从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她的眸子深情且温热,只为他一人欢喜,也只为他一人忧愁。

    可如今,这样一双美眸不再只为自己,也为旁人。若她真的喜欢上了旁人,他该成全吗?

    “阿黎……”默了默,他试图问: "你觉得贺玉卿此人如何?"阿黎停下来,奇怪地看他。

    "好端端的,容辞哥哥为何提起这个人?"

    容辞道: "这次贺将军罪名澄清,兴许过不久就会离开京城,而贺玉卿也将离开。"阿黎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呢?

    “你会否……”容辞细细观察她的神色,问:"舍不得?"

    阿黎拧眉: “容辞哥哥问得好奇怪,贺玉卿离京我为何要舍不得?他走了最好,这人性子狂傲,讨厌极了。"

    慢慢地,容辞心里像涌进一股温泉,泉水温柔地覆盖,令他浑身舒适。他道: "没什么,贺玉卿是你的同窗,我随便问问。"其实他很想再问一句“那你可喜欢我?”

    但容辞素来内敛,即便与阿黎做了两世夫妻,也从未说过任何动情和露骨的话。这种事,他断不会问出口的。

    然而,鬼使神差地,他想起在莳华馆中那两女子说的话…..“阿黎。”他抬眼,轻柔唤她。

    “嗯?”

    容辞视线落在她乖巧搭在被褥上的手,忖了忖,大掌覆上去。

    然后,望着她。

    他自认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执手相握该是件亲密之事。

    却不想,阿黎主动将他的手拉了拉,贴得更紧些。随后,她另一只手也覆盖上来。"容辞哥哥,”她无知无觉,欢喜地说: “你的手真暖和。"

    目

    贺柏舟的罪名洗清,皇帝亲信禁军统领亲自去大理寺地牢将贺柏舟迎出,又送往宫廷。贺柏舟跪在金銮殿下感恩皇帝圣明,而明惠帝也一脸愧疚怜惜。

    君臣上演了出误会一场后仍旧其乐融

    融的戏码。

    然而明眼人都清楚,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一对君臣已经离心了。

    对于明惠帝惺惺作态的歉意和弥补,贺柏舟面上感恩戴德,可回府后,径直命人将御赐的礼放进库中,看都懒得看。

    此前被关入大牢的贺家人已经归来,贺夫人、贺玉卿甚至贺家两房妯娌们,个个心有余悸,脸上并无劫后余生的喜悦。

    “夫君,”贺夫人上前迎丈夫,声音哽咽:"你总算回来了!"

    “进去再说。”贺柏舟牵着夫人进厅,挥退下人们后,他郑重地看向贺家众人: “此次死里逃生实属侥幸,有些话,我想跟大家说一说……"

    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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