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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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香得知段柏庭要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她对他有种天然的恐惧,说不上抵触,就是十分纯粹的害怕。宋婉月也不好强求,即使她为此还在静香面前说过段柏庭很多好话。

    可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她提前离开,顶着静香口中重色轻友的骂名。宋聪在后面问她,改天啥时候再约。

    她高傲的像只白天鹅: “和你没什么好约的,臭癞蛤蟆。”

    宋聪被骂了也不介意,仍旧笑的没脸没皮: “那和我们阳哥哥呢?”

    周温阳皱眉,低斥一句: “闭嘴。”

    宋婉月停下了,也一并低下她傲慢的下巴。

    "周温阳,你给我老实等着,我迟早找你算账!"

    小天鹅用她自认为凶狠可怕,实则嗲里嗲气的声音放下一句狠话。然后就拎着她的爱马仕包包离开了。

    宋聪磕着瓜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没找到比婉月妹妹声音还好听的。被她骂也觉得心里舒坦。"

    静香摇了摇头,这人天生贱命,从小就爱逗宋婉月,非得逼着她骂他两句才肯罢休。

    周温阳却一言不发,低头喝了口酒。直到宋婉月出了酒吧,他才抬起头,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段柏庭舟车劳顿,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宋婉月到家的时候,他身上穿着黑灰色的睡袍,打开冰箱,拿了瓶水。

    宋婉月正弯腰换鞋子,看到他了,脸上笑容雀跃: "不是说可能回不来吗。"段柏庭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听见声音,往门口处看。宋婉月三两下就把鞋脱了,她今天穿的细高跟,走了一天的路,脚底酸痛,脚踝也红了。

    拖鞋都来不及穿,扑进他怀里。没注意力道,撞疼了额头。

    他放下水瓶,替她揉了揉:“提前忙完了,剩下的让林助和秦秘书留在那边处理。”

    宋婉月点点头,在他怀里突然有些昏昏沉沉。冬天就是容易犯困,她的性格像小动物,习性也是。仿佛入了冬就得冬眠一般。

    圣诞节非常应景的下起雪。

    窗帘大开,窗外,万籁俱寂的夜晚,银装素裹。宋婉月躺在段柏庭的怀里,玩弄起他的手指。

    他的

    手掌好似一柄玉骨扇,舒展修长。

    大而牢固,搂着她的腰时,给人一种挣脱不开的紧束。

    她也从未想过挣脱。宋婉月喜欢他的刚柔并济。对她时而温柔,时而强硬。若只是一味温柔,或是一味强劲,她反倒觉得没意思。

    “刚才在哪玩?”他放任她玩弄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握住,又沿着他的指腹慢慢画圈。有点痒,所以他将她的手合拢在掌心。

    宋婉月便顺势靠回他怀里: "有几个朋友来了北城,静香就约我们去吃饭,一起过圣诞节。"“看来是我打扰你们的聚会了。”

    “才没有。”静香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就是重色轻友, "你在我这儿排在第一位,肯定是先陪你。"

    段柏庭轻声笑笑,也没去追究她这句话里的真假: “平时都是怎么过圣诞的?”

    她仔细回想: “和朋友们一起搭圣诞树,下雪的话会去院子里堆雪人,累了就进屋吃饭,吃完饭还会拍照,一起在家看电影。有时候也会玩一些游戏,譬如狼人杀,剧本杀之类。"

    他简短给出点评: "很热闹。"

    "因为我喜欢热闹。"

    段柏庭动作微顿: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聊。”

    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才没有呢,比起热闹,我更喜欢和庭庭单独待在一起。"她油嘴滑舌,说话像掺了蜜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一流。

    只开了一盏灯,旁边还点着香薰蜡烛,是宋婉月点的,说是增添节日氛围。她靠在段柏庭的怀里看着窗外的雪,问起他以前都是怎么过圣诞节。他沉默片刻,摇摇头: “记不起来了,可能是在工作,也可能是在饭局上。”

    对于他来说,圣诞节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一年中平平无奇的一天。唯一不同就是,出行可能会堵车。

    被宋婉月嘲讽继续下去他就跟不上时代潮流了。"你才二十六岁,怎么比我爸爸还老成。"他笑了一下: "也没见你喊过我爸爸。"

    宋婉月说: “你要是真想听,也不是不能。”

    段柏庭见她似乎真有这个打算,伸手捂住她的嘴,淡道一句: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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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婉月顺势在他掌心吻了吻,眼底带着狡黠的笑。"老古板还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可是会当真的。"

    他收回了手,掌心的触感还在。温热柔软,微微的酥麻。

    指腹捻了捻,他低垂下眼睫,见她眼神纯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段柏庭拿她毫无办法,只是问了一句: “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她睁眼说瞎话,明明吃了一整份黑猪肋排, “接到你的电话就赶了回来,生怕你一

    个人在家孤零零的过圣诞,没人陪你。"

    段柏庭听完,从床上起身。将被她扯开的睡袍穿好。宋婉月见状,不高兴的问他: "你还有工作没完成吗?"

    "不是。"

    她质问他: “那你去干嘛?”

    他头也没回: "给某个没吃饱的人做饭。"宋婉月愣了愣。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段柏庭已经下楼去了厨房。他会做饭,虽然不算精通。围上围裙,仔细将手消毒清洗好几遍,又将所有的餐具锅碗重新过水。

    从冰箱里取出一些蔬菜鱼肉,切好备用。开了火,锅内煮着水,待水开后,他将水倒掉。

    如此繁琐的消毒步骤,他也不嫌累。宋婉月靠着门,告诉他: "厨师每天都会消好毒的。"

    “嗯。”他淡淡应一声,却并未停下手中动作。

    宋婉月知道他有洁癖,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要不还是先去洗个澡。毕竟今天在公司待了一天,又去了音乐餐吧,身上一股烟酒味。

    万一段柏庭嫌弃她了怎么办?

    在段柏庭做饭的这段时间,她上楼去浴室,仔仔细细泡了个澡。从头到尾都洗干净了,还认真做好护理。衣服换成段柏庭送给她的那条裙子。

    照镜子的时候自我欣赏了好久,裙子的确很好看,气质温婉。可谁圣诞节在家吃个宵夜会穿得这么隆重。好像有些过犹不及了。

    想了想,管他呢,好看就行。

    宋婉月将柔顺的长发随意用木簪挽了个低发髻。然后下楼。

    客厅里,段柏庭已经做完了宵夜,正在摆碗筷。听见动静

    抬眸。

    眼神还是平静的,将她上下看了一眼,没说多余的话,拉开椅子让她过来坐: “晚上不宜吃太多,所以随便做了点。"

    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宋婉月有些小失望。"这是你送给我的那条裙子,我穿着好看吗?"

    段柏庭给她盛好饭: “好看。”

    “喊。”

    宋婉月觉得他在敷衍自己。

    她已经吃过了,其实不怎么饿,但段柏庭亲自下一趟厨,多少还是得赏个脸。

    宋婉月吃的很慢,一只虾仁都能咬无数口。

    看出了她根本不饿,段柏庭给她倒了杯温水: “吃不下就别硬塞。”“那怎么行,这可是你亲手做的。”她一副十分爱惜的模样。段柏庭无奈摇头,将盘子收走: “吃多了容易积食,到时候还得去医院。”

    一听要去医院,她瞬间就老实了。

    这附近方圆几十里都是他们家,一点也不热闹,毫无节日气氛。好在客厅里有提前搭好的圣诞树。前几天宋婉月和小寰亲自搭的。

    比她人还高,是直接运送过来的一整棵鱼骨松。上面缠了灯带,和各种礼物盒。

    地上铺了人造的假雪,周围用木栅栏围着。小寰说,这还是家里第一次出现圣诞树。

    段柏庭对节日没有概念,并不在意。不管是国内的节日还是国外的节日,他都一视同仁。从来不过。

    宋婉月觉得他的人生实在乏善可陈。

    他这个年纪的有钱人,哪个不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每天晚上开着超跑出去飙车,游艇上开派对。

    他倒好,没有工作的时候早睡早起,喝茶看报。偶尔去打个高尔夫。健康又老成。

    宋婉月甚至都不敢想,要是其他女孩子嫁给了他,那得多无趣。她过去把客厅的灯关了,屋子暗下来,只有角落那棵圣诞树亮着一圈一圈的灯带。

    "好不好看?"她问他。

    段柏庭看了一眼,松树上面挂了点乱七八糟的装饰物。他不清楚好看的点在哪。但还是点头: "还行。"

    宋婉月让他闭上眼睛: "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

    不懂她又要作什么妖,段

    柏庭配合地闭上眼。细细簌簌的一阵声响过去后: “可以睁开了。”待他睁开眼睛,看见宋婉月双手被红色的缎带绑着。此刻递到他面前: “可以拆你的礼物啦。”

    段柏庭沉默片刻,笑了下: "这个礼物有什么用?"

    宋婉月笑容甜美: “在圣诞节结束之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还特地划上一个前提: “加班或者做家务不行。”

    段柏庭无奈失笑,将那根缎带解开: “行了,去睡觉吧。”

    宋婉月愣住,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这个要求。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自己可是考虑了好久才想到这个的。

    "你不再多考虑考虑吗?"

    “时间不早了。”他伸手在她眼下的黑眼圈抚了抚, "以前没有。"“最近是不是很累。”

    前段时间熬夜长出来的,和最近没什么关系。

    只是黑眼圈这玩意儿很难消,少说也得半个月才能彻底看不见。哪怕她定期去美容院,每天晚上用昂贵的眼霜涂抹。

    但也不知出于什么怪异的心理,宋婉月总是喜欢在他面前装出弱势来,让他心疼。

    "还好,就是睡眠不怎么好。你每天那么忙,都没时间陪我,晚上我一个人睡,有点怕。"她顺势靠在他怀里,距离那么近,他只穿了一件睡袍。

    她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

    刚拆下的礼物缎带还缠绕在他的指间,段柏庭闻见她身上那股独特的茉莉花香。

    她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没有像往日那样在他怀里不安分。

    段柏庭垂下眼睫,呼吸稍有几分急促,眼神也意味深长许多。

    哪怕平日里再坐怀不乱,可他到底不是真的柳下惠。

    宋婉月被他单手放上身后的中岛台上,掌心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她微微惊了一瞬。段柏庭垂眸看她,气音极度沙哑,和她确认: “想做什么都可以?”

    宋婉月有贼心没贼胆,自己说出去的话,这会反而生起退缩之意。她手指下意识的抠紧台面边缘,低着头,眼神闪躲: "段柏庭,你别……别这么看着,我有点……

    怕。"

    br />他当下的眼神完全就是捕猎者看待猎物的那种占有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猎物生剥活吞了。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宋婉月身上一凉,单薄的旗袍被剥离。

    埋首在她颈窝胡乱亲吻的人没了动静,宋婉月悄悄睁开眼睛。见他垂首,视线落在她身上。

    宋婉月想起来自己戴在里面的胸链。好死不死。

    她刚想捡起被随手扔在一旁的衣服去挡,手却被他锢住,反剪在身后。这样的姿势,让她被迫扩肩挺胸。

    段柏庭看了一会,低下头。

    宋婉月想起自己之前还在和静香炫耀,说迟早要把他迷死。有没有迷死他不知道,反正自己差点死在这儿。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段柏庭吃够了,暂时放过她。

    他手指勾着那一条条银色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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