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2)
可唯独一样，蝙蝠侠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就是，苏莉卡将被选择为进入幻境的任务者。犯罪巷，安全屋门前，蝙蝠侠站定在这里，他沉默着。
在抵达哥谭市的第一时间，蝙蝠侠就赶来了犯罪巷，尽管这是无用功，但他还是希望能够立刻见到苏莉卡。
苏莉卡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却是最容易有去无回的。
他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苏莉卡，她看上去还没睡醒，大概率是刚刚从午睡之中苏醒。
"……爸爸?"苏莉卡愣愣的看着蝙蝠侠，唤出那个她视作最为重要的称呼。蝙蝠侠点头，一言未发。
在一种莫名的气氛里，蝙蝠侠跟随着苏莉卡进入安全屋内。
“哥哥们都出去了。”苏莉卡不知道蝙蝠侠的来意，她迈着小步子走在前方，最后笨拙的爬上沙发。
做出待客的礼仪。
看得出来，尽管杰森陶德平时脾气暴躁，但在带孩子上面，确实是挺用心的。至少苏莉卡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家。
“苏莉卡。”蝙蝠侠选择坐在苏莉卡的对面，他微微低头，和对面满脸真挚的苏莉卡对上视线。从来的时候，蝙蝠侠就在思考着某个问题。而这个时候，或许就是最适合揭开真相的。面对蝙蝠侠的询问，苏莉卡有些疑惑，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大人。视线相对。
蝙蝠侠知道他应该询问些什么。
"为什么要一直掩饰你的容貌。”蝙蝠侠终于是问出了这个盘旋已久的问题，他攥着手， "为什么要用黑色颜料涂在脸上。”
他想知道他的孩子的过去。
蝙蝠侠知道，他或许没有更多的机会和苏莉卡再这样认认真真的坐下来谈心。
谁也不知道今晚的幻境会是什么结果。
几乎所有愿意参与的超级英雄们都是抱着最坏的可能性去的。
这个问题让苏莉卡
埋下了小脑袋，她掐着衣服的边角，灰扑扑的小脸被阴影笼罩。她知道，蝙蝠侠迟早是要了解的。
蝙蝠侠是她的爸爸。
“我不想被我的亲生父亲找到。”苏莉卡闷着头开口，说着那些让她难以启齿的话语， “他会觉得我是一个麻烦。"
“我不是坏孩子，不想要赖着他。”这大概是苏莉卡最真实的想法。
那些晦涩的，来自最真实的流浪孤儿的卑微。
她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蝙蝠侠， "我只想要你做我的爸爸，可不可以?"
“我不想和我的亲生父亲待在一起。”
尽管布鲁斯韦恩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做，但对于苏莉卡来说，任何的靠近都会让她痛苦。她知道她会是怎样的形象或者被贴上怎样的标签。
苏莉卡不愿意去找布鲁斯韦恩，她宁愿在街头捡垃圾，宁愿蜷缩在最寒冷的街头。而这一次，苏莉卡真正的迎来了她的家长。
“我是你的父亲。”蝙蝠侠的承诺，从来不会有人怀疑真实性。他的一字一句都刻在了苏莉卡的心脏上。
苏莉卡的答案，对于蝙蝠侠来说，可以说是预料之中。他只是获得了一个真正的确定性的结果。
“我将永远是你的父亲。”蝙蝠侠张开手臂，他只是遵从着本能，作为一个父亲的本能。他迟迟没有和苏莉卡拉近距离的原因之一，也是苏莉卡总是灰扑扑的面容。苏莉卡并没有完全对他展开心扉。这是作为家长的失责。好吧，作为布鲁斯韦恩的蝙蝠侠，似乎没有资格提及这个问题。
哒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室内。
苏莉卡眼泪汪汪的扑进了蝙蝠侠的怀里，她依恋的蹭着蝙蝠侠。
感受到怀中的温暖，蝙蝠侠耐心的安抚着苏莉卡，不住的拍着她的后背。
他想要将苏莉卡真正的带回家，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苏莉卡是韦恩家族的小女儿。蝙蝠侠已经顺利进化，不仅掌握了如何接受苏莉卡的直球，并且学会打直球。
"爸爸，我可以只有你一个爸爸吗?"苏莉卡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她的顾虑也正是在这里。她很担心蝙蝠侠知道真相之后，会送她回到布鲁斯韦恩身边。“可以。”蝙蝠侠的话掷地有声，他认真道， “只要你愿意。”
如
果仅仅只是争夺抚养权的问题，蝙蝠侠，不，布鲁斯韦恩觉得他很有自信。韦恩集团的法务部可不是白养的。
“我，我想要永远和爸爸待在一起。”苏莉卡哽咽着，趴在蝙蝠侠身上，就像是找到了依靠。她有家了。
“好。”蝙蝠侠将苏莉卡抱紧，他低头看着苏莉卡哭得泣不成声的小模样，迟疑片刻。
他其实还应该解开苏莉卡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心结，否则到时候就不是他离不离开苏莉卡的问题，而是苏莉卡要不要原谅他的问题。
“苏莉卡。”蝙蝠侠用纸巾擦拭着苏莉卡眼角的泪水，“我想知道，你和——”
他看着苏莉卡眼中的最为纯粹的喜悦，彻底卡壳。
面前的孩子真的很依赖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蝙蝠侠不忍心打断这一切。
而哥谭意志会加一把火。
【如果她知道你是布鲁斯韦恩，还会将你当做父亲?】哥谭意志的黑心从始至终。
这件事永远是迈不过去的坎。
【不要影响今晚的任务。】这回，哥谭意志真不是捣乱，它会告诉蝙蝠侠真相，但现在这个节骨眼真不是什么好事。
这句话只有蝙蝠侠能够看见，他微微皱眉，还是先将苏莉卡抱紧，没有再提及刚才的话题。
任凭苏莉卡再怎么询问，蝙蝠侠都未曾谈到。
围观的哥谭意志，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好吧，它保护的孩子，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家长。血脉亲情是无法斩断的。
哥谭意志知道，它无法阻拦，也不应该阻拦。
【零点，我会送她进入幻境。】哥谭意志最后给出线索。客厅之内只剩下温馨的一大一小。
下午两点，大都会。
正如夏洛克福尔摩斯所言，他会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给出结果。
当执法者抵达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的公寓时，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铺陈在桌面上的地图。混乱的线条，被刻意勾画出来的建筑，连同的三个城市。
但执法者的智商依旧在线，她定定的凝视着桌面上的地图，整整十分钟。
沙发上，夏洛克福尔摩斯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执法者的表情，他摇晃着烟枪。
正在为执法者倒水
的约翰华生，也有些好奇。他看不懂夏洛克福尔摩斯所绘制的地图，就是不知道执法者能不能看出些什么来。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执法者才抬起头。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愧是天才。
这份地图上清晰的刻画出幻境开启之后，和现实所连接的每一个节点，以及映射出来的位置。
只要在幻境开始的规定时间内，打破这些节点，就可以摧毁幻境。届时，执法者可以直接抓捕卡牌。
虽说抓捕卡牌的危险性很高，但这就是另一条路。
"您很厉害。"执法者不吝啬于夸赞，她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有学习过魔法，大概是只在破案中了解过一些。
被夸赞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倒是波澜不惊，他稍一抬头看向执法者， "你比那些愚蠢的金鱼要聪明得多。"
看得出来，福尔摩斯很满意有人能够欣赏他的成果。
"合作愉快。"执法者开始扫描面前的地图，这第二条备用方案，交给超级英雄是最好不过的。这时，夏洛克福尔摩斯站起身来，他停留在桌边，不规则敲击着桌面。
执法者抬头看他。
“我们也进入幻境。”夏洛克福尔摩斯脸上是最纯粹的兴趣。
他仅仅只是好奇那幻境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这么多人锁死在其中。"这很危险。"执法者例行提醒。
“所以?”夏洛克福尔摩斯一如既往的收敛。
“好，不要硬撑，在幻境内随时联系我。”执法者低下头，继续扫描地图。
见此，夏洛克福尔摩斯神色一顿，他的注意力彻底转移到了执法者身上，大概是没见过到这么奇怪的小朋友。
分明带着孩子的干净，但却又是大人工作时候的公事公办。实在是违和。
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到深夜十一点，所有要参与幻境的任务者都躺在了床上，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幻境开启的前一刻，纽约意志都没有将迪莉娅要参与的消息告诉托尼斯塔克，它知道这个家长估计会追进去。
复仇者大厦工作室，托尼斯塔克调试着电脑，将所有参与者的心率等身体数据都显示出来。而另外一面，透明的蓝
色屏幕悬浮着，幻境之内的全部场景都会呈现在屏幕中。
零点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