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他毫不犹豫的夸赞着。
可这不是苏莉卡认为的结果，她的小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空白。
无数个问号出现在苏莉卡的小脑袋中，她难以理清楚目前的逻辑，但一个坚定的事实是无比清晰。
布鲁斯韦恩不知道她的存在，至少是不知道这个名字。
这个想法突兀的出现在苏莉卡心中，她撑紧了小手手，呼吸微滞，小脑袋一团乱麻。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布鲁斯韦恩。
“甜心?”布鲁斯韦恩的呼唤让苏莉卡清醒过来，她猛地抖了抖小身子，愣愣的和面前的大人对视着。
这样甜蜜的称呼，是苏莉卡从未获得过的。
没等苏莉卡回应，就见布鲁斯韦恩站起了身。她被布鲁斯韦恩抱了起来，稳稳的托住后背。
“美丽的苏莉卡小姐，我有荣幸邀请你共进午餐吗?”布鲁斯韦恩完全没有顾及苏莉卡的心理承受能力，果断的使用着最擅长的撩妹方式带患。
他对着苏莉卡眨了眨眼睛，那双刚蓝色眼眸中似乎只有苏莉卡。
肉眼可见的，苏莉卡磕巴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此，布鲁斯韦恩也不再等待苏莉卡的回应，而是抱着她走向对面的韦恩集团。
外界并不一定安全，现在要紧的还是将苏莉卡带到安全的地方，再让小姑娘好好的吃一顿饭。
这一系列的相处让提姆德雷克暗自咂舌，他摇了摇头，还是迅速跟上。
虽说野兽很少在白天出没，但刚才的例外，必定是有原因的。说明野兽出现还有别的契机。
咖啡馆的门前，夜翼和红头罩正在和哥谭警方交接，他们看见了正向着韦恩集团而去的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
当然，最显眼的是被布鲁斯韦恩抱在怀中的苏莉卡。
"那不是……"夜翼惊诧于布鲁斯韦恩带崽的能力，正准备和红头罩分享，但他浑身猛地一僵，想起了某些历史遗留问题。
但意料之外的事情总会发生的。
刚刚和哥谭警方交流完毕的红头罩，面色不改，
他当即踹了夜翼一脚，"走，回安全屋。"
他默认了布鲁斯韦恩和苏莉卡的接触，并且阻止夜翼打扰布鲁斯韦恩和苏莉卡培养感情的时间段。
被红头罩推着走的夜翼，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红头罩，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到了隐蔽的位置，红头罩才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他靠在墙边，环抱着双臂，打量着夜翼此时满脸震撼的模样。
“你觉得她以后怎么安排?”红头罩的声音被头罩处理过之后，带着机械质感，因此也显得前所未有的理智，
怎么安排?
夜翼想要将答案脱口而出， "当然是跟着你…"
这答案，就连夜翼自己都觉得离谱。他联想到了杰森陶德的日常生活，简直是刀口舔血。绝对不是什么适合孩子生活的环境。
再者说，杰森陶德大约也没有这种养崽的闲心和想法，暂时照顾崽崽还行，长期下去估计是不方便的。
见到夜翼表情的变化，红头罩也不催促，他在等待着夜翼自行思考出结论。短暂的平静后，夜翼迟疑道， "所以，你觉得B合适……"
身怀魔法能力的苏莉卡，自然是不适合被普通家庭收养的，哥谭市唯一适合的家长就是布鲁斯韦恩
“你觉得不合适?”红头罩微微眯起眼睛，锋锐的反问道。
这家伙嫌弃苏莉卡?还是都这把年纪了还有着那股幼稚的【父控】心理?
“当然不合适!”夜翼从未如此痛心疾首，他几乎是质问道，"你真的认为他适合和苏莉卡相处吗?"
蝙蝠崽们和蝙蝠侠可以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没有离家出走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蝙蝠崽!
夜留坚决不希望看见苏莉卡为了布鲁斯韦恩而受尽委屈，尤其是她的性格原本就是谨小慎微的。
看着夜翼如此模样，红头罩陷入了沉默，他不由得回忆起了曾经在韦恩庄园和布鲁斯韦恩相处的时光。
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布鲁斯韦恩相处是愉快的。只不过……
蝙蝠侠实在是情感便秘。
“那你说怎么办?”红头罩感觉头疼，他靠在墙边，显然是无可奈何。这问题也让夜翼陷
入了纠结。
不知过去了多久，夜翼才艰难的挤出答案， “要不……让她先和B试着相处?”这大约也是冷静下来之后，发现的最好的解决方案。
从刚才的观察看来，布鲁斯韦恩和苏莉卡相处是没问题的，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蝙蝠侠。只要蝙蝠侠也能和苏莉卡相处得很好，那么之前的担心就是多虑。这个方案经过了蝙蝠们的一致通过，包括远程参与投票的达米安韦恩。
唯独正在韦恩企业顶楼总裁办公室的提姆德雷克，对于投票中所言的【苏莉卡和布鲁斯韦恩相处和谐】这一事实感受到强烈的怀疑。
他抬头看了眼对面坐在边缘，只差一点点就要掉下沙发的苏莉卡；又看了看尝试着和苏莉卡拉近关系，但却只能不断使用【撩妹技巧】的布鲁斯韦恩。
提姆德雷克无话可说。
所以夜翼和红头罩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好在助理的敲门声打断了便局，一道又一道精致摆盘的餐点被送进办公室，依次摆放在休息室中。
食物的香味弥漫着，让苏莉卡不自知的转过小脑袋，但她又飞快的收回视线，只是悄悄的咽了咽口水。
但小肚子不争气的叫出了声音。
“苏莉卡，我们去吃点东西?”布鲁斯韦恩自然的将苏莉卡抱起来，走向餐桌，同时抽出湿纸巾为苏莉卡擦着小手手。
他还顺势想用湿纸巾为苏莉卡擦拭灰扑扑的脸颊。
但两只小手手在这时推拒着他，随之而来的就是苏莉卡带着强烈不安的声音， "不……不要擦脸。"
这句话让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同时一楞。他们足以联想到很多东西。
布鲁斯韦恩能够看出，苏莉卡在隐瞒些什么。
而提姆德雷克则对此有更多想法，他想起了早晨苏莉卡使用魔法传送门逃离时的起因——她拒绝了杰森陶德昔她擦拭脸颊。
所以，问题一定出现在她的容貌上。
隐藏身份。这是提姆德雷克第一时间能够想到的，他转而将视线落在苏莉卡的小脸上。迟迟没有移开。
灰扑扑的小脸上并没有多少肉肉，也因此将五官的轮廓显得更加清晰。虽然看不清楚细节，但提姆德雷克总觉得似曾相识。
从前不觉得，
如今仔细查看，就好像是……
提姆德雷克硬是想不出答案，偏偏就差临门一脚。
同一时间，布鲁斯韦恩还在尝试着和苏莉卡交流，他从未如此耐心， “为什么不想?或者，你可以自己擦拭?"
他逐渐融入了带崽的氛围，并且开始一点点的了解苏莉卡的内心世界。即使布鲁斯韦恩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他对于苏莉卡的“逢场作戏”过于超乎平常了。
至少，他不会对每个孩子都如此包容和亲昵。
“不是的。”苏莉卡摇着小脑袋，她的情绪在布鲁斯韦恩的安抚下稳定下来，只是依旧微微埋着小脑袋， "就是……不可以擦。"
笨拙的话语完全不知道如何遮掩真相，只能如此模糊过去。
可敏锐如布鲁斯韦恩，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托词?
“好，那我们吃饭。”布鲁斯韦恩轻而易举的揭过这件事情的，没有深究，他抱着苏莉卡在餐桌前坐下。
他依次端过餐盘，询问苏莉卡是否喜爱，再亲手将食物喂给苏莉卡。一大一小之间的气氛迅速升温。
就连一开始谨小慎微的苏莉卡，都在如此对待下，小心翼翼的将小脑袋靠在布鲁斯韦恩的肩膀上，吃东西的同时，还怯生生的偷偷看向布鲁斯韦恩。
那是她梦里才会有的场景。
难以控制的，苏莉卡回想起来了布鲁斯韦恩坐在咖啡馆里看着那个大姐姐的眼神。
所以，她也可以得到这样的温柔对待吗?
凭借着本能，苏莉卡将小身子缩紧，努力的和布鲁斯韦恩拉近距离，开心得整只崽患都是激动的。
常规情况下，没有孩子不想和自己的父母亲近。
正在喂食的布鲁斯韦恩，感受到了苏莉卡的亲昵，他神色一顿，握着餐勺的动作更加自然起来。不知不觉中，他表面上的伪装，变成了真实的亲昵。
如此温誓的气氛之外，提姆德雷克堪堪从那思绪之中脱离开来，他看见了正在给苏莉卡喂食的布鲁斯韦恩，千言万语都在刹那间被压了下去。
布鲁斯韦恩的表面工作是不是做得太好了?他记得布鲁斯韦恩昨天还在蝙蝠电脑里完善【苏莉卡】的档案。
那危险等级居高不下。
这样的温馨持续到苏莉卡小声的拒绝，她紧张的看着布鲁斯韦恩，"谢谢韦恩先生，我吃饱了
的。"
说话的同时，苏莉卡还捂着小肚子，颇有些怯生生的。
她并不敢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更不敢表达想法，对于任何的大人都是如此表现。
所以直到小肚子撑得生疼，开始难受起来的时候，苏莉卡才敢开口。
“好。”布鲁斯韦恩终于从愉悦的带崽状态中脱离，他看着苏莉卡脸色略微发白的小模样，微微探唇。
的确，他还不知道如何与孩子相处。
但莫名的，布鲁斯韦恩愿意去学习这些看似和他完全不搭边的知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布鲁斯韦恩甚至觉得他的状况不正常。可理智分析下来，只有一个结果——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送你回家，好吗?"布鲁斯韦恩将餐盘放回桌面，动作不熟练但是认真的将苏莉卡抱起来。他随即吩咐助理备车，前往犯罪巷。
只有将苏莉卡送到杰森陶德的家门口，布鲁斯韦恩才能放心。
他并不赞成苏莉卡住在危险的犯罪巷，但看着苏莉卡拘谨又小心的模样，布鲁斯韦恩也无可奈何。
这一系列流畅的操作，看得提姆德雷克是半晌没回过神来。他是彻底不能够分清楚布鲁斯韦恩究竟是“做戏"还是“真情”。
从韦恩企业到犯罪巷，距离并不远。毕竟，韦恩企业就挨着哥谭广场。半小时后，犯罪巷门口前。
“停车。”布鲁斯韦恩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牵着苏莉卡的手，他抱着苏莉卡下车。
见此，提姆德雷克也略微疑惑，他尝试询问，但却在看见布鲁斯韦恩的去向时，顿住脚步。他的表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迟疑。
那是一家甜品店，内里都是小朋友们喜欢的纸杯蛋糕、小饼干等甜点。
紧接着，就是布鲁斯韦恩扫空甜品店的嵌峰时刻，他完全不顾及苏莉卡的小肚子能不能承受，一样接着一样的放进购物车。
在这期间，苏莉卡被吓到缩成小小一团，不断的拒绝着。她对于别人的善意不敢轻易接受。
可最后，布鲁斯韦恩买下了整家甜品店，并且吩咐店员定时定点的将新鲜的甜点送到杰
森陶德的安全屋。
以及，他留的是杰森陶德的电话。
看见电话号码的刹那，提姆德雷克及时的站出来调停，他火速的将电话更改为自己的。要是让杰森陶德知道这件事，那肯定直接杀到韦恩庄园去!众所周知，蝙蝠们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不是一般的强。
现在布鲁斯韦恩送甜品的行为，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挑衅杰森陶德。
当然，提姆德雷克和布鲁斯韦恩两人各自的心绪浮动，都和瑟瑟发抖的苏莉卡完全不同。她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有什么可以补偿布鲁斯韦恩的，因此而惶恐不安。
离开甜品店后，提姆德雷克微微松了口气，他面上平淡无波，心里却想着抓紧支开布鲁斯韦恩，"布鲁斯。"
可不能让布鲁斯韦恩和杰森陶德撞上。
还在尝试和苏莉卡培养感情的布鲁斯韦恩转过身，示意提姆德重克开口。
见此，提姆德雷克心中微定，他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脱口而出，“下午的董事会，老董事们要向你汇报最近的新项目。"
这些都是托词，但的确是有董事会，也有新项目。
“不如我送苏莉卡回家?”提姆德雷克的表面功夫相当了得，他还贴心的补充道， “刚好我带着苏莉卡去买些生活用品。"
这样查不出纰漏的借口，布鲁斯韦恩不会拒绝。
他只得和苏莉卡道别，并且温柔的嘱咐道， "如果遇到危险，随时可以联系我。"
哥谭甜心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布鲁斯韦恩将之前就准备好的小手机放进苏莉卡的口袋里。也是这个时候，布鲁斯韦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苏莉卡身上的破衣烂衫。他紧皱着眉。
“布鲁斯，我带着苏莉卡去服装店。”提姆德雷克飞快上前，伸出手准备接过苏莉卡。可布鲁斯韦恩没有松手，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布鲁斯?”提姆德雷克重复询问着，他现在比之前还要着急，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就在两分钟之前，杰森陶德联系他，询问苏莉卡的行程。
虽然明面上是担心时间临近七点，苏莉卡再不回家会有危险；但实际上，绝对是杰森陶德这位“临时家长”心口不一。
"好。”布鲁斯韦恩点头，他没有停顿
的将苏莉卡交给提姆德雷克，同时叮嘱道，"不用去童装店，明天请设计师来定制。"
这才是布鲁斯韦恩思索的问题。
提姆德雷克沉默刹那，微笑道， “当然。”
趴在提姆德雷克怀中的苏莉卡，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布鲁斯韦恩，她在犹豫着什么，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终于，在布鲁斯韦恩即将离开的时候，苏莉卡下了决定， “韦恩先生!”
她伸出两只短短的胳膊，小手手撑若一把药丸塞给布鲁斯韦恩。
那是苏莉卡之前做出来的魔法药丸，虽然原材料不忍直视，但效果相当好。这也是苏莉卡唯一能够作为赠礼的。
平心而论，布鲁斯韦恩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苏莉卡完全不敢相信。
“韦恩先生，如果您遇到危险，可以吃的。”苏莉卡微微埋着小脑袋，有些愧疲。总有种亏欠布鲁斯韦恩的感觉。
“谢谢。”布鲁斯韦恩微愣，感受着掌心的颗粒，大约六七粒药丸，他揉了揉苏莉卡的小脑袋， "记得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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