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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唔系成日觉得颈渴,饮咗水都唔见效,反而仲渴?”
“一到晚黑有冇心跳得特别快?情绪容易低落失控,身体容易出汗。”
“内分泌又失调。”
老中医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堆,哪哪都有问题,还说胃有点毛病,要去医院拍片看看。
顾商听不懂,只看向许寄,后者一溜听下来,觉得顾商现在还活着真挺幸运的。
许寄翻译:“命不久矣。”
顾商:“?”
现在的中药有不用煲熬的了,像冲剂那样,直接用热水冲开即可。
明明只开了十日的药,份量却像别人开了一个月似的。
然后又硬拉着去了医院,果然检查出来胃炎、胃溃疡和胃部消化功能紊乱,又是好一袋药。
“岑青不在,真是没人管你了啊。”许寄说。
顾商反驳:“我有在吃饭,阿姨一日三餐都有煮的。”
吃不吃得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似乎是担心自己早死,接下来顾商还真规规矩矩地吃了两天药,可意外总比计划来得快。
第三天要开早会,散会出来已经十一点了,错过了第一次吃药时间,第四天又因下午要去外边监工,错过了第二次吃药时间,再后来总有各种不可抗力因素影响,外加身体好像好了点,渐渐的那堆药开始养灰尘了。
许寄有打电话来督促,但顾商心虚得很,又不想让对方失望,只“嗯嗯”回答着。
江堰也挺久没来发疯,可能是那天清醒过来后察觉到自己的丢脸失态。
阿姨最近老家有事请假一个星期,顾商昨晚一晚没睡着,心脏跳得很快,砰砰的声音撞击着耳膜,他起床时起猛了,眼前一黑,栽在床上没了反应,好一会才爬起来。
他没什么胃口,嘴里泛着苦味,从桌子上拿了一颗糖塞在口袋里,打算待会吃,免得又低血糖了。
秘书发消息说在楼下等着了。
顾商拿上文件出了门,电梯上的数字从六缓慢降到一,他皱着眉,扶了下栏杆,有些头晕,眼前的一切都灰蒙蒙的。
殊不知门一打开,他有点被吓到,脚步顿了下,心脏狂跳起来,后背顿时浮了一层虚汗。
江堰戴着顶黑色鸭舌帽,靠着大堂的柱子,不知在干什么。
顾商恢复了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过。
藏在鸭舌帽底下的眼睛抬了抬,江堰伸出手。
“别碰我。”顾商挥开对方的手,动作大了点,他咽下反胃。
怎么回事,怎么今天那么晕,他握上大堂的玻璃门把手,同时手腕也被握住了。
顾商忽的感觉到了下坠,下巴好像嗑到了什么,牙齿咬到了舌尖。
江堰瞳孔一缩,猛地托住对方的下巴,才没让顾商嗑上把手的角。
下一秒,他被推开。
顾商蹲在地上,开始干呕,可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酸水,混乱中他好像被扶着,借力重新站起来时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实际只过去了十几秒,顾商却像昏迷了一天,他看到了亮着的数字七和刺眼的白色光,好累,于是他又闭上了眼。
长期没有睡眠,于是身体开启保护模式,被迫让主人晕过去,“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顾商是实打实感到了自己的虚弱,他还以为自己就这么猝死了。
他转了转头,看到了一根透明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