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念头(1/2)
这首歌大家都很熟悉,不少人都在跟随旋律摆头哼唱,点歌者却垂眼,安静转动着桌上酒杯。
“天边风光/身边的我/都不在你眼中……”
酒杯里精致剔透的玫瑰冰花浮在清酒上,又随着他转动酒杯的动作摇摇晃晃。
池再夏盯着屏幕愣怔半晌。
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真巧!
不过除了巧,池再夏也没作他想,这名字一看就知道出自那首很有名的佛教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她虽然不太会念书,但这首诗还是知道的,她还一度觉得,明镜的禅宗名字取得很贴合门派。
话说回来,他取的名字好像都很贴合门派。
青山不许她特地搜过,似乎出自一首比较冷门的诗:青山不许谈新事,白鸟如曾狎故人。
君山神武叫青山客,白鸟又刚好是君山的门派象征。
玩过一段时间《风月》的人,在看到名字的第一时间,就能知道这人是个君山剑客。
还有春风不度,这原本是他给自己的龙刀廷小号取的名,被现在的春风不度要走了。
游戏里,龙刀世代镇守玉门,春风不度玉门关,和门派再契合不过。
不知道这事前,她还在心里嘀咕过这俩怎么这么像情侣ID!
想到这儿,她打开企鹅看了眼。
白天闲聊几句,没有下文,看来明镜也没有回家。
池再夏心不在焉喝了口酒。
借着酒杯遮掩,她偷瞄许定。
明镜取名是贴合门派,那他取这样的名字是因为……信佛?
以他的个性,说不定还真信。
漫无目的想了会,台上主唱闭眼,已经动情地唱到**部分。
“没有关系/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姜岁岁在旁边举起奶酪薯条,晃着身体,十分投入地跟唱。
池再夏喝了点酒,又热又晕,看见在半空挥舞的薯条,她唯恐奶酪掉下来沾到外套,往旁边躲了躲。
不巧旁边人也在吃东西,定睛一看,吃的还是油辣油辣的烤脑花。
“……”
她不太明白小酒馆为什么会有烤脑花,但台上一首歌唱到结尾,她有点坐不住了。
感官好像倏然被刺激,那些本来不具体的食物油香、混杂的酒气、明明谢绝吸烟还是不知从哪飘来的尼古丁味道……全都交融在一起。
她借口上洗手间,起身往外走,实在是急需吹吹冷风,呼吸点新鲜空气。
酒馆内外,一动一静。
其实临湖酒吧街有很多家是露天的,外面也能听见有些清吧从二楼露台传来的现场演唱,但只要稍稍拉开点距离,就有种远离喧嚣、置身事外的清静感。
她伏在沿湖栏杆上。
入目是湖面摇曳的泠泠灯光,身后是文艺氛围拉满,低吟浅唱里的人间烟火。
她像一只发呆的猫咪。
思绪飘散着。
脑袋像块浸酒的海绵,沉甸甸的。
不应该啊,她以前和朋友出去玩,也没少喝啤酒红酒,看来是太久没锻炼了,十几度的酒就有反应。
她把脸蛋鼓成小胖河豚,然后慢慢往外吐气,反复几次,脸颊都鼓酸了,正揉着,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名字。
“池再夏。”
她回头,维持着捧脸姿势。
“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她略略一顿,为了确认,还眨了眨眼。
许定上前,递给她一瓶纯净水:“姜岁岁打你电话没接,去洗手间找你了,刚好我想透气,就来外面找找。”
之前不想被梁今越骚扰,挂掉电话她就静了音,后知后觉看眼手机,果然有未接来电。
“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担心你。”
说着,许定给她看了眼和姜岁岁的聊天。
见他已经告诉姜岁岁人在外面,池再夏也就没再回电话。
抬头瞥见他耳后根,她忍不住说了句:“你耳朵好红啊,是不是喝多了?”
“有吗?”许定微怔。
池再夏点点头,伸手指了下:“耳朵,脖子,都红红的,该不会是过敏吧?”
“我好像不对酒精过敏。”
“那就是喝多了。”
“但我感觉……很清醒。”
“喝多的人都这样说。”
许定静默片刻,败下阵来,眼睫也垂着,声音温和:“好吧,是我喝多了。”
池再夏这才满意。
身后传来一阵抒情的吉他独奏,两人安静吹了会风。
许定酝酿半晌,偏头看向她,想说点什么。
可还没开口,池再夏就莫名来了句:“许会长,你听说过水猴子吗?”
问这话的时候,她盯着夜色下无光一角的幽深湖水,一副喝多了灵魂出窍的样子。
旖旎氛围被不解风情打破。
许定又是一怔,半晌,他迟疑道:“你说的是,水鬼吗?”
“你也知道?”池再夏看他一眼,手肘撑着栏杆,托腮碎碎念道,“我们小学那会,学校里面有个湖,湖边养了很多小动物,虽然旁边围住了,有人看守,但还是有很多小朋友下课爱去那玩,有些家长大概是为了让小朋友不要玩水,想用水猴子什么的吓住小朋友,然后这个传闻就慢慢传开了。”
她好像陷入了回忆,不知想到什么,还没说,先把自己笑得够呛。
“但是我和我朋友胆子特别大,没有这传闻前吧,对那个湖也没什么很大兴趣,后来听说有水猴子,我们放学也不回家,就偷偷蹲在附近,我朋友还从家里偷拿了一个他爸爸钓鱼用的抄网,准备晚上捉一只活的水猴子,结果水猴子没捉到,稀里糊涂网走了一只鸭子!”
许定默默喝了口水。
“后面家里人和老师一起找过来,挨了好几顿骂,我回家还被罚跪了!周一升旗的时候我们上去做检讨,我跟你讲那个检讨实在太好笑了,我本来还能忍住,但是我朋友笑了一声,我实在是没憋住,念到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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