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知青的糟糠妻(二十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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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世界不用即时脱出了,老子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的,偷着乐吧!"明茗顿时收起了眼泪, "早特么说啊……白哭那么真情实感。"

    系统:

    明茗出月子的时候,正准备在赚钱这事儿上大展身手,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传来——国家恢复高考了!

    距离当年的高考,只剩不到四个月,严峻生严阵以待,势要把他家的小天才送上考场。

    “我觉得……我都这么有钱了,也不一定非要参加高考。”明茗起了惰性,试图跟严峻生讨价还价。 "谁刚出月子就要学习啊,我要赚钱,不学习!"

    严峻生在这件事上异常冷漠: "不行,考!"

    ".…老头背心考虑一下?"

    "才刚出月子,想什么呢你。”严峻生戳着她的脑门,顿了顿,又补充道: “在我做完结扎手术之前,你忍忍。"

    严峻生非常后怕,坚决杜绝一切意外可能性。明茗:啊呸!真以为我猴急啊?

    于是乎,严峻生给她开启了高强度的复习规划,规划得太过合理甚至涵盖了早晚自习,明茗一度怀疑他也是穿越来的。

    "我崽呢?让我带孩子吧!我不要背政治!"

    "听话,背完这一章就让你玩……不是,抱一会儿你崽。"

    带孩子这件事基本上没让明茗操过心,她目前的状态就是学累了去摇篮床那玩一会儿陈北馨,把患玩哭了再交还给严峻生,自己继续回去学习。

    ……还挺解压。

    当然仅对她一人。

    严峻生不在的话就是严父严母忍气吞声过来哄孩子,陈卫国不怎么管,因为亲家比较主动,他乐得做那个没事逗逗孩子的人。

    临近考试,严峻生回了趟乡下,牵了只小羊羔回来。"养几天,过两天给你做烤全羊,羊肉串。"

    明茗劳逸结合的逸中又多了个逗小羊的活动,她甚至抽空记了一份小羊生存实录。

    有一天严峻生回来的时候,明茗正坐在小羊跟前给它喂草,旁边点着一个小火炉,她一边喂一边碎碎念着什么。

    “也不嫌热,什么天啊点火炉。”他走过去把火炉灭了。

    “你懂什么,它迟早要进烤场的,这还只是模拟烤,等到它腹中有材,才会进行羊生中最重要的羔烤。"

    明茗又抓过一把草递过去, “来,多吃点。”小羊天真地吧唧吧唧。

    严峻生: "……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近600万人参加高考,最终录取人数不到30万,明茗带着几十年后的

    知识水平参加这场考试,但不敢奢望自己能比当时的知识青年更优秀。

    抱着今年不行明年再战后年顺理成章放弃的心态,明茗十分大胆地将三个志愿都填了北城最好的那几所大学,专业全选的计算机。

    老本行比较有安全感。

    而且前景那不是一般的广阔。

    严峻生信心满满,夸下海口, "我们家娟儿绝对能考上!"明茗:你可真敢想。

    哎,别说,严峻生这开光的嘴,放榜结果出来,明茗第一志愿就录取了。于是一大家子欢天喜地地送明茗去上大学了。虽然离家近,但每天走读还是蛮辛苦的,严峻生让她不要挂念家里,周末回来一趟就行。

    当然如果实在想他了,也可以中途回来,他随时在家等她。

    报到的时候明茗扁着嘴,恋恋不舍: “我崽……”

    然后进到大学就撒欢了。

    不、用、打、工、的、大、学、生、活!太、踏、马、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爽死了爽死了爽死了爽死了爽死了!!!!!!!!

    明茗一度忘了她还有个家有个男人有个患。

    开学半个月,在给自己找了无数个诸如“刚报道" “她很忙" "学业最重要” "闲下来肯定就回家了"这样的理由后,严峻生终于忍无可忍抱着孩子去学校门口蹲老婆了。

    明茗:咦,那个抱孩子的帅哥有点眼熟。

    明茗:咦?好像是我老公?

    明茗:!!!

    严峻生对崽说: “陈北馨,叫妈妈。”

    “麻麻!”

    明茗心都化了,一边嘤嘤嘤西子捧心一边强调: “患不要听你爸的,你叫陈云舒。”

    严峻生冷酷地说: “晚了,她已经熟悉陈北馨这个名字了。”

    他冷哼一声: "让你不回家!"

    明茗鄙视地看着他。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此后严峻生坚持不懈每天带着陈北馨去明茗学校里蹭饭,一方面提醒明茗你还有个家有个男人有个崽,另一方面去宣誓主权,免得一些癞蛤蟆

    盯着他家小天鹅。

    严父严母对此深感欣慰。

    在明茗上大学不着家的时候,他们俩没少逮着机会对严峻生耳提面命, "对人家好点,在家里主动点,大方点,她现在既然在上大学,你就多操劳点,别让人家操两份心,当好你媳妇儿的后盾.…唉,愁人,你现在还有这张脸,不表现好点等你年纪大了,当心陈婵娟把你踹了再找个年轻的!"

    严峻生:

    未曾设想过的角度出现了。

    严父严母转头又给陈北馨塞红包, “宝贝乖孙哟,爸爸妈妈要是在家吵架你可得劝他们哦,看在你爸天天给你把屎把尿的份上,可别让你妈把他扫地出门啊,唉愁死我了……白养这么大个儿子,一把年纪了还得担心他以后睡桥洞。"

    …”严峻生:“她现在才十几个月,能听懂什么?”

    严父严母置若罔闻,继续叮嘱摇篮里不明所以但是嘎嘎乐的陈北馨: “他们要是吵架,你就哭,打断他们!"

    严峻生: "……"

    算了,就这么误会下去也挺好。

    有助于家庭和谐。

    每次从学校回来,严父严母都对着明茗嘘寒问暖,甚至严成明都耐着性子亲自下厨给明茗做饭。“你爸你妈最近怎么了?吃错药了?”"……不知道,可能是怕我被你扫地出门吧。"

    明茗一脸茫然。

    明茗的理念一:反正都投机取巧了,那就投得彻底一点。明茗的理念二:房地产与互联网,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她逐渐把房地产的工作交给严峻生,自己开始在这个贫瘠的时间点挖掘互联网金融的沃土。啧,怎么觉得实际操作起来跟计算机专业一点也不沾边啊?

    失策失策。

    我现在开始去西湖边上蹲马爸爸还来得及吗?话说……这个世界有马爸爸吗?

    一眨眼,陈北馨,不对,是陈云舒,已经五岁了。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温馨幸福,也就是在这一年,消失了许久音讯的白月华又重新出现在明茗的世界。

    起初,明茗是在广播里听到的,但那是个陌生的名字,她并没有将其和白月华对上号。

    后来是报纸,随着作为国家机密的某项科研成

    果展露在大众面前,背后的团队也逐渐被世人知晓。

    白月华作为团队中最年轻的工程师,担任了某项材料的科研小组组长,在报纸上有一张侧脸。再后来,电视上也出现了她的采访。

    这也解释了她为什么跑去了那么偏远的地区,之后又销声匿迹。"你们外星人不行啊,这就给你们屏蔽了?"偶尔诈尸以示它还活着的系统: “关我屁事!这肯定是主脑设置的。”

    明茗看着电视上的白月华,心生艳羡。

    "她真的好帅啊……我要是能像她这么厉害该多好。"

    彼时的严峻生正在厨房刷碗,听见明茗的碎碎念,正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安慰她。他媳妇儿分明更厉害,羡慕在大漠吃沙子的人作甚。

    等他刷好碗,回到客厅的时候,明茗正搂着陈北馨一本正经地沉痛哀悼: "崽啊,你都不知道,当年我为了你爸都放弃了什么……"

    严峻生以为她要说什么像白月华那样成为独当一面的科研人员或者赚更多的钱、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之类的。

    他还寻思我也没怎么拖你后腿啊。

    结果一抬眼,看到电视上正播放一个当红奶油小生。

    唾,老熟人啊。

    这不是那王八犊子虎吗?严峻生咬牙切齿地想:这玩意儿还真阴魂不散啊。

    他走过沙发背后夺过遥控器关了电视,开始挠明茗痒痒肉,一边挠一边恶狠狠地问: “放弃什么了?我问你放弃什么了?"

    明茗笑得在沙发上打滚。

    陈北馨不明所以,但是在一旁拍手叫好。非常捧场。

    闹够了,严峻生从背后搂着明茗,闷闷不乐地说: "不许看他,不许想他,把他忘了!"“不看不想,只有你,乖。”明茗在他嘴上香了一个,严峻生顷刻间阳光明媚。

    唉,出息!

    从两岁半开始,我们的陈北馨小朋友就要每天背着小书包去托儿所,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都是严家父母积极主动热情洋溢地冲在最前方……接送她上下学。

    “我们不替你表现好点,你以后年纪大了被扫地出门了怎么办!”

    陈北馨舔着冰棍脆生生接话: “我妈昨天还说为了我爸

    放弃了好多,比如……”严峻生飞快地捂住她的嘴。

    严父严母: “你看看,我就说吧,你可长点心吧!”

    严峻生: "啊是是是。"

    这天,严峻生接明茗下班回来,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墨镜,打扮非常摩登的女人正隔着院子和陈北馨聊天。

    "你叫陈北馨啊?"“我小名叫陈北馨。”"哦?那你大名叫什么?严北馨?"

    "不,我大名叫陈云舒。这是我妈起的,陈北馨是我爸起的,但是他每次这么叫,我妈都会打他。"

    那人眼角抽了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对呀,你也知道?这名字潇洒吧?"陈北馨骄傲地说。"……你好,我叫白云舒。""咦?"

    严峻生闷笑出声,走过来抱起陈北馨, “云舒啊,来叫声爸爸听听。”陈北馨在她爹脸上亲一口,脆生生地喊道: "爸爸!"

    “哎!”严峻生朗声应下。

    白月华:

    她气笑了, "太离谱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只是改个名字,怎么就跟你们差辈了!"陈北馨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她捧哏,她用她的小奶音故作深沉地说: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

    白月华: "……"

    明茗在一旁没心没肺地嘎嘎笑。

    白月华忿忿地问明茗, "陈北馨这名儿多好听,叫什么云舒?"

    明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摇了摇手指,高深莫测地说: “你还太年轻,不懂里面的道道,这里面水深得很。"

    白月华: "……"

    是我远离人世的喧嚣太久……怪我。

    明茗要让她进来坐坐,白月华拒绝了, “我不多待,这就要走。”她抬抬下巴, “我只是来还当年欠你们的随礼。"

    严峻生说: “当年一根金条,现在可值老些钱了。”

    “你们缺钱吗?”白月华摘下墨镜挂在胸前,白了他一眼, "你闺女快上

    小学了吧。""她才五岁。"“没事,过两年也来得及。”白月华挑衅一笑, "红区x附的名额,你爸都搞不来吧?从小学到

    高中,到时候带着你闺女去报到吧。"

    她凑过去捏了捏陈北馨的小脸蛋, "你爸妈就知道赚钱,关键时刻还得靠干妈,来宝贝儿,叫声干妈听听。"

    陈北馨相当甜: “干妈!”

    白月华笑弯了眼。

    “行了,我走了。”

    “这么快就走啊,也不留下吃顿饭。”明茗想要挽留。

    白月华摆摆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为国效力,刻不容缓!“

    许久许久之后,严峻生和明茗一起经历了时代的高速发展,目睹了这片土地翻天覆地的变化。

    岁月如梭,白云苍狗,一切都在更迭,不变的是,他们始终陪伴着彼此。

    “咱俩要长命百岁!“

    “不行,我活到一百,你活到九十八就行;我活到九十九,你活到九十七就行了。”

    “也行,那你—定不能比我早走。”

    “嗯,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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