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2/2)
倒是一个个红通通摇曳着烛火的红色蜡烛,像是复制粘贴一般一排排刷新了出来。我们四人同时愣住。
等再回过神视线里已是明晃晃的一片。
以我们为圆心的屋子周围竟是一瞬间围绕满了满满当当燃烧着的红色蜡烛。
我:?
这是要干什么?
面对这一说不出来的诡异氛围,我下意识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来玩吧——来玩吧——来陪我们一起玩吧——】
果然,愈发空灵诡异的4D环绕音在我们耳边响起,还夹带着一些让人不舒服的电音,我san值简直都要掉光….…
【哥哥姐姐们,快来,快来陪我们,一起玩,一起讲故事吧?】【一人说一个鬼故事,不说完一百个不允许中止游戏哦?】话音落下,除了我以外三个同窗都各自有了反应。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皱着眉说出了同一个词汇——
"百物语?"
“那是什么?
我举手发问。
“是我们这边的一种民间习俗啦,”家入硝子和我解释, "一般夏天的晚上小孩子们会聚集在一起,因为传说是只要点100根蜡烛,说完一个怪谈吹灭一支蜡烛,直到说完100个怪谈,吹灭全部蜡烛,妖怪就会出现……之类的"
“当然大家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在夏天用鬼故事消暑罢了,”夏油杰补充, "倒是一般情况下没有说满一百个故事也不会被允许点那么多蜡烛,你可以理解为一般孩童游玩的游戏。"
原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
那不就和那个神神鬼鬼的四角游戏差不多吗?
在一个长方形的房间内4个人各自面对一个角什么的,到最后会发现做游戏的多出来一个人……嗯。
还真是好凉快啊,我光是稍微想一想就感觉寒毛竖起来不少。
夏天和鬼故事还真挺配。
“所以让这只咒灵(疑似)现身和破除这个领域的办法,就是我们
四个聚在一起讲鬼故事?”五条悟摸着下巴总结,看样子有些不爽地撇了下嘴, "嘛,怎么说,还真是个无聊得要死的诅咒啊。"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如果说那个声源是咒灵的话,那么这个诅咒的年龄可能还不蛮大。
他/她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看起来也并不是奔着加害的目的,难道只是因为无聊想找人陪着玩?
不过就算没有恶意这样也足以致命了,如果对象是普通人的话,可能故事都没说完就已经在这个空间里被吓死又或者被饿死了。
虽然对面并没有恶意也只是是小孩子,但同情不该用在这种地方,趁着这只小咒灵没有长成气候,还是要尽快祓除掉。
★
既然破除领域的法子已经确定了,咒术师和诅咒也存在着一定的“契约”效应,于是暂且无法再想出其他突破手段的我们只能老老实实围绕在阴间蜡烛旁开讲鬼故事,剩下的再随机应变。
最开始的讲述者是硝子,她简要说了个她还是国中生的某日一个人呆在解剖实验室发生的怪异事件,骨架在那个时候突然站起,解剖到一半露出肌肉纤维的人体追着她和同学跑了半个校园。
要是这么个故事放在穿越前的现实我会觉得相当恐怖,但是这个世界……嘛,果然是咒灵吧绝对是咒灵没错吧!
硝子对我们眼神投掷过去的疑问自然也表示了肯定,还表示那是她第一次得知诅咒的存在。并且那之后便被高专发掘了。
虽然是个再简单不过的真实事故,不过那个小孩子的声音貌似还听着满过瘾的,操着一副叫人听了很可怕的声音一个劲大呼着“好可怕”、 “好刺激”,最后硝子成功吹灭了一根蜡烛。
夏油杰最开始干巴巴讲了个裂口女的怪谈,可能是因为太耳熟能详了,他讲完后吹蜡烛蜡烛居然没有熄灭。
要命,这个居然还有合格和不合格的评定标准,我们面面相觑。看来不能用大家熟知的怪谈凑数了啊。
没法,之后夏油又只得也重新讲了个有些毛骨悚然的真实故事。
说是小时候他们家附近有个一家四口,爸爸一不小心倒车碾到了儿子的脑袋,儿子死掉后妈妈无法接受现实,于是用一个南瓜给他做了个脑袋。
从此妈妈就好像疯了,若无其事当作儿
子还活着时那样,整日给他擦拭身体、王南瓜头里喂饭,让他和妹妹继续晚上睡同一张床。
可惜哥哥的南瓜头一日一日腐烂、生蛆,皮肤也像是煮烂的肉一般发脓溃烂,弄得满屋子臭气熏天蛆虫遍地。
最后忍无可忍的父亲也发了疯,他杀了母亲,选择自杀。
一家三口死了任,最后剩下妹妹一人被好心人送去了福利院。
但是从此之后,在那样一个家中和一具尸体足足躺在一张床上并生活了几月之久的妹妹,不论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一股臭味如影随形地跟随着自己…..
她再也无法走出当年的阴影。*
虽然并不是恐怖故事但我们听完后都被吓到了,夏油成功吹灭蜡烛的举止也证明这个故事通过。我们在有些不想吃饭的毛骨悚然氛围里开始了下一个故事。
按照座位接下来到我,因为感觉讲一些普通老套的华国鬼故事很有可能也会被判定为不及格,我于是讲了个少有的、是自己亲生经历过的某段诡异经历。
大
小的时候,距离我们学校几站路的某处有个叫做某某广场的邪门地方。
据说很多人莫名其妙在那里跳楼,商城的内部构造也很奇怪,像是聚阴的棺材一类,还说什么风水特别不好,处于阴阳两界的出入口。
甚至班里同学还说,当初建筑工人们在施工时曾挖出过八口棺材,传言阳气比较弱的人很容易迷失并被那边的东西诱导,从而产生非常想跳楼的感觉。
大概全国的学生都有种叫做“试胆集会”的环节,主要是一群吃了饭没事做又或者作业太少的家伙,闲得无聊聚集起来,就在放学前去探索。
恰好那天我也是其中一员。
当初的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和着几个同样不怕死的小伙伴背着炸.药.包一样硕大的书包(现在想想明明作业很多)就前去探索了。
意外也是在那时发生。
那天,上到商场三四楼时,我和当时和我同班的小缘就突然想上厕所。
另外几个男生继续在外探索,我和她因为人有三急,没多想就结伴进了那一层有点鬼气森森,不知为何温度还有点低的卫生间。
飞快上完厕所出来后,我们发现厕所的门不知为何被人从外锁死了。
我们都以为是对方的恶作剧,但是听到彼此被吓哭的哭声,才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好在大概只等了个一两分钟我们便被焦急找过来的父母从外边释放了。
那个时候我们原本还挺高兴,却没有想到从父母口中得知的真相叫我们如坠冰窟。
根本不是我们所体验的一两分钟,我们在外界人、在监控的视角下足足在厕所呆了三个小时。并且这三个小时内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进入到这间厕所..也就是说,厕所隔间的门是莫名其妙自动上锁的。
除此之外更加细思极恐的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进入的这个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流速存在差异!
我和小缘一致都觉得、并一口咬定只过去了几分钟,可是等我们不信邪地出来查看时,果然外边都已经是很黑的夜了。
明明我们进去之前太阳还远远未达到下山的程度。
此外,男生那边也同样出了问题。
一个班里最皮的男孩子作死地跑到前不久新闻才报道过有人跳楼的那块扶手区域往下张望,人们便看到他一开始还好好的,又笑又闹还说一点事没有,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空洞无神,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然后主动爬到了扶手上预备往下跳。
还好旁边有个坐在店里卖玉器的那老板早就觉得我们班这几个小鬼得出事,留了个心眼在旁边一直留意着盯着看。
感觉不对就立刻上前,捞了那男孩一把。及时抓住了他的一只腿,这才把人救了上来。
之后那男孩……不,不仅是那男孩,所有的男生都发了一个星期以上的烧,神志不清,几乎丢掉一条命。
身后我和小缘去探望他们并顺便和那个险些坠楼的男生交流,才从对方口中得知当时他感觉似乎有人一直在身后推他的背,把他往楼层底下推,并且感觉脚上也有拉扯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只小手在一个劲将他往下拉。
从医院回来后我和小缘还讨论了下,发现去厕所的我们反而是最幸运的。我们是唯二没有染上莫名其妙高烧的作死者。
除了小缘晚上会做一个全脸全身是血的红裙女人微笑地转过头来告诉她, “欢迎来到某某尸场”、白天里“广场”的那个"广"字异化成“尸体”的“尸”字以外,我是真的一点事也没有,甚至睡眠质量都
比从前要好,每节数学课都是倒头秒睡,再也不怕失眠。
“我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去这种邪门的地方作死了,”小缘拉着我的手,既后怕又地欣慰地说,"不过还好你那次拉着我一起去厕所了,要不然说不定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再然后问出了一句让她瞬间瞪大眼睛的话语:
"那个……那天不是你先提出要上厕所的吗?"